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插翅難逃 第1節(jié)
題名:夫人她插翅難逃 作者:南山六十七 簡介:文案 【本文將于28號入v,入v章節(jié)30-90,看過的朋友別再重復(fù)購買噢】 下一本開《大將軍對我早有圖謀》,文案在最下面,求收藏呀。 本文文案: 【心狠手辣皇子vs人美心善女郎】 得知心上人謀逆身死那日,元月接到了賜婚圣旨,賜婚的對象是當(dāng)朝最不受待見的六皇子杜闕。 她心如明鏡,圣上這是在拿這樁婚事來警告元家要安分守己。 好在杜闕與她在兒時有過一段交情,即便后來她因為心上人而丟開了他,那也總好過嫁給一個陌生人。 婚后的日子,還算平靜。 他處處以真心待她,她決定就此放下過往,維系好這場不那么稱心的婚姻。 然而不知從何時起,他與她之間漸漸變了味兒。 素來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他,開始三番五次地算計她。 從故意生病博取她同情,再到哄騙著她與他有了肌膚之親。 他純良假面碎裂的同時,宮中更是風(fēng)波不斷。 太子被廢、皇后被打入冷宮、圣上一病不起…… 最重要的是,他竟搖身一變成了東宮的新主人。 她后知后覺,不敢聲張,極力藏好心底的驚駭,趁他忙于立儲大典而無暇分身之時,攜親人落荒而逃。 * 杜闕這一生,一直都在被拋棄。 生下來被父母拋棄至冷宮,在一眾見風(fēng)使舵的宮人中茍延殘喘。 長大些遇上了元月,自以為與之有了羈絆,但等來的不過是她的不告而別,以及一封封沒有音訊的信箋而已。 臥薪嘗膽多年,他略施小計讓搶走她那人永遠(yuǎn)消失了在她生命里,他也拋卻自尊苦求來了與她結(jié)為夫妻的圣旨,可她又一次棄他而去了。 她走得決絕,只是她忘了,整個大齊都是他杜家的江山,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 某日深夜,長街邊,身著玄袍玉帶的太子殿下勒馬睥睨腳下之人,他眉眼帶笑,口吻殘忍:“岳父岳母尚在東宮安坐,你不打算回去看看么?我的,太子妃?!?/br> 那之后,她徹底成了他養(yǎng)在東宮里的一只雀兒。 可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失手之時。 當(dāng)她的舊愛引兵直搗皇城,他胸有成竹執(zhí)弓遙指那抹礙眼之色,她卻奮不顧身以命相護(hù)的剎那,他潰不成軍。 原來,被困在牢籠里的從來都不是她。 原來,她是他的主宰。 1.含有強(qiáng)取豪奪、相愛相殺等狗血情節(jié)。 2.結(jié)局he,sc。 內(nèi)容標(biāo)簽:破鏡重圓 天之驕子 相愛相殺 美強(qiáng)慘 救贖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元月,杜闕 ┃ 配角:公孫冀,杜衡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被瘋?cè)p上的那些年 立意:往事不可追 ==================== # 第一卷 我心向月 ==================== 第1章 身死 ==================== 太初十三年,上元節(jié)夜。 元月手提花燈立于漫天星光之下,杏眸遠(yuǎn)眺前方往來穿梭的人群,習(xí)習(xí)夜風(fēng)拂過她嬌嫩的臉龐,雙頰之上慢慢浮出兩團(tuán)紅暈,宛若那百花叢中的牡丹一般,艷麗多姿。 “姑娘,眼看便要亥時了,公孫公子怕是不能趕回了。”綴錦抖開懷里的狐皮大氅,輕輕為元月披到肩上,“天涼,不如您先回府,留奴婢在此等候?” 由著身后之人為自理好大氅,元月按住綴錦的小臂,目光仍不舍得離開過往人群:“勉之哥哥信上說了,今夜必定歸家,我信他。” 說完,分神看了眼綴錦:“你若等不及了,便回去歇息,我是一定要等勉之哥哥的?!?/br> 綴錦張了張嘴巴,終是將滿心勸說之語咽了回去,化作一聲輕嘆,仍舊站在原地,追隨元月的眼神望向前方。 主仆二人并肩等了又等,眼見街頭行人散盡,熱鬧不再。 綴錦瞄了眼月光之下元月的半邊臉,登時心頭一驚,月色慘白,而她的臉色卻比月色還要白上幾分! 綴錦忙攥住她的手腕攏到自己手心,用體溫為其暖手:“打下午接到信您就出來等著,足足幾個時辰了,瞧您凍得臉都白了……您就聽奴婢一句話……” 一語未了,元月抽手反握住綴錦的手背,“噓!別出聲!你聽,是不是有馬蹄聲?”眼里滿是興奮。 綴錦依言,屏氣斂息,豎耳仔細(xì)分辨起來。夜已深,街上賞燈游玩之人早已四散而去,唯有陣陣寒風(fēng)呼嘯,可細(xì)細(xì)聽來,風(fēng)聲之間竟夾雜著細(xì)碎的噠噠聲,由遠(yuǎn)及近。 綴錦愣愣點(diǎn)了點(diǎn)頭,唇角不禁彎出一抹弧度。 馬蹄奔騰,乘風(fēng)而來。 茫茫夜色下,遙見一人一馬佇立,身形高大筆挺。 