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范 第7節(jié)
隨著車速平穩(wěn),章緒寧緩過氣后,聽到心臟哐當哐當要跳出身體。 車子進入小區(qū),停在了樓道前。 那股惡心的勁頭還在,章緒寧抿抿唇,伸手去開門時,那邊程競舟已經(jīng)下車,繞過車頭幫她打開了車門,抱著她下了車。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br> 程競舟沒有看她,抬腳關(guān)上車門,抱著她上了樓。熟門熟路地來到門口后,將她放了下來。 “開門。” “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闭戮w寧擋在門口,手里攥著包。 程競舟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視線從她的包,一路溜到她的臉上。下一秒將她抵在門上,雙唇就壓了下來,趁著她恍惚的工夫,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指腹壓著她的雙唇,“你錯了,我不是來送你的!” 他真的不是來送她的。 沒給章緒寧反抗的機會,他拿過她的包,找出鑰匙開門。 進了門,他就將她抵在了門上,吻的迫不及待,摟著她的腰,輕車熟路地去了臥室。 他的氣息包裹著她,充斥著房間的角角落落。 “不行?!崩碇巧写?,她不想跟程競舟再有任何瓜葛。 “我們又不是沒做過?!彼磺濉?/br> 五年前,就在這間臥室,這張床上,他們做了很多次。 “程競舟,我腿疼?!彼诺吐曇簦p軟地乞求。 第17章 17 輕聲服軟除了讓他在行動時稍加注意外,沒有獲得半分憐憫。 聽到洗手間的關(guān)門聲,她松了一口氣,渾身無力,也酸疼不已,腦袋昏昏沉沉的,心里倒是清明的很,他是來要債的。 從頭至尾,他都帶著怒氣。 當年的事,無論怎么看,都是她劈腿綠了他,是她欠他的。 程競舟從洗手間出來時,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點了一支煙靠著窗邊站著,胳膊隨意地搭在窗臺上,看著床上的人。 一陣吞云吐霧后,悠悠開口,“跟了陸東廷五年,他就沒給你換個籠子?” 金絲雀是要養(yǎng)在籠子里的。 章緒寧裹著被子,沒去看他,也沒應(yīng)聲,臉上甚至都沒什么表情。 “我給忘了,陸東廷不想娶你?!彼叩酱策?,夾著香煙的手扯住被子,向內(nèi)掃了掃,“可男人都要面子,你說,他要是看到那個視頻,會怎么樣?” 她倒不認為陸東廷會有多生氣,畢竟是陸東廷把她推給蔣駿。她拽過被子,“程競舟,你要瘋到什么時候,我要結(jié)婚了,不會再跟你瘋了?!?/br> “我錢都付了,現(xiàn)在說不瘋?”程競舟抽著煙,拿過她的水杯,彈著煙灰。 章緒寧無心去糾結(jié)這些,有氣無力地看著他,“我說了我會還給你?!?/br> “你放心,我包養(yǎng)你的事不會讓他發(fā)現(xiàn),我也不打擾你們結(jié)婚?!彼f的很是坦然,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半分鐘后,她才消化完他這句話的意思,瞧著他淡然的神色,不像是玩笑,“不可能。” 他無所謂地笑笑,沒搭腔,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底的嘲諷沒有半點遮掩,好一會兒道,“說的你好像多么忠貞不渝似的,你又不是第一次劈腿。” 章緒寧猜不透他的意圖,低下頭,“你要瘋,自己瘋?cè)?,別拉上我?!?/br> 他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將一半的香煙按在杯子里,用力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煙頭,滅掉了火星。 “一個人瘋有什么意思!”他走到床邊后,扯住被子上了床。 章緒寧嚇得將被子死死地裹在身上。 程競舟輕嗤一聲,用力一拽,連人帶被子壓在了身下,“都做過了那么多次了,現(xiàn)在裝是什么三貞九烈?!?/br> 他盯著她,兩人之間隔了一條被子。 他的臉就在眼前,呼吸之間的氣息全部打在了她的臉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迫的她不敢抬眼看他,“程競舟,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還不清,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求著他。 “你看我像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人?” 他不是,他向來記仇的很。 “你就這么想做三兒?”搜腸刮肚地想著怎么求他,想了半天,竟說了這么一句。 