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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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熹被太后留在了宮中,對外已放了消息出去,只說,太后看上了江家的小姐,想要陛下納她為妃。 太后這樣做,無非是不想讓迎熹和紀敏騫相見。 而宋瑯卻給紀敏騫尋了一身小太監(jiān)的衣裳。 這日宮里上了鑰,碧霄服侍太后去睡了,紀敏騫避開眾人,冒死來到了迎熹的宮里,和她見上一面。 那會兒迎熹正坐在窗前繡花,被關(guān)了許久做這些只不過是打發(fā)時間,其實心里卻寂寞苦楚不已,根本心不在焉。 紀敏騫推開房門進來的時候,迎熹大驚,被繡花針扎破了手指。 紀敏騫見狀忙走過去,抓起她的素手問道:“公主你沒事吧?!?/br> 她忙收回手,擔憂說道:“你怎會到這里來,這哪里會是你能來的地方呢?!?/br> 紀敏騫聞言便跪下說道:“這就是我此時此刻最該來的地方,陛下知道了我們的事,要砍我的腦袋,而太后更是直接把你囚禁,如果你我已經(jīng)被逼到如此絕境,我都不敢在死前再來見你一眼,我還是男人不是?” 迎熹聽得眼眶一酸,卻還是推他:“可你會有危險,萬一被母后發(fā)現(xiàn),你……” “若被發(fā)現(xiàn),我也死而無憾了,因為我已在死前見了你一面?!奔o敏騫打斷她,深情地說,“迎熹,你自小便認識我,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哪怕對你動情,也從不敢明說,每次見你都畢恭畢敬,唯恐損你清譽,可自從我知道你向太后直言已對我有情,我便懊悔不已,我本該早些向你表白心意?!?/br> 迎熹聞言不由臉紅:“事到如今,說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當然有!”紀敏騫說道,“好公主,我想娶你為妻,我今日就要娶你為妻。” 迎熹不懂,心卻預感到什么似的突突直跳:“你是何意?!?/br> “我的意思是,我不愿再懦弱了,哪怕殺頭我也要與你在一起?!奔o敏騫眼里已有淚光。 迎熹終于懂他說“在一起”是何意,不由更加慌亂了,別開眼不看他,說道:“你可知你說這些是極其無禮冒犯的?!?/br> 紀敏騫卻直勾勾盯著她,說道:“迎熹,你是否從未真正為自己做過決定?是否從未轟轟烈烈自由自在地活過?是否從未痛痛快快的愛過哭過?不要再壓抑自己了,你想想江柍,她雖涉險,可她的人生是多么的跌宕傳奇,你卻連愛一回都不行嗎?” 迎熹死水般的表情泛起了漣漪。 他怎能把她看得這樣透徹?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心底卻已然松動了。 紀敏騫更為迫切:“我們就是要讓太后知道,你我是拆不散的,就如梁?;傻惨谝黄稹Nㄓ羞@樣,你我才有萬分之一可長相廝守的希望,就算失敗,你我也彼此擁有過,哪怕最后太后大怒,死我一個就是了,她不會拿你如何?!?/br> 迎熹久久不語,末了,紀敏騫大著膽子把她流血的手指放進嘴里吮了吮。 迎熹一僵,而后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紀敏騫狂喜,攔腰抱她上床。 紀敏騫正是算準了、算透了迎熹這種順從慣了的人,最渴望的并非安穩(wěn)的一生,反倒是波瀾壯闊的,轟轟烈烈的人生。于是他給她一場驚心動魄的愛戀,以此來換取他最渴望的“免死金牌”。 暈酥竊玉,春心輕漏。 重簾未卷影沉沉,交頸鴛鴦喘微微。 一連七日,紀敏騫都會來與迎熹私會。 