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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信了你的鞋在線閱讀 - 第32章

第32章

    容易的關注點不在梁佳明身上,而是:“你現(xiàn)在住在哪個小區(qū)?”

    “怎么,你要送我回家?”郝心晴天生敏感加敏銳,她偏偏不裝傻,直白地問容易。

    原因也很簡單,她不想容易知道她住在哪里。

    “我知道你在顧忌些什么,要不我們做個等價交換吧?”

    “什么等價交換?”

    “我先說自己住在哪里,然后你再說自己住在哪里,好嗎?”容易握著手中的那杯伯爵紅茶,眼神卻像泉水一樣純澈。

    說來也奇怪,那些遙遠天際的星辰,以及戶外那溫暖的燈火,竟在不知不覺之間,悄然滑落,匯聚于他手中的那只杯子里。

    那只杯子中的光芒似乎有著生命般跳動著,它不僅僅映照出茶水的色澤,更像是在訴說著一段段古老的故事還有相隔甚遠的記憶。

    “可是我并不想知道你住在哪里……”郝心晴口是心非。

    “我之前寄給你的信,有沒有收到?”容易突然雙眼含情看向郝心晴。

    “什么信?我從來沒有收過你寄的信?!?/br>
    “難道是我記的地址有問題?”容易從手機調(diào)出一個地址給郝心晴看。

    郝心晴邊看這個地址,邊生出疑問:他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在新市的地址?

    “我家確實不是這個地址。我家是3號樓2單元808。話說回來,現(xiàn)在網(wǎng)絡這么發(fā)達,直接給我發(fā)郵件就可以了。為什么一定要給我寄信呢?”

    江邊飄揚的小提琴曲將郝心晴的疑問送到容易面前。

    “你應該也看過電影《情書》吧?我特別懷念以前的那種感情,什么都是慢慢來。不像現(xiàn)在,快餐式的感情像被隨手丟棄的一次性餐具?!?/br>
    所以,所以他說這么多是什么意思?他喜歡我,想和我進行一段戀愛?

    郝心晴感到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暈,她的心跳在這一刻變得異常響亮。

    “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你有好感?!比菀撞]有因為郝心晴的沉默而停止,他繼續(xù)坦誠地表達著自己的情感。

    身邊飄揚的小提琴曲綿轉悠揚,像是在給容易的獨白配樂。

    郝心晴在學校的社團學過兩年小提琴,她知道空中飄揚的這首小提琴曲叫做《g弦上的詠嘆調(diào)》。

    實在太襯景……

    襯景到郝心晴想笑,她完全沒有預料到,表白會如此突然地降臨,讓她措手不及,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感表達。

    注意到郝心晴沒有立刻回應,容易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沖動讓她感到不知所措,于是他開始放慢了說話的節(jié)奏,試圖給她一些時間來消化這意料之外的情感告白。

    “不好意思,我在國外待了幾年,外國人談感情喜歡直來直往。如果剛才我說的話讓你覺得不舒服,我向你道歉?!?/br>
    “不會……”郝心晴正視容易的眼睛,正想說些什么。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郝心晴趕緊拿起手機。

    這手機響得正好,給她一個臺階下。

    但當她看清是誰打的電話后,頓時又覺得,這電話像午夜兇鈴,把她往懸崖上趕。

    陸美華,怎么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明明約定的時間還沒到。

    第18章 門口的塑料珍珠高跟鞋

    她只好把手機的音量調(diào)小,等對方主動掛斷電話。

    “怎么不接手機?”此起彼伏的是容易的疑問。

    “我舍友在催我回去。不好意思,容學長,不,容總,我先回去了?!焙滦那缯酒鹕韥?,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慌亂。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須要堅強,不能讓容易看出她的脆弱。

    “怎么突然生疏了,一會兒叫我學長,一會兒叫我容總的。沒人的時候,叫我容易……”

    “容總,不,容易,我們改天再約。我今天實在有事,不好意思……”

    “沒事,我送你回去,可能會快些。”

    “那怎么好意思?我手里剛好有張20塊的打車券,今天不用會過期的。”郝心晴想找一個隱秘的地方,直面自己的傷口。怎么會讓容易送她回家?

    而且,容易的表白來得太快,她一時半會接受不過來。

    她要利用打車券慢慢展現(xiàn)自己真實的情況:貧窮、現(xiàn)實。

    她倒要看看,容易知道她的真實情況,還會深情如許嗎?

    “好吧,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回去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比菀啄闷鹗謾C嫻熟地撥了一串數(shù)字。

    郝心晴的手機再次響起。

    他是怎么知道她的電話?

    疑問再次像迷霧一樣籠罩她心中的碼頭,應了那句詞:“霧失樓臺,月迷津渡?!?/br>
    縱使如此,郝心晴還是頭腦清楚地叫了輛網(wǎng)約車,在容易的注目中,離開了那家西圖瀾婭西餐廳。

    容易目送郝心晴遠去,直到她坐的那輛網(wǎng)約車遠離視線,他作勢撣了撣身上的灰,雖然他身上一?;覊m都沒有。

    如果有,早就像雪花一樣點綴他深藍色的西服了。

    進了網(wǎng)約車,郝心晴像變了一個人,如果給她點火星,她立馬能燒起來。

    “我不是說過,過幾天會給你錢的嗎?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沒事我就不能給自己的女兒打電話?”手機那頭的陸美華,卻像變了一個人,語氣舒緩溫嫻得不像郝心晴所認識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