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工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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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一個拳擊賽場,和之前的那個一樣大,讓人奇怪的是它被裝點的就像是個粉紅色的快餐廳或是內(nèi)衣店,到處都是蝴蝶結(jié)、糖果、卡通的貓和兔子,就連觀眾們坐著的椅子都帶著米老鼠的耳朵。 只有拳擊臺的地面圖標沒有改變。 這兒沒有包廂,艾比給他們預(yù)留了個好位置,距離臺子很近,但也沒有近到得擔(dān)心被拳手的血和唾液濺到衣服。 “這個比賽的門票是一百元一張的?!卑日f,看著那些正在陸陸續(xù)續(xù)入場的觀眾,更準確點,賭客們。 “有什么不同嗎?”猶大問,不過撒沙和別西卜估計他是明知故問,這個年輕的,野心勃勃的紅發(fā)魔鬼原本就是這場交易的中介人。 “這是場兒童拳賽?!卑日f,他將視線停在康斯坦丁身上,然后是別西卜,撒沙,最后才是猶大。 “這可真有點令人驚訝。”康斯坦丁??寺逦钠届o地說:“我以為這種賽事只能在他尼看到?!?/br> “原先確實只有他尼有?!卑日f:“但這確實是項好運動,所以現(xiàn)在這兒也有了?!?/br> “合法嗎?” “當然?!卑忍鹈鄣匚⑿α艘幌拢骸巴耆戏??!?/br> 掛在拳擊臺上方的大屏幕邊緣的led燈帶開始閃爍,提醒賭客們注意,屏幕上出現(xiàn)了兩個拳手的照片與資料,兩個都是孩子,一個女孩,八歲,一個男孩,7歲。女孩皮膚白皙,男孩皮膚黝黑。 別西卜首先看到是那件熟悉的黑色卷毛絨大衣。 他還是第一次給異性買衣服,他記得那件衣服里面裹著的暖呼呼的小不點兒,就像是沒斷奶的貓。今天她仍然被裹在那件大衣里,被一個肌rou結(jié)實的男人抱上拳擊臺。玻璃發(fā)夾被取下來了,零散的頭發(fā)用一根橡皮筋捆著,當那個男人給她脫下大衣的時候,她就像是剛從睡夢中清醒那樣微弱地掙扎。試著去抱男人的腿,但她隨即就被捏住肩膀強行拉開,大衣被脫下來,*著奶油色的上身,只穿了黑色的防護背心與一條桃色絲綢運動短褲的她被強迫著轉(zhuǎn)過身面對裁判與她的對手。 小女孩頑固地反抗著,哭泣并發(fā)出細小的尖叫,而那個男人——是她的爸爸,耐心地對她說著話,他告訴她是他的小公主,勇敢的小公主;說來吧。寶貝,上去打他,那是個沒用的孬種,你會很開心的;承諾比賽結(jié)束后帶她去兒童樂園,吃炸雞和冰淇淋。以及一條白色的卷毛小狗。 她也許被說服了,或許沒有,但那無關(guān)緊要,男人不耐煩地咆哮了一聲后掀起繩索跳下了拳擊臺,小女孩扭頭看他,并往后退,一直退到拳擊臺的邊緣。一個女人伸出手把她往前推,別西卜與撒沙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正是那天的“mama” 裁判在整個過程中一動不動,面無表情,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事兒,他耐心地等著,等著那個滿臉淚水的小女孩自己放棄——她放棄了。垂著兩只帶著碩大手套的手,轉(zhuǎn)過身去,面對那個男孩。 兩個孩子的高度都沒能超過拳擊臺的繩索欄桿。 男孩的五官幾乎是扁平的,眼睛很小,個頭只到女孩的肩膀。體重也要比她輕,記錄是五十三場三負,名字叫做另。 艾比看了看屏幕:“哦,多么有趣的巧合,她也叫艾比,和我一個名字,”他嘟著嘴搖了搖頭:“雖然她的表現(xiàn)不太靈光,瞧,七場六負,可我喜歡她,我愿意給她一個注?!?/br> “那個男孩是他尼人?!笨寺逦恼f。 “是的,”艾比嘆了口氣:“我這兒的孩子還是他尼的居多。不過我想這項賽事會很快流行起來的,畢竟有那么多人喜愛并熱衷于此,上次才有個mama來告訴我他的孩子自打?qū)W了拳擊之后就再也沒被下三流的小混蛋們sao擾過,他變得強壯了,變得勇敢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小男子漢?!