他極盡所能地取悅迎熹,時而像她真正的夫君那般愛她掠奪她,時而像她的哥哥那般哄她安撫她,然后直至感覺到迎熹已經(jīng)把全心交付,徹徹底底離不開他時,他卻又不來了。 迎熹望眼欲穿,茶不思飯不想地又等了七日,才又等來紀敏騫。 她撲進他懷里大哭,說:“你不來我心里亂得很,怕你出事,怕你永遠也不會來了?!?/br> 紀敏騫便摟著她安慰,說道:“我恨不得時時刻刻和你待在一起,可是暗中相會,實在不是長久之計,我不是次次都能避開宮中的耳目?!?/br> 迎熹聞言,便下定了決心,要向太后抗爭,捍衛(wèi)自己的忠貞和感情。 她問紀敏騫:“你敢與我一同去見母后嗎。” 紀敏騫等的就是這句話:“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br> 迎熹笑了,她以為她沒有看走眼,她以為她的男人愛慘了她,于是她牽起紀敏騫的手,說道:“那我們?nèi)ヒ娔负??!?/br> 紀敏騫深深望著她,而后堅定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說: 只有迎熹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第58章 陷阱 ◎迎熹和紀敏騫的婚事◎ 迎熹與紀敏騫一齊跪在福寧宮的殿外, 身后的月亮像一只船漂浮在半空中,樹葉在初夏的夜空中沙沙晃動,婆娑的光影投射在院子里的地面上, 鳳凰花的花朵紛紛飄揚到它們身上。 太后被碧霄扶了出來, 她剛要睡下, 頭發(fā)已散了下來, 神思是倦怠的。 可看到門外跪著的人時,她眼底的困倦一掃而光,取之而來的是深不見底的幽暗。 迎熹看到太后出來了, 便跪著向前挪了兩步:“太后娘娘, 求您成全臣女。” 她沒有忘記自己“江柍”的身份。 太后一笑:“你哪是在求哀家成全, 你是在逼哀家點頭。” 迎熹猛搖頭,淚水飛濺而下:“臣女從小到大都聽從太后安排, 唯有此事, 想自己做一回主。” “若哀家不答應呢?!碧髥柕?。 迎熹目光一凜, 就義般說道:“臣女愿以死明志?!?/br> “你……”太后心一沉。 紀敏騫聽到迎熹已表明心志,便也說道:“微臣冒死進宮,早以為江小姐把命豁出去了,太后也年輕過想必能體會微臣之心, 還望太后成全?!?/br> 他重重朝地上磕了個頭,“嘭”地一響, 迎熹心疼地轉(zhuǎn)過頭扶他。 太后把一切都看在眼底。 她掃了眼紀敏騫身上的內(nèi)侍服, 點點頭笑了。 好哇,原來宋瑯就是這么解決這件事的,二人一明一暗, 就這樣在她眼皮子底下把她的女兒給挾持了, 真是兵行險著, 出奇制勝。 她是年輕過,卻沒有愛過。 更不會理解這種拉著人一道去死的愛,到底有什么好。 可她也知道,以迎熹的性子,若非已經(jīng)被紀敏騫忽悠的魂兒都丟了,是不會這樣莽撞求她的,事已至此,無論她是苦口婆心的勸說,還是心狠手辣的拆散,都是沒用的,迎熹聽不進去。 太后來回踱步,噙著淡笑時不時看地上的二人一眼。 真是可笑,她英明一世,從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連先帝也不過是她晚上爬的跳板,怎么生了個女兒卻是個糊涂鬼,三言兩語就被騙了。 “哀家答應你們的婚事?!滨獠皆S久之后,太后停下來,看著他們說道。 迎熹與紀敏騫都是一怔,二人都沒想到太后會如此果斷便答應,這反倒讓二人心里都隱隱不安起來。 太后像是看穿了他們,說道:“你們不用不安心,柍柍是哀家養(yǎng)大的,如同親女兒一般,哀家總不至于眼睜睜看自己的女兒去死?!?/br> 說到這她屏退宮人,待人都退下之后,她看著紀敏騫說道:“紀敏騫,哀家不喜歡說廢話,你要娶迎熹可以,但條件是 紀敏騫聞言,一顆心就如風吹樹葉似的顫抖不止:“太后始終是微臣的主子?!?