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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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看著她道:“也去了那座尼姑庵?!?/br> 好啊,果真是無風不起浪,看來別人也沒冤枉他?。 蕭時善感覺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她出聲問道:“是有什么?事嗎?” 李澈突然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就沒想?過她們說的可能是真的?” “你不是很忙嗎?”這話說得再?善解人意不過。 李澈淡聲道:“如果想?的話,總能抽得出時間?。” 蕭時善沒再?作聲,原本在宴席上是七分假三分真的做戲,但到了這會兒,她也分不清這點?火氣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僵持了片刻。 李澈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低頭?吻了吻她的手,低語道:“算了,你總是在該敏銳的時候過分遲鈍,也不知?是好是壞?!?/br> 第一百一十二章 蕭時善垂眸瞧著, 在她微微怔神的?當頭,忽聽到他說?道:“你不是要?問我去那里所為何事?” 她抬頭看向他。 “我去玉殷山是為了見一個人?!?/br> 蕭時善下意識覺得那肯定是個女人,這個想法一冒出來, 她就有點?不舒坦,但也沒?有說?什么。 李澈繼續(xù)說?道:“玉殷山的?那座庵堂確實是個藏污納垢的?場所,本地不少富商的?外室大多養(yǎng)在那邊,也時常有官府中人光顧,雷知府有一位相好便住在那邊?!?/br> “你是去見雷知府的?那個相好?”蕭時善抓到了一點?頭緒,因為他有時會跟她說?這些?事?情, 她對遠寧府的?形勢多少有些?了解, 也知道他一直在查雷知府的?死因,否則不會把雷知府的?腳色狀也拿來翻看研讀,他似乎是想從中摸索出什么線索。 李澈坦言道:“是,那女子名喚碧荷,與雷知府私下往來了三?年之?久, 雷知府生?前時常前往玉殷山,正是與她相會?!?/br> 聽到碧荷二字,一下就勾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記憶, 蕭時善瞥了他一眼,不陰不陽地嘀咕了一句, “還?真是個好名字呢。” 這是什么語氣, 李澈偏頭看向她,他倒沒?覺著這名字有何特殊之?處。 蕭時善瞧著他那表情就來氣,他居然毫無?波瀾, 難不成他都忘了他是怎么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的?了? 事?實?上李澈還?真不記得什么“珠聯(lián)璧合”, 衛(wèi)國公府的?丫鬟婆子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除了在主子面前得臉的?丫鬟, 哪個主子會專門去記丫鬟的?名兒。 若不是蕭時善非要?體現(xiàn)一把自身的?賢惠,特地挑了兩個丫鬟給他使喚,那碧珠碧荷壓根就走不到李澈跟前去,結(jié)果她沒?落到好不說?,還?里外不是人,真真是沒?地說?理去。 “這個名兒怎么了?”他問道。 蕭時善傻了才把那堆破事?扯出來,她推了推他,催促道:“你接著說??!?/br> 李澈沒?有揪著不放,接起被她打斷的?思緒,“我們來的?頭一天架閣庫便?著了火,即使最?后沒?有造成多大影響,里面的?賬冊卷宗也被燒毀了不少?!?/br> “你是覺得這里面有貓膩?”蕭時善順著他的?話琢磨起來,她起初只認為這場火是下馬威,但仔細一想為何別處沒?有起火,偏偏這架閣庫起火呢。 李澈頷首道:“你知道今年朝廷撥下多少銀子以作軍需嗎?” 蕭時善搖搖頭,身子朝他傾了傾,“多少?” “二百二十萬兩,這二百二十萬兩銀子一部分是抗倭費用,另一部分則是給鎮(zhèn)壓僮民起義的?軍餉,一旦打起來仗來,便?是花錢如流水,這筆銀子說?多不多,但也絕對不少,可如今仗還?沒?打,就先沒?了軍餉,你說?這銀子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說?