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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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這么大驚小怪的?” 剛進(jìn)門,就差點(diǎn)與春風(fēng)曉那位小女老板撞上,我急急忙忙剎住腳,大口喘息著停在他面前:“小清小清,我撞鬼了我撞鬼了!” 想起自己來春風(fēng)曉的目的,我話風(fēng)又一轉(zhuǎn):“那個鬼還托我給你帶來了一樣?xùn)|西?!?/br> “什么?”小清姑娘見我冒冒失失的樣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慢條斯理的接過我手中的盒子,也不急著打開,只是凝視著盒子良久。 “你說我睡一覺起來就從枂城到了武陵,你說我不是撞鬼了是怎么做到的?我去枂城的時候可是花了小半個月呢,哪里如此之快就能回來,走的還是陸路!”我繼續(xù)說著我的撞鬼之遇,小清姑娘卻抱著盒子往屋子里走去:“來福,送客?!?/br> 然后一個家丁打扮的人就把我擰著往外走。 我驚到:“小清姑娘你什么意思啊,那個人還說了句什么白露宴他來不了了!” 目光里小清姑娘青色的身影頓了頓,然后就消失在了緊閉上的大門里。 我被扔在黑漆漆的大街上,頂著一絲不怎么亮敞的月光。 今天真是奇怪到家了。 我爬起來拍拍摔疼的屁股,懷揣著對今夜遭遇無處訴說的澎湃心情,往著小玉兒樓去。 那是唯一能找到蘇越的地方,自從我上任武林盟主以后,蘇越常常不在武陵,只偶爾會在小玉兒樓聽聞他一星半點(diǎn)的消息。 我偷偷回來的,自然不好回到千宅去,可是走得急,我身上正好沒帶錢兒,這下可難為我了。 又經(jīng)歷過一場大站,衣服早已被割得破破爛爛的了,這幅樣子,恐怕是小玉兒樓都要把我當(dāng)做叫花子了。 無奈之下,我走過一條又一條狹窄而偏僻的街道,來到蘇越曾經(jīng)帶我住下的宅子里。 那是他唯一的家當(dāng)了,他不常住,我自做了武林盟主后也再沒回來過,記憶里它的位置都模糊了些,差點(diǎn)要認(rèn)不出這個小宅子了。 憑著記憶里放鑰匙的地方,我摸出沾滿灰塵的鑰匙,打開了房門,灰塵隨著木門的顫動撲欶欶落下來,我伸手揮了揮。 我走了那么幾年,蘇越居然沒有回來過? 走到屋子里,摸黑找出火折子和蠟燭,點(diǎn)燃了一盞燈,果然看到滿屋子的灰塵。 舉著小燈迫不及待的走到蘇越的房間,就見我留給他的一封信和一個錢袋子還安靜躺在他的枕頭底下。 信件已經(jīng)回潮泛黃,拿在手里柔軟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化,錢袋子摸上去也是涼涼的,里頭的銀子居然還在。 心里不禁泛起一股子失落感,蘇越好像拋棄了這個宅子,也拋棄了我。 即便當(dāng)時在他身邊一年見不著幾面,可我還是會在見到他的時刻,激動而高興的。 我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失落感,翻出他還算干凈的一身衣服換上,就往小玉兒樓去了。 來到小玉兒樓前,看著燈火通明處的溫香軟玉,我不禁感慨,即便這里沒有出水芙蓉樓氣派,卻也有一股子小家碧玉的味兒。 我背著千重一送的刀,氣宇軒昂的走進(jìn)小玉兒樓,頓時一個個姑娘涌了上來,都是些面生的姑娘。 不過我也許久未曾來小玉兒樓了,也不清楚這里的姑娘們換了幾撥,還有沒有人識得我的身份。 “這位爺兒真是俊俏,快快,里邊請。” 美人當(dāng)前,什么撞鬼不撞鬼的事兒都拋之腦后了。 但一想到千重一那張萬年冰山臉,我就無法認(rèn)真看眼前這些美麗的姑娘們,躲開她們的擁簇,直接奔向我熟悉的二樓:“玉老板可在?” “哎喲,爺兒是來找玉老板的啊,她正在接待客人呢,爺可千萬別進(jìn)去。” 有個眼力見兒的姑娘說到。