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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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孤兒饒是被梁國人害得無家可歸,以乞討為生,也不至于那么多傷殘,此事孤在今日才看出來,想必王上這幾日微服出宮,定然也是在探查此事吧?”沈子梟打斷了阿依慕的話。 阿依慕警惕起來。 他說得不錯,昨日從客棧離開之后,她又在城中逛了許久,隨后接到其他探子的密報,得知碰瓷自己的乞丐竟與那打抱不平的黃衣男子是一伙。 她讓探子帶她去黃衣男子與乞丐們碰面的破廟,卻看到還有二十余個小乞丐,也在此處匯合,而剩下的小乞丐有一半都被剜了眼睛,打斷了腿。 因見這些乞丐不同尋常,不知這黃衣男子是單純在用孩子們賺錢,還是在打探國中秘事,她便命人暗中捉了黃衣男子來,此刻正在刑訊。 思及此,阿依慕心里一陣陣發(fā)涼。 眼前的人心機太深,竟能搶先預判她的所作所為。 “王上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孤,孤手下還有二人在外探查消息,其中一人就在城中,以他的能力,想必最晚明日此時就能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屆時我們再聊?!鄙蜃訔n說道。 阿依慕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抹白色的身影,挑眉一笑:“哦?是那個神仙似的公子?” 沈子梟也學她挑眉:“就是他?!?/br> 阿依慕露出了垂涎的神色,就像男人肖想女人那樣。 沈子梟笑了笑,伸手把阿依慕身上包裹的帷簾解開。 阿依慕:“…………” 她內(nèi)心“啊”地咆哮了一聲,這才意識到原來她剛才就像一只詼諧的蠶! 偏偏沈子梟開口問:“孤的夫人何在?” 阿依慕氣得牙癢癢,只道:“朕不會讓你見她?!?/br> “你攔不住孤?!鄙蜃訔n道。 “是嘛……”阿依慕笑深了。 她心思轉(zhuǎn)啊轉(zhuǎn)。 用硬的攔不住,用軟的呢? 她不相信誰能不為朔月最美麗最尊貴的女子黯然銷魂。 阿依慕忽然走上前,伸手慢慢捏住了沈子梟的下巴,方才還殺氣騰騰如女匪般的女人,瞬間柔情似蜜,幽幽吐氣道:“你知不知道,朕就喜歡你這不拿正眼看人的樣子?!?/br> 沈子梟巋然不動,眼底閃過一絲涼意。 阿依慕如水蛇般纏了上來:“我第一眼見你就心動了,晚上招來后宮里最勇猛的寵妃侍寢,也難消對你的渴望?!?/br> 她越說,聲音便越柔情,仿佛夜鶯嬌啼:“朕本以為你只是普通富商,納了你與那個神仙小哥,也無妨,誰知你竟是晏國的太子殿下,怎么辦呢,既不能讓你充盈后宮,朕又實在欲.火焚身……” 沈子梟淡淡斂了斂眸,目光在阿依慕臉上掃視,明明淡漠的可怕,偏又出奇地讓人血脈僨張。 阿依慕見狀,已是情難自持:“不如我們先酣暢淋漓地干上一回,事成之后,我自會把你歸還給你的夫人?!?/br> “嗯……”阿依慕悶哼一聲。 她被沈子梟狠狠捏住下巴,只聽“咔嚓”一聲,下頜好像脫臼了。 沈子梟冷笑問:“孤的夫人在哪。” 阿依慕青春貌美,又是一國之君,何曾被人這樣拒絕過?!她頓時恨意陡生,咬牙道:“滿口都是你夫人,朕不如殺了她,也省得你掛念!” “咯”,又是一聲骨頭響。 阿依慕痛得連喊一聲都喊不出來,沈子梟嚴肅道:“你若殺她,我必殺你,再出兵討伐朔月,讓你朔月子民的血染紅烏瑙河,讓你整個國家都為她陪葬。” 這種話若是平日里聽到,阿依慕?jīng)]準會覺得此人裝腔作勢,油嘴滑舌,心里定是厭惡又鄙夷的。 可是沈子梟語氣平緩而有力,既沒有夸夸其談,也沒有戾氣畢現(xiàn),反倒讓她猝然一驚。 她知道,眼前這人已被自己觸怒。 而城中乞丐之事,和黑山梁國殘部之事,少不得要借用此人之力。 她沒有猶豫,頓時放軟了態(tài)度,忍痛艱難說道:“朕讓宮人帶你去見她?!?/br> 沈子梟聞言,這才收回手。 見阿依慕下巴脫臼,張著嘴閉不上,又重新抬手把她的下巴掰回原狀。 阿依慕很快遣人領(lǐng)沈子梟去見江柍。 沈子梟轉(zhuǎn)身要走。 阿依慕卻忽然心思一晃,又問:“若兵符和夫人只能選其一呢?” 沈子梟脊背一僵,頓了頓,并未答話。 這里的宮殿皆涂白漆,圖騰用紅、綠或金色上漆,很是肅穆莊嚴。 