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藏嬌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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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著食盒,眼底帶著期待的光,正要重新回到客房,莊嬤嬤從二樓下來,冷冷看沈熙洛,刻薄的聲音道,“沈娘子抄的《女誡》還未讓老身看過。” 沈熙洛微微蹙眉,垂下臉龐,說,“嬤嬤,我去拿?!?/br> “不必了,老身已從你的侍女那里拿到了。”莊嬤嬤從袖中拿出一沓宣紙。 “姑娘?!比袅獯颐ο聵?,不安地護(hù)在沈熙洛身旁。 沈熙洛略有些心不在焉。 那少年沒被發(fā)現(xiàn),是藏起來了嗎?還是走了? “沈娘子可記得,老身布置的課業(yè)是抄寫五十遍《女誡》?” 莊嬤嬤不滿盯著沈熙洛,“為何沈娘子只抄了三遍?!?/br> 沈熙洛回神,淡淡說,“嬤嬤只給了我一晚,五十遍《女誡》,太多了,我抄不完?!?/br> 莊嬤嬤表情更冷,她撕掉宣紙上用墨筆勾勒的野貓撲花,扔向地面,“姑娘沒空閑寫課業(yè),倒有空閑畫雜七雜八的事物?!?/br> 沈熙洛的睫毛顫了顫,她抿緊唇瓣。 “姑娘心思不誠,若讓侯府知道了,那侯府不會歡迎姑娘?!?/br> “嬤嬤想如何?”沈熙洛輕聲。 “不守規(guī)矩,跪下,打手板。”莊嬤嬤嚴(yán)苛道。 若菱表情頓變,不可置信,“你憑什么這么對待我家姑娘?!” 莊嬤嬤冷笑,“老身奉侯府的命令管教沈娘子,在外,老身就代表侯府,若沈娘子?jì)少F不愿意接受懲罰,那老身可以讓沈娘子永遠(yuǎn)都不能到侯府?!?/br> 沈熙洛的眉蹙緊。 她對莊嬤嬤的刻意冷眼隱忍,是為了不得罪侯府。 但莊嬤嬤奉侯府的命,當(dāng)著她的面這般說,也許侯府不僅是不歡迎她,更是完全沒有收留她的打算。 “沈娘子,我知道你是溫柔賢良的人,犯錯(cuò)就接受懲罰,跪下。”莊嬤嬤悠悠掏出戒尺。 沈熙洛攥緊食盒的提柄,心思變換。 忽然,莊嬤嬤“哎喲”了一聲。 沈熙洛愣了下。 “你又要做什么?!”若菱憤怒。 莊嬤嬤無暇回應(yīng)若菱,她突然從樓梯上摔下來,接著,拿著戒尺的那只手響起咔嚓的聲音。 莊嬤嬤臉上頓時(shí)覆蓋慘白,發(fā)出疼痛的慘叫聲。 驛站內(nèi)的其余人詫異。 沈熙洛眼底的光流動,她驚喜地看向房梁。 她救的少年正半垂著眼皮,掌心把玩著小石子。 他的衣擺垂落,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像野貓的尾巴,慵懶搖動。 他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房梁,俯瞰眾人,目色平淡。 沈熙洛抬眸看到他,他撩起眼皮,望著沈熙洛,對她露出一抹溫潤的笑,乖巧黏人。 “哎喲、你們還不快來救我!”莊嬤嬤慘叫著。 莊嬤嬤費(fèi)力站起身,下一刻,膝蓋驟然疼痛,咔嚓聲響起,再次骨折。 旁人詫異,覺得玄乎,不敢靠近莊嬤嬤。 房梁的黑色陰影中,少年對沈熙洛笑的很漂亮,他撩起衣擺,指骨搭在膝蓋上,很是無辜。 沈熙洛看的怔然。 “姑娘莫要中計(jì)。”若菱擔(dān)憂地扶住沈熙洛,戒備道,“這莊嬤嬤也許是想訛詐姑娘。” 沈熙洛的心忐忑,少年一直在看她,視線灼熱無法忽視,黏人猶如實(shí)質(zhì)。 偷偷的曖昧帶來慌張。 莊嬤嬤的慘叫聲拉回沈熙洛的注意力,她深吸口氣。 “喊侍衛(wèi)過來,把莊嬤嬤送到她的屋子里?!鄙蛭趼迥昧酥饕?,平靜吩咐道,“莊嬤嬤受了傷,先找醫(yī)者為她醫(yī)治。” 沈熙洛垂眼,慢慢摩挲著袖口的精致布料。 阿兄還等著她成親。 * “姑娘又餓了嗎?”若菱疑惑地看向沈熙洛拎回屋中的食盒。 “我留著下午吃。”