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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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柯納悶,離過年還有一周呢,這就開始敲鑼打鼓,是在舉行什么活動么? 章小偉大老遠的扯著嗓子吆喝:“村長,你考試的通知書發(fā)下來啦,縣上都掛了橫幅,你不在,平叔替你去接受的表彰!” 幾個知青也目光灼灼地看著陸云柯。 原來在大學教書的杜知青幾個更是激動:“路先生,你上次是縣里的第一名,這次是省上的第一名,省理科狀元??!你得好好給孩子們傳授點考試經驗吶!” 誰能想到,只是在小時候認了幾個字,一直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路村長,居然真的能成為恢復高考后的第一個省狀元! 沒有人比知青們更清楚這第一屆省狀元的含金量,全國各大高校才開始招生,按照村長的成績,全國這些一流高校他能任選就讀,要是入學后成績好,還可能被送到國外留學,學習世界最先進的技術。 “省狀元?”聽到這個消息,陸云柯自己倒是比村里人還意外。 他看書是挺仔細,加上任務徽章傳輸的知識就像儲存在計算機里的文文件,只要一翻就自動跳出來,但畢竟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參加這種等級的考試,根本不熟悉考試的套路,厲害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就成省里的第一名了呢? 但后面一琢磨,就明白了。 大學剛恢復招生,歷屆高中生全都參加了高考,全國就有接近六百萬考生。 考生是很多,可現(xiàn)在參加高考的這批人大部分是知青,停止高考10年,他們下鄉(xiāng)那么久,還有幾個記得原本學過的知識? 反倒是陸云柯,因為提前知道劇情的緣故,看書都是奔著高考去的。* 加上重生來的郴易風早就準備好要大展拳腳,買的資料都是和這次考試有關的,也算是沾了重生男主的光,陸云柯才會越過其他有真才實學的考生,成了省里成績最好的那個。 第81章 一畝靈田33 既然成績比預想的還好,陸云柯便能進入自己早就看好的學校了。 等陸云柯將從外地寄過來的信拆開,村里跟著杜知青上課的幾個人都湊了過來。 “村長,你要去上哪個大學?我猜,一定是首都的那幾所大學吧!” “當然,首都大學才是最厲害的,村長是省狀元,當然要去最厲害最好的大學!” 說話間,陸云柯已經將錄取通知書拿到了手里,他翻開看了一眼,就笑起來。 “錯了,我要去s市上農業(yè)大學,我是個種田的,當然得選自己最擅長的專業(yè)?!?/br> 村里眾人聽了大失所望。 “啊,農業(yè)大學,還是種田?” “上大學種田是個什么種法呦?” 村里人不理解,連章平都吐槽道:“路琢,你這孩子啊,種田還需要考什么大學,直接在村里種田不就行了嘛?!?/br> 陸云柯看著大學標志上的草藥標志,心上的一塊石頭徹底落了地。 現(xiàn)在三水村生產的藥粉已經靠質量慢慢打開了市場,走向全國走向世界只是早晚問題,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察覺到這些作物的異常。 陸云柯要做的,就是在被更多人發(fā)現(xiàn)靈田中出產的作物特殊性之前,以農業(yè)大學學生的身份,破解靈田中植物生長和變異的奧秘,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到時候,他靈田中的那些變異作物,才能光明正大的現(xiàn)于人前。 這一年春節(jié)陸云柯家過得挺熱鬧,他考上了大學,還沒過年家里就人來人往。 縣里的,省里的,各大高校招生辦的老師,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一天要送走好幾波客人。 隨著這些人的來往,陸云柯將三水村的特產神仙草也贈出去不少。 學是要上的,但村里的生計一樣不能耽擱,就算陸云柯離開這里,他也會定時安排好一切,不會耽誤村里的生產。 春節(jié)剛過完,各大高校就陸續(xù)開校了,陸云柯將靈田里的藥苗一批一批移栽到工廠育苗室,安排好村里的一切,就去了s市。 上一次他洽談合作的時候看好了學校附近的一棟平房,和屋主商談了一下,價格沒談攏,開學后又聯(lián)系房主問了問,對方這次可算松了口。 現(xiàn)在政策改變,市場要全面開放,s市就是最早全面開放的城市。 屋主也準備做些生意,但沒錢,加上農業(yè)大學開學了,附近城區(qū)都被大學買下來種地,這片老房子不太可能再被開發(fā)成城區(qū),屋主就打算賣掉老房子,去別處買一塊地修成鋪面做生意。 屋主為了一次性得到全款,房子賣得倒是便宜,陸云柯和他簽好合同,用100萬買下了附近幾戶連成大片的平房,連院子一起,大概有3000平米出頭。 陸云柯打算在s市再修一個生產車間,以后作為跳板將產品賣到全國各地去。 這里是農科學院附近,建立個農業(yè)種植研究基地,以后還能把學校里優(yōu)秀的學生都拉過來,有了研究條件后,他再種出些什么奇葩的東西,就沒人會覺得奇怪了。 就在陸云柯忙得團團轉時,郴易風病情穩(wěn)定,終于從國外回來了。 飛機落地,郴易風整理了一下袖扣,拉著行李箱剛轉個彎,就看到等在接機口的郴國安。 “爸爸?!?