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免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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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這說的應該是大街上賣燒餅的黑臉短腿漢子的心里話,一個男人,什么身份對應什么女人,謝慕應該對應一個或者多個或者許多個風華絕代的美人。 我說:“你完全可以找一個能生兒子,溫婉賢淑,待人好,心地善良的美人呀!” 謝慕道:“再美也不如看著順眼?!?/br> 聽謝慕的意思,原來這世上還有人美的不順眼。 我問道:“青嫵怎么樣?她順不順你眼?” 謝慕道:“還行?!?/br> 青嫵那般勾人的美人謝慕他說還行,我有些情不自禁的懷疑謝慕的眼神。 我問:“綠衣呢?她也是美人,她順不順你眼?” 謝慕道:“一般。” 綠衣那么好看,謝慕他說一般,我伸長了脖子問道他臉上:“那誰好看?” 謝慕笑,在我臉頰上輕拍了兩下:“你最好看行不行?怎么這么多話?!?/br> 我說:“你其實是夸你自己對不對?” 謝慕佯怒道:“還瞎說。” 綠衣腳步聲又響起,她動作輕柔,聲音細碎像落雪,很好辨認,我聽到她來,連忙招手叫她:“我看你長得好看,你愿不愿意給謝慕生兒子?” 綠衣困惑不解,我指著謝慕:“就是謝慕,你愿不愿意給謝慕生兒子?” 綠衣求助的看向謝慕,謝慕無奈發(fā)笑,轉開話題問道:“手里拿的什么?” 綠衣將銀蓋子揭開,手上捧的是一碟熱騰騰的湯包,我剛說要吃,還沒吩咐下去她就已經送了過來,味道很香,謝慕問道:“哪里來的?” 翠女在外邊聽著問話,跟了進來,笑道:“是毓清宮劉夫人叫她的身邊奴婢送來的,說給公主嘗嘗,劉夫人自己下的廚房,公主試試她手藝?!?/br> 我問:“是上次她宮里死了人的那個劉夫人?” 翠女好笑道:“公主別這么說,給人聽見可不好。” 趙免似乎有個皇后,只不過早些年便死了,這個劉夫人在皇后沒死的時候便比較得趙免的寵愛,生了一個皇子,兩個公主,只是似乎她家族出身貧賤,所以在宮里雖然得寵,風頭也盛,地位卻微妙。 趙免除了皇后和劉夫人,似乎便沒有其他的妃嬪,子女也只有皇后所生的趙綸,十九歲,已經冊封了太子,還有劉夫人所生二皇子趙軫,十四歲,此外便是那兩位公主,安平安康,都還年幼,我都沒有見過,只是聽謝慕說起。 我連劉夫人見也沒見過,不過她倒是有幾次命人送吃的來,外加探病,我嘗了嘗綠衣遞上來的湯包,鮮香不膩,似乎有青筍和冬菇的味道,我喂給謝慕吃: “你嘗一個,沒想到劉夫人還會做湯包?!?/br> 謝慕咬了一口,道:“少吃些,晚上還要吃飯的?!?/br> 我將一碟湯包吃的只剩下兩下,實在撐不下,趙免回來,我便讓綠衣將剩下的兩個湯包熱了一下,給趙免拿去,綠衣有些為難,我板起臉: “讓你去你就去,就說是我特意給他留的,他肯定高興?!?/br> 綠衣仍不敢,謝慕笑:“你聽她的?!?/br> 綠衣只好勉強去了,不一會趙免更了衣進來,我將綠衣熱過的的湯包端給趙免: “陛下你吃?!?/br> 趙免其實并不愛吃這個東西,不過他仍然很高興,坐下笑眼問我:“哪里來的?” 我說:“毓清宮的劉夫人,我吃了三個,特意給陛下留了兩個,很好吃?!?/br> 趙免便要我喂他,他很喜歡讓別人喂他吃東西,其實我剪了腳趾甲還沒洗手,就直接拈起一只湯包遞到趙免口邊,趙免吃了,還舔了舔我的指頭,我問:“陛下,好不好吃?” 趙免笑:“好吃?!?/br> 我說:“那我晚上可不可以跟謝慕睡覺?” 趙免道:“你不是每天都在跟他睡覺?” 我本來想說我跟謝慕睡覺,陛下你不要來,但趙免這么一問,我又不敢說了,想起另一件事情,我又問趙免:“陛下,你是不是要讓謝慕出宮?” 趙免皺了眉,側眼叫謝慕:“明月奴?” 