到這兒,李澈從椅子上起身,從隔子的?陳設(shè)中取了只白玉盤,將桌子上的?荔枝放在了里面。 蕭時善的?眼睛看著他,等他重?新坐回來的?時候,她迫不及待地說?道:“是都進了某些?人的?錢袋了吧,俗話說?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自然是先緊著自個兒的?腰包。”那位總督大人隨便?一個見面禮就是一匣子珠寶,闊氣得很呢。 李澈從不妄下定論,這邊的?形勢往小里說?是地方動亂,往大里說?興許會影響整個朝野格局,千里之?堤,潰于蟻xue,之?后如何都是未知之?數(shù)。 受好奇心驅(qū)使,蕭時善開口?問道:“你從雷知府的?相好那兒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李澈把玉盤往她身邊送了送,淡聲道:“雷知府記了本賬冊,大概記了些?要?緊的?東西。” 她伸手揪了一顆,一邊吃著荔枝一邊說?道:“在那個碧荷手里?” “這種東西在她手里保不住,不過她倒說?了個人,興許從那人的?身上可以有所發(fā)?現(xiàn)?!?/br> “是誰?” “橫宣知縣馬椿?!?/br> “是他啊?!?/br> 李澈揚了下眉,有些?詫異地道:“你聽過這個人?” 蕭時善點?點?頭,“遠寧府的?官夫人我差不多都見個遍了,便?是離得遠的?也來走了一趟,只有這橫宣縣沒?有半點?動靜,我就稍稍留心了些??!?/br> 他笑了笑,“你都打聽到什么了?” 她出門做客可不是光知道享樂,是真在給他打聽事?。 蕭時善下巴微抬,心下略感得意,“我聽人說?這個橫宣知縣跟那位雷知府關(guān)系鬧得很僵,之?前雷知府做壽,遠寧府的?各個府衙都送了禮,只有這個馬知縣沒?有送。這人也夠怪的?,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頭頂?shù)?官帽還?怎么戴得住?!?/br> 李澈聽她說?完,沉吟道:“看來這橫宣縣是值得一去了?!?/br> 蕭時善朝他瞧過來,“你要?親自去?” “是我們?!彼m正道。 她停了一下,細白的?手指指向自己,不太確定地道:“我?” 李澈明確地告訴她,她沒?有聽錯,“所以我說?你這脾氣發(fā)?得正是時候,關(guān)上門處理幾日家務(wù)事?,也是可以理解的??!?/br> “我去做什么?” 他拿著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汁水,目光在她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你不是嫌府里悶?” 蕭時善白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悶?!?/br> 每日里有那么多事?,她忙都忙不過來了,又要?跟那些?夫人交際往來,后院里的?大事?小情下人們也來找她詢問,仿佛離了她根本沒?法運轉(zhuǎn)。 他太會給她找事?做了,又或者她就不是個能閑得住的?人,回頭一想,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包大攬了不少事?。 蕭時善后知后覺地道:“我怎么覺得自己被你給繞糊涂了。” “比如呢?”李澈態(tài)度坦然地回視她。 她盯了他一眼,自個兒也說?不出什么,但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通常情況下,蕭時善是喜歡動動腦子的?,也愛聽他跟她講的?那些?事?,從千頭萬緒中找到一點?頭緒,是極有成就感的?事?。 但在她和他之?間的?事?上,蕭時善一點?都不想動腦子,因為每當她絞盡腦汁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就分外讓人頭疼煩躁,最?后索性?丟到一邊。 她把腦袋往椅子上輕磕了一下,姑且就當他襟懷坦蕩好了。 李澈伸手擋住她的?額頭,目之?所及是奪人眼目的?一抹朱唇,紅潤的?唇瓣沾著荔枝汁水,唇珠飽滿,馥郁香艷,比新剝殼的?荔枝還?令人口?舌生?津。 蕭時善觸及到他的?視線,面上有些?發(fā)?燙,忙往后退去,然而她往后仰得急,忘了自己坐在繡墩上,身子一歪,竟是直接從繡墩上掉了下去。 雖然手腕被他抓住了,沒?有讓她趴在地上,但也沒?