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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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br> 他幾乎緘口不言了八年。 隋夜干笑了兩聲,他的目光投向灰白的墻壁,好像在描摹某個熟悉的輪廓:“沒念想了唄?!?/br> “把你知道的都說了吧,我沒功夫跟你耗時間。” 岑池與他攤牌。 “看你挺投緣,再送你一個立功的機會?!?/br> “偷偷告訴你,我還把他的老婆也一起殺了,隋夜?jié)岚椎难壑榉褐?,像死魚腹:“送他們到地下做個伴嘍,省得孤單?!?/br> 因為這樁案件殘忍得讓人發(fā)指,當(dāng)初案件擱置時,沒有告訴親人所有相關(guān)的細(xì)節(jié)。最后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受害者無親無故。 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犯的行事邏輯不可用來衡量,岑池咬緊后槽牙,繼續(xù)步步為營,探聽可能獲得的線索。 “尸體呢?” “找不到啦,可能被我從懸崖上扔下去。” 岑池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隋夜也看到,想說點話轉(zhuǎn)圜自己先前張狂的挑釁。 “那可不是我的主意?!?/br> 隋夜說到這,又立刻閉了嘴。 不能透露主顧的信息。 但聰明人立刻就能猜到,有人買兇,隋夜只是替他處刑的一把刀而已。 最后話題僵持,岑池轉(zhuǎn)身離去,卻被隋夜從身后叫住。 “你還有什么要求?” “讓我見見當(dāng)初抓我的那個小鬼唄,我看出來,他很有成為我的潛質(zhì)。” 回憶到此為止。 所有人都習(xí)慣給他人貼標(biāo)簽,對溫禧也是如此,岑池因為她的父親對她始終有無法割裂的偏見,時祺明白這一點。 整個環(huán)境都環(huán)繞在低氣壓中。時祺右手撐在門框上,眼神銳利,像樹起尖刺防備的猬,與他們僵持不下。 “既然如此,兩位都跟我一起回去吧?!?/br> 岑池一語定乾坤。 “他也不是外人,走吧。” 按照規(guī)則,他們只要將溫禧一人帶走就可以,但礙于時祺的身份特殊,他自己又很堅持,所以成了破例的意外。 短促的沉默里,溫禧不知所措,就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時祺。 “別怕?!?/br> 時祺說,帶著極溫柔的回望,有時祺在這,溫禧的心頓時安定了很多。 他們回到警局時。 她成為警方懷疑的首選。她們之間還曾發(fā)生過一點摩擦與矛盾,警方按照程序詢問所有她接觸過的對象, 溫禧準(zhǔn)備將隋玉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事無巨細(xì)。 溫禧思前想后,認(rèn)為那本故事書就是隋玉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東西了。 于是她提出了這個想法,口齒清晰地說這是最后隋玉留給她的東西,也是他們唯一的交集。 “書在這里?!?/br> 在場的警員眼中都一亮。 這本童話書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都為之振奮,甚至還沒確認(rèn)就著急地開始翻閱。警員太年輕,臉上的表情也顯露得太過明顯。 然而,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之后,大家一無所獲,表情上也明顯地透露出煩躁與失望。 那本故事書被取走保管。 “我們走吧?!?/br> 岑池雖然做好心理準(zhǔn)備,卻依然千頭萬緒,開始抓住在自己手里的這份親子鑒定上。 “我再需要借溫小姐一些時間。” 時祺經(jīng)過等候室時,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頭深埋在兩掌之中。 意料之外,他看見倒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匆匆回國的楚槐序,見到溫禧時情緒激動。 現(xiàn)在倒是所有人都聚齊了。 一語成讖是什么感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時祺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明白,但他一聽到就立刻反應(yīng)過來。 親緣關(guān)系的相似度意味著什么,就意味著那個受害者有可能是溫禧素未謀面的親生父親。 在她三歲的時候,父親就已經(jīng)去世了。 第83章 爸爸 溫禧整理思緒, 便很快也會意到這一層含義。 “溫小姐,請你在這里稍等一下,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br> 確認(rèn)過隋玉的死與溫禧沒有關(guān)系, 再加上她主動提供的證物, 岑池鷹隼般的眼也和緩許多。溫禧的手依然被時祺回握著,有源源不斷的熱量從他的十指過渡到她的身上。 “沒事的, 不用擔(dān)心。” 她貪戀地渴求一點他身體上的溫度,回攥得更緊了。 為求結(jié)果準(zhǔn)確無誤,溫禧配合警方, 重新按照相關(guān)的流程采集血樣, 與陳年舊案保存下嚴(yán)奕的樣本進(jìn)行對比。 隋玉的死亡帶來的沖擊太大, 她調(diào)整了很久心情,現(xiàn)在又重新做好準(zhǔn)備,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切。 在極端情況下, 人是有韌性的。 在等候室里,楚槐序看見她時在瞬間熱淚盈眶, 想攥著她的手, 卻又覺得失態(tài), 不亞于首次見到她時動容的模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喃喃自語, 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 果真故人之女,有故人之姿。 她張了張口,卻說不出更多安慰這位前輩的話。 楚槐序因為警方的臨時通知,購買了最早的班機回國, 甚至額發(fā)上都急白了幾根, “你在這邊陪她,我就放心了?!背毙蜣D(zhuǎn)眼看見旁邊站著的時祺, 對她叮囑:“她父親的消息不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