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叫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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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一鈺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農(nóng)家小樓的燈都已經(jīng)熄滅,她似乎是在門口坐了一會,進去后爬樓梯爬到一半,原地坐下待了一會,最后回到房間,又在床上坐了一會。 天就亮了。 丁雪稚醒的時候,還以為她起得早:“昨晚你回來的挺晚吧,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她不知道說什么,看到她親切的臉,只覺得委屈,伸手想要抱抱,還沒說出口就哭了。 “怎么了?”丁雪稚過去抱住她。 喬一鈺挨到懷抱,壓抑的情緒漸漸釋放出一些,抱著她哭了一會也不說話。 后來要到集合時間沒辦法了,只能趕緊幫她找衣服,換好后又帶著她下樓洗漱。 吃早餐時,兩個班的人有意無意都在往喬一鈺這里看,丁雪稚昨晚沒出門不知道,這時才在周圍人零星的只言片語里,聽到關(guān)于喬一鈺和陳最的大八卦。 但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果然集合時,原本以為只是遲到?jīng)]來早餐點的陳最,直接缺席了。 女領(lǐng)隊是這么說的。 “……既然六班班長身體不適提前回家了,那就麻煩副班長多照看一下吧?!?/br> 陳最已經(jīng)回家了。 喬一鈺聽完更加難受。 他再也不想看見她了。 喬一鈺撐了一上午,午飯時,勞累加上傷風以及積攢的抑郁心情集體爆發(fā),她一下子就病倒了。 原本還剩一天的研學旅行也不得不提前結(jié)束,深夜,喬爸在機場接到她,回到家,喬一鈺勉強吃完喬媽煮給她的黃骨魚湯回房睡了。 早上喬媽來看她發(fā)現(xiàn)她又燒起來,讓喬爸聯(lián)系社區(qū)醫(yī)生到家里給她打了吊針,就急匆匆趕去上班,喬媽在私立學校工作,請假難比登天。 喬爸也不容易,前腳送走醫(yī)生,后腳敲對面的門安排她。 房間隔音一般,喬一鈺暈暈乎乎,聽著門外陳爸在說話:“……小鈺沒事吧,怎么還打上針了?!?/br> 喬爸:“哎喲她自小就這樣,不怎么生病,一病就看著嚇人呼啦的,沒什么事。還得麻煩你們老大了,一個小時后,過來看一眼,要是她醒了就算了,沒醒幫她把針拔一下,鑰匙放這了?!?/br> “這麻煩啥,在家也是閑著,我讓陳最過去看著,你放心吧?!?/br> 她鼻塞,張著口呼吸,吐出來的都是熱氣,聽到陳最要來,心里發(fā)慌,她還沒想好怎么辦。 提心吊膽間模模糊糊又睡過去了。 陳爸囑咐完陳最也去上班。 幼兒園放暑假在家的陳卓見大人走了,攥著早餐餅跳下餐椅,熟門熟路摁開電視,坐在沙發(fā)上晃著兩條腿開始看動畫片。 陳最房間,南窗下木色書桌邊緣躺著把鑰匙,在投進來的晨曦中泛著泠泠銀光,他沉默地看了一會,別開眼,翻過暑假作業(yè)寫起來。 也沒拿草稿紙,計算步驟勾畫在試卷邊緣,一道題都沒算完,他摔下筆,看也不看,摸過一旁的鑰匙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客廳里,陳卓看見他猛地出現(xiàn)嚇了一跳,慌忙中,把手里沒啃完的早餐餅當遙控器按,然而陳最根本沒注意他,一道風刮出去,連大門都忘了關(guān)。 陳卓愣愣蹭下沙發(fā),跑向玄關(guān),看著他哥開了對面的門大搖大擺進去了,這才放心帶上大門,喜滋滋地跑回去繼續(xù)看電視。 喬家客廳依舊沒開空調(diào),悶熱,空氣里飄著還沒散凈的餛飩香味。 小區(qū)房齡比較久,戶型設(shè)計古早,兩家原本是一樣的,只是鏡像而已。 