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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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許直愣愣盯著花瓶,斜眼看著桌邊的槍伸手就去拿。 秦淮川見勢,一把沖上去攔他:“那破花瓶摔了就摔了,你拿槍干什么?”他抓緊孟庭許的手腕,朝天舉著。 “我用命抵給你,我還不起?!泵贤ピS食指扣上板機。 秦真早先已經(jīng)將槍上膛,孟庭許親眼目睹的,也知道扣下扳機意味著什么。 秦淮川握住槍口,還沒逗他,他倒是先鬧起來了。想了許多種讓他賠花瓶的理由,可沒想讓他拿命來換。 “花瓶值幾個錢,你的命值幾個錢?至于嗎?” 孟庭許看他用手堵著槍口,又怕真誤傷了他,屆時再搭上命一條,秦公館哪里能放過自己,怕到那時,meimei也跟著遭殃。 “我的命……不值錢,但是你的命,很值錢?!彼Z速遲緩,身體是醉了的,思路卻清晰。 秦淮川一凜,手里的動作停下。他說的話確實也不假,港口那邊兒的人好幾次找人對他下手,說秦淮川一命千金值。 但眼下就摔碎了個花瓶,就已經(jīng)談?wù)摰揭幻忠幻?,一想就覺得好笑,甚至覺得孟庭許一臉擔(dān)心的模樣很是有趣。 秦淮川松開槍口,語調(diào)故意放慢:“照你想的那樣,我搶了槍,說不定擦槍走火傷了我自己。你也賠不起我這條命。那你愿意,就用自己的命抵這花瓶吧,我不攔你,可我也沒說要你賠錢。” 孟庭許握著槍的手有些無力,冷汗直冒。 秦淮川嘴角噙笑:“開槍吧?!?/br> 孟庭許自然不敢動,拿著槍也開始緊張起來。 秦淮川眼睛往下瞟,問:“怎么?不敢?。俊闭f著趁他不注意,奪走了槍?!澳悴桓?,那我來幫你?!?/br> 孟庭許一驚,渾身發(fā)抖,繃直了脖子,仰頭看他。 一會兒說不要他賠償,一會兒又要他的命。酒性上來,悶著氣就要往外走。 秦淮川眉梢跳了下:“去哪兒???” 孟庭許醉著,咳嗽兩聲:“我回去攢錢還你……你別開槍?!?/br> 秦淮川掰正孟庭許的下巴,儼然一副我主他仆的模樣,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脾氣本來就暴躁,如今能耐著性子哄哄人也是頭一遭。 耷拉著眼皮仔細(xì)端詳,身下這人生得確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雙手往他胳膊上一掐,秦淮川詫異地微蹙緊眉頭。 骨頭硌手,心忖這人就跟城外頭饑荒餓了半年似的,照這樣再餓下去,恐怕皮相也不好看了。 只剩具骷髏,難看得要死。 這酒也確實烈,孟庭許只覺得身體無比的沉重,連手也抬不起來。 說話時也只會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我不要你賠錢?!鼻鼗创ê鋈徽f。 孟庭許頓了頓:“那你要什么?” 秦淮川邪氣一笑:“先生試過么?” 孟庭許迷糊:“什么?” 秦淮川眼神掃向下面。 他跟著往下一看,只見秦淮川褲頭微微隆起,頓感臉辣火燙一般。 讀了十幾年的圣賢書,第一次見有這么厚顏無恥之徒。 “松手!”孟庭許呵斥。 秦淮川攤手:“是我會錯意了?!?/br> 孟庭許只覺得被人侮辱,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明天我會湊好錢還你。”剛走到門口準(zhǔn)備推門就聽見秦淮川的聲音響起:“花瓶不值幾個錢,也就這個數(shù)。就是不知道孟先生要湊到幾時去,能否明天如約而至,要不我們還是先寫張欠條吧?” 秦淮川懶散地伸出兩個指頭。 “兩百塊?” “兩萬。” 孟庭許停下腳步,幾近暈厥。 兩萬大洋,還不如以命抵了。 他回身就去搶秦淮川手里的槍,動作快到這個人根本不像是喝醉了的。孟庭許咬緊下唇,將槍口對準(zhǔn)自己的太陽xue,猛地扣下扳機。 咔嚓—— 只聽一聲悶悶的空氣聲傳出,孟庭許神色凝重,耳邊回蕩秦淮川低沉一笑。 里面沒有子彈。 孟庭許捂住胸口,劇烈咳嗽,汗水打濕了后背。 他被戲耍了。 秦淮川抱著手臂,彎腰去看他,有種觀賞戲劇后通暢淋漓的快感。 “咦?槍里沒子彈嗎?” 孟庭許再也忍不住,越咳越兇。 “孟先生太單純了,挺好騙的。” 沒有一句話不在刺激他。 秦淮川見他眼圈都咳紅了,急忙改口:“我胡說的,先生當(dāng)真了?” 咳得那么厲害,吊著口氣跟要死了似的。秦淮川邊說邊扶起他:“嗐,你這人好正經(jīng),怎么經(jīng)不起開玩笑呢?我還以為孟先生跟我一樣,是我誤會了。你別生氣,我不是要讓你用身體賠償花瓶的?!鼻鼗创ㄕf話的語氣多少有些輕浮放蕩,哪句真哪句假根本聽不出來。 他依舊不當(dāng)回事,攔著人。 孟庭許掙脫開:“我真的要生氣了!” 秦淮川意外地抬眉,聽他說話語氣稍稍重了一些。 跟著,孟庭許用力推門。 早就站在門口聽見里面吵鬧聲的范文生搶先堵住了門,以為孟庭許要跑,把門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孟庭許推不開門,急壞了。 秦淮川往門上瞄了眼:“混賬,擋著門干什么?讓孟先生出去!” 范文生一聽,慌張往后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