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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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柍便看向沈子梟,笑道:“殿下,可否讓臣妾開開眼?” 眾人只見她語笑嫣然,聲音像是花蜜一般甜糯,卻又無矯揉造作之膩,只聽得人心都化了,恨不得什么都答允她。 沈子梟卻只是淡笑:“你若讓孤上場,總得尋個吸引孤的彩頭吧?” 江柍微怔,一時竟想不起要給他什么好彩頭。 “不知娘娘是否會打馬球?”沈妙儀忽然問道。 江柍停止思索,看向她:“略會一些?!?/br> 沈妙儀便笑:“那不如我們女子先打上一場?叫上曦暄還有阿嫵、爾爾等人,如何?” 沈妙儀的提議,將眾人的目光都引向江柍。 沈妙儀笑得更是明媚,小心思不屑藏,也藏不?。骸皼]準(zhǔn)我們打完一場,太子妃娘娘便想到該給太子殿下什么好彩頭了?!?/br> 江柍心里閃過冷意。 面上卻顯出絲毫不知前方有陷阱的天真神情:“可惜本宮打得不好,怕擾了你們興致?!?/br> “怎會?!标岁仃严蚪瓥掣A烁I碜樱f道,“能與娘娘同場競技,乃是臣女之福?!?/br> “是?!逼渌麕孜恍〗惚阋捕夹辛艘欢Y。 李嬙笑道:“曦暄是個會打的,怕是滿城女子都找不出能勝過她的來?!?/br> 侯府家的夫人也附和:“只是不知太子妃娘娘球技如何?!?/br> 話落,眾人又都向江柍看過來。 如此可真是騎虎難下了。 馬球嘛,江柍不是不會打。 只是…… 她不動聲色在眾人臉上掃視一圈,便知這滿場的人怕是都在等著看熱鬧。 唯有沈子梟,淡淡提醒:“若是不愿打,那便罷了。” 王依蘭也道:“是啊,天氣冷呵呵的,太子妃娘娘自南國而來,只怕還不能習(xí)慣北國之寒,著了風(fēng)寒可就不好了?!?/br> 王依蘭純?nèi)环胃?,讓江柍心頭一暖。 可她從不是個怯場的人。 也不是那等還未嘗試,便輕易退卻的弱懦之輩。 何況眼前的難,又算什么難。 江柍輕吟:“本宮忽地想起一句詩 她笑著,轉(zhuǎn)而看向沈子梟,“殿下給臣妾什么彩頭?” 李嬙是很期待江柍今日這場熱鬧的,忙笑:“哎呀,這下可輪到殿下給娘娘彩頭了?!?/br> 沈子梟并無笑意,他指尖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點(diǎn)青綠釉色的越窯劃花茶盞上:“你確定要打么?!?/br> 江柍望著他的眼眸:“看殿下的誠意。” 沈子梟先是不語,隨后才說:“若是你贏,隨便什么彩頭,但凡孤能辦到,自會滿足于你?!?/br> “那我們呢?”沈妙儀插話進(jìn)來,“七哥你可不能偏心?!?/br> 沈子梟便看了眼沈妙儀,又不知有意無意,望了晁曦暄一眼,說:“自當(dāng)一視同仁?!?/br> 晁曦暄自是注意到這個眼神,眸色中不由染上淺笑。 江柍只當(dāng)什么也沒瞧見,向沈子梟福身道:“且容臣妾前去更衣?!?/br> 她去后方更衣。 星垂從翟車壁龕中取出一件對襟窄袖長褙,又另拿衣裙和襻膊兒出來。 江柍搖頭說:“我不穿這個。”她把發(fā)簪摘下,平靜道,“我要穿流仙裙?!?/br> “流仙裙?”那是夏時的薄裙,星垂不記得如今車上還裝有這樣一件衣裳,正犯嘀咕,霧燈走過去,說道,“你給公主梳頭吧,我來找?!?/br> 星垂接過梳子,問江柍要梳什么發(fā)髻。 江柍從那雀繞花枝的古銅鏡里與自己對視:“不梳髻,拿妝奩里的那頂金蓮冠來?!?/br> 星垂自知那金蓮冠乃是公主十四歲生辰時陛下所賜。 其物按照宮里御池中的千年蓮花鐫刻而成,花瓣薄如蟬翼,花紋清晰可見,通體純金,乍見粲然華貴,光下更是耀目不可直觀。 而那襲流仙裙,則是淡藍(lán)色,籠紗輕薄如煙,如夏日晴空般清新,又如山間初晨天將明時縈繞的藍(lán)霧,恰好中和了金蓮冠的華美,使人脫俗出塵,氣派而不逼人。 待她換好衣裳,戴好金蓮冠,星垂與霧燈都看呆了。 倘若細(xì)看,便會發(fā)覺,星垂眸中有一抹隱隱的嫉色閃過,而霧燈卻滿眼皆是欣賞與愛意。 江柍比誰都要從容自若。 