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認錯夫君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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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進去么?” “什、你說什么?!” 這話阿姒從前也聽過,只是都是在床幃之內(nèi),她當(dāng)即會錯了意。 “可這是馬車上?!?/br> 剛說完,青年原本繾綣的笑意顏色變深幾l度,很快不露聲色壓下去。 不能嚇著她。 他解釋道:“我沒指那些事?!?/br> “那你指的是什么?” 剛說完,見他盯著自己,阿姒才明白過來,遲疑間,青年已然吻上。 舌尖相觸,兩人俱是微微一震。 他們不是沒有過親昵,偶爾在床笫之間也會小小地失控須臾。 不同的是。 唇'舌交纏帶來的震撼,遠遠勝過肌'膚之親。后者使人rou'體上沉醉,但抽離后仍能保持冷靜。 而前者使人有靈魂墜落的快意。 直到下馬車,阿姒腦子都是發(fā)眩的,她連臉都不敢抬,仿佛她和晏書珩在馬車內(nèi)做了多么見不得人的事。 晏書珩徐步跟在后面,看著妻子低下的臉,悄然笑了。 可真是不禁逗啊。 回到晏府,晏書珩尚有事,和阿姒分道揚鑣往祖父院里去。 阿姒則回書房取賬冊。 無意間,她瞥見博古架上不顯眼的地方放著一封信,鬼使神差地取下來一瞧,雪白的臉上紅白交錯。 晏書珩他……他簡直過分! . 這夜, 阿姒以身子不適為由,早早便歇息。晏書珩很晚才歸來,見她已睡下也不打擾,安靜地躺在一側(cè)。 第二日,阿姒又是相敬如賓的態(tài)度。 晏書珩看著她端方的姿態(tài),眉梢微挑:“夫人有心事?” 阿姒自然否認了。 他淡淡笑笑,并不多問,走出院子后,他召來穿云:“昨日回府里后,夫人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穿云一五一十說了。 晏書珩回書房隨意掃視一圈,神情并未有任何波動。 晚間,他回來得還算早。 可阿姒仍是毫不例外地“歇下”了。 晏書珩衣冠未卸,枕著雙臂躺在榻上,他今夜是去赴宴,穿著講究,白月袍子、青玉冠,一副謫仙醉臥的模樣。 身旁女郎側(cè)身而臥,玲瓏有致的身子如云霧繚繞的峰巒,線條優(yōu)美。 那些人說得不錯。 他們兩人,的確很般配。 看著百子千孫帳,晏書珩無聲而笑,稍許,感慨著出聲。 “夫人裝睡的功力見長不少啊。” 阿姒渾然未聞,還在睡。 晏書珩唇角慢揚,縹緲溫柔的語氣若一股清風(fēng),在帳間盤旋。 “在生氣?” 她還是沒回應(yīng)。 他自顧自地聊起天:“那封信我本想當(dāng)做沒看到,過后付之一炬,可惜啊,還是被夫人察覺。分明我才是被蒙騙的那人,如今倒先內(nèi)疚起來?!?/br> 阿姒不想裝了,從榻上彈起身:“胡說!你分明就是看完信,懷疑當(dāng)初在南陽時的事與我有關(guān),但故意不說,把我當(dāng)耗子耍!我還真當(dāng)你是個謙謙君子,哪知道你的心這樣黑!你晏氏長公子如此縝密,怎么會不記著閱后即焚?你就是故意把信留在那樣明顯的地方等著我發(fā)覺,想看我驚慌失措,再捉弄我!” 晏書珩笑眼盈盈地看著她。 寵溺又戲謔的眼神,可真像是看偷油被逮個正著的小耗子。 阿姒又氣,又是心虛。 那封信是別院的管家于幾l個月前所寫,正是晏書珩開始捉弄她的時機。 信上說,管家詢問了別院中所有仆從,口供都在信上。 雖不是直接的證據(jù),但晏書珩心細,定能從中推出他“偶然”察覺她中藥,并救下她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 這個人,便是她。 