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藍色碎發(fā)搭在他額上,碧藍的眼眸干凈無邪,越秋河指腹在他筆挺的鼻梁上滑過。 “那夜白真勇敢,快些好起來,還有活等我們一起做了。” “是搭屋子嗎?” “........也許吧?!痹角锖映辆徎氐?。 作者有話說: 謝謝觀看*^_^* 第30章 命案 從官府回來, 蓉姑照常忙著照顧自己的兒子,如今又多一個小孩,她看到洛夜白藍發(fā)碧眼,喜歡得不得了, 總想抱抱, 洛夜白卻嚇得往越秋河身后藏起來。 夕陽落在山頭,變得幽藍, 萬物開始沉寂。 火上溫著熱水, 蓉姑坐在一旁石凳上, 捧著籃子挑選其中各種藥材。 窗戶上亮著的光剎時熄滅了,片刻, 越秋河從里面走出來,輕輕合門,轉身看到院里坐著的蓉姑,居然還未去休息。 跨出門檻就聽她說:“兒子, 你的藥還沒喝吧, 我這就去給你盛。” 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越秋河大步上前壓住蓉姑手臂, 手中一滯, “別,已經喝過了, 蓉姑,白日我給您做了一張床榻, 放在隔簾后, 柴房畢竟多有不便, 讓您受委屈了?!?/br> “為了兒子, 不委屈?!比毓美角锖幼慌? 她又開始篩選她的藥材。 兩人俱靜。 蓉姑神色被殘余火光照亮,看不出異常,越秋河忍不住輕咳一聲,方問:“蓉姑,怎么沒聽你說去府衙的事?那張大善人如何死了?” 藥材在手上利落拈起放下,蓉姑認真做著沒抬頭,“死了,被當場分尸,哪是哪都混得分不清楚,所以醫(yī)官拿不準藥名。結果荒唐,你猜是什么?” “荒唐?那肯定不是好事?!痹角锖訉W著蓉姑挑選,答得隨意。 蓉姑左右環(huán)顧,傾身附耳過來:“告訴你可別與外人講,是讓人快速達到興奮強悍狀態(tài),而且還是藥性最強的那種。我說了,那沒用的居然否定我,呸!他查不出是因為張財主喝了一種異鄉(xiāng)的酒,掩蓋了藥性。不信我又叫我去干嘛! 尸體被分了,滿屋子都是,也不知道是誰與他有什么天大的仇,要下如此狠手。” 聽到蓉姑叫張財主,越秋河指腹摩挲著紅骨指環(huán),他又想起那日讓被當作小偷打死的醉漢,問:“他既然是人盡皆知的大善人,何以召如此狠敵?” “說的也是,他死前一天還在村口施粥救濟那些逃難的乞丐。一般的仇恨殺死也就罷了,如此泄恨的分尸可不是一般仇恨?!比毓谜f的頭頭是道,越秋河也將她看得專注。 摩挲漸漸用了點力,都將指環(huán)附近皮|rou蹭紅,越秋河倒沒注意,蓉姑卻上心瞧了去,嘴上說道:“若說為財,他死那宅院什么也沒丟;你說為情嘛,他已經是不惑之年,難道是為了爭權?不對不對!他對村里的人揚言過,他愿做一個閑散的富人,廣修善緣,子孫后代福祿不斷。” 越秋河微微笑了笑,縮回手指,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蓉姑,“看來蓉姑對這案子分析得道,心中定有結果吧?” 蓉姑臉上若是沒有大點的情緒,還真難發(fā)現她的心里變化,她端起藍子準備起身,又俯身過來,悄聲笑嘻嘻道:“村里人都慌了,他們好傻。哈哈哈?!?/br> 一陣藥材味在鼻尖飄過,轉身看著蓉姑進屋的背影,今夜沒有月光,她的背影被陰暗籠罩。 “兒子,外面濕寒,快進屋休息。” 關心的催促將越秋河思緒拉回,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起身進屋。 山腰上,獨宅里。 陳笙手指在哆嗦,他不斷擦洗掌心,木盆里的水依舊清澈見底,仿佛掌心帶著擦不盡的污穢,他狠狠地,將手掌磨得通紅。 突然一陣敲門聲,“咚咚咚!” 他驚得陡然起身,打翻了木盆里的水,他心驚rou跳慌忙收拾掉,就聽門外小廝喊:“先生,梁捕頭求見?!?/br> 陳笙謹慎的捏著拳頭,臨門輕言:“白日我已經在大人面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深更半夜,大人還有何事?” 就聽門外梁毅粗聲道:“你以為老子想啊,上面要求須得再過一遍。既然先生也沒休息,也不要為難我們跑差的?!?/br> 陳笙在梁毅的言詞時緊張的吞咽著唾液,他謹慎移開門閂,打開了門,梁毅一個跨越進屋,眼不經意的打量屋子周圍。 “屋子干凈整潔,書香之風,與你家主子張赫是一壁之隔,怕也睡不著吧?” 宅子是張赫修建的私宅,處于山腰高坡下,但村里人都知曉里面住著大大小小的乞丐孤兒,是張赫外出撿回來的。 他花錢養(yǎng)他們,給他們宅子住,讓陳笙管教給他們授課,平日里張赫時常來看看,對孩子們慈愛有加,若有人來認領就將他們安全送回。 這一善舉得到過知府的表彰,村里鄉(xiāng)親紛紛贊揚。沒承想前來看望孩子們的張赫,昨夜就死在了宅子里。 跟著梁毅后面,陳笙攏著衣袖點著頭,“赫哥是大善人對我們不薄,卻被慘殺,自是睡不著?!?/br> 梁毅偏頭疑問:“赫哥?” 雙手攏在衣袖里發(fā)顫,陳笙喉嚨干澀,“赫哥說我們如同一家人沒有什么主仆之分,是大家都知曉的?!?/br> 在一旁的小廝被看得驚慌點頭,小廝顫聲道:“是、是這么回事大人。” 梁毅又問:“你半夜洗手了?是想吃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