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認錯夫君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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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人馬很快分道揚鑣。 . 一上車,阿姒便不復冷靜。 “你不知道,那個慕容凜多嚇人,一身的殺氣,好像要吃人……” 想起被綁來的經(jīng)過,她更惱了。 “還有他們的人,一個個都跟不長嘴一樣,黑壓壓幾百號人把我們圍住,我想交涉他們都不開口! “我還砍了個人……” 她抱著膝蓋,又氣又委屈。 “委屈阿姒了。” 在慕容凜帳內時,晏書珩雖一直在笑,但笑意不達眼底,此時見她如此,忍不住發(fā)自內心地笑了。 他輕輕擁住阿姒。 阿姒卻猝然彈起:“壞了!” “怎么了?” 晏書珩兀自給她倒茶。 “我的發(fā)簪,落在那里了!” 晏書珩幽幽抬眼:“什么發(fā)簪?這么重要,還是說,阿姒樂不思蜀了?!?/br> 醋壇子。 但他一問,阿姒才想起那支落下的是他送她的簪子。也只不過是隨手一簪,并未有什么特別情愫。 她何時這樣在意那支簪子? 阿姒本不想答。 但她仍如實說了:“你好歹救了我,我丟了你送的簪子,多不厚道?!?/br> 晏書珩抬眼笑了。 “簪子不過是死物,阿姒能回來便是萬幸?!彼穆曇舻土耍澳侨盏弥惚粨锖?,我很怕。” 怕?lián)镒咚氖菤埍┑暮?,甚至是陳家或他晏書珩的仇家?/br> 怕她有個好歹。 他不愿回憶那幾日的忐忑,仍微微笑著:“沒想到你會見到元洄,倒是我壞了阿姒的好姻緣,我該晚點來的?!?/br> 阿姒嗤了聲。 盡管如此,她也知道他是心口不一,咬牙道:“是啊,再晚些更好?!?/br> 晏書珩擁住她。 “其實我很慶幸,幸好是他。” 阿姒心里一陣難受。 她抬手,手剛觸上晏書珩后背,又迅速從他懷里鉆出來。 青年懷里一空,眉心也緊了。 阿姒抱著膝蓋往一側躲了躲,解釋道:“你別多想,不是我樂不思蜀,我只是……” “那是什么?”他幽然問。 阿姒有些難為情。 但顧念他今日也過得不大好,她不打算逗他,如實道:“因為我……我已經(jīng)五六日未洗沐了,我快長霉了?!?/br> 晏書珩笑出了聲。 笑雖依舊溫雅,但阿姒顏面盡掃,她轉過身不看他。 他低著頭,自顧自笑了好一會,仿佛這是什么極為好笑的事。 阿姒偏過腦袋。 不知緣何,他這樣笑,她氣歸氣,但心里卻有些微地不忍。 他當真不失落? 晏書珩收了笑,眉目含情:“看我作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阿姒仍舊定定看著他。 她一直看著他,想起很多事情,許久,她輕道:“我原諒你了?!?/br> “阿姒所指何事?” 阿姒扭過頭,語氣隨意:“從前你捉弄我的那些事?!?/br> 晏書珩的眸子變得沉靜深邃。 他什么也沒說。 阿姒轉回去:“我說我原諒你了,你竟半點都不開心?” 難道他獨愛愛恨糾纏的滋味? 晏書珩凝著她,輕嘆:“阿姒啊,你知道我想要什么?!?/br> 阿姒蹙眉:“此言何意?” 他給她遞過點心。 清越的聲音平淡迷離:“我所圖謀的,并非你的憐憫。 “不必憐憫我,我很好?!?/br> 阿姒定神看他。 她挪了下身子:“我不是在憐憫你,你晏氏長公子,身居高位、春風得意,有什么值得我憐憫的?” “那為何原諒我?”他問。 阿姒亦輕嘆,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來。 “其一,你長得不錯。 “其二,你性子溫柔,聲音也好聽,笑起來眼睛很好看。 “其三,你雖捉弄過我,但算起來也救了我好幾次,還幫過我。尤其這次,你比陳家人來得都早。 “其四……” 晏書珩靜靜聽著,嘴角仍掛著淡淡的笑:“沒有其四了么?” 阿姒沒再說話。 晏書珩只笑笑:“無妨?!?/br> 青年低下長睫,拿過一個食盒:“阿姒這幾日想必無心進食,我特地備了些瓜果,你先充充饑,一會到了地方,我?guī)愠孕┖玫难a補身子。” 身前忽而暗下。 不必抬頭,他也知是小饞貓湊了來。 他笑了:“吃吧,都洗凈了?!?/br> 臉上一陣濕潤。 晏書珩手中的果子掉落在地,他倏然抬眼看著盡在咫尺的一雙秀目。 “阿姒,你……” 阿姒捧住他的臉。 “有其四的,我覺得,我大概, “有一點點喜歡你。” 第78章 他會如何反應? 早在這句話盤旋舌尖時, 阿姒便猜想了數(shù)種可能。 他會喜極,緊緊擁住她? 還是會不敢置信。 或者僅僅是用那雙溫柔沉靜的眸子,深深地凝她。 但都沒有。 晏書珩只是任她捧著他面頰,垂目去撿掉落的果子, 又默然換了個干凈的, 溫聲:“吃些果子吧?!?/br> 阿姒不大高興了。 “不是想得到我的心?我總算有一點喜歡你, 你就如此回應?難不成你只是喜歡狩獵的快'感?” 晏書珩輕柔拂過她怒而蹙起的眉心:“阿姒, 不是的。無論從前,現(xiàn)在, 亦或往后?!彼nD須臾。 “我一直都想要你。” “那你為何……”話只說了一半, 但阿姒已先想通了。她嘆道:“喜歡就是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怎么會因為心軟而喜歡一個人呢?晏書珩你未免太輕看我,也輕看你自己?!?/br> 馬車碾過路面,聲音嘈雜。 女郎柔和篤定的聲音夾在車輪碾過沙石的亂音里,叫晏書珩毫無緣由地憶起大亂時的某次, 他北上接應族人,路過一處被胡人擄掠的城池。 城門外, 流民士兵的尸骸堆積如山,像一個個矮墳。世族的馬車毫不留情碾過染著鮮血的土地,冷眼旁觀著這些尋常百姓的苦難。在他們看來, 低賤者苦難也同樣不值得唏噓。 而他,與他們?yōu)槲槔溲叟杂^。 馬車遠去時,遠處響起悠揚的琴音,一個籍籍無名的士人用他破舊的琴奏起為亡人引魂的曲子。 車上幾人都是大族出身,精通音律, 自詡是高雅之人,皆調笑那人的琴音實在不算高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