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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郴易風能把上一世無關緊要的細節(jié)翻來覆去的惦記,可見他是真的被氣得狠了,陸云柯直接上前將人攬住,低頭吻住了郴易風竭力壓抑淚眼的眼睛。 “我是來找你的,我想見你,想看看你?!?/br> 郴易風一顫,繃緊的身軀瞬間脫力,竟沒能推開自己兩生最恨的這個男人。 他聽到陸云柯難得著急解釋,話說的急了,連已經痊愈好久的口吃都再次發(fā)作了。 “我和劉小蘭的事情……是個誤會,我早就給你寄了信,但郵差偏偏……就丟了那封信,還被夾在郵筒縫隙里……一直沒被發(fā)現?!?/br> 男人停了一下,想讓自己在郴易風面前顯得不那么狼狽。 “我把縣上的郵局撬開,把信給你帶來了,你要不要看一看,再決定要不要原諒我。” 第82章 一畝靈田34 強撐著假作不在乎的郴易風淚意終于決堤。 他狠狠抹了一把眼睛,瞪著猩紅充血的眸子,都沒接那封信,直接一拳揍向陸云柯的眼窩。 “你騙我,我知道你又想騙我!”◤本◤作◤品◤由◤ 陸云柯不閃不避,只眨了一下眼睛:“你想想,我們在一起后,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等抽離這個世界,阿萊蒂斯的確會發(fā)現陸云柯和路琢不是同一個人,可到那時候,阿萊蒂斯也不會再是眼前會為愛神傷的郴易風。 陸云柯終于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眼前的,就只是郴易風,獨屬于他的郴易風。 拳頭停在了陸云柯眼前,清淺的呼吸化成霧氣裹住郴易風顫唞的手指。 陸云柯上前一步,將人攬在懷里,握住青年又開始痙攣的手指:“我說過我回來找你,我一直在準備,也從沒打算過騙你?!?/br> “把信給我?!?/br> 郴易風深吸一口氣,抖著手去接陸云柯說的那封信。 他的確沒接到解釋劉小蘭一事的信,但郴易風讓人去三水村打聽過,確定路琢和劉小蘭感情很好,兩人很快就要結婚。 而他們確定關系,是在路琢和自己分離后。 僅僅三個月,這人就耐不住寂寞和劉小蘭再次攪和在一起,確定消息后,郴易風甚至都不敢和他對峙,在家人的安排下心如死灰地逃到了國外。 他無數次想忘了路琢,也的確曾短暫的忘記過,但是清醒的時候,他還是會克制不住地去想他。 想得痛苦萬分,卻怎么也忘不掉啊。 現在,路琢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告訴他,一切都是誤會。 郴易風不信,但他迫切地希望這是真的,因為支撐著他從醫(yī)院掙扎起身,回到國內的動力,就是路琢。 唯有路琢。 他就算要死,也得拉著這個男人一起下地獄! 陸云柯將一直被夾在郵箱縫隙,這么久了才重見天日的信拆開,遞到郴易風手里。 郴易風用顫唞的手指摩挲紙張,仔細看著上面的印記,翻查信封上郵票的日期。 路琢沒騙他,原來他一開始就想告訴自己這件事,告訴他是個誤會。 是所有的陰差陽錯導致了這一切。 郴易風看向陸云柯,只是眼底映入這人,腦神經就開始以一種異常的頻率躍動著,帶來熟悉的麻痹感,意識也開始隱入混沌,但郴易風還是用發(fā)顫的手臂圈住陸云柯的脖頸,吻住了他的唇瓣。 在周遭眾人嘩然驚慌地注視下,虔誠的一吻結束,郴易風抵著陸云柯的額頭笑起來,直到笑出了眼淚。 “傻子,如果一開始你就和我來s市,該多好?!?/br> 沒有分離,沒有誤會,他這被病痛折磨即將結束的一生,能在對方的陪伴下結束,也算值了。 他尋覓了兩世,不就是為了完完全全得到這個人嗎? 將腦袋放在陸云柯肩上,郴易風的淚水滑落臉龐。 “路琢,你來遲了,我啊,又要離開你了?!?/br> 像是命運一直在和自己作對一樣,離開這個人的時候,眼看得病癥似乎要痊愈,但情緒激動昏迷后,到醫(yī)院一做檢查,他才知道,自己的病情居然比父親的還嚴重。 重生后郁結于心太久,他 的大腦已經開始迅速萎縮,但一直沒有疼痛感,他才從未發(fā)現不對。 等被檢查出癥狀后,他的生命又一次開始了倒計時。 陸云柯聞言面色一變,他握住郴易風的手,看了一眼天空,冷厲道:“別擔心,我會治好你,一年不行,我用兩年,兩年不夠,我嘗試十年八年,總有一天……” 哪有什么突如其來的命運,只不過是任務世界外的力量按捺不住,想插手干預他們的選擇。 “好啊?!?/br> 郴易風竭力抵抗睡意,哪怕這只是路琢給他編織的一個美夢,他也想聽清楚對方說的每一個字,聽到他的每一個承諾。 他說,他不會再騙自己。 那就沉睡在這樣的美夢中,再也不要醒來好了。 哪怕病情已經暫時得到了控制,郴易風的情緒還是不能過于激動,藥力作用下,一旦他情緒過于激烈,憤怒也好,高興也好,都會迅速陷入沉睡。 