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怎么不干脆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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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了幾天,喬媽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跟平常一樣,喬一鈺才逐漸松了口氣。 陳最和她維持著不尷不尬的冷戰(zhàn)狀態(tài),每天仍舊一起寫作業(yè),陳最安排題目給她,評閱分析,順帶在再三出錯的地方呲她兩句,她不想忍也會找茬對罵幾聲,除此之外別無交流。 就這么過了半個多月,臨近會考前夕,學(xué)校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聽說是把那人從樓梯上推下去了,校長帶著校外視察的領(lǐng)導(dǎo)正好撞見,領(lǐng)導(dǎo)都很生氣!主任都快嚇死了!” “而且受傷那家人堅持要討公道,鬧得挺嚴重的,霸凌那幾個都停課好幾天了,這不今天處分公布,還得當眾道歉做檢討?!?/br> 聽丁雪稚的同桌說完小道消息,升旗集合鈴響了,喬一鈺和她們到樓下排隊。 例常升旗儀式完成,原本的演講環(huán)節(jié)就改成了檢討大會,事不關(guān)己的喬一鈺正在腦海里梳理回想地理的知識點脈絡(luò),不經(jīng)意抬頭看清臺上檢討人的面孔,驀地怔住。 上面五個女生,她雖叫不出名字,但分明跟在奶茶店門口詆毀她的那幾個長得一模一樣。 看不出來還是慣犯。 惡人受罰真是痛快! 喬一鈺嘴角忍不住飛起來,歡脫亂轉(zhuǎn)的視線,越過一排排腦袋縫隙,不留神跟靜立在人群外的陳最碰上。 蒸騰著炎夏氣息的陽光,拉扯出一道道模糊的光暈,橫亙在視線相會的地方,讓喬一鈺有些辨不清,他停駐的那兩秒眼底的意味。 腦海里有根弦卻倏爾一顫。 再想仔細看時,陳最已垂落眼睫轉(zhuǎn)向另一邊不再看她了。 第三個人拿著檢討的稿紙,說著說著竟痛哭流涕了,這讓她的道歉染上了幾分難辨真?zhèn)蔚恼媲閷嵏小?/br> 喬一鈺注意回到臺上,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日傍晚奶茶店門口陳最說的一句話,當時只覺得自以為是,無關(guān)緊要,這時卻清晰深刻地不斷回響在耳邊。 “我有點記仇?!?/br> 她隨即晃了晃頭,覺得不太可能。 檢討結(jié)束,校長親自做了講話,對一切霸凌行為零容忍,并為此專門增設(shè)了匿名信箱,給霸凌受害者提供檢舉通道,一旦查明從嚴處置。 喬一鈺由此過上了入校以來,最舒坦的一段日子,耳邊清清靜靜,連上廁所都聽不到隔間外有人說她壞話了。 心情好,晚上改題,陳最數(shù)落她,她也笑瞇瞇地忍了。 “還有臉笑?死不悔改是吧?”他翻著她做的試卷,邊用紅筆給她在錯處寫涉及的知識點,邊無奈嘆氣,“真想把你腦袋切開,看看是不是真的一條褶都沒有?!?/br> “……” “下次再錯直接扣錢,一百一道!” 提到錢,喬一鈺不能忍了:“不要用錢侮辱純潔的學(xué)習(xí)!” 陳最嗤笑一聲沒接她的話:“那就這么定了,我會跟阿姨也說清楚,我這里扣完,就從你的研學(xué)經(jīng)費和零花錢里扣,還有兩天會考,一周后期末,自己盤算著,還這么糊弄的話,那點錢夠不夠你揮霍?!?/br> “你不能這樣!” 陳最批完試卷合上書起身,拿她當透明人:“到點了,我要睡覺了,你走吧?!?/br> “你公報私仇!” 他根本不給她反饋,掀開被子就要躺下,喬一鈺從他胳膊下鉆過去,率先上床,攤開成大字形霸占了他的位置,惡狠狠地威脅:“那就都別想睡!” 陳最站在床邊,神色不明地俯視了她一會,回身關(guān)上臺燈。 夜色頃刻漫灌,只余對面百葉窗外透進一線線細微的皎白月光。 