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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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卻聽中年男子樂呵呵的說到:“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無論此人是否真實觴九大俠,咱們還等賭完了再說,莫要壞了我墜云的規(guī)矩。” 說罷拍拍手,有兩名小司抬上牌子來,左邊賭我贏,右邊賭花公子贏。 我頓時汗顏,居然臺上臺下都要賭。 “那么賭局開始,三局兩勝,還是一局定輸贏?” 待臺下的賭注押得差不多,中年男子這才面朝我們,和善的問到。 我從未出來賭過,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為了省事,我選擇了一局訂輸贏,左右花的不是我的錢,輸了也怪不了我。 那位花公子欣然同意。 “那,賭局開始!” 花公子便利落的把骰盅往桌面一劃,那五顆骰子便乖巧的滑進(jìn)他的骰盅里,他開始搖晃起骰子來,速度快得人眼花繚亂。 而我只能干巴巴的抓起骰子放進(jìn)骰盅里,慢慢的搖了搖,搖得很漫不經(jīng)心,因為我知道自己贏不了。 待搖得差不多了,見他放下骰子,我也跟著放下。 中年男子見狀,開嗓喊到:“開骰~” 兩人同時把骰子打開,對方搖出全六的點,而我……一二三四五…… “觴九公子勝!” “怎么會是他勝?!” 花公子急了。 中年男人好脾氣的捋著下巴上的小胡子笑到:“這位公子,你怕是不知,我們墜云賭坊門口標(biāo)有提示:不按常理來,點小為勝,這位公子沒看規(guī)矩,怪不得在下了?!?/br> 我就這樣贏了? 底下再次嘩然,因為看到我搖骰子的模樣,就知曉我從未賭過,因此大把的人買花公子贏,賠了個底朝天。 我贏了,可是我一點兒也不開心,這么大個人,我?guī)Щ厝プ魃酰?/br> 坐到了馬車上,我與那位北國男子大眼瞪小眼。 他連個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就一塊簡單的布披在身上,用一根麻繩隨意系在腰間,擋住比較羞恥的部分罷了。 唇薄而粉,臉頰有淡淡的紅暈,加上他碧藍(lán)的眼睛,我見猶憐。 好看是好看了,可該怎么和千重一解釋?我又不能丟下他不管。 一旁的千重意卻是開心得不得了,他押了兩千兩黃金賭我贏,因此那一千兩開臺的黃金不緊贏回來了,還多贏了一千兩。 “果然重一的娘子是個好運氣的人,今兒個不僅贏回來一個大美人,還多贏了一千兩?!?/br> “下次一定要多帶你去?!?/br> “你可別了?!?/br> 回到客棧,那人一路拽著我的衣角跟我進(jìn)了房間,他似乎不會講淵國話,跟他說什么都是一副委屈巴巴的看著我,看得我不忍心呵斥他半句。 第四十二章 北國的小北 “你說,我該怎么辦?” 我望向小寧子。 小寧子聳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為力且幸災(zāi)樂禍:“盟主自個兒看著辦吧,反正小的覺得,待家主回來,你一定沒有好果子吃?!?/br> 我無奈扶額,這可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在帶他出來的時候,賭坊的老板特地跟我說起了這個人的來歷,說他被商隊在層層疊起的冰原上遇見,同一群出門捕獵的雪狼。 他裹著雪狼的皮毛,匍匐在狼群當(dāng)中,齜牙咧嘴,發(fā)出屬于狼群低沉的嘶吼,湛藍(lán)的美麗眼睛里竟都是將獵物撕碎的兇狠。 商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趕走狼群將他捕獵進(jìn)鐵籠子里,再穿越幾萬里路來到大淵的離城。 在此途中,商隊試圖教會他人的習(xí)性與語言,迄今為止也不過教會他直立行走罷了。 我圍著他轉(zhuǎn)了三兩圈,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老實告訴千重一才好,便一把抓住想溜之大吉的小寧子:“日后他就交給你了吧?!?/br> 小寧子無法,哭喪著臉把人帶了下去,但他似乎不太情愿,拉著我的衣角不放,讓我頭疼不已。 恰在此時,店小二上來送吃食,撲鼻的紅燒豬蹄香氣傳來得瞬間,他眼睛一亮,撲棱過去,搶走了那碗本該屬于我的紅燒豬蹄。 見此,我立刻把吃的東西塞給小寧子,讓他引誘著那少年郎出去了,屋子里總算清凈了,我安心的沐浴換上里衣,等著千重一回來。 夜色漸漸深沉,桌邊的白燭流出層層臘淚,而窗外的明月開始高懸,千重一這才踩著月色緩緩?fù)崎_房門走進(jìn)來。 這客棧的廂房安排得極有格調(diào),開的窗正對天上明月,夜風(fēng)清徐,若是無心入睡,往這窗邊一坐,伴著月色讀書寫字,或是只安靜的坐在那里賞月,都十分的愜意。 只可惜我坐在這兒等著千重一,等得無心賞月色,困頓得杵著腦袋搖搖晃晃,直至開門聲幽幽響起,我驚醒過來。 看到千重一,那顆心總算踏實了,卻不想起身,趴在桌上懶懶的向他說到:“你可算回來了?!?/br> 千重一輕輕一笑,走到我身旁,輕而易舉將我橫抱起來:“不是讓你別等我了?” 我心虛且有些慌張的別過頭去:“可我……”想等你回來啊…… “真好?!鼻е匾坏瓚?yīng)了句,把我放到床上躺著:“你先睡,我去沐浴?!?/br> “好?!?