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聲鳥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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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衷】要是晚上我回不來的話,我就讓小張把你接過來 【我】好 【許衷】沈渙,我愛你 電影里的男女主正在鬧分手,兩個人在大雨滂沱里哭得不能自己,許衷卻在這個時候跟我表達愛意。 【我】我知道 許衷可能也有點不好意思,他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字,“正在輸入中…”在手機上停留了很久。 【許衷】晚上見,我給你帶小蛋糕 我回了一個“好”,開始心不在焉地看電影。 許衷是在晚上八點左右給我發(fā)了消息,讓我去地下車庫,說小張馬上就到了。 明叔已經(jīng)從許衷那里得到了消息,他笑瞇瞇地站在門口,說外面下了雨,問我要不要帶傘。 我在他促狹的目光下紅了臉,接過了他遞給我的自動傘。 小張在路上跟我嘀咕:“外面下大雨,少爺還讓我在九點之前把你送過去——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路上沒什么車,雨水嘩啦啦地落下來,敲在車頂上,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我看著窗外連綿不斷的雨,對許衷的思念就這么延綿過去。 小張加快了車速,我抬起頭,看到后視鏡里小張嚴(yán)肅的臉。 “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br> 第101章 “不死不休” 我第一反應(yīng)是許欽言。 小張似乎跟我有同樣的想法,他又看了一眼后視鏡,一只手控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連通了藍牙,撥通了許衷的電話。 “怎么了?”他開了免提,許衷接電話的速度很快,他的聲音傳了出來。 小張的聲音有點抖,可能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少爺,我現(xiàn)在三環(huán)線上,再過兩分鐘就能下高架,后面有一輛奔馳g級一直跟著我們,下大雨了看不清車牌,不知道是針對你還是沈渙——我現(xiàn)在還按照原路徑去醫(yī)院嗎?” 許衷那邊有些嘈雜,我聽到了女人尖利的哭聲格外突出,他深吸口氣:“你先下高架,換條人多的路來醫(yī)院,保證沈渙的安全。高架上有攝像頭,他想做什么,也要看有沒有那個膽子?!?/br> 小張立即回答:“行?!?/br> 他打了雙閃,變了道,我回頭看了一眼,那輛suv像午夜幽靈一樣緊隨其后,在瓢潑大雨中只看得清朦朧的車形。 許衷還在說話:“我記得這輛車能打視頻通話,你讓我看看他?!?/br> 小張似乎又cao作了些什么,我的心狂跳起來,看到車載電話的頁面變了變,露出了許衷的臉。 他看上去有些疲憊,看到我時卻笑了起來。 “沈渙?!彼拔业拿帧?/br> 我把注意力從身后的suv上收了回來,朝許衷笑了笑。 小張一門心思地想著擺脫那輛車,裝聾作啞地踩油門,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姐從許欽言手里搶了個大單,”許衷揉了揉眉心,他的背景是一堵墻,有些刺眼的燈光將他眉眼間的郁色照得格外清晰,“公司的公章也在我手上,許欽言就來了一次,醫(yī)院這邊一直是宋箐在跟我周旋?!?/br> 我問道:是不是很累? 許衷點了點頭,他拖著尾音,有點像撒嬌:“當(dāng)然累,不過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對吧?” 他笑得眉眼彎彎,就像這段時間因為許志國的病和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務(wù)而感到的疲憊在跟我聊天的這一時半刻已經(jīng)消失殆盡了。 我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算是承認(rèn)他說得沒錯。 “許志國現(xiàn)在都沒醒,不過他除了一直昏迷之外,沒有其他的癥狀,”許衷壓低了聲音,“姜約翰剛剛再跟宋箐吵架呢?!?/br> 我來不及回答,小張突然短促地喊了聲“少爺”,許衷愣了一下,一句“怎么了”剛問出口,我就感覺身后傳來了一陣格外猛烈的撞擊——是那輛車突然加速,直接撞了過來。 小張罵了句臟話,我來不及反應(yīng),只能匆匆忙忙地瞟了一眼屏幕上許衷勃然變色的臉。 下一秒,接二連三的撞擊硬生生地將車頭撞反了方向,我抓緊了扶手,透過裂成蜘蛛網(wǎng)的玻璃去看窗外,小張一邊猛打方向盤,一邊對我吼道:“你讓少爺打110或者叫人過來幫忙——這人是沖著同歸于盡去的!” 車載電話早就在撞擊中掛斷,許衷的臉就這么僵在屏幕上,一動不動。我正想拿手機,余光看到那輛車帶著不死不休的力度狠狠地撞了過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我的額頭磕在車窗上,沒覺得疼痛,先摸到了一手的血。 我捂著額頭上的傷口,玻璃碴子劃破了我手心的皮膚,我的右腿被駕駛座卡住。 我掙扎著抹去臉上的血,咬著牙想看看駕駛座上小張的情況,卻聽到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緊接著,撞得稀爛的車門被人拉開,雨勢越來越大,直接將我整個人澆得濕透。 一雙蒼白的手撿起了小張被摔出車外的手機,在我面前掛斷了許衷接二連三打過來的電話,雨水打濕了手機屏幕,他不緊不慢地將電話卡取了出來,掰成兩半,再把手機扔到地上。 疼痛在這個時候猛地襲來,幾乎讓我兩眼一黑。 一股濃烈的乙醚味透過浸透了雨水的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我茫然地動了動手指,在越來越暗的視野范圍內(nèi)看到一雙熟悉的眼睛。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周遭一片漆黑,雙手被反剪綁在身后,因為被綁得太久已經(jīng)變得麻木,幾乎無法動彈,嘴巴上貼了至少兩層膠布,令人反胃的塑膠味寵幸著我的鼻息。