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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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我不是哥哥的小甜甜了嗎?這點愿望都不滿足我?” 漫長的寂靜終于換來一聲回應。 “小甜甜?” 初棠吁氣,死人,終于有反應了咩! 他轉而挽出個甜甜的笑:“是呀!你昨夜夢囈,抓著我的手喊我糖糖,糖不是甜的嗎?” “不急于一時?!?/br> 初棠啞然:“……” 急!很急!非常急!十萬火急好嗎?你這小魚兒不上鉤,我可怎么進行下一步! 思忖片刻。 初棠突然掩臉落淚:“唉,感情淡了,那我走唄?!?/br> 他胸有成竹邁腿,連走兩步,那人卻還是沒反應。 初棠:“……” 初棠深深吸氣:“我真走咯。” 依然沒得到回應。 莫非欲擒故縱這招已經失效嗎? 嘶…… 程立雪你搞什么飛機呀! 初棠皺著小臉蹙眉。 陷入沉思的人,忽地明朗兩分。 他狀若可惜,幽幽攤手,旋即開始陰陽怪氣道:“這個哥哥不行,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br> “我應該換個哥哥圓房去?!?/br> 他晾在半空的手,驟然被人抓住。 冰涼的手攥實他腕部,不容拒絕那般,將他往回扯了去,初棠也順勢跌進個熟悉的懷抱。 埋頭在人胸側,他情不自禁偷笑,果然還是激將法奏效快。 屬于程立雪的氣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燭光明晃晃,照落那人冷若冰霜的臉,本該冷清不食人間煙火,偏生卻因眸中濃重的戾色而略顯割裂。 “你想找誰?” 聲色一如既往不慍不怒,但卻叫人倍感壓迫。 初棠聽得也慌亂一剎,果然是兵行險招,但很快便回想自己的計劃,他咬唇搖搖頭,怯怯回了句:“不找誰呀。” “不過咱們要先玩?zhèn)€游戲。” 說罷還伸手往人頸脖軟軟一耷:“好不好嘛?” 直勾勾地撒嬌:“玩游戲?!?/br> 沒辦法,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外如是,一切都是為了來日的逍遙快活! 初棠心中如上自我勸慰道。 窗外掠過抹剪影。 這一切無疑落入初棠余光,他輕呵氣,程立雪也沒有說話,大抵算是默認。 他即刻從懷里掏出根軟繩。 初棠把人的手交疊繞到椅子背后,一圈又一圈捆起來,最后打下兩個結實的結子。 “好啦。” 他好整以暇拍拍手,轉身拿起案桌上還溫著的豆腐,夾起一塊:“來,張嘴,啊?!?/br> 程立雪:“……” 初棠見人唇線嚴絲合縫:“不吃嗎?” “合巹酒總要喝吧?” 他轉身倒來兩杯溫酒,雙手自顧自交杯:“我們成親那天,都沒喝過合巹酒。” 酒杯杯口抵在兩人唇沿。 程立雪目光平靜凝望他,那一刻,他覺得這雙眼深邃得好似要將他置于萬丈深淵。 甚至有瞬間的錯覺,他覺得他都知道。 初棠凝神抿酒,自顧自嘆道,八成是心虛多慮了,想什么呢。 他只抿了一點。 倒是程立雪一口飲盡。 房中又恢復片寧靜。 初棠意興闌珊從人腿上爬下來。 “其實?!?/br> “嗯?”他解開腰間的喜服束帶,“其實什么?” “我可以掙開?!?/br> 嫁衣外袍倏然落地。 初棠抬腳跨過,來到程立雪跟前,微微低頭,眼中露出抹狡黠的光,笑嘻嘻開口:“我當然猜到,所以我在繩子上動過手腳?!?/br> “繩子被我涂了半夏?!?/br> “合巹酒里有曼陀羅花?!?/br> “房中的香爐里,我還加了些安神散?!?/br> 好似心生愧疚,他雙手捧上程立雪的臉:“程公子,睡一覺就忘了我吧,這幾個月的時光便當作是場夢?!?/br> 程立雪傾盡全力別開頭。 初棠錯愕。 好似直至此刻他才恍惚反應過來,從前的程立雪從不會這么強硬拒絕他。 他驀地哽咽一下,滯澀失笑:“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瘆人哦,我膽兒很小的,不禁嚇?!?/br> “我走啦?!?/br> 初棠指尖拍拍程立雪肩膀:“拜拜咯?!?/br> 語畢。 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書房兩截紅燭高燃如淌淚。 * 立冬的夜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院外有輕微的動靜,大抵是有人搬東西,書房連接主房,他并沒有走出去。 不知外面人在做些什么,當然他也無心留意。 大黃小跑進門,甩甩毛發(fā)上的碎雪,來到那廂收拾包袱的人身旁。 它拱拱人,松開嘴。 一株滿是薄霜的海棠花掉落。 “大冬天的,到底哪來的海棠花呀?” 初棠收拾包袱的手驟然頓頓,狐疑撿起那株花,但也沒多糾結,片刻后隨意放到桌面,開始布置現場,混淆視聽。 他把幾件尋常男子的裝扮藏進被褥里,只露出一角,緊接著便換上套女裙藏進床底。 不消多時。 院外果然迎來陣繁亂的腳步聲。 “快找!四處找!務必把人找出來!” 大黃還在床外趴著,初棠見狀,連忙把大黃連拖帶拽抓進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