喬一鈺在黑暗中僵硬片刻,直到陳最毫無顧忌地推開她的腿躺在床邊,她才手腳并用蹬著他找回聲音:“你給我下去!臭不要臉!” 陳最側(cè)過臉,呼吸吹在她耳畔:“請你搞清楚,這是我的床?!?/br> “……” 她才不管那么多,見蹬不動,改用雙手上去擰他:“我躺這就是我的了!你下去!你不下去我喊人了!” 耳邊的人輕笑一聲,單手捉住她亂掐的兩只手腕,用力一提將她整個人拉起趴到了他身上,另只手臂箍在她腰后。 眼睛漸漸適應(yīng)后,她能在這淡薄月色稀釋后的暗夜里,看到下方的人幽幽發(fā)亮的眼。 他輕聲說:“你喊吧,最好把你爸媽也喊來,看看是我睡我的床有問題,還是你爬我的床更嚴重?!?/br> 喬一鈺抽不出自己的手,聞聲指摘他的措辭:“誰爬你的床,注意你的用詞!” 陳最笑:“我真不注意,就該說勾引了!” 她氣急敗壞:“你!” 陳最壓住她掙扎的雙腿,低聲警告:“別亂動!” “那你松手啊?!?/br> 出乎意料的,陳最竟然真的松了手,喬一鈺愣了下,按著他的肩剛要起來,他迅速翻了個身,天旋地轉(zhuǎn)間倆人位置顛倒。 她要出口的罵聲被他全堵了回去。 跟之前的吻都不一樣,這次陳最整個人都嚴絲合縫壓制著她,喬一鈺有種被大浪淹到頭頂?shù)妮p微窒息感,不只是呼吸,不得逃脫的軀體也同樣如此。 就像一只被玻璃蓋罩住的蝴蝶。 她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男女力量間的差異,不免有點害怕。 “……陳最,別壓我。” “那你給我看看?!?/br> “你先起來……” 他打斷她:“不是那里。” 喬一鈺沒聽懂:“那是哪里?” 他的手從腰間穿到背后,向下,托住她的臀揉了揉,沒說話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 她掐住他作亂的手,怒然拒絕:“不行!” 陳最撐起身子:“你想清楚再說,后面再想找我,就不是這個價了?!?/br> 喬一鈺罵他:“齷齪!” “你說去吧,扣錢就扣錢,”她推開身上的人下床,“反正你敢開口,我就敢跟大娘說你看色情片,咱倆都別想好!” 喬一鈺開門走了。 后面她都沒找他寫作業(yè),一個人悶在房間看地生資料,會考還算順利,結(jié)束后馬不停蹄地繼續(xù)復(fù)習(xí)其他科目準備期末考。 等所有考試告一段落,喬一鈺期待的暑假終于來了。 研學(xué)旅行出發(fā)前兩天,丁雪稚與她一起逛超市買坐火車吃的零食,喬一鈺那時還有些飄飄然。 萬萬沒想到,出發(fā)當天,丁雪稚那邊出了意外。 她過敏了。 “……不算太嚴重,只是有點燒,身上起了些疹子,需要吊兩天水,真對不起喬喬,不能陪你了?!?/br> 她安慰她:“沒事沒事,身體重要,這有什么,你聽醫(yī)生的?!?/br> “兩天如果能好,我會趕過去的,難得有集體出去玩的機會?!?/br> “好,那我多拍點照片視頻給你看,你好好休息?!?/br> 喬一鈺難免還是有些低落,尤其上了火車后,看見大家都圍在一起熱熱鬧鬧地聊天拍照。 她一個人,坐在臥鋪房間外單獨的小座椅上,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倒退的夜色。 心里跟隨火車咣當咣當?shù)墓?jié)奏,無聊地數(shù)數(shù)玩。 除了丁雪稚,她跟班級其他人說不上話,再者快初三了,兩年下來,人們早已形成固定的小團體,突然單下來的很難融進去。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她聞聲抬頭,小桌板對面坐下一個笑容爽朗的俊秀男生,是她們班這次的帶隊導(dǎo)游齊遠。 聽說是北江師范旅游管理系的大學(xué)生,正好借著暑期做社會實踐。 她搖頭。 齊遠看了看周圍問:“你朋友呢?” “她生病了,沒來?!?/br> 他若有所思點點頭:“所以就剩你自己了?!?/br> “嗯?!?/br> “這不是巧了嗎?” 喬一鈺疑惑:“什么?” “我也自己一個啊,”明明是件落寞的事,齊遠說的好像多幸運似的,“咱倆一隊,你跟著我玩?!?/br> “可你本來就是我們領(lǐng)隊啊?!?/br> “不還有自由活動的時候嗎?