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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庶女的寵妃之路 第1節(jié)

    ?  ?本書名稱: 小庶女的寵妃之路

    本書作者: 晉代衣冠

    本書簡介:

    蕙質(zhì)因為是庶出,被嫡母刻意打壓。

    十五年來,外人竟不知鎮(zhèn)國公府還有位二小姐,只道鎮(zhèn)國公夫人馭夫有道,鎮(zhèn)國公的一兒一女均她所出。

    隨著年歲漸長,蕙質(zhì)出落的愈發(fā)豐姿冶麗,媚骨天成,嫡母厭惡她,打算將她遠(yuǎn)嫁,打發(fā)的遠(yuǎn)遠(yuǎn)的,眼不見為凈。

    婚期定下來那日,正好是春分,蕙質(zhì)心中郁悶,獨自去郊外杏林踏春解悶。

    忽感一道灼灼目光始終跟隨,抬眸回望,迎面走來一錦衣華服的侍從,客氣詢問她是哪家的小姐?

    蕙質(zhì)氣憤嫡母要將自己嫁給別人做填房,將嫡母的教訓(xùn)拋諸腦后,坦然承認(rèn)是鎮(zhèn)國公元振之女。

    那人得到答復(fù),滿意離去。

    太子端木硯清,恭惠帝元后所出,八歲封太子,入東宮,得恭惠帝悉心教導(dǎo),更承襲亡母絕世姿容,是位恭儉儒雅、神情秀徹的儲君。

    十八歲那年,端木硯清外出春游賞玩,于杏林之中,對一姝麗少女一見傾心。

    派人打聽,是鎮(zhèn)國公府家的小姐。

    世人皆知,鎮(zhèn)國公元振有一女名筠姌,視若掌上明珠,生得仙姿國色。

    端木硯清篤定杏林所見之人便是那元氏筠姌,于是央求父皇賜婚。

    賜婚圣旨很快下來,端木硯清得償所愿,滿心期待來年與意中人喜結(jié)連理。

    可就在賜婚圣旨即將下發(fā)到鎮(zhèn)國公府之時,端木硯清意外得知鎮(zhèn)國公還有一位女兒。

    那天,正是蕙質(zhì)出嫁之日……

    端木硯清并沒有上門搶親,甚至都未露面,他只是在蕙質(zhì)出嫁當(dāng)天,將元振單獨叫出來,給了他兩個選擇:要么取消婚事,姐妹一同入東宮;要么,坐等元家被整死。

    元家若是沒了,他照樣能得到她。

    這個道理,元振同樣明白。

    沒有半分猶豫,不顧妻子百般阻攔,元振單方面將婚事取消,并恢復(fù)蕙質(zhì)的庶女身份。

    京中這才知道,原來鎮(zhèn)國公府還有位二小姐,并且即將隨姐一同嫁進東宮做側(cè)妃。

    來年春暖花開,太子大婚,舉國歡慶。

    新婚當(dāng)晚,本該與元筠姌洞房花燭的端木硯清,卻出現(xiàn)在蕙質(zhì)的房間。

    熟睡中的蕙質(zhì)對此渾然不覺,更不知自今夜后,將憑借端木硯清對她無所顧忌的偏愛一路逆襲,直至母儀天下!

    內(nèi)容標(biāo)簽: 朝堂?輕松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元蕙質(zhì),端木硯清 ┃ 配角: ┃ 其它:求收《溫成皇后》&《[紅樓]我的婆婆竟是林黛玉》

    一句話簡介:強取豪奪x蓄意勾引

    立意:自強不息

    第1章

    電光劃破天際,雷聲轟鳴,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京都的鎮(zhèn)國公府內(nèi),一位身材瘦削,面容姣好的少女跪坐在書房門前,一雙眼死死盯著禁閉的房門,對轟隆的雷聲置若罔聞。

    院子里除草的仆人見狀,紛紛躲到檐下,躲避即將到來的瓢潑雨水。

    兩個仆人,一老一少。年長的稱呼祝伯,年紀(jì)尚輕的府里人都叫他小濟。

    小濟見少女仍舊不動如山的跪著,心有不忍,想去再勸幾句,可剛要下去,便被祝伯拉住。

    “別去,她要跪就讓她跪?!?/br>
    祝伯拉住小濟,眼睛看向下面跪著的少女,渾濁的目光中透著止不盡的鄙夷。

    “可……都已經(jīng)跪兩天兩夜了,”小濟抬頭望著烏云彌漫的天空,焦急說道,“看這陣勢馬上要下大雨,萬一有個好歹咋辦?”