沈熙洛臉紅。 若菱猶豫了下,慢慢拿出一張染血的帕子,“姑娘,這是怎么回事?” 沈熙洛眸色微變,她緊張地攥緊袖角。 她還沒有為少年起好名字,也沒有想好解釋他身份的緣由。 所以,她暫時(shí)不想讓他暴露在眾人面前。 一個(gè)失憶的外男,被她撿起帶在身邊,實(shí)在是不合禮數(shù)。 “姑娘受傷了嗎?”若菱看向染血的帕子,眸色擔(dān)憂。 沈熙洛本想順著點(diǎn)頭,但又不想讓擔(dān)憂她的若菱平白無故更加擔(dān)心她,她只能緩慢道,“......沒有?!?/br> 少女扣緊掌心,蹙眉,側(cè)臉美麗。 若菱不忍逼問沈熙洛,小心試探,“姑娘是不是又救受傷的小獸了?” 沈熙洛微頓,心神頓松,緊張消散,她抬眼,央求地說,“我見他可憐,所以救了,若菱,你不要寫信告訴阿兄。” “姑娘,生死有命,那些小獸在冬日,也許本就是要死去的。”若菱無奈,勸說道。 沈熙洛救過的小獸有很多,除了一直養(yǎng)在沈家的貓外,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動物。 不過有一次沈熙洛救了一只受傷的幼狼,那只幼狼在傷好后反咬沈熙洛一口,沈熙洛受了驚,高燒不斷。 后來,為了沈熙洛的安危,沈子騫讓沈熙洛的侍女們看著她,不讓她再去救什么受傷的小獸了。 這些日子,姑娘整日忙于去侯府的事情,倒沒心思救什么小獸了。 不過姑娘還是沒忍住。 若菱看著沈熙洛,覺得少女心善,柔弱。 “那小獸呢?姑娘又藏起來了嗎?”若菱環(huán)顧客房。 “沒有?!鄙蛭趼蹇戳搜劭帐幨幍姆苛?,“他走了?!?/br> 若菱怕沈熙洛去找,道:“姑娘,四周是野林,它本就是野獸,姑娘不用在意它?!?/br> 沈熙洛垂眼,“嗯?!?/br> 寒風(fēng)吹動窗欞,咿啞作響。 “......” 客房內(nèi)只留沈熙洛。 窗欞被敲了敲,然后掀開。 少年從窗欞跳入,雪色日光下,他模樣清美,秀白澄澈。 他的發(fā)上沾著不知道從哪里蹭到的殘雪,衣衫帶了寒濕氣息。 “洛洛?!鄙倌陠尽?/br> 沈熙洛怔了下,“你喊我什么?” 蘭硯眨眼,無辜清澈,眼波流動光華,“不可以嗎?” 沈熙洛心尖顫動,垂首鎮(zhèn)定道,“......可、可以?!?/br> “洛洛,你給我的???”他在外面偷聽了好久,卻還指著桌案上的食盒,裝作好奇地問。 沈熙洛耳尖悄悄染著赤色,她點(diǎn)頭,坐在桌案旁,想到了昨夜的事,唇瓣小小地彎了彎,輕聲,“這次是熱的?!?/br> 蘭硯湊近沈熙洛,他的氣息繚繞在沈熙洛身上。 他看了沈熙洛一會兒,幽深安靜。 沈熙洛尾音輕顫,“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被你的侍女發(fā)現(xiàn)?”少年語聲有些委屈。 沈熙洛遲疑,“你聽到了......” 她想,少年可能會失望。 蘭硯好奇問,“為什么?” 沈熙洛默然,一時(shí)間無法用三言兩語向失憶的少年解釋不合規(guī)矩這種東西。 那樣,好像她跟他的關(guān)系很不正經(jīng)一樣。 蘭硯垂眸盯著沈熙洛,他又湊近她,半俯身軀,有力的胳膊撐在桌案,沒有打開食盒,虛摟著沈熙洛。 沈熙洛身體僵硬,不知道怎樣動彈。 呼吸近,氣息近,身體近。 少年微敞的領(lǐng)口,露出白皙的脖頸,平靜時(shí)淡淡的青筋,精瘦有力的鎖骨,野性的疤痕,在沈熙洛的眼前晃,她心跳的厲害。 他又低頭,更近。 耳鬢廝磨。 他白皙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未束的長發(fā)撩她。 沈熙洛睫毛顫抖,腰肢微軟,有些招架不住。 少年看沈熙洛臉紅慌張,驟然笑了,桃花眸帶著天生引誘的風(fēng)情,他聲線干凈,“不逗你了。” “洛洛,我知道的,因?yàn)槲沂悄阃低叼B(yǎng)的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