郴父看著偎依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黑著臉走過來,瞪著陸云柯道:“你去提行李?!?/br> 看郴易風意識昏昏沉沉不清醒,陸云柯面色也不大好看,但還是禮貌道:“叔叔,我把易風抱回去吧,我力氣大,行李也能一道提上?!?/br> “算了,行李我來提。” 郴父面色更加難看,但看郴易風之前驚喜交加的模樣,他也不忍心拆開兩人,哪怕人來人往都看著三人,郴父還是假作無事,提著行李朝前走。 陸云柯將郴易風打橫抱起,跟在后面。 看著陸云柯小心翼翼的模樣,郴父嘆氣道:“真是誤會?” “是誤會,已經說清楚了?!?/br> 面對岳丈,陸云柯一臉乖巧,把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解釋清楚,從劉家人鬧事,到后來信件陰差陽錯被遺落沒送到郴易風手里,以及周峽就那么恰巧的和郴易風重逢。 簡直就是逼著郴易風發(fā)病。 “你們兩這運氣,真是……” 郴父嘆氣,關于路琢和劉小蘭的選擇,他倒時沒意外。 即使是個在國外長大的開明父親,郴國安依舊不會允許自己兒子和一個男人攪和在一起,要不是郴易風病了,還因為情感受挫接受不了讓病情加重,他一樣會想方設法拆散兩人。 他都會這么選擇,何況還是在最偏遠落后的農村。 現在郴易風已經時日無多,兩個年輕人之間又是誤會使然,郴父也不忍心再拆開他們。 就當是滿足兒子最后的愿望。 乘車回到郴家,郴父取出藥片放在桌上,提醒陸云柯道:“小風的病情只是暫時控制不會繼續(xù)惡化,但腦神經的萎縮不可逆,他的腦域記憶區(qū)損傷最嚴重,小風醒來后,會記得什么事兒,不記得什么事兒,都不確定。等幾個小時,才會重新恢復正常?!?/br> 大約是兩世的記憶太嚴重,重生后郴易風發(fā)病后,就會選擇性的遺忘掉一些記憶。 有時候是父親,有時候是母親,有時候是他自己,但更多的時候…… 郴國安剛說完郴易風的病情癥狀,短暫沉睡的郴易風就蘇醒過來,他睜開眼,一臉戒備地看向陸云柯:“爸爸,他是誰,怎么在我臥室里?” 郴父嘆口氣,將藥片和水遞給郴易風:“這是我給你請的補習老師,是隔壁農業(yè)大學的同學,和你一樣,也是省里的第一名。你因為要療養(yǎng)不能一直上課,就由這位路同學來給你補一下課?!?/br> “請什么補課老師,我自己能趕上進度?!背灰罪L喝了藥,聊了一陣,這才記起自己的記憶會偶爾斷片。 這會兒他記憶就又斷片了,估計是搭乘飛機之前忘了吃藥,所以記憶區(qū)域的腦神經有一部分不工作了。 盯著兒子吃完藥,郴父離開,讓郴易風和“路同學”交流一下。 郴易風目光頓在陸云柯右眼上,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 長成這個德行,什么正經同學啊,怕是個花花公子吧。 他翹起二郎腿,將鋼筆轉得飛快,眼珠子一轉,隱隱有種要使壞的感覺:“你過來,跟我說說,你會什么?” “種地?!?/br> 陸云柯坐在他對面,放下手邊看了一半的書,眼皮微微一掀。 看著他波瀾不驚的瞳仁,郴易風不知為什么就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喉結微微一滾,手里的鋼筆就飛了出去。 陸云柯抬手一握,將飛出去的鋼筆握住后,對著郴易風張開手掌。 郴易風接過鋼筆,手指背在身后蜷縮起來,越發(fā)不自在:“種地?我爸不是說你是附近大學的大學生嗎?” “嗯,我上的是農業(yè)大學,種地是基本功?!?/br> 陸云柯溫柔道,他打量著郴易風,思考這人是失去了哪些時間的記憶。 郴易風聞言沒了興致,他可沒興趣耍一個莊稼漢。 將鋼筆放在錦盒里,蹭到床邊,翻出一本有些年頭的電影雜志,瞥了眼上面的電影明星畫報,目光又偷偷去瞄陸云柯被風衣包裹的身軀。 “種地有什么好的,又苦又累,還一身臭汗,出的力氣大了,是不是還能練出腹肌和胸?。俊?/br> 陸云柯瞥著他想看又羞澀不已的小眼神,點點頭:“嗯,有,你現在就想看嗎?” 郴易風一瞬面紅耳赤,將雜志丟到垃圾桶,抬手推陸云柯:“看什么看,我不是那種人!你出去,我就知道,你是個sao包的花花公子!” 別以為他沒看出這人想勾搭他,怪不得他看這人一眼就覺得口干舌燥,都是這只花孔雀害的! 自己可是個正經人,雖然喜歡男的,但才不會被這種花枝招展的男孔雀勾引到手! 陸云柯:“???” 他被推搡出來,和郴國安對視一眼,郴國安黑著臉一臉怒氣,陸云柯趕緊告辭:“那,叔叔,我明天再來?!?/br> “明天和后天都別來了,鬧心?!背粐矚夂搴宓?,直接用報紙遮住了臉。 眼風一掃,還趴在門后偷看路琢的自家兒子簡直讓老父親沒眼看。 郴易風這一次記憶也沒掉線太長時間,到了晚上,他就來到了陸云柯買下簡單裝修了的院子,將臥室門一鎖,抬手就去卷陸云柯的毛衣。 “種地能種出腹肌和胸肌,路同學,真的嗎,讓我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