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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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爹爹說實話,那日禁林,你其實是想讓他死在里面吧?!?/br> 徽月下意識捏住茶杯,手指燙紅才驚覺松開。 她勉強與掌門對視,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掌門心中有了答案,站起身將雙手背到身后沒有再繼續(xù)看她,而是看遠處的青山在雨中若隱若現(xiàn)。 “不求以后修為多高,只希望月月能夠平安自由的長大,至少應(yīng)該是一個正直的人,一視同仁,對一切弱小都有同情心,而不是欺凌?!?/br> 亭角的銅鈴在雨中響起,清脆的聲響讓徽月內(nèi)心掀起了漣漪。 她抬起臉,無聲地望向掌門高大的背影,鼻尖發(fā)酸。 但不是所有同情都能有好結(jié)果。 徽月垂眼:“爹爹,我知道的,我能不能跟他們一起去天山?” 掌門沒想到她會這么說,隱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曾經(jīng)也太過天真,總想著靠別人,要么是七邪誅殺符,要么就是周戚亦或者是戒律堂。 可周戚一事她可算是想通了:他們各自心懷鬼胎靠誰都靠不住,還不如靠自己! 親手殺了路今慈。 徽月點頭,認真道:“爹爹,我心意已決,以前都是你保護我,現(xiàn)在我想試著保護自己。爹爹你以前說過機緣應(yīng)該是自己取得的,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去牽連一大堆無辜的人?!?/br> 掌門還是想也沒想就拒絕:“去天山非兒戲,此事不準再提!月月別多想了,早點回去歇息吧,都交給爹爹便是,你想要什么爹爹都能替你取來?!?/br> 他揉揉徽月的頭,嚴厲的眉眼也柔和幾分。 要是一切都能像想的那樣就好了。 徽月暗自嘆氣,也知道他是為她好,爹爹,對不起了。 這一世,她根本做不到坐以待斃。 去天山的隊伍出發(fā)很早,霞光剛一鋪滿天空就有人在出山口守候了。只是來的人少的可憐,倘若是平時出大吉任務(wù)現(xiàn)在已經(jīng)擠得人滿為患。 “鳶兒姑娘怎么還沒來,我記得之前每次出任務(wù)她都是來的最早的那個?!?/br> “我們先走吧,昨晚鳶兒姑娘給我遞信說她有點事,讓我們在鹿城外的客棧等她。” “啊,寫信?用傳聲符不方便多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只是不喜歡傳聲堂的那群弟子窺探人隱私罷了?!?/br> 兩人點點頭,殊不知身后抱著劍的路今慈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出山口。 修士的行進速度很快,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就順利出了鹿城。 可在那等了半天還是沒看見鳶兒,隊伍中已經(jīng)有人開始不耐煩了。 “她是不是忘記今天要去了,誰有她傳音符就傳個音過去提醒一下吧?!?/br> 話音剛落就有人指著一個方向:"少廢話,她來了。" 路今慈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城門口出現(xiàn)的少女一襲青衣,是鳶兒平日會穿的那種樣式,只是今日她今日帷帽遮擋著面容,在場之人雖心中疑惑也不好問這種女兒家的事。 “大家久等了,處理了些事情就來遲了點很抱歉?!?/br> 她話語含笑,聲音與平常的鳶兒相比倒柔和了很多。 路今慈幾乎是在她出聲的瞬間抬起眼,手中抱著的劍收緊。 大家聞言互相笑笑也沒說什么,都知鳶兒不僅照顧徽月,平日還要處理仙山大小事宜,忙也不意外。 反倒是路今慈突而站近了一步,摸著下巴笑道:“你倒是心倒是挺大,居然有事情還比準備去天山重要,不如說出來讓我開開眼?!?/br> 他說十句話九句都是怪里怪氣的,簡而言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又有他什么事?。炕赵掠X得自己和他多半是命里犯沖,心中將他咒罵了無數(shù)遍后還是硬著頭皮道:“掌門吩咐的事情,很抱歉不能告知?!?/br> “是嗎?” 他語氣間帶著譏諷,徽月一時也猜不出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她其實也不打算一直瞞著大家,只是等到了天山腳下摘下帷帽就算他們想送她回去也無濟于事了。 把鳶兒迷暈后她其實是想用易容丹的,但無奈唯一一枚上次用在寒冰窟了。 一想到寒冰窟她就覺得很晦氣,后知后覺意識到路今慈那天居然還有臉義正言辭質(zhì)問她,就算他背負上那些罪名難道他真受罰了嗎? “路今慈,你不過一外門弟子現(xiàn)在還是戴罪之身,不覺得自己管的未免有點寬?” 路今慈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毫不留情折斷一旁的樹枝,樹梢雨珠滾落在地不知為何是那種毛骨悚然的聲音。 眼見這邊氣氛緊張,就有和事佬插話進來:“咱們還是想想今晚歇在哪吧,這里離天山還有一段路程路上能好好休息保留一下體力,要真到了天山附近可就沒這么好過了?!?/br> 徽月覺得這和事佬的聲音莫名耳熟,循著聲音看過去,說話之人正是現(xiàn)在的領(lǐng)隊徐情歌,爹爹的親傳弟子。 仙山的弟子們都親切地叫他大師兄,他也的確很努力,平日里刻苦修煉,如今他的修為甚至比一些堂主都強。這么好的一個人!只可惜從天山回來后就得了癔癥,爹爹為他遍尋名醫(yī)都無濟于事,有一日不知怎得從仙山跑了出去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記得去天山前,他跟鳶兒的關(guān)系還蠻好的。 想到這,徽月看他的眼神不免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