/br> 他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太后居高臨下看著他,笑道:“你不愿也無妨,但哀家警告你,最好不要利用迎熹來對抗哀家,她是哀家的女兒,身上流淌著哀家的血脈,她現(xiàn)在單純可欺,那是因為哀家不忍她體會苦難,但你若讓她經(jīng)歷了那些,她必定有覺醒的一天,到時候你們倆就回不了頭了?!?/br> 太后看向迎熹:“你跪在為娘面前,娘才懂,我就算有滔天的權(quán)力也無法護你一生的周全,我畢竟是要死在你前頭的,我如此疼愛你,恨不得你永遠不要接觸這人間的陰暗面,即便我深知總有一天那些陰暗會親自找上門來。當你跪在我面前,這一刻,我知道,它已經(jīng)找上門來,我不能再護著你了,迎熹,你去經(jīng)歷,去感受吧?!?/br> 迎熹茫然地眨了眨她的眼睛,她很努力去感受,卻還是不懂太后所說何意。 但她知道太后是這世上最疼愛她的人,連紀敏騫也比不了。 然則母女之愛,與夫妻之愛終究是不一樣的。 對于前者,她得到的太多了,多到如洪水般快要將她淹沒,可對于后者,她得到的又太少太少,好似山窮水盡處毫無生機般貧瘠荒蕪。 紀敏騫聽到太后的話心里也生波瀾,卻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他是絕不可能投靠太后的。 他在宋瑯身邊尚且能做個有頭有臉的人,可若跟在太后身邊,就只能當一條嗟來之食的狗了。趙家會一直壓在他頭上,太后對他的防備也會束縛他的手腳。 而就算沒有這些,他也不會投靠她的。 他恨她。 從兒時離家進宮當質(zhì)子,無數(shù)次在森然的宮殿里哭醒時,他便深深恨她。 至于迎熹…… 她這樣的軟骨頭,饒是覺醒又能怎樣?他們之間就是回不了頭,又能如何? 她只不過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女人而已,性子軟弱又不夠貌美,若非是太后之女,他對她怕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迎熹與紀敏騫都向太后深深叩頭深拜。 太后默然轉(zhuǎn)身進殿,紀敏騫察覺到了,直起了身子,又把迎熹扶起來。 隨后迎熹回她的寢殿,而紀敏騫則來到宋瑯宮中。 紀敏騫進來就見宋瑯躺在軟榻上,明黃色的寢袍衣領(lǐng)大開,他的長發(fā)披散著,剛清洗完的樣子,曲瑛在身后為他瀝發(fā),輕羅則輕輕捶著他的腿。 宋瑯瞭起眼皮看到他進來,便屏退她們二人。 曲瑛離開時與紀敏騫悄然對視一眼,很快便移開目光。 “陛下,太后同意我與迎熹之事了。”紀敏騫說道。 宋瑯并不意外:“朕知道?!?/br> 紀敏騫猶豫一會兒又說:“太后試圖拉攏微臣,不過微臣仍然站在陛下這一邊?!?/br> “她哪是真心拉攏你,不過是借著你來敲打朕,想讓朕安分一點,不要再搞拉幫結(jié)派的小動作?!彼维橂S手拾起曲瑛方才拿的棉布,接著擦發(fā)。 紀敏騫嘆道:“陛下圣明?!?/br> 宋瑯忽然說道:“日后你和江家那邊走動就方便多了,江棣江樓兄弟手下有不少忠臣可用,另外趙新的那個庶弟趙辭,被調(diào)到錫州在他二哥趙迎手下當差了,此人因是庶子極其不被重視,曾多次向朕投誠,想來個富貴險中求,他固然能力平平,可趙家兄弟鬩墻,若他能與朕里應外合,倒也是一樁功勞?!?/br> 紀敏騫說:“是,微臣明白?!?/br> 話剛落,外頭有人傳話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宋瑯與紀敏騫對視一眼,宋瑯回道:“告訴皇后,朕今日已宣了榮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