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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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明白!” 這回是真的知道錯了,他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點頭。 第二十七章 妖怪 和平飯店生意火爆, 座無虛席。 冷青松坐在一側(cè)將菜單遞給他,孟庭許翻看兩頁,隨便點了菜。 服務(wù)員先是端來一盆水, 冷青松重新涮了碗和筷子,要幫他洗。 孟庭許道:“我自個兒來?!?/br> 冷青松嗯了聲, 看著他涮碗。 等菜都上齊后, 倆人才邊夾菜邊聊天。 冷青松心里高興, 先是問他在秦公館生活得如何, 又說假使不習(xí)慣就干脆接他們回家。 一來是自己好每日見到他, 二是想他遠離秦淮川, 暗自后悔當(dāng)日給他找了秦公館的活兒??梢仓挥星丶议_的工資多,恰好解決了孟幼芝學(xué)費的問題。 可現(xiàn)在他一進秦公館就是半個月, 見不著人分外想念,心里長了蟲, 就像白蟻腐蝕木頭似的, 有時候急得牙癢癢。想著遲早都要告訴他自己的心意,今日說開了也行, 大大方方的追求他。 倘若孟庭許不答應(yīng),他也想了辦法。想法雖然拙劣,但總比鴨子到了嘴邊啃不到的強。 心里又打算著晚上約他去聽?wèi)颍牒昧苏f辭。 孟庭許吃著海瓜子,見冷青松心不在焉的,問:“怎么了?飯菜不合胃口?” 冷青松搖頭,笑著說:“我是想著許久沒和你一起吃飯, 想多看看你, 吃什么不要緊?!?/br> 孟庭許聽這話有些不解,只說:“你吃飯就好好吃飯, 看我也填不飽肚子呀!” 又怕人惱了,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就只是個朋友,剛才言語之間有些曖昧,不好繼續(xù)用這種語氣說話。話鋒一轉(zhuǎn),道:“我是瞧你氣色似乎好了些,中藥一直喝著嗎?” “喝著呢,幼芝天天催我?!?/br> “那就好,不然我整日整夜都擔(dān)心你累垮了身體。后面去藥堂打聽,伙計說最近都沒見二小姐去抓藥,以為你在秦家過得不好,他們連藥都不給你抓?!?/br> 秦家待他倒是處處禮貌,想要的應(yīng)有盡有,吃穿也沒花自己的錢。秦淮川又跟個無賴似的,想盡辦法都要黏著他,非要他一起練字。只是那字寫得實在丑陋,與他這清風(fēng)霽月的公子哥兒截然不同,想到這處,孟庭許嘴角微勾,說:“他們對我和幼芝都挺好的,過兩日我就回青云路。” 一聽他要回家了,冷青松心里更樂了,說:“回去那天,你告訴我,我去接你!” 孟庭許擺手:“我和幼芝也沒什么行李,不用麻煩你接送了。”又想到秦淮川要在家里接待梁吳二人,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變故?!盎厝サ臅r間我也拿不準(zhǔn),到時候再看吧。” “好。” 飯已吃得差不多,冷青松開口說:“園子新出了兩場戲,你晚上有時間嗎?這場《霸王別姬》可不多見,是從北平來的名角兒。一票難求,我托人找了關(guān)系,好不容易得了兩張票。想到你喜歡,自作主張便買了?!?/br> 一聽是《霸王別姬》,孟庭許頓時來了興趣。 “好啊!”說起來在秦公館悶了半月,聽?wèi)虻故遣诲e,就答應(yīng)去了。 冷青松想著晚上終于能獨處,在園子樓上包了雅間。 來聽這場戲的大多數(shù)是世家子弟,剛到園子門口,就見外面停滿了汽車和黃包車。二樓更是坐滿了人,八房雅間的門口都站了家仆。店里伙計提著茶壺將他們帶進了一間房,邊說:“今兒個是我們園子最熱鬧的一次,來了許多達官顯貴。好在二位爺定得早,再晚些恐怕就沒有位置了?!?/br> 擦了桌子,將花生瓜子果脯上了桌,問:“您二位要喝什么茶?” 冷青松道:“西湖龍井?!?/br> 伙計轉(zhuǎn)頭去問孟庭許:“公子您呢?” 孟庭許幽幽道:“我跟他一樣?!?/br> “好嘞!”他退下去。 京劇丑行開面,丑行為眾行之首。先是敲鑼,聞其聲后,霸王項羽唱“大英雄蓋世無敵,滅贏秦復(fù)楚地,爭戰(zhàn)華夷”。緊接著敲鑼打鼓氣氛逐漸烘托起來,凈角聲音洪亮,鋼叉無雙臉雙眼瞪大,頭戴的是霸王盔,身上穿黑色平金繡靠,十分講究。 唱完這段,一個漂亮的轉(zhuǎn)身,大步往后跨去。 上了座,敲鑼聲停。唱“贏秦?zé)o道動兵機,吞并六國又分離”。小鑼一敲,鐃鈸跟著響了?!绊梽Ⅷ櫆显畹?,楚霸東來漢占西”,這一句交代背景,“西”字尾音唱完,孟庭許瞬間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心里叫好,可謂是身臨其境,那回聲回蕩在整個園子的夜空上。 又放輕聲音,唱“孤,霸王項羽”。 臺下滿堂皆坐,聽完大聲叫好,聲音此起彼伏。 孟庭許雙目炯炯有神,挺直了腰身望著臺上。無法言喻此刻的心情,看得入迷,臉上表情也跟著戲曲內(nèi)容變幻起來。 冷青松見他一副癡迷的樣,心中很是滿足,趁此氣氛,要與他說說心里話。 “看你這般入戲癡迷的神情,我就知道自己沒選錯戲。這會兒虞姬還沒出來,等虞姬出來你再瞧,聽說當(dāng)家花旦是房山齡房先生的親傳弟子,獨傳他一人。名字叫莊硯秋,藝名是兩個字,晚晚?!?/br> 孟庭許覺得有意思,問:“怎么取這兩個字?” 冷青松笑著說:“說是房先生和他妻子不能生育,于一月大雪里的晚上在古玩市場撿的。見襁褓中的嬰兒生得可憐,長相十分清秀,便帶回家去做干兒子。就取了小字,晚晚?!闭f著,續(xù)上茶?!昂髞韺⑺鞔笄嘁屡囵B(yǎng)的,因第一場戲唱了《白蛇傳》,唱腔空靈,穩(wěn)扎穩(wěn)打,火了。他的戲多少金子都買不來,在北平是出了名的。后來房山齡病逝,師母悲傷過度也跟著去了。他就成了班子里的搖錢樹,悉數(shù)身家全被套了進去。沒了靠山,也只能任由旁人欺負(fù)。說起來,還挺悲慘的。這些年好一點,一開始確實舉步艱難。因為現(xiàn)在出名到各個省,高官子弟都樂意捧他,身份就逐漸尊貴起來。好像是因為一個主顧豪擲千金,買他唱了一夜風(fēng)花雪月,他背后有新的靠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