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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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三層小樓,墻壁是泥土夯筑的,外面涂以白漆,圖騰花紋涂以金漆,有較深的帶護(hù)欄的前廊。 剛到門口,又有小乞丐來乞討。 江柍見這個孩子瘸了一條腿,餓得肋骨都凸出來,便想給他一些吃食,誰知他不肯要吃的,只肯要錢。 江柍突覺訝異,抬眸與沈子梟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往那孩子碗里放了兩枚銅錢。 小乞丐見狀,便拖著瘸了一條的腿,慢慢走到下一個路人身邊。 阿依慕看著他們的背影久久未曾移開眼。 進(jìn)到越樓,只見庭院中露天設(shè)有桌椅,乃是餐飲之所,賣藝人在中間彈唱,周圍遍植花卉、果樹和葡萄,只是在冬日多少顯得凋敝蕭索。 阿依慕帶他們到一間上房里落座。 江柍這才問道:“此地又沒有天災(zāi),怎會有這么多孩子乞討?” 提起這個,阿依慕嘆息了一聲:“只因那大梁被大晏滅亡之后,大梁公主便在黑山上占山為王,時不時燒殺搶掠,朔月東北方向的各個城郭都遭了殃,有許多流民入城討飯?!?/br> 沈子梟問道:“朔月國主不管嗎?” “若是能管,早就管了?!卑⒁滥教崞鸫耸拢沁B連搖頭,“黑山易守難攻,攻打極為不易,且那公主恩威并施,朝廷派人攻剿時,她會極其殘忍地殺害報(bào)信的百姓,卻也給為她掩護(hù)的百姓豐厚的金銀。去歲,朔月王親自帶兵圍剿他們,因他們手上有霹靂炮,害我方死傷慘重?!?/br> 霹靂炮? 此等先進(jìn)的火藥武器,唯有昭晏二國擁有,且為軍事壟斷,此類武器均由官府嚴(yán)格把控,嚴(yán)禁交易。朔月王的碦城軍不可能得到此物,而梁國已經(jīng)滅國多年,饒是獨(dú)孤曜靈招兵買馬,暗中進(jìn)行軍火交易,也未必能得到這么多連朔月王都得不到的火藥,看來她果然和晏國內(nèi)部有勾結(jié)。 誰人扶持于她? 祝家?丞相?騫王?賢王?還是說,根本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就是恭王在背后指使…… “我回來了!”葉思淵推門而入。 只見他滿面春風(fēng),神采奕奕。 阿依慕琢磨了一下,笑問:“小哥去哪里了,怎么高興成這樣?” 葉思淵端起桌上的茶水先咕咚灌下肚,解了暑熱,才道:“當(dāng)然高興了,我教訓(xùn)了兩個跟蹤狂!” 阿依慕眼皮突跳。 只聽樓下人聲鼎沸,她起身,探窗一看,只見門前飄揚(yáng)“越樓”二字的酒旗上,赫然掛著兩個赤條條被五花大綁的男人。 均是她被派去跟蹤沈子梟一行人的暗探。 作者有話說: 來看我們沈子梟一人單挑暴打十七個猛漢。 第86章 身份揭穿 ◎往左是家國大義,往右是兒女情長◎ 阿依慕頓時又急又怒, 眼底已閃過兇狠的戾氣。 沈子梟端起面前的茶盞,輕抿了一口,笑道:“原來王上這么能忍?!?/br> 突然之間, 空氣死寂般凝固。 阿依慕握緊了拳, 眼睛微瞇, 殺氣騰騰。 江柍心下一驚, 既不知為何沈子梟會這么突然就挑明阿依慕的身份,也不知他為何要以這種“撕破臉”的方式挑破。 她心中波濤四起,面上卻閑散安適, 只悠悠吃著點(diǎn)心。 葉思淵早已握緊袖中暗器。 他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打斗, 可不過彈指一間, 阿依慕卻是眼睛一彎,笑了起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沈子梟猶在飲茶:“王上又是為何對我等小民起了疑心?” “哼。”這話讓阿依慕輕嗤出聲, “原本只是疑心, 方才見你比斗, 便知你功夫了得,絕非普通茶商?!?/br> 話落,阿依慕心中一驚,意識到什么:“你既已費(fèi)心喬裝, 又為何在朕面前顯露武藝?你故意露餡,到底想做什么?” 沈子梟輕輕放下茶盞:“哪有什么故意袒露, 我不過是看中原百姓受苦, 于心不忍,加之我本就沒打算再繼續(xù)裝下去,才出手相救而已?!?/br> 他雖放下杯子, 可指尖還在杯身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點(diǎn)著。 這悠閑的小模樣看得阿依慕直生氣:“就算你不打算繼續(xù)偽裝, 又為何綁朕暗探?你是要與朕宣戰(zhàn)嗎!” 阿依慕并未暴怒, 但王者之氣由內(nèi)而發(fā),已是氣勢逼人。 沈子梟依舊散漫:“王上難道不懂,無用之人是沒有資格上桌談判的?我有一筆買賣想與王上做,當(dāng)然要讓你看看我的能力?!?