手背驀地疼痛難忍,綴錦蹙眉一瞧,原是元月不知何時加重了力道,直捏得自己的皮膚紅了一圈兒。 “公孫公子就在前頭,姑娘何不去迎迎呢?”綴錦忍痛勸道。 元月猛然回神,下意識抽回握住綴錦的手,不料這一動作,倒?fàn)縿恿肆硪恢惶糁鵁艋\的胳膊,手一滑,提竿自手心溜了下去。 綴錦“哎呦”一聲,急傾身去接,還好出手及時,琉璃燈方免得一場災(zāi)難。 元月頗覺不好意思,正欲啟唇解釋自己不是故意走神,忽而,一雙烏金戰(zhàn)靴闖入眼簾。 剎那間,耳邊再無了其他動靜,只剩那紊亂的心跳聲。 “圓圓,”眼前人緩緩道出一個名字,“我……回來了?!?/br> 這是一種怎樣的嗓音呢? 如山間清泉滴在落石之上那般清脆,又如夏日微風(fēng)吹過耳畔時那般清爽,以至于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里,再也無法忘卻。 既無法忘卻、思念成疾,可為何,近在咫尺的距離,她卻怯于回應(yīng),懼于一睹他的面容呢? “猶記分別那日,亦是這樣一個滿月之夜?!惫珜O冀仰頭望了望天邊冰輪,輕嘆一聲,旋即上前一步,攬佳人入懷,“……你瘦了?!?/br> 西北風(fēng)沙肆虐,匈奴殘忍嗜殺,戰(zhàn)場上廝殺的那些歲月,全憑記憶深處的那副容顏支撐著。 元月元月,照亮他心房的那輪明月近在眼前,本該圓滿,怎奈…… “勉之哥哥,”元月緊了緊環(huán)住公孫冀腰身的雙臂,臉龐貼上冰涼的鎧甲,“這次回來,當(dāng)是不走了吧?” 身為一軍將領(lǐng),拋卻小情小愛保家衛(wèi)國乃職責(zé),但她終是敗給了這幾百個日夜的煎熬,漸漸生出了私心。 ——他若是不當(dāng)這將軍便好了,那樣他就只是她一人的勉之哥哥了。 元月收了力氣,緩緩離開公孫冀的懷抱,仰起頭看向他。 縷縷月光從他的肩頭灑下來,映得那分明的五官更加冷峻:劍眉之下,星眸閃爍,她不由附手去描繪那如畫般的眉眼,一點(diǎn)一點(diǎn)感受他眸間翻涌著的情意。 公孫冀不語,眉宇間卻含了一絲深沉,她總是這般令人放不下,小時候讓他cao心,大了又讓他掛心。 指腹于他眼角痣處定格,元月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勉之哥哥,你怎么不回答我的問題呢?” 饒是他緘默不言,她仍舊覺察到了不對勁,往日他凱旋,眼中裝著的是按捺不住的欣喜,而今卻彌漫著化不開的凝重…… 他,有事瞞著自己。 四目相對間,公孫冀猛然扣住她的手腕,用自己的手包住了她的手,目色愈加沉重起來:“圓圓,回來的路上我接到了西北的飛書,匈奴重振旗鼓,欲與我朝拼死一戰(zhàn)。此次回京,我不光是為見你,更要緊的是求援。一個時辰前,圣上欽點(diǎn)了五萬精兵,命我率其前往西北支援?!?/br> “我,該出發(fā)了?!?/br> 倘若他是一個平頭百姓,或可同她相依相守,偏偏他是身負(fù)國之安危的將軍,拋頭顱灑熱血不僅是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更是他時刻銘記的原則。 先國后家,終究委屈了她。 他滿含惆悵與無奈的話,重重敲在了元月的心頭上,方相聚又別離,她與他,難道真要成一對怨偶么? “前路艱辛,萬望哥哥保重自身,”她舉目遙望西北的方向,長嘆道,“我等你回來。” 他注定不會拘泥于小情小愛,而她甘愿做那默默等待守護(hù)他的人。 萬千言語終化為一抹輕笑:“圓圓,待我殺敵而歸,我們便成親?!?/br> 她同樣回以他莞爾一笑:“好?!?/br> 團(tuán)圓的日子里,元月送走了自己的心上人。 仲春之月,萬物復(fù)蘇,獨(dú)元月半點(diǎn)提不起精神,整日窩在閨房中,不是睡著便是靠在窗前癡望遠(yuǎn)方。 大理寺少卿夫人、元月母親許慎近來瞧元月懶怠,心中放心不下,剛巧今兒得閑,遂攜了特來探望她的端和郡主杜衡,同去看望她。 彼時元月正坐在梳妝臺前,一手托著臉頰,歪頭呆看窗外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柳枝,入神之際,忽聞外頭有一陣腳步聲,不過她懶得動彈,權(quán)當(dāng)未聞。 端陽王妃念過四十,前些日子忽覺胃里犯惡心,吃什么吐什么,請了郎中來瞧,發(fā)現(xiàn)是喜脈,一時間,端陽王府熱鬧非凡,杜衡作為王府長女,自是跟著開心,連日守在王妃身邊,伺候王妃起居。 好在最近王妃身子穩(wěn)定了,吃食什么的也能勉強(qiáng)用上幾口,王妃又不忍女兒過于cao勞,故好說歹說勸住一心盡孝的杜衡,是以杜衡這才得了空兒出府。 杜衡與元月從小一同長大,無比親近,瞅見這緊閉的門窗很是不放心,不覺加快了腳步,直走到許夫人前頭。 “阿月,”杜衡推門而入,看見那抹百無聊賴的倩影后放了心,“你既在屋里,何必裝得鴉雀無聲呢?” 杜衡語含嗔怪,徑直走到元月跟前,伸手退了兩把元月,“阿月,今兒天氣不錯,隨我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