你想去哪玩就叫我?!?/br> “真的?” “騙你是小狗。” 她聞言一笑,抬頭時見齊遠背后不遠處的車廂門開了,陳最不知什么時候靠在那看她,似笑非笑的灼熱目光,讓她不太舒服。 喬一鈺挪開視線后,聽見他叫了一個名字,車門邊倒數(shù)第二間很快出來一名女生,好像是陳最班的副班長。 齊遠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對她說:“早點睡吧,明天行程還挺滿的,好好休息才有精力玩?!?/br> 喬一鈺點頭起身:“那謝謝你愿意帶我玩,晚安?!?/br> 齊遠也站起來,笑起來一雙眼彎成月牙,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不客氣,晚安?!?/br> 他和班里男生住一間,在班與班分界末尾的地方,就在旁邊,再往前就是陳最他們班了。 剛剛,她住的房間外座椅要么有人,要么放了東西在充電,她才坐這邊的。 夜車在次日清早五點多到站,喬一鈺睡得不太好,火車動靜大,她一直是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下車整個人都很累。 齊遠倒是神清氣爽,像在帶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拿著小旗子在站臺點著腦袋一個個數(shù)完,確認人齊了后,帶著他們往外走。 上午坐大巴去看博物館,走了好久的路,中午在酒店吃大盤菜,下午去看歷史舞臺劇,晚上依舊吃酒店飯。 剩下的就是自由支配的時間。 住的地方離古跡街和不夜城不遠,雖然累,但本著錢不能白花人不能白來的理念,喬一鈺換了身粉綠色的唐褙子八破裙,團了個丸子頭,別上流蘇發(fā)釵,飄飄搖搖出門了。 她考慮了一下,沒有真的叫齊遠,畢竟不太熟,不好意思麻煩他。 沒想到的是,在快進不夜城的路上,倆人碰巧遇見了。 她正在排隊檢票,齊遠認出她打趣道:“你這小孩膽子挺大,大晚上一個人也敢出門?” 喬一鈺咬咬唇:“來都來了,不看多可惜……” 他笑:“怎么不叫我?” 她沒想好理由。 “看來是男生說的話在你這沒什么可信度?!?/br> 就陳最來說,確實是這樣的,但她搖頭:“不是的?!?/br> “好了,不逗你了,”齊遠看了她一會兒,“你穿得很應(yīng)景哎,這個頭飾也很漂亮,是玉蘭花嗎?” 喬一鈺點頭:“你不會覺得奇怪?” 每次看見她穿漢服,陳最都要嘴賤說她兩句。 齊遠滿眼真誠:“怎么會,很好看,你選的配色也很趁現(xiàn)在的時節(jié)。我們學(xué)校經(jīng)常有穿漢服上課的同學(xué),漢服社團漢服活動特別多,這有什么奇怪的?!?/br> 喬一鈺眼里流露出憧憬:“大學(xué)真好?!?/br> “別著急小姑娘,大學(xué)都會有的,現(xiàn)在還是享受當下吧。” 檢票進去,不夜城里裝飾得古色古香,沿街攤販都穿著古裝,售賣的也是一些頗具古意的小玩意和文創(chuàng)用品,再就是吃的。 她一路都在用手表拍拍拍,齊遠沒見過兒童手表,還好奇地過來看。 夏夜暖風卷裹著小吃的香氣,還有一點齊遠身上的陌生又好聞的味道,他低頭看手表照片的側(cè)臉離得有些近,眉眼輪廓和緩,顯得很溫柔,是和陳最完全不一樣的好看。 喬一鈺看著看著,呼吸似乎變快了一點點,齊遠看完她拍的照,嘆道:“哇,你這個手表像素不錯啊,我小時候可沒有這種好東西?!?/br> 他視線移過來時,喬一鈺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了?” “領(lǐng)隊,我能拍一張你的照片嗎?”她說完,稍顯多余地補充了一句,“給我朋友看看?!?/br> “行啊,不過為什么不拍張合影呢?” “……可以嗎?” 齊遠笑彎了腰:“為什么不可以?我又不是明星,跟我合影又不用花錢?!?/br> 倆人站到街邊彩燈籠墻前,喬一鈺舉高手腕把兩個人都框進去,齊遠半蹲下來配合她,說話時聲音正好在她耳邊。 “你叫我名字就行,你們班同學(xué)都這么叫。” 喬一鈺拍好一張:“不太好吧?!?