/br> 他的能力,便是這掌控力。 若想讓雙方都撕下面具,以真實(shí)面目坐下詳談,其他法子未必沒有,可那不是沈子梟做事的風(fēng)格。 他是天生的王者,在哪里都不愿屈居人下。 而阿依慕本就是真正的一國之王,定然也有自己的盤算和手腕,定然不會輕易同意他的交易。 掌握棋局之人,才能不做棋子。 在自己的地盤,可以先禮后兵,可在朔月的地盤,必得先兵后禮。 這便是沈子梟的想法,或許倉促并不周全,卻敲山震虎,占了上風(fēng)。 阿依慕聞言,只覺得自己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登時怒意滔天,忍無可忍。 她對空中吹了聲飛哨,頓有暗衛(wèi)破門而入。 原來這越樓的堂倌也都是殺手。 阿依慕冷聲道:“把他們押解回宮?!?/br> 沈子梟笑說:“不急,讓我夫人先用完糕點(diǎn)?!?/br> 阿依慕眉峰一挑,倒是把她忘了。 周圍二十幾個暗衛(wèi)持刀而立,殺氣充盈在這屋中的每一寸,可這女人就坐在窗下,一口一口不緊不慢地用著一塊香芋糕。 窗框好似畫框,外面是水藍(lán)藍(lán)的天,而她似是畫中人。 這種時候還這樣臨危不懼,歲月靜好,果真不是普通人。 江柍用完一塊糕點(diǎn),拿起絲帕擦了擦嘴角,優(yōu)雅極了。 阿依慕只覺得刺眼,朝其中兩個暗衛(wèi)使了眼色,那兩人上前反手擒住江柍。 驀地一痛,江柍只是微微咬唇,并未失態(tài)。 殺氣卻一寸寸染上沈子梟的雙眸:“讓你的人離我夫人遠(yuǎn)一點(diǎn)?!?/br> 阿依慕見他心急,反倒痛快至極,她仰臉:“就不!” “錚”的一聲,刀身翁然彈動。 與此同時,只見阿依慕頭頂?shù)淖仙喗硪驯簧蜃訔n挑開,幾縷青絲隨紗巾一同落于地上。 沈子梟的刀鋒抵在阿依慕頸間動脈上:“我可以跟你走,但不是被押解?!?/br> 阿依慕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腦門,她對視上沈子梟鋒利而冰冷的眼眸,心里既恨得厲害,又燃起前所未有的快意和征服欲。 * 沈子梟的刀,直到進(jìn)入王城的望夷宮,才從阿依慕脖子上移開。 是以江柍并未被粗暴對待,反倒是安然乘馬車進(jìn)了宮。 而后江柍和葉思淵,以及后來才被捉來的輕紅淺碧,被侍女帶去偏殿休息,那剛剛才被解救的二十個奴隸則被輕紅挑揀出幾個機(jī)靈的來,按照事先沈子梟的交代,吩咐了下去。 阿依慕在與朝臣議事的書房與沈子梟相對而立。 她沒有廢話,開門見山問道:“說吧,你是何人?!?/br> 沈子梟更不愿廢話:“在下沈子梟?!?/br> “……”阿依慕臉色遽變。 她并不懷疑他這句話。 因此看向沈子梟的眼里,再沒有什么欣賞和欲望,霎時只剩下恨意:“就是你滅了梁國,導(dǎo)致獨(dú)孤曜靈占山為王,殺朕子民,危朕國安?!?/br> 沈子梟似乎早就料到阿依慕會是這個反應(yīng),不甚在意望向她:“所以孤來,就是要手刃獨(dú)孤曜靈,剿了她的殘部,還朔月一片安寧。” “……”阿依慕許久未言。 華麗的宮殿安靜地透出一種詭譎氣息。 沈子梟的話,讓她先是驚訝,后是玩味,默了默之后又生出一絲深沉來。 連滅梁國殘部之事都說出來了,這買賣做得這樣大,是想以什么為交易? 這并不難猜。 阿依慕目光微微一閃:“你想要朕的兵符?” 沈子梟微怔,旋即斂眸道:“不愧是女王陛下,洞若觀火,又坦蕩如砥?!?/br> 雖是在夸人,語氣卻極為輕飄。 阿依慕“呸”了一聲:“你可知這兵符朕連圍剿黑山時都舍不得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問我要它!” 沈子梟卻理所應(yīng)當(dāng):“孤非要不可。” 阿依慕目光陡然變冷:“那倒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罷竟揮拳而來! 沈子梟著實(shí)沒想到她會有這一出,避之不及,竟生生受了一掌,后退了一步。 此女掌力雄厚,絲毫不輸男子,沈子梟即刻便認(rèn)真起來。 在她第二招即將落到他身上時,他不迎反躲,直至避到一方立柱前,他忽扯柱上帷簾,腳蹬柱身借力而起,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再落地,已是把她裹成了粽子。 整套動作流暢至極,阿依慕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 沈子梟只道:“你有時間在這里討打,不如關(guān)心一下城中乞丐。” 阿依慕因敗而臉紅,忿忿說道:“朕在角斗場就恨不得和你打一場了!”話落,又注意到什么,“你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