謝慕手中還拿著書卷就過來,趙免看他手里的書:“讀的什么?” 謝慕道:“南華經。” 趙免道:“莊老之學,廢言千篇,學那來做什么?!?/br> 謝慕道:“臣別無所能,唯有求一心外所寄。” 趙免并無心跟謝慕探討哲學,隨口問了兩句便回到正題:“你想出宮?” 出宮的話,謝慕不能自己開口說,那樣趙免會生氣,所以需要我來引頭,讓趙免問。 趙免面色冷肅,謝慕卻終于尋著機會開口,也不顧說完后趙免會有什么反應,迎頭直上,謝慕將書放到案上,捋了衣袖,俯身雙手交迭在眼前緩緩跪下,行了個重禮。 “臣年紀已長,留在宮中多有不便,若為有心人以此為借口尋事,或有市井傳言,有損陛下圣德,若真有此,臣萬死難贖其罪!愿為陛下效犬馬之勞,不論是否身在宮中,都甘為陛下所使,只是耳目所至,但見園林,兩袖所及,不出宮墻,以此心中實愧,陛下明鑒!” 謝慕同趙免正經說話時候便是這樣頗多奉承,而且奉承的一點也不高明,不是謝慕他高明不來,而是趙免就吃這套,趙免不蠢,知道謝慕滿嘴鬼話,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但趙免就是喜歡,看著堂堂燕國太子在他腳下委曲求全搖尾乞憐,明明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卻裝得乖巧順從,趙免就十分得樂。 這一點謝慕跟趙免算是心照不宣,都不戳破,趙免要快感,謝慕要達到目的,各取所需。 至于我,當個傻子,負責給他們搭橋就是。 謝慕保持著跪拜的姿勢,他垂著眼,眼睫黑如鴉羽,墨色長發(fā)垂在頸后,趙免盯了他一會,突然道:“你進宮有五年了?!?/br> 謝慕道:“是?!?/br> 趙免道:“昨日睿王也跟我提起這事,言辭閃爍,暗示我不該將你留在宮里,他說的有理?!?/br> 睿王是趙傾,又聽到這個名字,他跟趙免說了這事? 謝慕攥緊了手,脊背僵硬的挺直,我也屏住了呼吸,等著趙免下一句話。 趙免過了許久,傾身伸手抬了謝慕的臉,靜靜打量。 謝慕臉給他捏的有些變形:“陛下?!?/br> 趙免笑了笑:“朕挺舍不得你,再說罷,讓朕想想。” 謝慕表情幾變,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黑,趙免大樂,笑畢陰森森說道:“朕當你是養(yǎng)的一條狗,高興了賞你一根骨頭,你撿著就好,看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別自作聰明,異想天開來揣摩朕的心思,是條狗就要認清作狗的本分,知不知道?” 謝慕僵硬了好一陣,最終還是低頭:“臣謹奉陛下圣喻?!?/br> 趙免道:“朕要休息?!?/br> 說著站起身來,趙免已經沐浴過,身上穿著一件似鵝黃又近淺白顏色的絲袍,松松系著腰帶,趙免睡覺要脫個干凈,他展了手臂,謝慕近前替他解衣服。 趙免側頭看到我,笑著叫:“琰兒過來。” 揮手讓謝慕去,謝慕便站開到一邊,我木然走過去,趙免道:“給我脫衣服?!?/br> 謝慕已經給趙免衣帶解開,我只將他衣服取下,趙免人高而瘦,但身體十分結實,肌rou硬邦邦的,似乎有習武,然而養(yǎng)尊處優(yōu),皮膚也十分白皙光潔,那只手倒比我的還白凈細膩。 我對趙免的裸體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新奇,趙免但凡上了榻就是這副德行,什么丑態(tài)都現(xiàn)出來,我見怪不怪。 趙免突然拉起我的手,在我手心摸了摸,我手心有些細繭,那是在昌平宮的時候打水干活時磨的,趙免白皙修長的手指和我一對比,他的手更像個女人的。 趙免道:“明月奴還讓你干活?” 謝慕確實不怎么干活,他一回昌平宮便躺榻上去作死,連吃飯這種事都要我不斷的催他勸他他才不耐煩的起來,更別說干活,洗臉都要我伺候他,這種生活瑣事上,他還是當初的太子習氣。 我說:“是陛下不給我們太監(jiān)使喚?!?