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認(rèn)錯夫君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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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書珩飲罷雞湯,正以茶漱口。 阿姒手中團(tuán)扇搖到模糊。 “我臉紅了么?” 自然是詐她的。 晏書珩認(rèn)真道:“嗯,很紅?!?/br> 阿姒又搖了幾下,做出擦拭額角的動作:“天兒熱,我去沐浴?!?/br> 目睹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晏書珩對著空空的湯碗低笑。 她也太不禁逗了。 . 祁氏的滿月宴設(shè)在隔日。 阿姒羅裙碧簪,裝扮得溫婉清麗,隨晏書珩一道赴宴。 殷氏幾個(gè)兒郎女郎也來了。 陳、殷兩家在朝堂上是無需言明的死對頭,晏氏雖剛與陳氏聯(lián)姻,但面上仍中立,又因祁氏與殷氏關(guān)系親厚,晏家與祁家的關(guān)系又比與陳家深厚。因此殷氏子弟不會在晏家表明態(tài)度前貿(mào)然割席,他們選擇離間晏書珩和阿姒。 席間,晏書珩外出透氣。 殷十二郎戳了戳族姐。 “阿姐,雖說你有新歡了,但這時(shí)候,就甭管別的了?!?/br> 殷九娘懶懶起身,隨著晏書珩的方向而去,二人在廊下遇見。 殷九娘擠了一滴淚,含情脈脈地看著晏書珩,滿臉悲戚地見禮:“還未恭賀長公子新婚之喜?!?/br> 晏書珩溫和謝過她。 殷九娘欲言又止,最終說:“數(shù)月前我曾給南陽去信,信中是那婢子留下的證據(jù),長公子可看了?” 晏書珩眼底清明,面上卻茫然。 “我不曾收到任何書信。” 殷九娘壓下眉,遲疑須臾,苦笑了下:“……無妨,長公子今已與陳女郎成婚,不曾收到也挺好?!?/br> 殷九娘看著遠(yuǎn)處翩然而近的白色裙角,仰面看著晏書珩,忍著rou麻,悲戚戚道:“長公子,念在相識一場,我可否同你討要一個(gè)東西?” 晏書珩笑得和煦:“不可。” 殷九娘不解:“為何?” “一來我同女郎并不算熟絡(luò)。二來,內(nèi)子膽怯且多愁善感,女郎此舉,恐讓她誤會,等同離間我們夫妻?!?/br> 他笑容一如半年前,在昏黃燈下尤其溫暖,可殷九娘后脊無端一涼。 這離間的活她是做不成了。 殷九娘匆匆告辭。 廊下,阿姒的貼身護(hù)衛(wèi)將二人的對話聽了個(gè)真切,回來秉明阿姒。 阿姒心生警惕:“信?” 晏書珩的確偶爾會收到書信,為了讓他信任,她從不過問。 殷氏女是想離間她與晏書珩,所說的信不一定真的存在。但晏書珩口中的“不曾收到”,還有“內(nèi)子膽怯”,不見得是在維護(hù)她,也可能是不想被利用。 這夜,赴宴回來后,晏書珩的笑容又變得和以前一樣冷靜。還聲稱飲了酒,不愿酒氣過給她,回書房歇息。 次日,她早早出了別院。 阿姒派去暗中跟隨的護(hù)衛(wèi)來報(bào):“長公子去見了祁家長公子,兩人又一道往殷氏子弟暫居的別館做客。” 阿姒直覺不妙。 不論如何,她得防患于未然,便吩咐侍婢:“先燉上補(bǔ)湯。” 入夜,晏書珩回來了。 阿姒上前迎接,態(tài)度比以往要冷淡些:“郎君回來了?!?/br> 晏書珩仍是笑著的。 那層笑就像面具,一刻也不曾揭下過,讓人猜不透。 “今日也燉了湯?” 阿姒看向案上的湯碗,瞧著有些委屈,語氣像是賭氣。 “是給我自己燉的?!?/br> 晏書珩不置可否地笑了。 阿姒瞧出他笑里有些輕諷,假意的嗔怒摻了幾成惱意。 成婚兩月,她還給他燉了好幾碗補(bǔ)湯呢。哪怕是侍婢代勞,但心意是她的呀。這些藥材也都價(jià)值數(shù)金,雖說也是從晏書珩私庫里出,可吩咐買藥的是她…… 別人一句話就讓他起疑。 