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認(rèn)錯夫君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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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還用平靜的語氣問她:“夫人可會離開我?” 阿姒不由沉默。 她不了解他的過去,但從祁茵的話,也能知道這位恩師是他很尊敬的長輩,念在他被恩師拒之門外又淋雨生病的份上,她決定暫壓疑慮。 陽光透過帷幔照著阿姒側(cè)顏,繞上一圈溫柔卻疏離的微光。 晏書珩將目光從阿姒面上落到車壁,他們?nèi)穗m隔著一尺,影子卻相依相偎。 倒也不錯,他輕彎嘴角。 . 后半日,晏書珩同祁君和外出,祁茵便邀阿姒一道看話本。 祁茵頗講究,在屋內(nèi)燃了香。 阿姒輕嗅:“這香氣很特別?!?/br> 祁茵聞言亦嗅了嗅:“是和從前不大一樣,不過這是阿兄制的香,他房里的香都是正經(jīng)的香。他這人雖古板,但喜歡鉆研,不僅會寫纏'綿悱惻的話本,還會調(diào)催'情香呢,不過他不為自用,只是純粹想琢磨這其中奧秘,怕家中兄弟用他制成的香來做壞事,制好后都會損毀,所以他房中的香我都是隨便取用,完全不必?fù)?dān)心……” 她一說起兄長語氣便十分雀躍,可不知為何,祁茵越是夸祁君和,阿姒越感覺她話里藏著綿長的遺憾。 祁茵雖咋咋呼呼,但照顧旁人時的耐心體貼同祁君和極像。見阿姒看不見,主動給她念本子。 念的是狐貍假扮書生的本子。 末了,她困惑道:“阿姒,你說人做戲做久了,當(dāng)真不會入戲?” 阿姒聽出她不止是在問話本,但她猜不出她是希望祁君和受做戲影響,還是擔(dān)心他受影響,只說:“得看那人是何目的,性情如何。” 祁茵低喃:“也是,那樣一個心志堅定的人,怎么會呢?!?/br> 出來時已至黃昏,祁茵怕阿姒無聊,塞給她幾本怪奇話本。 天兒微冷,可阿姒卻覺格外悶熱,后背甚至出了薄汗。 回到房中,她回想著今日祁茵的話,恍惚低喃:“我以為是我多心了,沒想到好像竟是真的……” 身上有些熱,腿腳亦乏力。 阿姒疑心她也染了風(fēng)寒,摸索著走到窗邊要歇歇,甫一坐下,就覺身下坐著的不是冰冷的竹椅。 而是個溫?zé)峋o實的人。 他怎么坐在這! 她彈起身,卻被撈了回去。 青年摟住她腰身,交頸低語:“無礙,椅子雖窄,但若想同時容下兩個人,也不是沒法子。” 話里分明只有逗弄,可阿姒卻聽出其中飽含著的繾綣和情'欲。 叫她身子發(fā)軟。 她的臉噌地?zé)崞饋怼?/br> 晏書珩從后抱著她坐著,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熱意,他伸手去探她額頭,并未十分熱。 可她面頰通紅,耳朵也紅得要滴血,似是燒得厲害。 晏書珩將阿姒轉(zhuǎn)過來面對著面,扯落她眼上綢帶。 “不舒服?” 阿姒抬眼,眸中一片濕漉漉的水澤:“我不會也染了風(fēng)寒吧……” 說著雙臂不聽使喚,藤蔓般纏住他:“夫君身上好涼,好舒服……” 阿姒像只大貓一樣,蜷縮在他懷里輕蹭,溫軟的唇擦過喉結(jié),喉結(jié)重重滾動了下,這一動,就像來了一陣風(fēng),把船上那一個吻的記憶吹來。 晏書珩扣住她后腦勺。 阿姒不解地看他,意識有些遲鈍,使她不帶考量地把心里敏銳的直覺說出口:“夫君,你怎么像是想推開我,又像是舍不得推開我,好奇怪……” 青年拇指摩挲著她細(xì)細(xì)的后頸,笑道:“夫人不也如此?” 