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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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被酒宴寒毒掏空了,一個則是連年拼殺劍術卓絕,遑論男女本就有的力量差異,他若是一旦真心動粗時,趙姝是連呼喝動彈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四肢被壓制如縛,這場面也未必沒經(jīng)過,便是拼盡了十二分氣力,也撼動不了分毫,一股子絕望涌上心間,也是存了愧意,一下子便卸了反抗,啞聲苦笑道:“酒烈成這般,真是難喝。也不曉得,是哪個遭天殺的釀的……” 后半句,便掩在一記哭腔里。 十足得無賴,又用了原音,少女聲調無助荏弱,強撐著愈發(fā)叫人心顫。 幾串淚珠滑落,滾在他腕側,只覺燙得人難受。 已是將人壓在身下了,侵略視線一寸寸來回。 芙頰暈紅慘白,半敞細肩微抖,更要命的,是那雙清亮杏目里,漾出的糾結惶恐,似走投無路的小獸,落入他編織好的套,引頸就戮。 欲.念責怪頓時煙散,嬴無疾壓著人,只覺著,自己是一只兇獸一樣,迫得她到如今地步。 “嚇著你了?!彼箽獍闼砷_勁,虛身望著她,說著自己都陌生的話:“莫哭了,對不住,是我不好?!?/br> 寥寥兩三言,卻叫二人都怔愣頓住。 覺出他心意,趙姝翻身極輕巧地就將個山一樣的人一把掀開,抹干淚,她二話不說,又去桌案前傾烈酒。在對方上前阻時,便又新傾一盞甜酒,赤足立在他跟前,仰頭晃了下身子,穩(wěn)住直言道:“嬴長生,陪我同飲,恩?” 她舉著甜酒的青銅盞,臉上分明掛著淚,尾音里卻還不倫不類地掛了個戲弄人的問法,就好像回到去歲之前,她還是邯鄲城里獨一份尊貴的公子殊。 見這人連立穩(wěn)都勉強,嬴無疾松氣嘆了一口,正色道:“好的不學,盡會這些毀人心智的?!?/br> 他剛想去接盞,誰料趙姝不知哪根筋觸了,哽了聲一下子翻身坐回榻上。 杏目顫顫地決然望了會兒,她忽而長嘆一聲,闔目凝眉地靜默了會兒。 而后,竟是將杯中甜酒,一飲而盡。 又長出一口氣,藕臂探出,云紗盡落,也顧不得不成體統(tǒng),試探著將酒盞舉了些過去,帶了些膩聲地討好問:“這酒清甜,你嘗一嘗嘛?!?/br> 分明是風刀霜劍,摻合著她這一張臉時,倒顯得江南綺夢般溫軟可親。 “你……”嬴無疾難得面露詫色,只吐露了字,就被外頭吵嚷打斷。 “小姐,小姐!”竟是新河君府上官家的聲音,“實在叨擾,主君有急務同您相商。” 他還未做反應,趙姝一下捏緊了杯盞,著力慣去桌案,踉蹌著就下了榻的,道:“恐是有什么變故,我去去就來。” 說罷,她將酒盞丟在案上,逃也似地就往前廳主院去了。 趙姝怎么也想不到,在她走后,蘭溪便從暗處拜謁而入,調情閑話,兩下里就哄著嬴無疾飲下了藥酒。 新河君府第闊大,她還沒跑到前廳,藥性就發(fā)了,身子一軟,當即就倒了下去。 周身一暖,未曾著地。 耳畔一人,輕笑嘆道:“英雄難過美人關,世間事,還真是,大抵如此?!?/br> 第81章 黃雀3 “…世上何來這么傻的人……”耳畔呢喃斷續(xù), 雖覺著絮叨擾人,身子卻似陷入云端,搖曳飄渺又安逸溫柔到令人欲落淚,“都是為了你, 否則我也不需……這么多年……” 說話聲還在繼續(xù), 聽不清內容, 卻能覺出說話人意氣,摻雜了叫人心顫的怨憤。 搖啊搖……這聲調終是停了下來。 眼皮像有千斤重,只是貪戀說話人的音調, 突然的靜默,讓服下解藥才一個時辰的人勉勵睜開了眼。 “…小……”借著蒙蒙天光, 映入眼簾的是‘姬淏’那張冶艷的臉, 趙姝被他抱在懷里, 后背還留著他不住拍撫的余溫, 便好像回到二人幼年時, 一聲‘小晦哥哥’差點脫口喚出。 馬車突然重重顛簸了一下,腦袋‘砰’得撞到他肩上, 神智陡然清醒起來。胃里難受的緊, 趙姝干嘔一聲,烈酒的余韻正發(fā)作的厲害,外加親身試吃了不知名的藥, 她周身發(fā)燙, 昨夜種種浮現(xiàn), 當即駭?shù)眉贡城吆埂?/br> 既然是在馬車上, 借著微光又能輕易判斷出約莫是朝西北的方向, 理所當然的,趙姝便以為昨夜事敗, 他二人這是在逃亡的路上。 “兄長……他在西域經(jīng)營多年?!彼行┎桓胰タ此难劬?,只急切地辯駁,“列國如今波詭,事情既沒做成,聽聞西域去歲已有賢主一統(tǒng)。君侯,我們就一同去那處過活!” 說著話,見趙如晦沒應聲,她便以為得了原諒認同,一想到不用去邯鄲王宮里死決爭斗,一顆心倒活泛欣快起來。 “城內不太平,秦人也未必有暇來管我們,再不濟也有新河君護佑?!彼Z意期盼,就要起身去掀轎簾,“不過還是速速離了這是非之地,這是到哪里了?” 被這陰差陽錯的歡欣沖昏了腦袋,她根本沒有去想,若是昨夜沒有下藥,‘懷安王’好端端地留在城內,又何來的謀逆亂政的把柄? 才一下地,就覺著四肢無力虛軟到仿若不是自己的了,又兼醉酒后的頭暈,指尖剛觸到簾門,一陣眩暈襲來,整個人就朝后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