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認(rèn)錯夫君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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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拿過來,翻開第一頁,手倏地發(fā)抖。饒是她和晏書珩在房事上已足夠百無禁忌,看到這冊子上幾乎扭成麻花的小人,還是紅了臉。 “不正經(jīng)!” “如何不正經(jīng)?” 晏書珩接過書,深深看了那一頁一眼,又淡然合上。 “家族興旺,根本在于人才延續(xù),我與阿姒雖是人中龍鳳,但俗話說,好竹也會出歹筍,需得好生鉆研?!?/br> 青年清泉似的聲音娓娓道來,把這些事說得一派正經(jīng)。 阿姒瞇起明眸,與她溫文爾雅、神似正人君子的的夫君對視須臾。 “你真的想要子嗣?” 而不是在想方設(shè)法尋些樂趣? 晏書珩默契道:“能兩全其美,我為何非要做個選擇?” 阿姒想了想:“我倒是喜歡小孩子,但我怕我不會帶……” 晏書珩輕柔的擁抱覆過來。 “我陪你一起帶?!?/br> 他雖時常捉弄她,但該溫柔體貼的時候絕不含糊,對于夫君的細(xì)心,阿姒一萬個放心,她心動了。 晏書珩柔聲低問。 “所以,阿姒想要孩子么?” 阿姒點點頭:“可以試試?!?/br> 話音剛落,她倒在軟乎乎的被褥中,青年一手挑開緞帶,一手撈過那本書:“今夜阿姒想先學(xué)哪一式?” 平日稀松平常的事,被像商議公事一般擺到明面上,曖昧之余多了不少莊重,讓阿姒既悸動又緊張。 她咽了下咽喉,根本不敢看那冊子,輕道:“就第七,不,第八吧。夫君你……看著做吧?!?/br> “好。” 晏書珩寵溺地笑著。 他在她后腰墊了個軟枕,本以為僅此而已,可隨后,阿姒身子一輕。 晏書珩長身而立,站在榻邊。 而她被折起,僅頭和后背貼著被褥,雙足則夾著他頸側(cè)。 那一雙含情目正凝著她,分明含著洶涌的情意,但因他的姿態(tài)居高臨下,而她只有上身落了地,其余都懸在半空,給人以被強(qiáng)占的錯覺。 成婚兩年,雖有過數(shù)百次,可此時,阿姒竟然不敢看他。 她偏過臉,感受著一切。 后來場面開始失控,不知是誰在控制,最后她近乎懸空。 怪異而陌生的姿態(tài),帶來的是新奇的感受,只這一個樣式,他們便學(xué)到深夜時分才總算安靜下來。 阿姒的腿終于落在錦被上。 二人相擁而眠,臨入睡時,阿姒鼻尖嗅了嗅,變了臉色。 “夫君,屋里還燃著香?” 晏書珩亦后知后覺。 夫妻二人遲滯地對視一眼。 “也罷,我們先學(xué)著,待都熟練了再斷香,興許效果更好。” 萬一過早有了,接下來一年,他們豈不再無機(jī)會去嘗試? 他笑得溫雅而狡黠,阿姒如何不懂他的算盤?雖說她亦有此意,但還是忍不住又氣又笑 地捶他。 這變著法引誘人的狐貍精! 往后兩個月,冊子倒是學(xué)了大半,但他們的香卻還未熄。 同年秋,羯人立國西齊,和南周、后昭及南燕西燕對峙。 錢家的細(xì)作有了新的用處。 羯人聯(lián)合西燕、南燕,及當(dāng)初北燕的拓跋太后舊部,欲一句殲滅南周和立朝只有兩年的后昭。 當(dāng)此時機(jī),又正好有錢家細(xì)作的事,在晏書珩和阿姒一番里應(yīng)外合的運作下,曾勢同水火的后昭決議聯(lián)合南周對抗羯人及西燕南燕。 十月里,南周貴妃生辰宴。 后昭派使臣赴宴。 這不僅是皇家私宴,更是決定兩國邦交的宴會,因而格外隆重。 