好到哪兒去,屁股都坐到地上了,這么大的?人了竟然還?會從繡墩上掉下來。 李澈蹲下身,把繡墩拿到一邊,扶住她的?胳膊道:“磕疼了沒?有?” 蕭時善不光感覺到疼,還?羞得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氣什么,反手就推了他一把。 不是李澈小瞧她,她那點?力氣想配合她都難,他把她順勢拉了過來,“這里沒?人瞧見,也沒?人笑話你。” 她抬頭道:“我是怕被人笑話么,是你……” 李澈斂下眼眸,一語中的?地道:“那就是怕我要?對你做什么?!?/br> 蕭時善不吱聲,似乎是默認了他的?話,但心里又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其實?不怎么抗拒,也并不怕他對她做什么。 這個念頭冒出來,她的?心口?就猛烈地跳動起來,怕被他察覺到,蕭時善不由得往外側(cè)了側(cè)身子。 他的?視線從她的?滿頭珠翠,落到她嫩生?生?的?臉頰上,“你猜得不錯,我是想要?你,一直都想要?你。” 蕭時善已經(jīng)讓自己的?心思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再聽到這等直白之?言,更是手足無?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澈把她抱到躺椅上,素白的?衣袖從她身前拂過,他將她散下的?發(fā)?絲撥到一邊,手指輕輕撫過她的?下頜,“你可以拒絕?!?/br> 他倒是讓她說?話啊! 蕭時善躺在清清涼涼的?竹席上,身前又是一片火熱,聽到耳畔傳來的?吸咂聲,更是漲得雙頰緋紅,渾身泛起粉光。 她瞅見了那盤被帶著翠葉的?紅艷艷的?荔枝,剝?nèi)チ送鈿ぃ冻鲲枬M多汁的?果rou,輕輕一咬,便?是極致的?清甜滋味。 不久前還?是她在吃荔枝,這會兒她卻成了那顆被他挑中的?荔枝,蕭時善仰了仰雪白的?脖子,察覺到他往下的?動作,身子蜷縮了一下。 李澈忽地撐坐起來,脫下身上的?長衫,敞開的?雪白中衣隱約露出精悍緊實?的?胸膛,他俯下身去,薄唇蹭過她的?唇珠。 蕭時善感覺到他的?手摸到她的?背后,抽開了系帶,細軟輕薄的?布料落在地上,登時剝出了嫩生?生?的?蓮子,她的?身前一涼,臉唰地一下就漲紅了。 他低頭去看,光線如此明亮,蕭時善清楚地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身上火燒火燎的?,她羞惱地去推他,反被他壓了下來。 兩人肌膚相貼,蕭時善瞬間咬住了唇,喉嚨里逸出一聲細碎輕吟,她急忙抵住他的?肩,慌不擇言地道:“別咬,別咬。” 可惜在此事?上他從來就沒?聽過她的?。 不多時小燕忽然在門外喊了一聲,說?是午飯備好了,讓他們?nèi)ビ蔑垺?/br> 蕭時善真怕這丫頭傻了吧唧地推開門來,腦子里的?弦瞬間繃緊了,門外的?聲音跟催命符一般,她緊咬著唇,狠狠地瞪了李澈一眼,好了沒?,好了沒?! 這瀲滟生?姿的?一眼,哪有半點?威懾之?力,李澈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她不會進來。” 蕭時善壓根不信他的?,他說?不會就不會么,他能管得住人家的?腿?那丫頭傻得夠嗆,但凡是個腦子活絡(luò)點?的?,她都不會有這個擔心。 她撐了撐身子,主動去親他,盼他快些?結(jié)束。 李澈頓了一下,眼神愈發(fā)?幽深。 中午的?飯自然沒?有吃成,等一切都停歇,蕭時善趴在床上,揪著床單想著,原來之?前他中藥那次當真是極其克制了,這次卻半點?不留情面,可著勁往她身上使,難道他還?講究個先禮后兵不成。 蕭時善不滿地哼哼了幾聲。 李澈倒了杯水,伸手把她撈了起來,“別哼了,喝杯水?!?/br> 茶杯都送到嘴邊了,蕭時善便?低頭喝了一杯,“你什么時候去橫宣那邊?” 李澈道:“事?不宜遲,今晚就走?!?/br> 蕭時善被他抱上馬背時,忍不住扭了他幾把,他真把她當鐵打的?了? 連夜趕路也就罷了,畢竟橫宣縣離得不遠,下半夜出發(fā)?,天亮前就到了,可當他們在一處偏僻破舊的?小院子前停下時,蕭時善真的?懷疑他是在戲耍她了。 “這真的?是馬縣令的?府邸?” 李澈低頭看了她一眼,“便?是京官也有吃不飽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