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單: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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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忘記很多東西, 可是總是不能。 比如年少時不能忘記自己的母親逝去不久, 自己的父親就娶了另一個大家小姐回來。比如年少時, 在那個雨天遇到自己第一個深愛的男人, 又比如年少時,在電梯里遇到的那個讓自己動心的少年。 如今自己早已經(jīng)不再年少, 明明只有二十六歲的他卻覺得自己滄桑得猶如一個老人。 “總監(jiān), 這是xx公司傳真過來的合同, ”秘書把合同放到他的桌上, “歡樂之家孤兒院的孩子們明天要進(jìn)行一個感恩合唱, 孤兒院的工作人員邀請了捐款的善心人士,剛才孤兒院的院長打了電話過來邀請您,總裁您去嗎?” 歡樂之家?他愣了愣,是單亞瞳小時候待的那家孤兒院?略略思索一會,他點了點頭,“明天的時間,你給我空出來。” 這些年,他給兩家孤兒院和一些貧困山區(qū)捐了不少錢,媒體上說自己是什么慈善家, 他感到好笑,他做這些不是因為慈善,只是因為愛過的人, 都是從那些地方里面長大的而已。 秘書走了出去, 他沒有心情看那些文件, 站在窗前, 回想起起年少時一件件的過往。 與景安爵的初遇,對景安爵的迷戀,在單亞瞳身上找的那種熟悉之感,還有在單亞瞳面前不同的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單亞瞳時的慌亂,到最后無奈的放棄,一切都恍若隔世,想起來有些不真實,卻又讓人忘不掉。 距離他退出娛樂圈已經(jīng)8年,從一個囂張的十八歲小天王成為一個外界眼中成熟穩(wěn)重的公司總監(jiān),似乎并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偶爾他也能聽到單亞瞳的消息,與某某大牌導(dǎo)演合作了,代言某某國際品牌了,與誰誰又傳緋聞了。 他在想,也許肖子墨那個愛吃醋的人看到那些報導(dǎo)又會難受好一陣子,平日與肖氏也有工作上的合作,可是他很少見到單亞瞳,也許是不巧,也許是肖子墨不想自己與單亞瞳見面,偶爾在宴會上見到,彼此也只是客套的說一些話,還沒說上別的,肖子墨就會像背后靈出現(xiàn),然后用盡一切無恥的手段帶走單亞瞳。 點燃一支煙,他苦笑,八年的時間已經(jīng)讓他放棄了不少東西,也學(xué)會了不少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沒有誰一成不變,就如同曾經(jīng)風(fēng)光的肖家大少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他的妻子離婚,整日出入夜店,看起來頹廢不已。 肖家大少與二少不和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其中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家庭,也可能是因為財產(chǎn)的爭奪,但是他卻覺得,這其中還是單亞瞳的原因。 單亞瞳不喜歡肖呈御,自從一次宴會上看到單亞瞳冷眼面對肖呈御時,他就知道,單亞瞳討厭那個男人,他苦笑,能被單亞瞳討厭的男人,還真是不多。 下午與一個大客戶一起去用晚餐,這個客戶是個外國人,說是很想吃z國菜,于是他帶了這個大客戶去了新開的一家中餐館。 進(jìn)了中餐館,他就碰到提著一包食物的肖子墨,瞥了眼他手中的東西,“肖總裁,你好?!?/br> 肖子墨顯然沒有想到會遇到他,很快回了一個笑,與他握了握手,再與他身邊的客戶用英語問好。他不禁想,這個人不愧是曾經(jīng)圈內(nèi)的天王,演起戲來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來。 “喔,你就是千塵?”外國客戶顯然有些激動,“我想起來了,你們兩個是扮演千塵與染竹的演員!”說著不怎么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外國客戶拿出身上的一個便簽,“你們兩個給我簽名吧,我很喜歡你們演的《千年》,還有z國單,前些日子單的新電影上映,你們看了么?” 兩人同時沉默,他們能說他們還收藏了么?只是,單亞瞳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喜歡毛啊喜歡! 忍著心里的不爽簽了名,送走肖子墨,他才領(lǐng)著客戶進(jìn)了vip間,那些東西都是肖子墨給亞瞳帶的吧,不然以肖子墨的個性,怎么會跑這么遠(yuǎn)的地方帶什么東西。 哼,明明就可以叫手下的人帶,非要自己來,打什么柔情牌,這個男人,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嘛,花了這么多的手段來得到單亞瞳 他的眼神一黯,其實花了這么多手段,不就是因為在乎嗎?如果不在乎,又怎么舍得花這么多力氣,這么多精力做這些小事? 當(dāng)天晚上生意便談成功了,沒有所謂的開心與不開心,只是覺得他坐這個位置沒有失職。 第二天早晨,他帶著助理開著車去了孤兒院,到了現(xiàn)場,他發(fā)現(xiàn)不僅有業(yè)內(nèi)人士,還有一些二流藝人出現(xiàn)。 下車再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側(cè)頭便看到夏西川領(lǐng)著一個藝人在說什么,他笑了笑,當(dāng)初自己退出娛樂圈,夏西川是有些不甘心的,現(xiàn)在他手上也帶了幾個人出來,八年前的洛炎黔又有多少人能記起。 “洛先生,”孤兒院的工作人員認(rèn)出他,友好的上前問好,因為孩子們的表演還沒有開始,工作人員就領(lǐng)著他看看孤兒院的環(huán)境。 孩子們的生活環(huán)境很不錯,園子里還有一些游樂設(shè)施,一些孩子玩著游戲,笑得很開心。 他覺得自己捐的那些錢沒有白費,順口問道,“你們孤兒院的木棉樹在哪里?” “木棉樹?!”孤兒院的工作人員疑惑的問道,“什么木棉樹?” “你們孤兒院沒有木棉樹嗎?”他語氣頓了頓,“我的意思是說,以前有嗎?嗯比如說,在單亞瞳還在孤兒院的時候?” 工作人員搖搖頭,“我在這里待了快二十年了,這里沒有栽植過木棉樹,雖然我年紀(jì)有些大,記得還是比較清楚的。” “是嗎?”他睫毛輕輕一顫,沒有木棉樹嗎?他記得那個有些熱的午后,那個人說,他喜歡坐在木棉樹下看書,可是,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木棉樹。 原來,即使在那個時候,他就對自己說著謊言嗎? “哦,我想起來了,我有個在另一家孤兒院工作的朋友告訴過我,他們那個孤兒院倒是有很多木棉樹,”工作人員見他臉色有些不好,也不怎的,就補了這么一句。 他對別的孤兒院不感興趣,也沒有繼續(xù)問是那一家孤兒院,視線落在玩鬧的孩子們身上,謊言啊 “那家孤兒院也受過洛先生的救助呢,我的朋友說很感謝你,”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繼續(xù)道。 “我救助的?”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工作人員,他只對兩家孤兒院捐過款,難道說? “是啊,悅之家孤兒院,聽說那個很紅的大明星小的時候就很喜歡坐在木棉樹下看書,他叫什么來著景”工作人員實在是記不住已經(jīng)死去十多年的藝人名字,“反正聽說那個人在十多年前可是紅透半邊天的藝人,還有?” 工作人員還說了什么,他已經(jīng)聽不清了,腦海中只浮現(xiàn)一句話-----聽說那個很紅的大明星小的時候就很喜歡坐在木棉樹下看書。 他還記得八年前,那個少年用一種自己看不懂的目光看著自己,說他喜歡坐在木棉樹下看書,他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景安爵,他聽到自己說喜歡景安爵時,笑得奇怪。他記得少年第一次坐自己車時,聽到景安爵的歌聲問自己是否喜歡景安爵時,怪異的表情。 他說他不喜歡景安爵,卻記得景安爵唱過的歌,演過的電影,他明明是一個新人,卻有著天王級別的演技與唱功,他面對媒體時從容得不像一個新人,他故意打壓害死韓晶的顧森,這一切的一切,早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特別,自己為什么沒有想到還是說,自己真的不夠愛? 八年前,木棉樹下,他問自己是不是喜歡景安爵時,也許就是自己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那時候自己記得景安爵年幼時的愛好,如果 沒有如果,已經(jīng)沒有如果了。他閉上眼,天地一片黑暗。耳邊一陣寂靜,原來你曾離我這么近,原來是我自己讓這份愛情從自己的手中溜走,原來不是上天沒有眷顧我,是我沒有珍惜。 不久后,娛樂圈轟動了,因為退出娛樂圈八年的洛炎黔準(zhǔn)備自己投資拍一部電影,電影的名字叫做《風(fēng)逝》,故事講述了一個富家少年暗戀著一個明星,可是明星并不知道,在少年準(zhǔn)備向明星告白時,這個明星卻出車禍死了。 從那以后,少年靠著家族的勢力進(jìn)了娛樂圈,成了紅極一時的藝人,就在這時,他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新人,那個新人有著溫和的笑,已經(jīng)淡漠的心?故事便這樣展開。 故事的結(jié)局很悲涼,當(dāng)少年變成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回憶他與明星還有那個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并且大紅的新人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新人其實就是明星的重生,那個新人曾經(jīng)有意無意的暗示,還有新人平日的小習(xí)慣,都證明了他就是那個明星。 這個時候,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淚流滿面,當(dāng)夕陽落下,整個世界變得一片黑暗時,這部電影也到了結(jié)局。 已經(jīng)二十六歲的洛炎黔扮演少年時的樣子一點也讓人看不出他的年齡,整部戲拍得很感人,那種遺憾的心情感染了每一個人,很多看完電影的人都說,這是部讓人學(xué)會珍惜的電影。 洛炎黔說,這真的是他人生中最后一部電影,已經(jīng)再也不會拍戲。 有記者問國際巨星單亞瞳是否看過這部國內(nèi)票房首座的電影,單亞瞳這樣回答,“看過。” 記者又問他有什么感想,向來能言善道的天王沉默許久,才說了這么一句話,“很好的電影?!?/br> 采訪過后,采訪的記者做了以下的編后語,“我在采訪的時候,單天王顯得格外的沉默,也許這部戲太過于感人,也太過于讓人感受到那份遺憾,我想,單天王說的好是真的好,也許除了一個好字,已經(jīng)沒有什么詞語可以形容這部電影。” 夕陽西下,男人看著手中的雜志,雜志上寫著有關(guān)單亞瞳的報道,標(biāo)題是----單天王稱《風(fēng)逝》很好。 夕陽的余輝一點點的暗淡下去,一滴晶瑩的東西滑落到頁面,落在雜志上微微垂眸的男人臉上,然后劃落在地,消失得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