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接待什么樣的人兒,竟要她親自出馬?!?/br> “自然是觴九大俠啦?!?/br> 觴九。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笑了起來,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啊。 說罷大步流星走向二樓,一路奔向走廊盡頭的房間,啪嗒推開門:“蘇越!你給我出來!” 正哄騙玉老板的蘇越不禁抖了抖,手中一根玉鐲子生生碎成了兩半,他直起腰身直直看我一眼,轉(zhuǎn)身欲跑,我已攔在了他的身前。 “好你個蘇越,你可算舍得回來了!” 蘇越看著我,嘿嘿干笑兩聲:“哎呀哎呀,多年不見我徒兒越發(fā)英俊了。” “少廢話?!蔽覕Q著他的衣襟,回頭面向玉老板時,表情是難得一見的溫柔和乖巧:“瓊姨,我有點(diǎn)事兒找這老頭,過會兒再還你。” 玉老板是蘇越的情人,雖然我很不明白玉老板哪根筋答錯了竟瞧得上我這邋遢師傅,但這位準(zhǔn)師娘還是深得我喜歡的,蘇越不在的那些日子,便是她收留我照顧我,讓我吃飽飯穿暖衣,因此對她甚是喜歡。 蘇越求救的看向玉老板,玉老板則很配合的沖他一挑眉,笑得媚態(tài)橫生:“哎呀,難得你們師徒見上一面,你是得好好同人家說兩句話才成?!?/br> 第七十章 師傅有往事 送走玉老板,我把門一關(guān)。 嘭的一聲,蘇越被嚇得跳了兩跳。 “你你你,你這小子,到底要干嘛?” 他縮在桌子一腳瑟瑟發(fā)抖。 我走過去,拉過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認(rèn)真的看向胡子拉碴,穿得隨意而顯得破破爛爛的蘇越。 “你的刀呢?” 那把被千重一細(xì)心收起來的曾經(jīng)屬于他的刀,我很想知道身為一個武者的必備品,他是如何賣了換酒錢的?人在刀在,刀無人亡,他難道會不懂? 果然,他眼神飄忽,神態(tài)異常。 “這不……在家放著呢……” 我眉頭一皺,恨鐵不成鋼的揪住他的耳朵:“好你個蘇越,你到現(xiàn)在還不說實(shí)話,這些年你總是玩失蹤就算了,好好一把刀你居然說賣就賣了!” 蘇越痛得齜牙咧嘴,惱羞成怒的怒吼:“蘇言塵你放手!別以為你當(dāng)了武林盟主就可以欺師滅祖了!” 我被他氣笑了:“蘇越你沒事的時候多看看書吧,我還沒有殺人滅口呢怎么就成了欺師滅祖了?” 蘇越捂著耳朵淚奔:“你個不孝徒孫!” “想要我遵守孝道,也得是你有師長模樣才行吧?!蔽野姿谎郏骸皠e廢話了,我是來找你說事兒的。” “被你折騰得我這把老骨頭都要碎了,你先給我拿幾壇好酒才行?!彼c在椅子上倚老賣老,四仰八叉的模樣,像極了拷刑架上任人宰割的死囚犯。 要是殺人不償命的話我覺得用這個死乞白賴的家伙祭個刀還是挺不錯的,無法,我只好去找玉老板要酒。 玉老板也很貼心,派了丫頭在一旁侯著,我讓丫頭去拿酒,絕對不能我自己去,不然等我回來蘇越肯定又跑得無影無蹤了。 不一會兒,丫頭拿了酒回來,還捎帶了幾份下酒菜,蘇越見了酒,瞬間來了精神,仿佛幾日不進(jìn)食的餓狼般撲過來,抬起酒猛灌了一大口。 暢快的吐了口氣,那張年老色衰顯得蠟黃的臉上立即泛起了幾朵紅暈,他瞇縫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向我:“小徒兒,你找?guī)煾岛问掳??快說快說。” 我目視著他,表情異常認(rèn)真:“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蘇越咦了一聲,突然間瞪大了眼睛:“好你個蘇言塵,你居然懷疑你師傅對你做了非分之事,真是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我無語的揉揉太陽xue,幾年不見,蘇越的腦回路怎的如此奇葩了? 