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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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淺聲與人重復(fù)道:“委實死了?!?/br> 簾子落下。 后知后覺似的,初棠退開身子。他們剛剛到底在干嗎?他這算是向程立雪撒嬌嗎? 最重要的還當(dāng)屬程立雪竟然受用了? 這沒道理呀。 不對勁兒。 他們都不對勁兒。 他扶額沉思片刻,若是放進小說里,這種情況應(yīng)該叫崩人設(shè)吧? 程立雪不是說不喜重復(fù)嗎? 可這廝方才破天荒地說了同樣的兩句話。 不不不。 初棠不敢細想,他挪著身子往角落縮去,只覺整個人都格外忸怩而不自在。 心中漣漪稍泛,他雙手捧上臉頰。 好燙。 他覺得程立雪這樣嬸兒的bking在他們高中,高低能被無數(shù)人暗戀三年,能放下傲人姿態(tài)哄他? 他寧信山無陵、江水竭、夏雨雪。 事出無常必有妖。 這個家伙怕不是又在詐他? 初棠退無可退后低下頭,邊找絹帕邊警惕暗道,還是小心為妙。 “也怕我?” 腮幫鼓起道氣,對于程立雪的話,初棠懶得搪塞,只是抽出帕子,卻無意扯到腰側(cè)的錦囊。 “咿呀!” 初棠大驚失色甩掉素色錦囊。 錦囊被摔到程立雪腳邊,一條與先前模樣相當(dāng)?shù)南x子悠悠從錦囊爬出。 他便奇怪哪來的蟲子,感情源頭在這。 神醫(yī)大哥什么癖好? 錦囊養(yǎng)蟲子? 錦囊被人彎身撿起,那人拉開抽繩,似在確定囊中再無蟲子,而后便將錦囊物歸原主。 初棠瞄瞄波瀾不驚的程立雪。 終是抿抿唇接過錦囊。 囊中有張紙條。 他好奇翻出紙條,紙上只有三個字——十八反。十八反?十八.禁他倒是聽說過。 十八.禁?和誰? 他慌亂抓實紙條扔回去。 想什么呢。 阿午你害不害臊! 此時,馬車抵達目的地。 初棠眼睫染著霧氣跳下車,雪團似的臉,軟唇被咬得殷紅,綾羅緋裙將其襯得宛若花骨朵。 純情嬌艷,惹人憐愛。 這般風(fēng)景叫把四周下人都羞澀低頭。 * 三人穿過條弄堂,越過層木籬笆。 最后停在處院子大門。 張折枝領(lǐng)著二人走進里屋。 程立雪留在外間,初棠瞟了眼也沒問什么,只當(dāng)人是在避嫌,他則繼續(xù)跟著張大哥走入內(nèi)間。 床上的張嬸臉色蒼白,不省人事般躺著,搭在棉被上的手瘦若枯柴,皺褶紋路縱橫交錯。 和那日送他出嫁時紅潤健康的人簡直差天共地。 初棠心情驀然沉重幾分。 “阿午……咳咳。” 他連忙小跑到床邊趴下:“張嬸?” 重病臥床的人仍舊雙目緊閉,唯有皸裂的唇翕動著:“咳咳!阿午,別……” 原來又是夢囈。 他心軟似的順著張嬸的話,小聲哄問:“阿午在呢,別什么?” “別……” 初棠湊過耳朵,身后卻響起張大哥的話。 “阿娘本來只是有點咳疾?!?/br> “看過郎中,按照方子喝了藥也無起色,反倒昏昏沉沉躺了幾日,胡說夢話?!?/br> “哦?!背跆狞c頭。 “我去煎藥,餓嗎?阿午想吃什么?我這便差人買些回來?!?/br> 初棠搖搖頭:“不用,張嬸這情況估計只能吃點流食,我去熬個粥吧。” 張折枝眸光柔和道:“還是你思慮周全?!?/br> * 張折枝在院中用瓦罐熬藥。 院側(cè)的灶屋。 初棠目光掃過鑿好的鍋臺,臺上有個小南瓜,而另一邊儲物的石條桌有半甕小米。 正好可以做個“南瓜小米粥”。 初棠剛想去打水洗南瓜,面前卻恰好多出個水盆子,張大哥在他手邊放下木盆:“重活讓我來就好。” “……” 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只能朝人眉眼彎彎點點頭,掏出碗小米,用冷水浸泡著。 隨后拿起小南瓜削皮清洗,又去瓤挖籽。 南瓜不大,一會兒被便被清理干凈,初棠將之放在案板上切成小小的一塊。 又順道洗了點枸杞。 浸泡約莫一刻鐘后,把小米撈出。 小米的口感是有些糙的,但浸泡過后更易被煮開花,這樣便會變得稍軟糯些。 隨后又撒進點大米,幫助起米油。 等砂鍋里的水沸騰后,初棠才不緊不慢將米放進鍋里,后又加入南瓜和枸杞,蓋實鍋蓋,小火慢燉兩盞茶時辰左右。 便能獲得一鍋濃稠香甜的小米粥。 初棠拍拍手轉(zhuǎn)身,卻猛然打出個激靈。 灶屋門口一盞燈籠在風(fēng)中搖曳,燭光晃蕩下,正站著個逆光的人,面容模糊不清。 鬼似的。 定神后,初棠重重吐出口氣:“你什么時候來的?神出鬼沒,你是想嚇死我嗎?” 程立雪面無表情看著他。 “過來?!?/br> 初棠轉(zhuǎn)眸:“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嗎?” “我偏不?!?/br> 他撇開頭不理人。 橫亙二人之間的,惟余點風(fēng)聲。 半晌后,程立雪邁出腳步,朝他走來,直至他們只剩下兩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