彼麚u晃了一下腦袋,不無感慨:“這可真是令人倍感欣慰,不是嗎?您們想要下注嗎?” 猶大愉快的眨了眨眼:“我得和你唱個反調(diào),艾比,我喜歡那個男孩。他叫什么?另?真是個古怪的名字。” “另在他尼的本地語中是猴子的意思。”艾比突然叫喊了一聲:“天哪,他確實是只暴躁的小猴子!” 另大概只忍耐了幾秒鐘,對手的進攻既虛弱又笨拙,雖然她要比他高,也要比他胖,但她十分膽怯,她的手臂顫抖不止,拳頭根本沒有力度可言。 艾比不必詢問其他人是否需要下注了。 粱打出了一拳,拳頭打中了對手的頭部右側(cè),也就是太陽xue的位置,那是異常有力的一拳,這一拳結(jié)束了整場比賽。 她的父母既失望又憤怒,他們朝空中瘋狂地揮舞著胳膊,認為自己的女兒仍然可以繼續(xù)打,但裁判拒絕了,確認休克的小女孩被送下了拳擊臺,擔(dān)架經(jīng)過別西卜的身邊,黑色卷絨毛的大衣蓋在她的身上,光著的腳露在大衣外面。蓬松的衣領(lǐng)蓋住了她的下巴,有血從她的耳孔和鼻子里流出來,少量的,不會超過一湯匙,沾濕了慘白的嘴唇和面頰。 大衣的裝飾毛球在擔(dān)架下面晃來晃去。 清新帶著玫瑰味兒的風(fēng)從懸掛在天花頂部的管道里吹出來,可總也驅(qū)散不了那股子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 “艾比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一心想把自己的拳擊賭賽生意拓展到大陸的每個角落,但他基礎(chǔ)薄弱,他沒有地方,缺錢,也缺人?!?/br> 切加勒。比桑地說,吃著一只有著成年男人拳頭大小的牛奶硬干乳酪,這種奶酪人們一般用來磨成碎屑灑在通心粉上吃,切加勒喜歡前一種吃法,但直接佐著香醋吃他也很喜歡,他津津有味地吮了吮沾著奶酪的手指。 “比桑地的資產(chǎn)中不動產(chǎn)確實占了大頭,而猶大有錢,”切加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面前是兩個大男孩。但他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賭場納稅,但大家都知道,每個賭場主人都會從每日利潤中抽出一筆不小的現(xiàn)金作為股東分紅與對自己的嘉獎,這筆錢是見不得光的:“克洛文有人?!?/br> “如果說需要管理的話。不是天堂宮更適合一些嗎?”別西卜說。 “艾比需要的可不是管理者,”安東尼?;羝战鹚拐f:“他是個權(quán)利欲與獨占欲強烈到可怕的施虐癖,他能夠容忍別人的手伸進他的錢袋子里抓一把,卻絕對不會允許什么人對他指手畫腳——他需要的是拳手。” “噢,所以我們看見了克洛文?!北边呁瑯臃浅A餍腥瓝艋虿珦糍€賽,雖然那是不合法的,但轉(zhuǎn)入地下只會讓它們變得更為血腥下流,從那兒出來的拳手可以說是“職業(yè)型”的,比起一般拳手,他們更瘋狂。無恥和殘忍,他們漠視生命,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不僅僅如此,”大霍普金斯給自己的兒子倒了點葡萄酒:“他想要的是孩子?!?/br> 他們現(xiàn)在并不在海神島,而是在格蘭德小鎮(zhèn)上?;羝战鹚瓜壬械哪菞澬∥葑永?,這里現(xiàn)在由安普負責(zé)管理和警戒,不為外人所知,非常安全。但也因為這個,這里沒有預(yù)備太多的食物,幸好安東尼?;羝战鹚沽?xí)慣性地儲藏了大量的酒和奶酪。 別西卜看了撒沙一眼,撒沙慢吞吞地咽下了一塊浸在酒里的達麗球干奶酪:“那么他應(yīng)該去找他尼的人?!?/br> 他尼是個極其特殊的地區(qū)。它原本是個小國家,卻拒絕加入任何一個聯(lián)邦,所以在那場幾乎動搖了整個人類社會基礎(chǔ)的大動蕩中,它沒能獲得足夠的援助與支持,在一切平息之后,它原本靠著旅游與se。情業(yè)方能勉強支持的經(jīng)濟已崩潰多年。