他的溫柔真不值錢! 想到這,阿姒端起補(bǔ)湯,豪飲幾口,飲完嫻雅卻疏離地往里走,如愿以償?shù)乇凰プ∈滞蟆?/br> “夫人因何賭氣?” 阿姒沒回頭。 “沒賭氣,是長公子多心?!?/br> “還說沒賭氣?!?/br> 晏書珩寵溺地把她拉近。 “我還不曾追究起夫人,夫人怎反倒追究起我來了?” 阿姒心中一個(gè)抖顫。 “追究什么?” “夫人心里清楚,不是么。” 長睫遮覆下,阿姒眸光漾得比月下的湖面還厲害,但她反復(fù)思量,下藥的是殷家人,她只是將計(jì)就計(jì)。 她還有狡辯……澄清的余地。 同一件事,用不同的緣由遮掩,帶來的效果也就不同。阿姒甕聲甕氣道:“對!我是在郎君湯里下了藥,可那是補(bǔ)藥,當(dāng)初以為郎君遲遲不圓房是有難言之隱,不忍郎君為此苦惱,才為你苦覓良藥。直到昨日遠(yuǎn)遠(yuǎn)見到你和殷氏女相會,含情脈脈地對望,我才知道,原來郎君不是有難言之隱,而是不愿……” 她猛掐自己大腿,眼角泛起淚。 “當(dāng)初是我央求十娘去尋長公子,本想與你表明愛慕之情,正好中了藥,被你救下。后來的聯(lián)姻,說我全無私心是假的,我就是希望促成此事,就是想嫁給自己心儀的郎君!我直說吧,我才不是什么通情達(dá)理的世家閨秀,我就是個(gè)醋壇子!還小肚雞腸,愛胡思亂想!” 這樣說,當(dāng)能消除幾分“為了利益,有意利用”的嫌疑。 耳畔傳來晏書珩的輕笑。 阿姒心里更沒底了。 他緘默良久,用哄一般的語氣道:“原來阿月這樣喜歡我?!?/br> 阿姒顧不得做戲,認(rèn)真地糾正他:“我小名不叫阿月,叫阿姒。” “好,阿姒?!?/br> 晏書珩好脾氣地改口。 他耐心解釋著:“我與殷女郎從無瓜葛,適才試探,是因?yàn)槔Щ蠓蛉藶楹我谖覝邢滤帲疽詾槟阆胗脧?qiáng),今日才知是誤會了。不過我并無隱疾,不圓房并非因?yàn)椴辉?,是?dān)心夫人害怕?!?/br> 阿姒臉頰通紅。身上有些熱,對晏書珩的話,她半信半疑,橫豎都喂肥了,她可不是為他人做嫁衣的苦主。甭管別的,先把他洗干凈吃干抹凈再說,也不枉她一番苦心。 她忍著燥意,繼續(xù)添油加醋。 “我不信……殷女郎那樣含情脈脈地看著你,總不會是離間吧?” 晏書珩笑笑,暗道小狐貍。 他順著她的思路,恍悟道:“我說為何今日我去尋祁家表兄時(shí),殷氏派人來請,原是為了離間我與阿姒?!?/br> “你信了?” “自是不信?!标虝駵睾推届o,“既拜過天地,阿姒便是我的妻子,縱使我們關(guān)系疏遠(yuǎn),縱使我也可能懷疑夫人,但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的妻子,只能由我欺負(fù),旁人不可動她分毫。” 話是刻意說給她聽的。 但也是實(shí)話。 他晏書珩不是可隨意利用的人,更不喜歡被人當(dāng)?shù)秳κ埂?/br> 阿姒將計(jì)就計(jì)那次且算例外。 誰讓她如此有趣。 阿姒心尖悸動了一瞬。 她越發(fā)堅(jiān)定要讓晏書珩身心皆為她所用的心思。即便這話可能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但不是每個(gè)人都能說出這樣的話。 若是真話,說明他拎得清輕重。 她喜歡。 若是假話,至少他很討喜。 身上越發(fā)燥熱。 湯里沒放晏書珩的補(bǔ)藥,而是阿姒吩咐侍婢加的助興酒。 也是讓晏書珩上套的酒。 阿姒身子晃了下,幾乎摔倒。 晏書珩及時(shí)接住她。 他頗無奈道:“賭氣也不必自己來喝,大可喂給我?!?/br> 阿姒面頰越來越紅,細(xì)長的玉臂纏上晏書珩后頸:“我難受,郎君,我們……我們……好不好?” 晏書珩讀懂她未說的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