她拽著被子不再說話,躲著他的眼神,害怕地縮著肩頭。 他氣極反笑,笑意止在嘴角,“激將法對我沒用,這年頭,做三兒才有rou吃?!?/br> 那個字帶著濃重的色彩。 章緒寧咬著唇,垂著視線,心口倏地酸了。 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他扯被子的手轉(zhuǎn)而拿起手機,看了來電顯示的名字,沒有半點猶豫地接通了。 “又疼了?嗯,我現(xiàn)在就過來?!?/br> 程競舟掛了電話下床,扯下浴巾開始穿衣服。 章緒寧撇過臉,“你就不怕我出聲?” 她看的很清楚,屏幕上顯示著詩桐兩個字。 “你敢嗎?” 她目光頓了頓,確實,她不敢,為了保住她和陸東廷的婚約,她怎么敢跟程競舟有半分牽扯,“你這么做,不覺得對不起陸詩桐?” “我做事,什么時候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也是,他不需要考慮任何人,所以,五年后,他要把她變成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變著法來輕賤她,折磨她。 第18章 18 程競舟開車回到會所。 包間門口,看到了陸詩桐,旁邊還站著一個蔣駿。 他目光淡淡地在蔣駿身上掃了一遍。 蔣駿下意識地避開視線,他知道程競舟這個人,一直沒見過,幾年前接管匯盛后也未曾露面,至少他們這個圈子里未見過本人。倒是匯盛在他的帶領(lǐng)下,逆風翻盤,可見此人能力不容小覷。 不過他依靠著陸東廷,又是蔣茗的侄子,雖說隔了好幾代,但到底沾親帶故,心里是不把程競舟放在眼里的,可今兒是第一次見面,特別是他剛剛意味不明的眼神,他莫名地哆嗦了一下。 有些人的氣場是在不動聲色中排山倒海,程競舟就是這樣,往那兒一站,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四周的氣壓就低了下來。 陸詩桐看到程競舟,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身邊,“競舟,你來了?!?/br> 程競舟看向她,“怎么回事?” “跟朋友唱歌,唱的太起勁了,扭到了腰?!标懺娡舌恋?,“你都不知道扶我一下。” “知道傷了腰,還不注意點,”程競舟未動,也未伸手,帶過話題問道,“陸東廷呢?” “我二哥要送余穎回去,先走了。”陸詩桐伸手攬住他的胳膊。 蔣駿見狀,“有人送你,我就先走了。” 不知道為什么,蔣駿直覺不能久待,匆忙地離開包間。 程競舟眉峰輕蹙,陸詩桐看著他,有些不確定,“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他掃了一眼門口,沒接她的話,“我去下洗手間,你先收拾一下,待會兒送你回去?!?/br> 陸詩桐的臉上瞬間有了光彩,笑盈盈地點頭。 蔣駿沒出門沒走幾步,就感覺后面有人沖了過來,沒來得及回頭,脖子被人掐住了。對方的力度很大,他發(fā)不出聲。雙手撲騰了兩下,對方已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拖到了洗手間,沒給他掙扎的機會,人已經(jīng)被摔進了隔間里。 洗手間里的人見狀,紛紛退了出去。程競舟將正在清潔的牌子往門口一放,順手關(guān)門。 砰地一聲,嚇得蔣駿縮在坐便器上,整個人哆哆嗦嗦的,“你想干什么?” 程競舟不說話,一步步走近,眉間凝霜,周身籠罩著冰天雪地的寒意。 蔣駿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感覺到了瀕臨死亡的窒息,想要大喊時,被程競舟抓來的一塊抹布塞住了嘴。 程競舟摁住他的嘴,舉起從包間里順出來的煙灰缸,砸在了他的膝蓋上。 又狠又準! 這一下砸下去,蔣駿疼的魂都出了竅,又叫不出聲,汗涔涔地流了出來,眼淚也跟著出來。 看著蔣駿魂不附體的樣子,程競舟沉著臉將抹布扔進了垃圾桶里,走出隔間。洗手的時候,順便洗了煙灰缸,平穩(wěn)地放在臺面上。 透過鏡子掃了一眼蔣駿,抽了一張紙漫不經(jīng)心擦手,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他。蔣駿抱著膝蓋,對上程競舟的目光后,驚恐地垂下頭。 “想不通?” 莫名其妙被砸,怎么都想不通。 “管好你的腿,下次再讓我看到,就不是煙灰缸了?!?/br> 饒是蔣駿再笨,也明白怎么回事。程競舟這么做,是報復(fù)他在包間里,踢向章緒寧膝蓋的那一腳。 “你這么做,不怕我告訴陸東廷?”因為章緒寧,他破了財不說,還被人拍了視頻送上熱搜。 “去吧?!?/br> 程競舟清冷地瞥了他一眼,扔掉手中的紙,出了洗手間。 第19章 19 陸詩桐拿著包在轉(zhuǎn)角處等他,見他出來,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競舟,我腰還是有點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