/br> 我答了一句。 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思忖著該怎么把那個北國人的事情告訴他才算妥當(dāng)。 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有效的法子,千重一卻已沐浴完,頭頂著一根半濕的帕子走進(jìn)來,帶著一身清淡的香氣。 “今天去哪兒玩了?” 他坐到我身旁,笑問。 我抱著薄薄的蠶絲被,遮住半張臉,不知道該說什么。 千重一拿著帕子擦著頭發(fā),繼續(xù)笑到:“我猜猜看,你今天是不是去賭坊了?跟著阿意一塊兒去的?” “然后運氣非常好的贏回來了一個北國人,還幫阿意多賺了一千兩黃金?” 我立刻驚到了:“你,你怎么知道了?” 千重一放下手中的帕子,伸一只手來戳了戳我的臉頰:“怎么?害怕我生氣?不敢告訴我?” 我立刻紅了臉,就連這些小心思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即是你贏回來的,你大可讓他做個下人伺候在你身邊就罷,我想阿輕自是有分寸的,我相信你?!?/br> 他在我身側(cè)躺下,將我圈到懷中:“所以,不用害怕我生氣?!?/br> “盡管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好?!?/br> 他的聲音響在我耳畔,又輕又柔,似這晚風(fēng)一般,讓我的心博然跳動。 “盟主……求求你把你的人要回去吧……” 隔天,小寧子委屈巴巴的來到我房中,身后跟著一個十五六歲,金發(fā)碧眼的少年郎,他一頭波浪般的長卷發(fā)被梳到腦后,用一根雪白的發(fā)帶綁著一半,額前沒有留發(fā),只依稀垂下幾根碎發(fā),顯得他那張臉慵懶又稚嫩。 年紀(jì)要比小寧子小上一些,個頭卻比小寧子高出一個頭來,一身白衣勾勒出的飄逸俊秀的曲線,年紀(jì)明明小得很站在小寧子身旁到像個大人兒。 既然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了他,我自是不會再要回來了,往日被他嘲笑了個遍,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可算是栽在我手里了:“嘿嘿,這么可愛一個人給你玩兒,你該好好珍惜。” 小寧子欲哭無淚。 我扶住他的肩往后一轉(zhuǎn):“走吧,我們?nèi)ソ稚瞎涔洌显谶@屋里實在是悶得慌?!?/br> 抬手間叮鈴一串響,我把手腕伸到眼前一看,竟是一條細(xì)細(xì)編織過的紅繩,上頭墜著玉米粒那么大的銀色鈴鐺,隨著我手的動作,便發(fā)出清脆好聽的聲音。 我驚了一下。 這是剛?cè)腚x城時,那個小攤上我見到的紅繩鈴鐺,千重一竟不知什么時候把它買了下來,又不知在什么時候悄悄綁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心里徒然一暖,甚是歡喜。 小寧子不情不愿陪我出了門,咱們?nèi)齽偟娇蜅iT口,就遇上剛從馬車上下來的謝楠。 身后還跟著當(dāng)今太子爺。 太子爺此次是微服私訪,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我身為江湖人士,也就懶得跟他太過客氣。 “師傅師傅!” 謝楠見了我,開心的跑到我身旁,將我上上下下的看了:“師傅,聽說你從賭坊贏回來了一個北國人,快快快,給我看看?!?/br> 我無語的皺皺眉頭,那么大個人就站在他旁邊,他居然看不到。 小寧子原本還是一副委委屈屈不愿出門的樣子,見到謝楠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見過小公子?!?/br> 謝楠這才注意到他,轉(zhuǎn)過頭看到小寧子身后,那個高高瘦瘦的北國人,眨巴著眼睛拉住小寧子的衣袖,警惕的目視著所有人,便立刻開心了起來,圍著那個北國人轉(zhuǎn)了兩三圈。 “聽說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以北之地,有著金發(fā)碧眼的種族,看來這是真的了,這少年還真是漂亮。” 謝楠嘖嘖稱贊。 我伸手在他腦殼上敲了一記:“還知道我是你師傅???來到離城多久了人影都見不到,功夫還想不想學(xué)了?” 謝楠捂著腦袋傻笑:“這不是陪著淵公子辦事嗎?所以就耽擱了些時日,師傅別生氣了?!?/br> 我偷偷瞥了眼小寧子,他的眸光在聽到“陪淵公子辦事”后,漸漸暗淡了下去,低垂著頭默默站在一旁。 “那說說看,你陪淵公子都做了些什么?” “這待日后再慢慢細(xì)說與你,今日淵公子特地來邀你一起去玩兒。” 太子殿下這才走到我們面前,微微笑到:“蘇盟主,正好這日手中無事,謝小公子成日說著想您,便想著邀你一起去鏡湖走走,聽說鏡湖的風(fēng)景極美。” 我們便上了馬車一路前往離城的鏡湖而去。 只可惜千重一太忙,都沒有時間陪同。 好看的風(fēng)景,以及好吃的食物,和心意的人分享最是美好的。 路上,謝楠嘰嘰喳喳的說著鏡湖的風(fēng)景。 “師傅師傅,你可曾聽聞鏡湖的美色了?聽說鏡湖在晴朗的天氣下,平靜得似一面蔚藍(lán)色的鏡子,能清楚倒映出人的影子,若是遇到煙雨天,便煙波浩渺,美得似仙境,因此來離城必定要到鏡湖走一遭,不然就等于白來世上一趟了。” “有這么夸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