    祝伯淡淡道:“咸吃蘿卜淡cao心,老爺都不急,你一個下人急啥?再說是她自己要跪,又沒人逼她?!?/br>
    小濟畢竟年輕,見著這么漂亮的姑娘受苦受難,總歸心有不忍,內(nèi)心掙扎片刻,到底甩開祝伯的手,不顧背后的低聲勸罵,麻溜兒跑下臺階來到少女身邊,彎下腰,對臉色慘白的她柔聲勸道:“您還是起來吧,您已經(jīng)跪了兩天,若是還淋雨,一定會生病,到時可真是得不償失。”

    似乎為了應(yīng)景,天上很適時的打了個震耳欲聾的響雷。

    蕙質(zhì)木著臉,冷冷瞥了眼白茫茫的天空,眼神有片刻間的迷茫,但瞬間又恢復(fù)清明。

    “不必,謝謝?!?/br>
    話音剛落,迅猛的雨水直直往地上砸,小濟見勸她不住,嘆了一聲,跑回檐下避雨。

    祝伯見他無功而返,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早讓你別去,偏不聽。她跟她那個下賤的娘一樣,都是不識抬舉的貨色,好好的明道不走,偏要走那下賤娼婦的暗道,如此不自愛,就不要怪別人輕賤于她?!?/br>
    說話的聲音并不小,兩人離蕙質(zhì)的距離也并不遠(yuǎn),即使雨勢瓢潑迅猛,蕙質(zhì)依舊能聽清他們說話的內(nèi)容,在聽到‘娼婦’二字時,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怨毒,垂在兩側(cè)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她母親是娼婦,那元振呢?他又是什么?嫖客?娼婦下賤,嫖客難道就很高尚么?

    小濟微微皺眉,“畢竟是老爺?shù)墓茄?,夫人這么做未免過于心狠……”

    祝伯見他要說出不恭敬的話,趕緊跳起來打了一下他的后腦勺,然后環(huán)顧左右,確定再無他人,才壓低聲音湊近他說道:“你活的不耐煩!敢說夫人的不是!若讓人聽見,指定扒了你小子的皮!”

    小濟摸著后腦勺,小聲嘟囔:“夫人一向?qū)ο聦捜?,哪有你說的嚴(yán)重…”

    祝伯冷笑:“你今年才進府,年紀(jì)又小,許多事還看不明白。我看你小子也算投眼緣,今天就倚老賣老點播你幾句。你且記著,這京城里的主兒,有一個算一個,人前都是活菩薩,至于這背后如何嘛……”祝伯瞇著眼,斜睨了眼在大雨中跪得直挺挺的蕙質(zhì),意味深長說道:“可知這世上有句話,叫做佛口蛇心。跟這些人打交道,不要看他們說了什么,而要看他們做了什么。要想在這些主子爺們兒面前安穩(wěn)討飯吃,就得比他們還會演!知道演些什么么?”

    小濟白著一張臉直愣愣望著祝伯,茫然搖頭。

    祝伯嘆道:“他們的一番做派都是做給咱們下面人看的,圖的就是個好名聲。這世道,求一碗飯吃可不容易,既然他們愿意給咱唱戲,咱就要樂得捧場,明白不?傻小子?!?/br>
    小濟皺著眉,若有所悟點了點頭,可余光瞥到雨中艱難支撐的身影,眉頭卻蹙得越深。

    忽然,身后傳來一道吱呀聲。

    三雙眼睛齊齊望去,一個位風(fēng)度翩翩的男出現(xiàn)在打開的門前。

    是元振。他終于出來了。

    蕙質(zhì)直勾勾盯著他。祝伯和小濟也驚的不輕,慌得手腳都不知往哪放,諂笑著結(jié)結(jié)巴巴向元振請安。

    元振沒理他兩個,就著貼身侍打開的雨傘走下臺階往院門口走去,余光瞟都不曾瞟過蕙質(zhì)一眼。

    然而在途徑蕙質(zhì)身邊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元振垂眸往下看,一雙白嫩的小手正死死拽著他的衣擺,與此同時,那雙倔強而光亮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

    元振只低頭看了一眼就痛快收回目光。

    貼身侍從忙給檐下避雨的二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會意,不顧迅猛的雨水,跑下臺階試圖扯開蕙質(zhì)的手。

    蕙質(zhì)雖拼死掙扎,可雙拳難敵四手,更遑論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哪里比得過兩個大男人的力氣,不消片刻就被迫松了手。

    沒了羈絆,元振立即抬腿往院門口走去。

    蕙質(zhì)試圖站起來去追,可接連跪了兩天兩夜,水米未進,哪還有力氣?