/br> “那不然就叫遠哥,我白天也聽到有人這么叫,叫領(lǐng)隊也太正式了。” 她無聲嘗試了一下。 “嗯哼,是不是還不錯?”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相機給她,“再拍一張吧?用我的。” 喬一鈺從善如流接過。 拍完齊遠正要說話,有兩個游客打扮的人也拿著手機過來,問喬一鈺:“你好姑娘,請問可以跟我們也拍一張嗎?” 喬一鈺:“……” 其中一個見她沒出聲,問:“是要付錢嗎?多少錢一張?” 感情拿她當場景NPC了。 齊遠努力忍笑,喬一鈺看了他一眼,他忙側(cè)過臉去。 她撓撓頭:“不用錢,你拍吧?!?/br> 人群聚集最容易產(chǎn)生從眾效應(yīng),眼看著拍完又有人要湊過來,齊遠拉住她:“我們快走,不然走不了了。” 喬一鈺提著裙擺,邊跑邊覺得好滑稽。 兩人相視一眼,最后笑成一團。 繞過燈光絢麗的音樂噴泉,來到城中央的樂舞廣場,盛大的表演早已開始,人群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內(nèi)圈不停地傳出歡呼喝彩,在外面人又矮的喬一鈺本來就看不見了,再加上前面有人或是騎脖子,或是舉高高抱在懷里,視野更是被擋的嚴嚴實實。 沒一會喬一鈺就覺得無聊,齊遠靜靜打量她片刻問:“你想看嗎?” “怎么看?” 他蹲下來,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揚眸看向她時眼里倒影著不夜城繽紛的燈火:“我抱你?!?/br> 喬一鈺一愣,那種呼吸變快的感覺再次涌上來,連忙搖頭:“不用了,我不想看?!?/br> “真不想看?” “……” “錯過了明天可就換地方看不著嘍?!?/br> “……” “來都來了?!?/br> …… 最后喬一鈺被他托在肩膀上扛起來的時候,臉頰的溫度比吹過來的風都燙。 她整個人繃著身子,都不敢用力貼著他:“我是不是很重啊……” 齊遠把手機遞給她:“你小看我呢,來,幫我拍照錄視頻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br> 臺上表演正到精彩之處,她盡職盡責完成托付,一手舉著手機,一手舉著手表,將仙女花雨里飛天曼舞時那神似嫦娥奔月那一幕都錄了下來。 借著高高的視角又拍了好多張不夜城的照片,把手表都拍沒電了。 落地時,她本想自己跳,結(jié)果前面騎脖子的人正好也翻身下來,倆人一前一后險些撞到一起。 齊遠眼疾手快攬著她護在手臂間后退,喬一鈺滑下來時,以極近的距離和他對視了一眼,腰后的手似乎在那一瞬收緊。 人群碌碌退場,喧鬧蒸騰,而兩人好像屏蔽噪音身處另一個次元。 面前的臉靠近時,喬一鈺有種已然知曉后續(xù)的預(yù)感,因為那一刻他的眼神,她從陳最那看到過。 只是當不屬于自己的呼吸流竄過來時,齊遠突然意識到什么偏頭垂下眼,幾秒后,從她手里拿過自己的手機退開。 “走吧,”他若無其事地笑笑,“差不多該回去了。” 喬一鈺點點頭沒說什么。 路上一時無話,有一丟丟尷尬,她在沿路的攤販那買了一只蓬松的棉花糖,轉(zhuǎn)頭遞給齊遠。 “謝謝你帶我玩?!?/br> 他哭笑不得:“小孩,你給我買糖?” 喬一鈺撇撇嘴:“不要算了。” 齊遠真沒要,只是無聲注視她片刻,輕聲說了句似乎不太相關(guān)的話:“你還小呢,再等兩年?!?/br> 她一點點咬著甜蜜松軟的棉花糖吃:“再等兩年,我給你買糖,你再要?” “嗯,再等兩年,你要是還記得我的話?!?/br> 回到酒店,兩人在樓梯上分開,齊遠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晚安,小孩?!?/br> 她手里拿著出不夜城前他買給她的一張葉脈書簽,揮了揮:“晚安,遠哥?!?/br> 上樓時,她舉著書簽在燈光下看上面雕刻的細小文字,沒仔細看路,轉(zhuǎn)向走廊迎面撞上一個人。 書簽也掉到了地上。 她捂著腦門剛想道歉,頭頂傳來一道冷哼,接著響起陳最討嫌的聲音:“你怎么不干脆死外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