我微微扭過頭,能夠感覺到自己眼睛上被蒙了黑布,什么都看不到。 周圍很安靜,我聽不到人聲,也分辨不出自己在哪里,額頭上的傷口被人包扎過,還在持續(xù)不斷地發(fā)出陣痛,身上被撞出來的淤青也在隱隱作痛。被駕駛座壓住的右腿上似乎打了石膏,硬度很高的材質(zhì)讓我的右腿無法動彈,被綁在椅子腿上的左腿倒是有一點微末的移動空間。 我沒有被綁架的經(jīng)驗,對這方面的了解也有些匱乏,再加上對現(xiàn)狀的迷茫讓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待綁架我的人先一步發(fā)現(xiàn)我的清醒。 我甚至沒辦法判斷被綁在這里一動不動的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地傳了過來,我感覺自己額頭被人用力按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皺起眉。 “你醒了?” 來人沒有用變聲器,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我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聲音。 是靳重。 難道是他綁架了我? 我點了點頭,靳重冷笑一聲,他更加用力地戳了戳我額頭上的傷口,原本那里就只覆蓋了一層紗布,他沒留力氣,被玻璃劃破的傷口上的血rou裹住那層紗布,我背后一下就冒了冷汗。 “活該。”靳重心滿意足地評價。 我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黏在身上格外難受,我忍著疼,輕輕地動了一下。 靳重猛地捏住我的下巴。 “別動,”他威脅似的開口,“不然我就拿刀劃你的臉了。” 我沒料到他會有這個打算,也不準(zhǔn)備惹怒他,心里飛快地盤算著他會這么做的原因,以及許衷知道我出事后會有怎樣的動作。 靳重見我不動了,這才很開心地說:“你這樣才聽話嘛?!?/br> 我沒有理會他。 靳重自顧自地絮絮叨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在想是不是我綁架了你,就是在想許衷能不能趕過來救你,對吧?” 我假裝自己沒有聽到。 靳重突然生氣了,他尖聲喊道:“我問你話呢,你聽不懂嗎——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知道嗎?” 他的脾氣來得莫名其妙,我強忍著不舒服,點了點頭。 我看不清靳重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身下的椅子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任由靳重怎么對我都巋然不動。 這時,開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你聲音那么大干嘛?” 我一下就豎起了耳朵,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是許欽言。 “我過來看看他,”靳重立即迎了上去,他討好似的說,“我什么都沒做,就是剛才有點生氣?!?/br> 許欽言很輕地哼了一聲,沒說什么,靳重殷切地問道:“你被我吵醒了嗎?” “差不多吧,你聲音那么大?!痹S欽言走了過來,我渾身緊繃,冰涼的觸感貼上了我的額角,那條蒙住我眼睛的黑布被人揭了下來,我遲鈍地眨了眨眼睛,第一反應(yīng)就是環(huán)顧四周。 在黑暗中呆太久了,即使周圍的環(huán)境并不明朗,我也控制不住地閉了閉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睛。 我被人用尼龍繩綁在了椅子上,周圍是林林總總的雜物,大多數(shù)都是破舊的家具,唯一一個還算干凈的沙發(fā)上放著兩瓶水和一個吃了一半的面包,周圍的灰塵很多,我剛呼吸一下,就被嗆得險些打了個噴嚏。 “知道這是哪里嗎?”許欽言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我一眼。 我搖搖頭。 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知道我為什么要綁架你嗎?” 我心里隱約有一個猜測,大概是為了威脅許衷。 但是我看著許欽言,他的臉色蒼白,眼底一片青黑,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過得不怎么樣,于是我思考了一下,還是搖頭。 許欽言也許看出了我在說謊,也許他根本不在意,反正他只是輕輕地冷笑起來,繼續(xù)問道:“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幾天了嗎?” 這是我最關(guān)心的問題,因為這個答案關(guān)系著許衷和警方找過來的時間。 我不太清楚許欽言駕車撞過來時選擇的地點有沒有監(jiān)控,但是從他們沒有把小張也順路綁架的舉動來看,許欽言挑選的位置會給警方留下不少線索。 更何況,他看上去壓根不關(guān)心會不會被警察找到,他盯著此時此刻格外狼狽的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快意。 我還是搖頭。 “我會在這里等著許衷找過來,”許欽言朝我心平氣和地笑了笑,他說,“他先把我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也就不能怪我選擇不死不休了?!?/br> 第102章 “他是瘋子” 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許欽言一直在細(xì)細(xì)打量著我的表情,見我神色有異,臉上浮起了很深的笑意。 “許衷不是最在意你嗎?”許欽言低聲說,他笑得格外開懷,“他一定要把我逼上絕路,我對他的人動手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是嗎?這是他活該,是他自找的,怎么能怪我呢?” 我冷冷地看著他,心里泛濫起的厭惡猶如最洶涌的潮水,幾乎要將我的全部心緒都淹沒。 靳重站在一旁,他小心翼翼地打斷了許欽言的自言自語:“許欽言,你跟他有什么好說的,你要不要吃點什么——我?guī)淼拿姘€沒吃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