不過陳媽喜歡自由隨心的大空間,將原本設(shè)置在廚房內(nèi)的餐廳劃到外面,縮小了廚房面積,將客廳拉成一個寬敞的橫廳。 餐桌在沙發(fā)后面,平時吃飯也能聽聽電視,再者陳卓想在客廳或者餐桌上玩玩具,也方便陳媽照看。 而喬家沒動大格局,客廳方方正正,餐桌規(guī)矩安設(shè)在廚房里,很符合喬媽一心不做二事、各在其位的嚴謹周正的人生態(tài)度。 只可惜,這一點喬一鈺完美錯開沒能繼承半點。 她房間關(guān)著門,他先去了廚房,收拾得干干凈凈的餐桌上放著一本便簽本,當前頁寫著:餛飩在冷藏,醒了用鍋熱熱吃,別用微波爐。不想吃剩的,變溫層有鮮的自己煮煮。 陳最看完放下,打開冰箱冷藏室,上層海碗里的餛飩沒動,再打開變溫層,抽屜里的手工包好的鮮餛飩也沒動。 他走出廚房,來到喬一鈺房間門前,靜立了一會,手搭上門把,輕輕扣下推開門。 里面開著空調(diào),不是她平時的二十二度是二十六度,應該是喬媽給她調(diào)的。 房間風格雜亂,像是把不同年代最流行的一些東西都塞到一起的風物展覽,時光流淌的痕跡歷歷可見。 擁有手工雕花床頭和粉色牛皮靠包的華麗公主床擺在房間中央,連床品都帶著刺繡花邊,喬一鈺陷在里面,雙頰發(fā)紅閉著眼在睡。 以前也來過這里,都是匆匆一過,他走進去關(guān)上門,繼續(xù)慢慢打量這間臥室。 左邊兩組延續(xù)歐式風格的四門衣柜,很明顯和床跟床頭柜是一套的。 右邊南窗下,前幾年流行的現(xiàn)代簡約風彩色多格柜里,塞滿了花花綠綠的書和布偶玩具。 幼稚的卡通小兔窗簾緊閉著,但不太遮光,隨著日頭逐漸升高,房間內(nèi)呈現(xiàn)一種如同身處在燈籠內(nèi)的暖橙色。 身后墻角,放著一張白色實木的轉(zhuǎn)角兒童書桌柜,耐久實用,像是喬爸的審美。 頭頂?shù)脑贫錈粲洲D(zhuǎn)向少女風,而且很新,似乎才換不久。 床頭上方墻壁,一幅巨大的揮手小熊形狀的毛氈板正對著他,上面掛滿了不同時期的喬一鈺照片。 陳最一一掃過后,側(cè)坐在粉色牛皮的床尾凳上,看了眼懸在床邊落地衣架上的藥,才下去淺淺一層。 房間安靜,只有空調(diào)工作釋放冷氣的聲音,和她輕張著口的呼吸聲。 他低頭盯著自己從家穿過來的拖鞋看了一會,起身走近,背對床頭挨著床邊坐下,伸出手指撥開她臉上被汗黏住的頭發(fā),摸了摸她的額頭。 睡著的人,無意識地蹭著他發(fā)涼的手,發(fā)出虛弱不適的輕哼,眼角淚盈盈的,可憐極了。 陳最蹙眉嘆了口氣,回身拿床頭的濕巾,幫她擦拭,他好像不曉得這樣麻煩下來,能起到的降溫作用也不過寥寥。 一兩秒而已。 一兩秒也行。 喬一鈺醒時,渾身都是汗,但人輕快了一些,也沒那么熱騰騰的了。 她茫然坐起,手背上的針已經(jīng)被拔掉,周圍沒有別人,房間內(nèi)外都靜悄悄的,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掀被下床,找出一套干凈的睡衣,她想先洗個澡。 開門出去,一陣極香的味道勾得空了十幾個小時的肚子直叫,她聞著味走進廚房,餐桌上放著一個裝滿了厚皮餛飩的海碗,還熱著,她拿起搭在碗邊的湯匙,嘗了一口。 內(nèi)餡是熟悉的喬媽味道,湯底跟平常不太一樣,看著只有切碎的小蔥,但喝起來,還另有一股屬于海菜和香菜的鮮香清新。 就好像用紫菜蝦皮香菜煮完,又把它們都挑走了一樣,只將味道留下了。 不像喬媽能做的事,畢竟喬媽可是會不顧她吃到想吐,也不許她挑食碗里剩下紫菜蝦皮的人。 所以,是陳最來過嗎。 因為不想見她,又礙于家長的拜托,只好選在她不清醒的時候來完成任務(wù),這樣就能避開討厭的她。 喬一鈺覺得頭痛。 第二天她就好多了。 地生會考成績查詢通道開放,她考了一個A一個B ,比想象的好點,但沒達到喬媽的要求。 聽她念叨的時候,喬一鈺知道陳最考了雙A ,沒什么懸念。 期末考的成績也在這周公布,家長會安排在周末,照舊是喬媽去開。 這天早上,喬一鈺收拾完出門,剛好對面的門也開了,陳最低頭邊回手機消息邊說著話出來:“……不用急,家長九點前到就行,我提前是老師喊我去幫忙?!?