    眼瞧元振身形漸遠(yuǎn),蕙質(zhì)情理之下,大喊了一聲“爹”,期盼他能回頭看看自己。

    果然,元振身形猛地頓住。

    蕙質(zhì)下意識坐起身,眼中涌現(xiàn)nongnong的期盼。

    然而元振只是停頓片刻,連頭都未回,下一秒仍舊抬腿往前走。

    蕙質(zhì)徹底陷入絕望,跌坐在青石板磚上嚎啕大哭起來。

    那日淋雨回來,蕙質(zhì)當(dāng)晚就發(fā)起了高燒。沒人給她請大夫。只有扶養(yǎng)她長大的蓮花姑姑不放棄,一遍又一遍給她擦拭身體,試圖給她物理降溫。

    許是韞兒在天有靈,保佑著她在世間的唯一骨血,也或是蓮花姑姑的堅持感動上天,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后,蕙質(zhì)竟然就這么完好無損地硬挺了過來,既沒有燒壞腦子,也沒有落下什么后遺癥,除了身體仍舊虛弱,面色憔悴不堪,蕙質(zhì)活得好好的。

    “小姐,小濟又送了東西過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破敗的房門被打開,蓮花捧著一小盒糕點笑吟吟走了進來。

    那晚蕙質(zhì)高燒,寧氏吩咐不許為她請郎中。

    但小濟因時刻關(guān)注著她的動靜,于是偷偷去府外問醫(yī)生開了藥方,然后在外面煎好藥,將藥水裝在竹筒里偷偷帶給蕙質(zhì)喝。

    若非如此,僅憑蓮花的物理降溫,真的很難把蕙質(zhì)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

    蕙質(zhì)靠坐在床頭,蒼白的臉盈出一抹無奈的笑,沙啞著聲說道:“不是說別叫我小姐么?讓人聽見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br>
    蓮花坐到床邊,認(rèn)真看著蕙質(zhì),一字字道:“不,你是小姐,是這鎮(zhèn)國公府貨真價實的二小姐,沒有任何人能否定你的血緣。你可以過的連丫鬟都不如,卻絕不能連心氣都被磨平,人就憑一口心氣活著,這口氣若是散了,與行尸走rou沒有任何分別,你以為她為什么這么恨你?真的只是因為你是庶出么?你母親雖為奴婢,卻端莊高貴,你雖是庶出,模樣氣質(zhì)卻絲毫不遜色于嫡長女,這才是她真正恨你入骨的原因!”

    蕙質(zhì)嘆氣,扶額苦笑,“姑姑,你不必哄我,我已經(jīng)長大,已經(jīng)明白許多事,我在府中過得連丫鬟都不如,與嫡姐相提并論……那是連做夢不敢肖想的事。”

    蓮花見蕙質(zhì)已有頹敗消糜,心中又急又痛,正要給她疏解,忽見門外閃進一個人影,定睛一瞧,是小濟。

    “大白天的,你怎么來了?”蓮花起身來到門口,探出頭左右張望,確定無人看見,才把小濟拉進來,然后合上房門。

    不怪她如此謹(jǐn)慎,四周到處是寧氏的眼線,若是讓她知道有人暗中幫助她們,只怕要給小濟招來禍患。

    小濟一邊擦著額頭冒出的冷汗,一邊慌里慌張說道:“我聽我姑姥說,小姐要嫁的那戶人家,不僅年事已高,還有許多yin邪的癖好,尤其愛作踐正房娘子,此前曾娶過四房娘子,除了原配夫人,房房不得好死?!?/br>
    小濟的姑姥是寧氏的陪房,他原本只在莊子干活,三個月前,托了姑姥的關(guān)系,才謀了這份在內(nèi)宅干活的美差。

    小濟對蕙質(zhì)有救命之恩,又有他姑姥那層關(guān)系在,蓮花沒有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心頭一震,下意識看向蕙質(zhì)。

    蕙質(zhì)渾身戰(zhàn)栗不止,蒼白的嘴唇抖動著,雙手掐著脖子呼吸急促,蓮花當(dāng)時就落下淚來,上前一步想要安撫蕙質(zhì),不料剛踏出一步,蕙質(zhì)就“哇”地一聲嘔出一口鮮血,旋即直挺挺倒在床上,雙目無神瞪著天花板,若不是胸口還起伏著,活脫脫一個活死人。

    蓮花心都在滴血,撲到蕙質(zhì)身上,抱著她哭的死去活來。

    原以為是個火坑,不曾想是個魔窟,寧氏,你竟歹毒至此!

    第2章

    蕙質(zhì)到底還是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