/br> 趙免笑道:“不是我不給,明月奴他跟朕要強,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我?!?/br> 趙免說著上了榻,綠衣不知什么時候從謝慕背后冒了出來,趙免看她幾眼,琢磨了一會,最后揮手道:“不用你伺候,你下去。” 綠衣看了看謝慕,謝慕沒有表情,她便退下,趙免又叫謝慕:“明月奴過來?!?/br> 謝慕同趙免方才一番對話,已經疲憊失望已及,臉上是裝也裝得勉強,趙免將著謝慕拉到跟前,手摸到謝慕脖子上:“不高興?” 謝慕道:“臣不敢?!?/br> 趙免拉著謝慕的手,又握住我的,將謝慕臉上親了一下,謝慕由他親,趙免又過來親我,我后退躲,趙免手壓著我后腰硬將我摟了回去,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惡心的要死,趙免卻開懷笑道:“你兩個放在一塊怎么看怎么有趣,朕真舍不得把明月奴放出去?!?/br> 我說:“陛下就算舍不得,早晚也要舍得。” 趙免仍舊笑道:“朕是天子,朕要得東西,誰能奪去?” 我說:“陛下你這樣老,我才十四歲,你比我大二十歲,比謝慕大十六歲,等你死了,我和謝慕還能活很久,等你死了,你早晚都要舍得?!?/br> 趙免臉色一瞬間難看。 謝慕原本情緒低落,聽了我的話,看趙免臉色,嘴角動了動,垂了眼。 謝慕這個動作別人不知道,我看慣了,便懂得他在憋笑,以前在東宮,他和府中的屬官說話,我坐在他身旁在桌案下偷偷摳他手心,他怕癢,當著屬官們不敢笑,便是這個表情。 趙免忍著氣,最后似乎忍不住要發(fā)作,我連忙搶在他暴怒之前說道: “陛下若是真不舍得,可以拿我和謝慕墊棺材,只有這個法子?!?/br> 我可沒興趣給趙免墊棺材,我只要在他老死之前殺了他,就可以讓他給我墊棺材。 趙免臉色更難看,卻發(fā)作不出,這一晚便萎了,沒能像往常那樣一展雄風,他抱著謝慕摸了兩把,力不從心,氣惱的吃了一堆藥,仍舊力不從心,謝慕給趙免抱住,趙免熱氣騰騰像是個剛出爐的烤地瓜,只散發(fā)熱氣卻不會動。 謝慕試探的推了一下,叫道:“陛下?” 趙免便給惹怒了,爬起來將謝慕一把推開,不耐煩道:“滾!” 謝慕老老實實退下,趙免仰面閉目,手腳大張占了大半的床,謝慕瞧了趙免兩眼,因為趙免閉著眼睛,所以謝慕無聲的冷笑了兩下。 趙免沒有睜眼睛,卻開了口:“你只管得意,看朕能不能要了你的命根子。” 趙免閉著眼睛也知道謝慕的表情。 謝慕仍舊冷笑:“臣不敢。” 還是心照不宣,彼此明白,虱子多了不癢,趙免只要沒動手,那幾句恐嚇確實不算什么。 謝慕遠遠躲開趙免,到床角邊上。 我看趙免徹底焉了,大喜過望,連忙爬起來往謝慕跟前去。 謝慕手指比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放慢了動作,小心往前爬,爬近了謝慕伸手,露出笑,將我摟在懷中去,我捏住謝慕胸前衣襟搓了兩下,臉挨住他脖子,他脖子十分暖和。 謝慕肩頸處鎖骨上有一點小小的艷艷的紅痣,我睡覺前必然要搓兩下,我用拇指去揉,謝慕攥住我的手指,臉上笑意輕柔,小聲道:“不摸了,睡覺?!?/br> 我到了趙免寢宮頭一回能和謝慕這樣睡覺,有些過于激動,滿腦子嘟嘟冒泡,我在謝慕脖子上使勁親兩下,摟住他腰。 謝慕掰我手,哄道:“別這么緊,沒法睡?!?/br> 我不肯放,硬扒著他。 我正抱著謝慕高興,床猛然一震,我嚇得回頭,卻是趙免起來了,趙免兩眼通紅,將著玉枕正朝我臉丟來,我尖叫一聲,抱頭就往謝慕懷里躲。 謝慕一手護住我頭,一手急忙將那玉枕擋開,身后傳來趙免的喝罵。 “不要臉的賤種,給朕老實點!” 我心跳如雷,簡直要嚇瘋,床又一震,是趙免重重倒了回去。 謝慕痛苦的皺著眉,我才注意他手,謝慕擋那一下,手給玉枕砸到,烏青一片,已經不能動,我摸著謝慕的手要給他吹,謝慕小心道:“不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