阿姒和晏書珩自要列席。 他們一入宮,小阿嬋便撲上來,要阿姒和晏書珩輪番哄過,最后由晏書珩抱著,往御花園走去。 經(jīng)過長長宮道,前方熱熱鬧鬧走來一群衣著華貴的人。 阿姒起先不曾留意,只顧著逗小阿嬋,晏書珩先頓住步子。 她隨之抬眼,看到個高大身影。 阿姒辨認(rèn)了好一會,才認(rèn)出前方玄衣高冠、面容冷峻的青年。 是元洄。 如今他是后昭儲君,周身已尋不到關(guān)于“江回”的痕跡,徹底長成沉穩(wěn)的青年,眼中偶爾的迷茫完全被堅定取代,比幾年前在陳留郡時還要冷硬。 三人只遠(yuǎn)遠(yuǎn)對視一眼,后昭使臣和他們走了不同的方向,元洄與他們一家三口擦肩而過。 到了席上,觥籌交錯。 各方勢力暗自交鋒。 阿姒靜靜旁觀著,不得不感慨,幾年經(jīng)營之下,她和晏書珩根基更為深厚,元洄亦然。 好在,南周和后昭如今是友。 他們?nèi)穗m對面不識,但至少不必斗得個你死我活。 正感慨著,腰上覆來一只溫暖的手,晏書珩輕揉阿姒后腰,親昵地附耳低語:“不許再看別人。” 醋壇子! 阿姒收回思緒,看向身側(cè)清雅俊逸的青年:“也看你,可以了吧?” 晏書珩唇畔勾起柔和的弧度。 “只能看我?!?/br> 旁人看來,他們這一對夫妻,夫君斯文寵溺,妻子溫柔婉約,真叫舉案齊眉、琴瑟和鳴。但阿姒卻從他輕勾的嘴角中,讀到了一絲絲危險。 這人醋起來可要出人命。 想到冊子上她一直不敢試的那一頁,阿姒縱使想逗他,也歇了心思。 元洄是后昭儲君,又生得高大俊朗,惹來席上女郎矚目。 青年冷淡端坐,目不斜視,并未看向阿姒和晏書珩,但眼前卻浮現(xiàn)在宮道中所見那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那個孩子,有一二分像她。 如此便好。 他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整個宴上,三人都不曾私下見面。 次日入夜時,阿姒和晏書珩一道逛街,中途晏書珩替她去買芙蓉糕,阿姒等在原地,一轉(zhuǎn)身,見到燈火闌珊處,有一個頎長的玄色身影。 阿姒頓了下,元洄亦然。 眼前盤著婦人發(fā)髻的溫婉女子,和數(shù)年前在山間小院等他歸家的女子很像,她們忽而重疊,又分離成兩人。 他平靜收回視線。 阿姒先朝他走去,落落大方地莞爾笑道:“殿下別來無恙。” 她很自然,像對待許久未見的友人,元洄周身寒意消散些微。 “翁主安好?!?/br> 二人并無太多話可聊,只是阿姒惦記趙氏,想替晏書珩問一句。 元洄說一切安好。 寒暄到這份上,算是再無任何可惦記詢問的人和事了,阿姒笑了笑,清婉的聲音在夜色中如月光溫和。 “那便愿殿下此行得償所愿,愿兩國長治久安,我先走一步?!?/br> 二人相互朝對方頷首。 阿姒轉(zhuǎn)身離去,剛走出幾步,就見人群中,徐徐走來一道月白身影。 青年笑容溫柔如初,一如幾年前只身赴敵營前去接她回家那日。 阿姒朝他走去。 她像當(dāng)年那樣,牽住他袖擺,只是仰面看著他時,眼底并不像當(dāng)時那般怯生生的,而是溢滿情意和信任。 “夫君,我在這。” 晏書珩安靜凝著阿姒須臾。 即便往事已隔多年,但他依舊失了神,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更不知道,他的失而復(fù)得,究竟是黃粱一夢,還是確有其事? 有個溫柔的聲音沖破時光的迷瘴,從重重迷霧中拉住了他。 “夫君,我們回家吧?!?/br> 青年輕笑一聲,握住她的手,沒有隔著衣袖,而是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