打開車門,站在車外的月涌和高樹無不一怔。 縱使已見過千萬次的臉,也免不得看癡了。 不知等她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那些人又會是怎樣的震撼。 月涌扶著江柍下了車,她們主仆一行人往馬球場去。 路過一片竹林時,只聽拐角處傳來一句:“我便是故意要那個迎熹來和你打馬球的,你連騫王哥哥都贏過,她怎么比得了你?” 聽著是沈妙儀的聲音,江柍止住腳步。 晁曦暄語氣倒坦蕩:“我只在乎太子殿下的彩頭,無謂贏的是誰?!?/br> 這話讓江柍眼皮微跳。 又聽沈妙儀說:“我七哥曾多次夸你馬球打得好呢,你定會贏得頭彩的!” 晁曦暄似是受到鼓勵,便大方一笑,說道:“我必定竭盡全力!” 沈妙儀:“對,你好好打,我?guī)椭?,定要叫那個迎熹出丑……” 聲音漸遠(yuǎn),江柍才從竹林另一端走出。 月涌氣得握拳跺腳:“可惡!這么惡毒的女人,我咒她一會從馬上摔下來!” 江柍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子:“你呀?!?/br> “……哎呀公主,你不氣嗎!”月涌往后聳了聳肩,蠢萌可愛。 江柍只輕飄說:“她還不配?!?/br> 尾音甚至有一絲愉悅的上揚(yáng)。 星垂月涌皆是茫然,唯有霧燈,眼底一片明了。 她又一次默契地讀懂了她 江柍走路帶風(fēng),一路噙著笑來到了馬球場。 眾人原本正吃茶閑話,夸贊妙儀曦暄英姿窈窕,乍然吹來一陣風(fēng),眾人只覺迷了眼,看向遠(yuǎn)處款款走來的女子,無不屏息。 只見她頭戴金燦燦蓮花冠,身披湛藍(lán)藍(lán)流仙袍,原本應(yīng)掛在袖間的金絲牡丹披帛如今被她系在腰間,襻膊兒與之同色,好似幾縷霞光自空中拂過,仙袂飄飖如神女。 她一出現(xiàn),便把眾人的目光截了去。 沈子桓目光銳利:“太像了。” “此前初見娘娘,王爺就說過‘太像了’,像誰?”李嬙問道。 沈子桓看了眼沈子梟。 沈子梟回視他,神色如常。 越是平靜,越是洶涌暗藏。 沈子杳忙說:“大哥,莫要壞了父皇的規(guī)矩。” 崇徽帝的規(guī)矩,不過是不許任何人再提有關(guān)孝章皇后的只言片語。 沈子桓挪開視線,冷冷說道:“沒什么?!?/br> 沈子梟也收回目光,眼角眉梢之中分明沒有變化,可沈子杳卻捕捉到,他方才暗藏的狂風(fēng)驟雪,此刻停息了下來。 沈子杳只當(dāng)沒有察覺,暢意大笑起來:“殿下啊殿下,太子妃如此國色,你有妻如此,真是遭人嫉恨啊?!?/br> 這便是要揭過話頭了。 王依蘭聽見夫君夸贊別的女子,絲毫沒有醋意,眼底對江柍滿是欣賞之情:“連妾身的一顆心都狂跳不止?!?/br> 其余人無不以目光表示贊同。 唯有葉思淵,把臉一揚(yáng),嘴里還含著糕點(diǎn)呢,含糊不清說道:“她也就勉強(qiáng)配得上我家太子嘛!” 眾人微愣,而后都笑起來。 沈子桓沒有笑意:“太子殿下好福氣,都說江山與美人不可兼得,太子竟是都得到了。” 沈子梟聽出沈子桓的嘲諷之意,只一笑,說道:“美人已在懷,可天下,還不一定呢?!?/br> 沈子桓亦笑:“已是您囊中之物?!?/br> 沈子梟便回:“但愿不會有人探囊取物?!?/br> 他起了身,用他一貫的神色說道:“這里沒有她騎慣的馬,容孤上前替她審看一番。” 沈子梟下了場,沈子杳忙叫嚷打趣兒起來:“誰說太子不近女色的?那是因?yàn)閺那暗呐佣疾粔颉?,哈哈哈哈……?/br> 其余人不敢如他這般不拘禮節(jié),卻也付之一笑。 沈子梟走到江柍身邊,看她正檢查馬鐙,便說:“不要騎這匹馬了,我命白龍飛牽了‘小塵’來,那匹馬溫馴些?!?/br> 江柍便問:“那這匹呢?” 沈子梟說:“這匹馬乃是思淵專用來打馬球的‘逐日’,剛才你又不是沒領(lǐng)教過它的厲害。” 江柍摸了摸逐日順滑的鬃毛,笑道:“不,我就要這匹馬?!?/br> 沈子梟蹙起眉頭。 江柍臉一揚(yáng):“我知道那個叫曦暄的女子很厲害,妙儀也不在話下,如若再不騎一匹好馬,我豈非輸慘了?再說了,我怎能放過驅(qū)騎葉思淵愛駒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