痛揍他一拳,我怒瞪他:“你滿腦子都在想什么事兒?我是問你,你在我腦袋里注萬刺千針做甚??” 蘇越一愣,鄙夷了我一眼:“林春遲那瘋婆娘早八百年前就死了,誰給你種她的針?” “你說不說?” 我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蘇越這個人賤兮兮的,不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他總不認(rèn)真同你說話,就像糯米不錘幾下它不成糍粑,多少有點(diǎn)受虐的嗜好。 “呀……”他臉色一轉(zhuǎn),十分諂媚的用手捏住我的刀刃,恬笑著想把刀挪開,但,我的刀紋絲未動。 “我的好徒兒,咱們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的是不?” 我懶得跟他廢話,把刀逼近了他一些:“快說?!?/br> 蘇越無奈的嘆氣:“我說不就是了……” “其實(shí),那把刀不是我的,是你的……” 當(dāng)年在竹林撿到我的時候,我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手里握緊了刀,正是后來蘇越常常使用的刀。 蘇越說,他不知道我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覺得我看起來那樣年輕,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jì),身上卻有著極大的殺氣,是那種長年殺伐后留下的氣息,叫他這個行走江湖數(shù)年,見過不少窮兇極惡的人都未曾見過的沉重殺氣。 但,那沉重的殺氣里又帶著隱隱一絲倔強(qiáng)的清明。 因此他把我?guī)Щ亓思摇?/br> 當(dāng)時他同林春遲有一場你死我活的對決,卻因著我的出現(xiàn),那場對決無疾而終。 而我因身上中了毒,醒來時渾身痙攣,頭痛欲裂,他們便只好想了這個法子封住我體內(nèi)的毒。 “你和林春遲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我雖然沒有見過林春遲,不過她的事跡一直被老一輩的江湖人士津津樂道,也曾聽聞過幾句。 都說林春遲出自殺人不眨眼的夕華派,樣貌奇丑無比,為了覓得一位好夫婿,常常會把英俊的美男子們捉回師門,但由于她長得太丑,沒人愿意屈尊娶她,那些被她抓回去的男子,在她的強(qiáng)迫下一個個了卻了自己的性命。 我還真沒想到這樣的人居然會和蘇越這個老東西扯上關(guān)系。 蘇越瞟我一眼,嘿嘿賤笑起來:“當(dāng)然是因?yàn)槟阌⒖t灑,風(fēng)流倜儻的師傅被她看上了,非要我娶她呀。” 我不由得給他了個白眼,鬼才信他說的話嘞,看看他這副樣子,頭發(fā)亂七八糟,股子也不剃,衣服舊得仿佛同乞丐搶的,一臉的蠟黃,也只有玉老板這朵鮮花愿意往他身上插。 言歸正傳,我擔(dān)憂著千重一,腦袋里的那根針,必須要取掉。 “不說廢話了,既然你們能往我腦袋里扎針,那能不能幫我取出來?” 蘇越聞言嚇了一跳,把頭搖成撥浪鼓:“不行不行,我的好徒兒,取了那根針,你會沒命的!” “怎么個沒命法?”我反問他。 “這……”他不說話了。 看來我身上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少,不過我也懶得再問了,枂城的葉大夫已經(jīng)幫我看過診,多少我還是清楚自己的狀況的。 我收回我的刀,插進(jìn)刀鞘里:“取我腦袋這根針需要連我體內(nèi)的毒一起解,在這期間你最好給我乖乖呆在武陵哪里也別去,否則,我會拿你的腦袋祭刀?!?/br> 說完我出了門,眼下我身上的毒普通的大夫是解不了的,但……江湖中不是有個用毒門派流霜派嗎?正所謂治病得找大夫,解毒就得找流霜派嘛。 “言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