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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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怪物發(fā)出了破碎的悲鳴。 似有所感應(yīng),原本在許汝等人手里茍延殘喘的畸形種忽而僵直了身子,在絕望與不甘之中,緩緩的釋出了最后一口吐息。 林麝若有所感的望向傳來聲音的方向,眉心微蹙。 * 阿梔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的凌亂,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在背對的方向,將眼中所有悲憫盡數(shù)散去。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覺到痛苦了。 回身的瞬間,阿梔已經(jīng)變回了那副漠然無波的模樣。 人形怪物此刻奄奄一息,它似乎已經(jīng)默認了今日的命運,沒有再掙扎或是反抗,只是偶爾發(fā)出兩聲微弱的嗚咽,在向她乞求原諒。 阿梔來到她的身前,被蛇鱗覆蓋的右手撫向它不辨五官的面龐。 最后的時間里,她聽到了怪物的絮語。 【對……不……起……】 【如果……當初……】 如果當初沒有被欲望蒙蔽了雙眼,或許今天的它,也不會變成這個模樣。 阿梔靜靜的聽它說完,良久,才低低開口: “你的懺悔,我聽到了?!?/br> 她一點點的收緊右手,指尖深深地的陷入怪物的頭顱,迫使怪物那張扭曲的容顏上,露出了稱的上痛苦的神色。 但阿梔沒有放過它,甚至沒有給它一個痛快。 她喃喃: “可背叛者,不配得到原諒。” “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去死吧。” …… 噗嗤一聲響,怪物的頭顱被徒手捏爆,碎rou血漿四處飛濺,將阿梔的袖口染上污跡。 她面無表情的抬起血淋淋的右手,右手掌心中,一塊蠕動的黑色rou塊如心臟跳動,在離開了怪物的身體后,竟還如此富有活力。 她自嘲一笑,將rou塊扔在地上,用靴子碾的粉碎。 隨著rou塊失去活性,她的右臂隱約傳來刺痛感,短短幾秒鐘,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 阿梔垂眸,安撫性的拍了拍自己現(xiàn)存的右臂: “已經(jīng)臟了的東西,就毀掉吧。” 反正,她也不再需要了。 * 阿梔拖著失去了頭顱的人形怪物回到了臨時營地。 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跟著政所的救援隊回去了,只剩下林麝和洛亞還在等她,與兩人一起留下的還有兩名救援隊的隊員。 眼看阿梔又拖回一具尸體,兩名隊員的神色十分微妙。 不過他們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和阿梔迅速交接了尸體的去向,裝進特制的裹尸袋里,送上了運輸用的涉沙車。 洛亞原本想多問兩句,可不等他開口,阿梔一個冷眼睇來,他敏感的反射神經(jīng)第一時間緊急避險,讓他噤聲后退,識相的和救援隊員一起上了車。 算了,識相才能活的久。 洛亞安慰自己。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討論點都停留在兩具尸體和阿梔的實力時,只有林麝注意到阿梔與往常不同的狀態(tài)。 她的束發(fā)散了,身上臟了,雙手的血跡斑駁,始終沒有清理。 素來高昂的頭顱微微低垂,情緒跌到了谷底。 礙于車上人多眼雜,林麝只能緊緊的握著她冰涼的雙手,不方便多言。 在車中搖搖晃晃的時間,大約是阿梔現(xiàn)生過的最漫長的一段。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下車的,意識恍惚間,她被林麝半攙著,像失了魂的懵懂幼童,本能的追隨著她所信任的人。 所以等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jīng)到了家。 林麝給她換了干凈的衣服,用柔軟的毛巾一點點的擦拭她身上的汗?jié)n和血漬,動作輕而緩,連指尖都不曾忽視。 毛巾溫暖的熱度,讓她又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她凝望著林麝沉靜而溫潤的精致側(cè)顏,半晌,啞聲開口: “……一會兒還得洗,不用廢這些工夫?!?/br> 林麝一怔。 他看了她一眼,手中的動作卻沒停: “擦干凈更好,我知道你不喜歡臟兮兮的東西?!?/br> 他沒問她今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也不追究她此刻異樣的精神狀態(tài)。 他就是想照顧好她,僅此而已。 阿梔不想說的,他不問。阿梔不想做的,他不做。阿梔想要的,他用盡一切辦法都會給予。 這就是林麝。 阿梔眨眨眼,瞳中屬于蛇類的薄膜褪去,瞳仁也恢復(fù)了往日的形狀。 她抿緊唇,忽而有些鼻尖酸澀。 但她什么都沒說。 她只是半側(cè)過身,放松自己緊繃的軀體,將重量一點點的壓在了林麝的肩畔。 纖長的眼睫沉下青影,阿梔將頭埋進了林麝的頸窩,近乎貪婪的嗅著他身上青草的淡香,是柔和而又溫暖的。 她用被擦拭干凈的雙手環(huán)抱住他窄而緊實的腰肢,鼻尖在他白皙細膩的肌膚上輕蹭。 “林麝,” 她第一次這么叫他, “我想要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