/br> 陳媽在房子里遠遠應了一聲,又問陳卓mama穿哪件衣服好看。 陳最回完消息抬頭,視線在她臉上頓了一秒,隨后移開,反手關(guān)上身后的門徑直下樓,沒有理她的意思。 擦肩過去時,樓道的風掀起他身前制服襯衫的衣擺,喬一鈺看著他迅速抬手壓住,似是十分嫌棄會碰到她,心里不由難過。 “對不起?!?/br> 她低頭用余光望著眨眼轉(zhuǎn)到樓梯拐角的背影,聲音艱澀。 陳最沒有停留,也沒有回她一句話。 踏踩臺階的聲音,逐漸變遠,變小,轉(zhuǎn)換成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最后消失。 身后家里的大門開啟,喬一鈺連忙抿著眼淚跑下樓梯。 喬媽在樓上叫她:“你現(xiàn)在就去啊,我等一會?!?/br> 她若無其事地應了聲:“嗯?!?/br> 等走出去,早就看不見陳最的身影。 喬一鈺往學校去的路上就想,像陳最這種腦筋清醒極富主見的人,真的做了什么決定,應該也不是她說兩句話道個歉就能改變的。 否則學校里那么多鍥而不舍追著他的女生,總該有一個有結(jié)果了。 如果他只是暫時生氣,那就讓他發(fā)泄一下,如果說,兩人以后就這樣了,那她其實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到學校后,尤其是進到初二教學樓區(qū),喬一鈺感覺四周數(shù)不清的目光朝她投來。 早到的家長在教室內(nèi)坐著,同學們則三三兩兩聚在走廊外,原本聊天喧鬧的人群,在她走經(jīng)時,像漸次按下了靜音鍵,所過之處鴉雀無聲。 視線移向他們,又會花樣百出地避開她的探究,假裝做自己的事。 喬一鈺不明就里。 直到上了二樓,從八班走過去,到六班門口,圍在后門外的男生們看她過來,互相推搡撞著手肘站好,竟接二連三地叫她。 “嫂子!” “嫂子來了,嫂子好!” 這近乎一致的問候聲里,也有不太一樣的。 “……我怎么覺得班夫人更好?!?/br> 女生們則站在男生對面的欄桿處,目光各異地看著她,也有跟男生一塊,湊熱鬧叫班夫人的。 她這時才知道,那晚陳最為了阻止她在人前說穿齊遠那件事暴露自己,而不得已聲東擊西的掩飾,最后竟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喬一鈺越過教室走廊的窗子,看見陳最正站在講臺邊,指揮班委將開家長會用的各種材料,分發(fā)到每個同學所在的位置上。 走廊里的聲音原本不算大,但架不住起哄人多,后門里面,連靠室外窗的家長都聞聲扭頭往外看了一眼。 陳最大概也聽到什么,抬頭時,視線隔著走廊窗玻璃和她碰上,喬一鈺有些焦躁。 他本來就夠煩自己的了,加上在外又是那么在意完美形象的人,這下因為她攪進泛濫的謠言里,她怕是要無期徒刑了。 “誰幫我造的謠,”她試著主動解釋,或者說主動出來當靶子,反正她被罵習慣了,“我謝謝ta去?!?/br> “……” 霎時間,她成了走廊里唯一的焦點,原本還有所顧忌偷偷觀察的人,見有好戲,都正大光明甚至走近看她。 “被我抓一下,就成我的了是嗎?”喬一鈺順手扯住離她最近的一名六班男生,剛才叫她班夫人來著,“那你也是了?” 有人倒抽冷氣。 雖然過去喬一鈺也動不動就跟人吵架,但大多是女生間的一些小事,從來沒見過她因為男女交往問題掰頭的,且沒有癲到這種程度。 被扯住的男生驚得汗都下來了。 “你也是,還有你,”她一路抓了好幾個,最后抓不過來,直接手掌一橫滑過去,“行了,你們?nèi)俏业牧耍 ?/br> “叫什么嫂子啊,叫老婆吧!” 身后有人抑制不住,低聲發(fā)表感言:“草!?。 ?/br> “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喬一鈺這么瘋批!” “給我聽爽了!快摸我快摸我!我愿意叫!” 走廊里烏泱烏泱隱有沸騰之勢。 這時,六班前門打開,陳最走了出來。 “不是,怎么感覺陳最眼神要殺人?!?/br> “你懂什么,這是正宮氣場!” “前方高能,閑人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