這話頓時點醒了阿姒。 她這才意識到這絕不是風(fēng)寒,難怪祁茵說這香聞著不大對勁。 她根本就是燃錯了香! 霎時心里某個閘口被打開了,暗示著阿姒她正被那熏香撩'撥。 也把彼此間那層窗紙捅破。 曖昧像風(fēng)透過破口涌入。 阿姒要從他身上離開,可晏書珩記得她說過的那些旖旎過往。 也記得她曾調(diào)笑他“都是夫妻了,竟還害臊”,更記得她進(jìn)屋時呢喃的那一句“原來不是我多心”。 他攬住她,額頭相貼,唇貼著她的唇低語:“我們已是夫妻?!?/br> 阿姒神智雖蕩漾,但也還算清醒,他的意思是可順勢而為。 可縱使她打算今后長相廝守,也不想在如今就邁出那一步。 更不想是被推著邁出。 她摟住他脖子,語氣纏綿,言辭清醒:“可我不想。” 晏書珩手掌落在她腰后,兩人之間的熱意互相侵染,溫度漸漸一樣:“是不想要親近,還是不想要我?” 阿姒下巴微抬,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輕吻,證明自己對他有情。 隨即她拉開些距離,削減幾分愈演愈烈的曖昧情愫:“正是因為喜歡夫君,才想鄭重對待每一次親近?!?/br> “我希望我們想親近彼此,是因為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卑㈡φf。 晏書珩笑了,還她蜻蜓點水的一吻:“阿姒和我心有靈犀?!?/br> 他也不想被迫沉淪。 與其被藥物掌控,他更喜歡被自己真切的欲念掌控。 想要清醒之時的沉淪。 他把她抱到榻上,俯身哄道:“定是子陵閑時研制的一些東西又被祁茵誤用了,我給你討個解藥來?!?/br> 他的嗓音像一陣暖流淌過。 阿姒的燥'熱得到緩解。 其實他本可以趁人之危的。 甚至還可以再等一等,等她被磨得喪失理智,等她主動求歡。 可他沒這樣做。 她拉住他的袖擺:“夫君……” 這一聲宛若春水鑿冰。 晏書珩回身。 往日阿姒是清而媚的初日荷花,如今的她是即將盛放的芍藥。 那雙眸中都是他,眼角飛紅,將那漂亮眼眸天生的韻致綻放到了極致,像纏'綿的絲線,緊緊牽住他。 要誘使他一道沉淪。 晏書珩驀地一怔。 停頓須臾,他回握住她的手,平靜道:“阿姒,我并非君子?!?/br> 經(jīng)不起你一再的撩'撥。 可阿姒深思不清,誤解了他的意思,她眼底閃過一絲動容。 那股動容透過媚若春流的雙眸流露出來,那張溫柔的網(wǎng)再次落下,這回每一個網(wǎng)格都系著魚餌,讓人明知是陷阱,卻還依舊等下下方。 等著她撒下網(wǎng),好束手就擒。 晏書珩眉目沉靜地看著她。 阿姒仰面,情感真摯地寬慰:“不管你是不是君子,都是我夫君?!?/br> 腕上忽地一緊。 圈著她的那只手仿佛偽裝碧玉鐲子的竹葉青。 它狡猾地繞在美人腕上日夜窺伺,直到嗜血的欲望催其現(xiàn)出原形。 晏書珩緩緩俯身。 第25章 玉山微傾。 晏書珩在離阿姒一尺處停'下。 他身后的長發(fā)從肩頭垂下, 像池邊攪亂春水的柳枝,隨著他的動作撓在阿姒脖頸,她縮起脖子“哎呀”了聲。 眼底一汪春池漣漪波動。 晏書珩目光漸漸黯下。 但僅是數(shù)息,那抹暗色被慣常的煦然擠走, 他淡淡笑了。 “你可真是讓人頭疼啊?!?/br> 他撥開那似被他內(nèi)心深處壓抑的情感影響而擅自撩'撥阿姒的發(fā)梢, 指腹溫柔拂過阿姒眼角。 像是要把這抹緋紅抹去。 晏書珩很是無奈:“現(xiàn)在不行, 我不能欺你眼盲?!?/br> 阿姒才明白他誤解了。 顫著唇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