宮人帶沈子梟穿過兩重宮墻,才來到江柍所在之地。 一聽門響,江柍便提裙飛奔而去,撲進沈子梟的懷里。 沈子梟下意識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則托住她的臀。 她幾乎掛在他身上,帶哭腔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你究竟有何計劃,我們?yōu)楹我獊硭吩?,你趕快給我講清楚?!?/br> 她問了好長一串,沈子梟拍了拍她的翹臀,道:“乖,你先站好。” 輕紅淺碧在身后:“……” 葉思淵更是別開了眼:少兒不宜啊,少兒不宜。 江柍松開沈子梟,乖覺站定,兩只大眼睛一眨不眨望著他。 沈子梟心下思量著什么,淡淡有苦悶縈繞,為了不表露出來,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指尖拂過杯沿,若有所思地點了三下。 莫名想起她說過的,“我只愛你”。 頓覺自己已經(jīng)無能為力地xiele氣。 豁出去了。 干脆如實告訴她:“我們來此,是為朔月兵符?!?/br> 江柍不解,喃喃重復一遍:“朔月…兵符?” 沈子梟淡淡“嗯”了一聲,說道:“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通過楊無為才知,朔月有一支神兵,誰能獲之,便有逐鹿天下的能力?!?/br> 江柍不免訝異,瞪圓了眼睛。 沈子梟又道:“獨孤曜靈率殘部占山為王之事,本不是秘密,來之前我又讓楊無為從他的道友口中打聽到,梁國這些人屢次禍害朔月百姓,我本想先滅了獨孤曜靈,再拿她去見朔月王,交換兵符。誰知竟在進入婼羌次日便遇見了朔月王,干脆改變計劃,提前挑明身份?!?/br> 江柍“啊”了一聲,貌似沒反應過來。 她面上懵懂無知,心底已是震顫了一下。 在越樓時,當沈子梟對阿依慕突然亮出身份的那一刻,她就推翻了之前的所思所想,知道沈子梟絕非為攻打朔月而來。 于是她就邊吃糕點邊捋思緒,沈子梟既不為朔月國土,又要與阿依慕“做買賣”,到底所謂何事? 后來被帶到這望夷宮來,沈子梟被阿依慕單獨扣下,她心里更是茫然。 已是有點沉不住氣。 暗想定要打聽出沈子梟的計劃才行。 可他這樣全盤托出,卻讓她眼底泛酸。 心像烙鐵燙過般疼。 他既想拿兵符,定是想要壯大自己的勢力,而這股勢力,或許在未來會用在昭國身上,但也有可能只是為了讓皇位爭奪的勝算大一些,畢竟朝中危機四伏,他們前不久才一起遇刺。 究竟是認為他是要對付昭國,還是對付大晏其他皇子。 全看江柍心中的選擇。 往左是家國大義,往右是兒女情長。 看似很好抉擇。 可誰又能知道,兒女情長和家國大義,割舍哪一個會更痛徹心扉呢? 江柍被裹挾其中,喘息不得。 還好這時忽然有宮娥傳話道:“陛下有請夫人一敘。” 作者有話說: 春節(jié)到啦,祝你們龍年自在隨喜。 第87章 換夫 ◎“反正只是睡一覺而已?!薄?/br> 阿依慕命人把江柍帶到馬場。 江柍走來的時候, 遠遠便聽到馬踏草地的“噠噠”聲,拐過一道墻,只見偌大的馬場上唯有阿依慕在縱馬奔馳。 她換了一身金色的裙裝, 頭上的紗巾也換成了金色邊緣鑲滿寶珠和金片的繁復樣式, 華貴粲然, 令人不敢直視。 額前更是綴以金穗抹額, 正是江柍送給她的那一條。 在陽光的照耀下,阿依慕如被鍍了層金光。 三尺英姿颯爽,三尺鋒骨柔情, 藏在她身體里, 是柔與韌完美結(jié)合, 蓬勃的生命力讓人為之驚嘆。 阿依慕跑了許久,似乎才發(fā)覺江柍已經(jīng)到了。 她輕輕夾了下馬背, 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江柍奔來, 白馬疾若閃電, 耀若匹練,離江柍越近,白馬便愈奔愈快。 江柍巋然不動,與阿依慕對視著。 眼看馬蹄就要踏到她的頭上, 白馬前蹄猛地高揚,仰天發(fā)出掙扎的嘶吼。 一大片烈烈的風, 在眼前刮過。 直至白馬被阿依慕控韁制服, 這股風方才變得和緩。 阿依慕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向江柍:“看著嬌嬌怯怯,膽子倒大?!?/br> 江柍平和回視, 不卑不亢:“如果陛下喚本宮前來, 是為調(diào)笑作弄, 那么恕不奉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