/br> 郴易風神情冷硬,氣息也比出國前更加沉凝陰郁。 郴國安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的兒子啊,本來性子就過于執(zhí)拗偏激,因為賭氣就一個人跑到鄉(xiāng)下去支持建設,哪知道這孩子還天生喜歡男人,給他自己選了一條最艱難的路。 若是選擇了一個值得的人就罷了,偏偏,郴易風兩輩子都選擇了一個會傷害他的人。 他這執(zhí)迷不悟的傻兒子。 在郴易風發(fā)病意識模糊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好不了了,就在病床上短短續(xù)續(xù)地將自己前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郴國安。 上一世沒能在父親身邊盡孝是郴易風的心結,也是讓他病情急速惡化的原因之一,郴易風想讓父親注意身體,所以發(fā)病后意識混沌間,他還是反復念叨著要父親照顧好自己。 除了叮囑父親之外,郴易風念叨最多的就只有一個人。 路琢。 他恨了兩輩子,但兩輩子都放不下的男人。 人渣! 這是郴父對兩世都辜負了兒子的人的看法,他本以為那是個油頭粉面油嘴滑舌的年輕人,可等路琢風塵仆仆趕到s市時,親眼看到對方后—— 郴父就覺得這人的確很會騙人,連自己都差點被騙過去。 他一打眼根本沒想到這是兒子的那個男朋友,只以為是哪所大學新任職的年輕教授。 深不見底的眸子,右眼瞳孔看起來有點問題,是很妖異的異色瞳仁,但那種怪異的眸色又中和了那人身上煙霞般的捉摸不定,讓他變成了個活生生的人。 郴國安當時就心頭警鈴大作——這是一個他看不透,自己兒子更無法把控的危險男人。 看著郴父神色難看,郴易風緊張道:“爸,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么,就是想起些不開心的事?!?/br> 郴父勉強地笑了笑,并沒提及路琢來找人的事情。 他聽了兒子所說的上一世,知道路琢以后還會來找兒子借錢,怕到時候兒子再被氣著,他就騙那個人說兒子有了新男友。 實際上,郴易風的心徹底死了。 至于上一世對兒子有好感的周峽…… 郴父更是不可能有一點好顏色。 在他看來,那人和路琢也是一路貨色,哪怕是好心幫助也帶著目的,要不然他有那么多機會表白,卻為什么會在兒子臨終前才吐露心意。 分明是想靠近,但又怕被一個病人拖累,等人要病死了,才假惺惺地表示一下,以顯示自己的無私和無辜。 郴父上了年紀,國內國外生活這么多年,經歷了大風大浪后,對人性算看得也比較透徹。 他很清楚,周峽也不是什么好對象,郴易風已經越來越執(zhí)拗偏激,周家小子生在那種家庭,又是個精明陰暗的,兩個人要是真的在一塊,早晚也會出問題分開。 他正頭大呢,結果那個傷透自己兒子心的小兔崽子,居然跑到s市來了! 還不知怎么地考上了大學,就讀的農業(yè)學院就在郴易風上學的國際商學院的隔壁。 他想做啥,還想纏著自己兒子? 路琢比郴父所想的還聰明,商業(yè)頭腦一流,為人處世更是不差,這才多長時間,他就和老友圈子里的人搭上了關系。 郴父交好的院士和姓路的小子聊了幾次,很快就贊不絕口,直夸路琢是個踏實有天賦的好苗子,甚至還想將人引薦給郴父。 因為人小年輕說,他很早之前就崇拜郴父,理想就是成為郴院長這樣的國之棟梁。 聽聽,這話說得多好聽! 郴國安:“……” 他能說那是自己兒子那臭不要臉的男對象嗎? 不能。 郴父正在斟酌詞句,想說要不直接送兒子出國讀書算了,就見郴易風越過他的肩膀看向不遠處。 他如死水般的瞳孔再次漾起漣漪,眸底神色痛楚壓抑:“爸,你先回避一下,有人找我,我需要和他談一談。” 郴國安覺得不妙,一回頭,就看見了穿著風衣站在不遠處的高大青年。 他沒說話,只是用那雙能蠱住自己兒子的異色眸子看著郴易風。 這個陰魂不散的小兔崽子! 郴易風在和陸云柯對視的一瞬,眼神和心神就都現(xiàn)出動搖,他的手指發(fā)顫,剛穩(wěn)定的病情似乎又有了發(fā)作的征兆,他和郴父說了一句話,就越過父親大步走向路琢。 郴國安嘆口氣。 比起易風剛回到s市時那種還帶著的那股子矛盾天真,兒子似是一下子成熟了,可成熟和改變的代價太大了。 等等,天真? 自己的兒子有多執(zhí)拗和不通人情世故,他這個當爹的自然最清楚,那樣的兒子跑到鄉(xiāng)下兩年多,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環(huán)境,居然還能養(yǎng)得白白胖胖天真爛漫,這符合常理嗎? 別的知青,20歲的都苦成40歲樣貌了,就獨獨自己的兒子一個,比之前更顯清俊。 一個成年男人,下鄉(xiāng)后比長在他mama身邊時還嬌氣了些,這是不是說,兒子當初在鄉(xiāng)下,也沒吃虧? 郴國安覺得事情可能和自己原先想的根本不一樣。 何況這姓路的陳世美不遠萬里一次次跑來找兒子,還在這堵人,消息就比自己這個當爹的遲一步,這真的是心里沒人的男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郴國安有些懵,郴易風在重新看到路琢后,心臟的血液都快要凝結了。 他這一次沒選擇逃避,反倒走上前去,凝視著陸云柯的眼睛,平靜到近乎冷酷道:“你是來借錢的吧,感謝你前兩年的照顧,我會給你錢,你要多少才能不再來sao擾我?” 陸云柯:“……” 借錢這個坎兒是再也過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