好在早前晏書珩嚇唬她的時候,她就含糊地用愛慕他這個借口掩飾自己原本的目的,她有得解釋。 她氣,只是因為想明一切—— 當(dāng)初晏書珩故意不說,是想嚇唬捉弄她。故意把信留在那里,也并非粗心,而是想讓她自己發(fā)覺。 可惜她一心扮演“知進知退”的賢妻,對他的事,一概不僭越。 被他捉弄了這樣久,實在可惡! 晏書珩伸手,給貓兒順毛似地輕撫阿姒長發(fā),幽幽道:“算計我,促成聯(lián)姻的人可是阿姒,你就不解釋解釋么?” 阿姒噎了下,張口就編:“我哪有算計你?我只不過是順勢讓自己愛慕的郎君救下自己,雖有私心,可我……我也不想在中藥的時候被別的男子觸碰?!?/br> 青年不置可否。 他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看著她,那是個溫雅之中藏著興味的目光,仿佛在說:我看你還能如何編。 但這次阿姒猜錯了。 晏書珩頗縱容地輕挑眉梢。 “我信了?!?/br> 阿姒都有些微懵然。 看過信,再仔細回想,如今她對晏書珩的印象在短短兩日內(nèi),已從“謙謙君子”,到“披著羊皮的老狐貍”。 他會這樣容易就信了? 晏書珩懶懶道:“夫人編的理由,我很喜歡,想信,于是便信了?!?/br> 阿姒再次噎住了。 看著她宛若吃到蒼蠅的神情,晏書珩挑眉:“莫非你真是編的?” 阿姒再惱他,也不會在這時候拆自己的臺:“那自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不敢相信你會信我?!?/br> “有何奇怪?我喜歡夫人,愿意陪著夫人玩罷了?!北唤掖┖?,晏書珩全然沒了之前溫良君子的模樣,語氣措辭都變得慵懶,果真是裝也不想再裝。 此時再看他,臉還是那張好看的臉,但以往對他的印象,終是回不去了。 那雙含情目哪里和煦如春,簡直是暗藏心機!還有那溫雅從容的姿態(tài),也不是君子的風(fēng)度,而是虎狼飽食后的慵懶。 就連那清俊的眉眼,也變得妖孽。 這一刻,阿姒只覺得自己有如在一夜之間,換了另一位夫婿。 她不自然地往里挪了挪。 晏書珩笑容更加溫柔。 “發(fā)覺夫婿原是個黑心郎,夫人怕了。不是說,喜歡我的一切么?” 阿姒原本還想再往里挪,聽到這話,僵滯地停在原處。 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騎虎難下。她低睫故作嬌羞狀:“我沒說不喜歡,相反我很高興,夫君終于對我袒露真性情,這是信任我了啊?!?/br> 晏書珩低聲笑了下。 這一聲,簡直就是老虎學(xué)貓叫! 阿姒后脊竄上一股涼意。 她絕望地盯著角落里搖曳的燭火,長夜漫漫,該怎么熬啊…… 跟前遽然暗下。 晏書珩溫柔地傾身靠近,指'尖觸上阿姒唇畔,幾l乎同一霎,阿姒像只被刺到的貓,彈到一邊。 “還說沒在騙人?” 晏書珩嘆息著收回手,長指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 他眼里依舊盛著柔煦的春水。 但卻更讓阿姒陌生了。 這揮之不去的陌生感太要命,換了個夫婿的錯覺更強烈了。 阿姒如實說了。 “不是不喜歡,是在緊張,你突然袒露真性情,我有些不習(xí)慣。” “這樣啊……” 晏書珩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他偏著腦袋,含笑看著阿姒,貓捉老鼠似地捉著她飄忽躲避的目光。 目光一相觸,她的長睫就會猛顫,又為了讓他相信她故作鎮(zhèn)定。 這可如何是好,她越發(fā)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