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書迷正在閱讀:[HP]圣艾摩的火焰、快穿:三千位面追妻路、瀕危鮫人失憶后、小幸福、[綜漫] 最強幻術師是個鳳梨頭、朽靈咒前傳、[名柯同人] 凜風、[綜漫] 港口甜心,被迫營業(yè)、[封神/姬發(fā)] 月亮遠在天邊、[排球少年] 毒舌弟弟又被打臉了
接下來兩天里,翟沄年一整天都坐在辦公室里,盯著一堆無章法可言的數據,不斷地演算。對面的桌上,坐著幾個人,同樣苦大仇深地拿著筆計算些什么。旁邊一塊小黑板上,白色的推算方法已經劃過一輪,但因為沒人愿意擦,變直接有用紅色的粉筆繼續(xù)寫新的思路。 他們這幾天的生活規(guī)律就是,到辦公室,默不作聲地思考,然后開會討論,繼續(xù)演算。注意飲食,那全看想不想得起來了。 ──沒辦法,雖然不算很重要,但最近沒什么別的重要任務,都想早點辦完早點休息。 第二天下午,翟沄年總算是熬不住了。她原本胃就不好,兩天毫無規(guī)律的生活下來,開始犯起了胃病。 “都休息休息,吃點東西。” 回答翟沄年的卻是反對。 “算了,我給你們端點吃的回來?!?/br> 翟沄年出去,到廚房的時候,景樆淑正好也在。 翟沄年的手隱隱壓著胃部,雖然在看到景樆淑的一瞬間放了下來,但景樆淑還是看見了。 景樆淑一邊多下了一些面,一邊說:“怎么,看你這幾天這么不要命地搞,還以為六組的人身體素質都特別好呢?!?/br> 翟沄年沒有說話,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也就不裝了,索性靠著墻,摁著胃部。 景樆淑勾了下嘴角,說:“摁著要是能不疼,醫(yī)生也就別工作了。” 回頭看到翟沄年一閃而過的蹙眉,景樆淑停了一會兒,又說:“吃面吧,翟組長?” 翟沄年愣了愣,剛要拒絕,景樆淑又說:“你要拒絕的話就別了,我已經下了,不但有你的,還有你們那幾個人的?!?/br> “……”那你問我?先斬后奏? 翟沄年一陣無言,最后留下了一聲“嗯”,走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 景樆淑一邊放調料一邊問:“第二天了吧?” 雖然是詢問的話,語調里卻透著肯定。 “嗯?!钡詻V年淡淡地應。 “你有沒有想過,通過一些別的東西來輔助思考呢,比如地點,比如時間或者……雙方的愛好?” “怎么,你見過那個密碼?” 這份密碼,除了她辦公室里那幾個人以及密碼來源處的人以外,沒有第三方知道。所以翟沄年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怎么著,你是對方的人?不然怎么會這么說? 雖然在問著景樆淑,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翟沄年還是信了景樆淑的思路,并且已經開始思考了。 “沒有,猜的。我只是覺得,思維,不必局太過局限了。” 翟沄年沒有說話,看面條好了,她上前端起面條。景樆淑本想攔一下,但發(fā)現(xiàn)翟沄年沒有打算用手直接端,也就收回了手,看著翟沄年那托盤端著面回自己辦公室。 我都說的這么明顯了,你再不知道……可就不像是你了。 翟沄年手指輕輕碰著盤子邊沿。 是啊,為什么要局限于傳統(tǒng)的加密方式呢? 可是……地點,時間……是哪一個呢。 翟沄年一邊走一邊回想著數字,推翻了對應時間的方案──至少不能直接對應。 至于,雙方。余敬鶴……余敬鶴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圍棋愛好者。 那就是了。 那么,以棋盤作為坐標系的話,坐標系原點又是哪呢? 或者…… “各位停一下?!钡詻V年回到了辦公室里,把面放在幾個人的桌子上,說,“來,邊吃我們邊說?!?/br> 翟沄年拿著紅色的粉筆,看了一下黑板,發(fā)現(xiàn)真得沒地方落筆,總算拿起旁邊的濕抹布擦出來一塊空位。 “想要繼續(xù)自己的思路的可以繼續(xù),我提供一個思路啊,余敬鶴吧,除了工作和跟我們勾心斗角以外,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就是圍棋,所以思維可以打開一點?!?/br> “明白?!?/br> “我試試用棋盤來推吧?!?/br> 翟沄年點了點頭,坐下來,一手拿著筷子,一手轉開鋼筆又把筆放在一邊,拿起墨水,等吸好了墨水,自己也吃了一口面。 她盤算著,盤算著自己剛才閃過的念頭── 在很久以前吧,在她還沒有改名叫翟沄年的時候,在齊安懷是錦安黨員這一身份暴露之前。 那時候齊安懷還是個比較有名的人物──作為齊氏企業(yè)的創(chuàng)建者。 余敬鶴曾向齊安懷收過一套藏書,書名早已不記得了,只是那本書并非現(xiàn)在發(fā)行的那套,而是早已絕版了的版本。 翟沄年仔細考慮著到底有沒有可能會用上那套書。 會用得上嗎?試試好了。 反正,我自己抄過一本。 小的時候翟沄年就一直被寄養(yǎng)在覃市,齊安懷并不常去看她,不讓她拋頭露面,教她的老師都是請的在覃市的錦安黨人,所以外界只知道齊安懷有一個女兒,但并不知姓名,也并未見過面貌──所以后來才會隨便拋出來一個偽裝過的女孩尸體就有人信那是翟沄年。 翟沄年在家閑得無事,除了練練拳腳讀讀詩書便無事可做,便喜歡抄書。某一年開春的時候吧,她又跑到齊安懷的藏書房里面,挑下來了這本粗略估計十余萬字的書,沒事就抄一點,權當打發(fā)時間并且修身養(yǎng)性了。 兩個月倒是真的抄完了。 想著,翟沄年放下筷子──面吃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