它的王室在動亂中死傷殆盡,之后的統(tǒng)治者宣布它之后只是一個大區(qū),他尼大區(qū),問題是,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那個聯(lián)邦愿意接納這個貧瘠。狹小又負債累累的所謂大區(qū)了。 他尼的人們只能想法設(shè)法自尋出路——拳賽是其中之一。 他尼的拳手沒有最低年齡限制,沒有還不及成人腰部的孩子就開始接收艱苦而嚴苛的各種訓(xùn)練,起初只是為了在成年之后成為職業(yè)拳手,后來有人發(fā)現(xiàn)孩子的拳賽一樣受人歡迎,不僅僅是賭賽,它甚至可以成為一個旅游觀光中的表演項目,很多人愿意花點錢看著兩個七八歲甚至更小的孩子在拳擊臺上打得鼻青臉腫,血流滿面。 這項能夠飛速牟利的運動發(fā)展的如斯之快,現(xiàn)在他尼大概有五萬個兒童在從事這一危險的職業(yè)。 “人們已經(jīng)看膩了他尼的黑孩子,”切加勒說:“白皮膚,金頭發(fā),藍眼睛,越漂亮越好,像這樣的孩子,哪怕他從來沒打贏過,也會有人往他們身上下注。” “克洛文的手上有?” “有很多,”切加勒吃掉最后一點硬奶酪,開始進攻一盤咸乎乎的綿羊奶奶酪:“北邊的幾個大區(qū)自治度很高,他們有自己的法律,自己的政府和自己的軍隊,以及自己的hei/幫。迄今為止,近三十萬個十五歲以下的‘雛雞’在為克洛文的家族干活,想要從里面挑幾個送上拳擊臺簡直就是輕而易舉——艾比會安排人合法的收養(yǎng)他們,然后讓他們的監(jiān)護人簽協(xié)議,絕對合理合法,以及安全?!?/br> “比使用其他大區(qū)的‘業(yè)余拳手’安全,”大霍普金斯做出補充,他嘗了點綿羊奶奶酪,這種奶酪的味道有點不對他的胃口“不久前艾比曾經(jīng)被一個憤怒的母親告上法庭,因為她的孩子是被他的生父悄悄帶上拳擊臺的,他們早已離婚,而監(jiān)護權(quán)在母親手里——幸好那孩子只是受了點輕傷,最后艾比與那位夫人達成和解,為了這個他付了三萬元。另外,就算是父母雙方都簽了協(xié)議,一旦那些小家伙受了太重的傷甚至是死了,艾比仍然需要付錢?!彼f,一邊孩子氣地將裝著綿羊奶奶酪的盤子推的遠點“而且,現(xiàn)在艾比手上有一百多個能夠合法開設(shè)兒童拳擊比賽的大型健身館,十三大區(qū)以及鄰近的兩個大區(qū)所能提供的孩子遠遠不能滿足其需要?!?/br> “他需要多少?” “前三年,每年會有一千個。試試這個,乳清干酪”切加勒說:“很清淡,很柔軟。還有這個,戈貢佐拉的,我喜歡這個,你可以配著菊苣和梨吃,再嘗嘗這個,托卡伊來的酒?!彼o了兒子一塊,給了自己兩塊:“如果情況確實如艾比所預(yù)計的那樣好,那么后三年大概每年會增加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一百,我記得一個老朋友提到過,北邊那些形式粗魯,毫無規(guī)矩可言的蠢貨們頂多只能從一只‘雛雞’的身上榨取到兩千元,還能花上好幾年的功夫。好吧,就算克洛文給艾比的也是這個價錢,那么他每年能從艾比那兒拿到兩百萬元到肆佰萬元,還不算分紅?!?/br> “我們呢?”別西卜說:“我們能拿到多少?” “我們能拿到的并不多,”切加勒愉快地說:“我并不準備轉(zhuǎn)讓,只是租借,唯一的好處就是那些荒僻處的廠房可以借出去了,每年大概在一百萬到一百五十萬左右。”他滿懷慈愛地看了別西卜一眼:“利潤并不高,但同樣的,也不用擔(dān)太多的風(fēng)險,畢竟開設(shè)健身館是完全合法的,分紅將以現(xiàn)金方式給付——放輕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一個新的小玩意兒,別西卜,除了霍普金斯以外,你還可以自己挑選幾個人去試試,我保證,老家伙們都不會插手?!?/br> “包括我?!卑矕|尼。霍普金斯及時地說:“所以,沒關(guān)系的,去玩吧,玩得開心點,孩子們?!?/br>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