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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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川掃了眼孟庭許:“哪里不一樣?” 范文生沉思了會:“說不上來,總之,他看起來好像沒那么孤單了呢?!?/br> 是么? 秦淮川盯著他,伸手牽起孟庭許的手,十指交纏。 天明,醒來時(shí)孟庭許發(fā)覺自己身處在一間房里。床很柔軟,外頭有小孩兒的嬉笑聲。 他坐了起來。 走下床,推開窗。 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院子里,秦淮川正在教訓(xùn)那幾個(gè)小孩小聲說話。 “噓!再吵就把你們?nèi)既舆M(jìn)海里去!” 小孩一聽,害怕地縮到一旁。 “堂哥你好壞哦!兇小孩兒!” “就是就是!” “居然敢欺負(fù)我們,走,我們?nèi)プンπ穵A死他!” “走走走——” 秦淮川臉色一變,那幾個(gè)小孩頓時(shí)不敢出聲。 最小的孩子拉住最大的孩子,小聲問:“哥哥,還......夾嗎?” 那孩子又怕又氣,撿起地上的桶,說:“當(dāng),當(dāng)然了!” 秦淮川眼神落在他身上,驀地,那孩子扔了桶飛快地跑了。 孟庭許看得一樂,忍不住抱著肚子咯咯笑。 聽見房里有聲音傳來,秦淮川立即走到窗前,趴在上頭問:“吵醒你了?要不要再睡會?” 孟庭許其實(shí)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見他英俊的臉上掛著紅,問:“怎么跟小孩兒還吵起來了?” 秦淮川揉了揉太陽xue,說:“吵了一早上了,頭疼?!?/br> 望了半響,孟庭許忽地說:“去海邊散散步嗎?” 秦淮川對上他的視線:“好。” 遠(yuǎn)處,日出。 海面風(fēng)平浪靜,浪花層層疊疊被推上岸。 孟庭許在前頭走著,走累了,隨處尋了處地方席地而坐。紅色的光影細(xì)碎而晃眼,他輕輕一嘆,可惜不能看全眼前的光景了。 一只眼睛,還真是不好用呢。 花了很久的時(shí)間才適應(yīng),一只眼睛要如何看清。后來才發(fā)覺,無論怎么看,秦淮川總是第一個(gè)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人。他不用刻意地去找他,他總能到自己身邊來。 碧海青天,與喜歡的人一同觀看日出,倒是像國外小說里說的那樣羅曼蒂克。 秦淮川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一旁,神色微怔,金色的光灑在孟庭許的身上,場面一度熟悉。他抬腳往前走了兩步,再次確認(rèn)。 這天底下竟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應(yīng)該只是此時(shí)此景有些眼熟吧。 秦淮川走到孟庭許跟前,坐下說:“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小少爺,會嫌棄這種地方呢。” 孟庭許微笑道:“怎么會?” 說來,孟庭許隨性這一點(diǎn)倒是自己最喜歡的。肩膀挨著肩膀,手臂貼著手臂,溫柔地說:“也是?!?/br> 說罷,平靜地望著日出。 互相心里有對方,這就夠了。 在秦家這幾日,就如秦淮川所說的那樣,孟庭許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假如真的能這樣過一輩,也未嘗不可。 便想著往后的打算。 生意自然是慢慢的做,有舅舅幫忙打理,也算給他找了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杭州依然是回不去了,就當(dāng)是大夢一場,隨著往事煙消云散罷。 自己無法阻止孟家的衰敗,只能眼睜睜看著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走向滅亡。他很無力,也很無奈。隨著時(shí)代變遷,新的時(shí)代即將來臨,以后會變成什么樣,誰也不知道。 那艘船是他和孟幼芝生命的結(jié)束,也是人生的開始。高門大屋,從此落幕。財(cái)富并非一切,孟氏過著虛榮繁華富貴的生活,只追求表面上的滿足,卻忽視了真正意義上的內(nèi)心需求。 都說知足者貧賤亦樂,不知足者富貴亦憂。 孟庭許自然是明白這個(gè)道理的。 只是在面對秦淮川投來的那股熱烈的愛時(shí),總是貪心不足,想要得更多。 他從不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次次都是秦淮川誘導(dǎo)著他開口。說出來后看見秦淮川的反應(yīng)他又是一驚,原來自己真的會影響到他的情緒,左右他的喜怒哀樂。 從未想過,這世間還有人這樣愛著自己。 林間碎石小道,汽車緩緩朝廣州城駛?cè)?。秦淮川靠在孟庭許肩上淺睡,孟庭許垂眸盯了片刻,見范文生在前頭專心地開著車,全然不關(guān)心后面的樣子。 把心一橫,鼓起勇氣低頭親在了秦淮川額頭上。 如此試探了兩次,見他沒有醒來的意思,才放心了些。翹起嘴角,往車外看去。 沿途風(fēng)景好,美到心里去了。 當(dāng)晚,孟庭許剛從浴室里出來,便見秦淮川抱著手臂斜靠在走廊上,像是故意等著他一般。 孟庭許壓低目光,打算直接忽略他。 也不知他隱隱在笑什么。 許是又發(fā)神經(jīng)了吧? 二人對視,四周空氣似乎靜止了。 算了算了,最好這個(gè)時(shí)候別跟他搭話,省得他鬧騰。不然那精力充沛得像頭餓狼似的。 可是愣了好一會,對上他幽深的眼眸,那眼底好似竄起一股火苗,直勾勾地注視著自己,根本叫他無法挪開一步。秦淮川無聲地靠在墻邊,眉眼間閃動,露出難以名狀的神色。 靜悄悄地。 他驀地開口:“洗好了?” 孟庭許答:“嗯。” 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