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千真萬確!”紫袍人猛地抬頭神色堅定,不似騙人,洛夜白又問:“太乙金鏡究竟在何處?” “此等神器,我等豈會知曉,只負責聽命殺人!”紫袍人望著地上的蓉姑,神情竟有些悲涼。 “我要見這個人,他在哪里?”洛夜白順著他看向蓉姑,也看向一旁暈過去的越秋河。 待轉回頭,洛夜白便在紫袍人眸中看到他為之一怔,又嘆息道:“他早就料到你想見他,但他有個要求,你必須抓住越秋河,他便在太湖徐氏墓底等你?!?/br> 被輕風拂過,洛夜白感到一絲涼意,他躬身抱起了越秋河。 “你告訴他,我定會去找他?!?/br> 紫袍人看著洛夜白頎長的背影挺拔,與布滿嫩綠樹葉的巨樹插肩而過,他仿佛成了一座山峰,危峰兀立不容觸及。 徐氏墓底,那片湖泊似的結界,令越秋河想到那雙湛藍的眼眸,清澈明亮,偶爾還會很柔軟。 “必須下,你們在此等候,一炷香的時間,我若未歸,你們就先出陵墓,而后從長計議。”越秋河握著折扇,下了決心。 “四處透著難以解釋的詭異,你非執(zhí)意不休?”司徒瀟冷冷問出,一副無藥可救的神情看著越秋河。 他淺笑問他:“你還能想出更快的方法嗎?生亦難,死也沒那么容易?!闭f完轉眼看著身后默不作聲的徐程,又回頭對司徒瀟低語:“拜托了?!?/br> 司徒瀟佯裝沒聽見,再見徐程撇臉佯裝瞎轉悠。 越秋河贊賞:“挺默契的,我放心。” 兩人在他身后相見兩相厭,各朝一方看著越秋河施法破了結界,輕盈踏幽熒,往黑不見底的深淵墜落。 白色的身影轉瞬仿佛流星落下,于此同時,司徒瀟召喚出十二機甲美人,綾羅紗緞,飄揚靈動,氣勢凜然,她們在司徒瀟的指令下,團團圍住深淵邊緣。 越秋河剛下去,司徒瀟便破守陳規(guī),徐程驚愕地看著他一舉一動,忽地被他手掌一帶:“走?!?/br> “不是說等一炷香時間嗎?你......” 徐程被司徒瀟拽住手臂,在無盡中下墜,仿佛自己的靈魂將被抽出這具軀體,五感盡失,瞇眼也能猜到司徒瀟正用輕蔑的眼神盯著自己。 好半響,越秋河終于腳下著地,收了幽熒,還未有所反應,一個身影攬過他的腰,將他瞬間帶走。 是他! 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淡香。 “夜白,是你嗎?”越秋河輕聲問出,他試探對方,未有回應,越秋河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迷|住,漸漸睜不開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 朦朧中嗅到泥土和樹枝的氣味,緩緩睜開雙眼,肢體微動,借著微亮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樹枝騰葉綁住,靈力全然被壓制,四周只有石壁上掛著一盞青銅雕花的燭火。 一陣無用掙扎后,嘩嘩的聲音回蕩,應該是一處洞xue,越秋河漸漸回想起來,喑啞喊出聲:“洛夜白!你出來,我知道是你!” 果然,在越秋河喊出后,對面洛夜白赫然現(xiàn)身。倆人四目對視,已非往日,洛夜白清冷淡漠,垂眸間覆上陰影,夾帶著仇恨。 洛夜白帶來的波動,使他的身影拉長在燭火光影中晃動。 “夜白,這到底怎么回事?你與我告別之后,提前到了這墓底?”越秋河眼眸露出失望的神情,問他:“為何要綁我?” 黑色的鞋頭跨近又止步,看到洛夜白近在咫尺的臉,越秋河眉目凝滯,“你......發(fā)生何事?如何唔......唔.......” 驚愕之下,越秋河的臉龐被他有力的手指捧住,眼前只見他濃密纖長且?guī)Ч粜缘慕廾逡拱自跐駸嶂新訆Z他的呼吸,越秋河心口瞬間兵荒馬亂。 仿佛沉寂數(shù)百年的枯竭,突遇清澈的溪水流淌,洛夜白狠狠地、貪婪地與之交|纏,這陣狂風來得太突然,越秋河被他攪得魂不附體。 “唔.....夜白......別......” 越秋河頭上漸漸冒出一對白色貓耳,他卻醉在迷霧里,連同悶哼聲都被洛夜白吞食,毫無用處的掙扎換來更深層的銜制。 仿佛快被他吞噬,酥麻伴隨疼痛蔓延全身,使得他心都快要炸掉,身體亦變得縹緲,無處安身立命,洛夜白他不僅瘋狂的索要,更像一個致命的攻擊。 快要被他活活吮|吞! “.........” 以為自己快要死掉,越秋河突然感覺一陣劇烈疼痛,溢出鮮血的唇傷又被他溫柔舔舐,他終是松口。 洛夜白垂眸,便見越秋河饜足的神情,母指摩挲在他秀挺的鼻梁,滑過臉龐,再到他的那顆針點大的朱砂紅,這讓喘息維艱的越秋河,感覺到他霸道中溢出一絲溫情。 “為何對我毫無防范?”都準備如何與他過招,卻輕易讓他綁了,洛夜白很遺憾,前一刻有多縱容瘋狂,后一瞬就有多冷漠無情。 “我、蠢啊?!痹角锖訌奈从腥绱藷徇^,包括那次對他的無禮,唇齒麻木間感覺碰到的事物依舊殘存,轉瞬又在他冰冷無情的聲音中如墜冰窟。 他艱難喘息,罵到自己心痛,白色貓耳在他情緒變換時又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 “未曾想到蓉姑的話竟是真的,可是她為何要讓你碰我了?她遠比她的容貌更可怕,在你死之前,很多事你若想弄明白,就別再做無謂的掙扎。” 洛夜白冷情地側眸,“你別無選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