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重復(fù)一遍······”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飽受詬病的語言能力徹底失效,我甚至沒有弄清羅曼諾夫在說什么。 “沒有,我沒有。”我只能否認。我的牙齒微微用力,我越發(fā)迷惑了。 冰冷的觸感撫上我的嘴角,一下一下,靠近我的嘴唇。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是羅曼諾夫的手指。 羅曼諾夫特有的侵略性像細密的絲線,悄無聲息地包裹住我的身體,連我的呼吸都受到了阻礙。 他纖長蒼白的指尖微微用力,輕輕捏住我的下唇,滿臉興味的表情,卻用著憐惜的口氣。 “別咬了,上次就是這里出血了?!绷_曼諾夫的眼睛只有在湊近了看才會發(fā)現(xiàn)只有瞳孔中心的一周是深藍色,周圍則更像混合了暗紫色的墨黑,只不過顏色過渡的美得像個巧合,眼神里的占有欲則帶著復(fù)雜的期待。 啊啊啊!這家伙頂著一張少年的臉竟然對我做出猥瑣大叔們的動作,安徳廖沙,快一拳揍倒這個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你meimei的小流氓,安徳廖沙,安徳····· 安徳廖沙沒有動彈,他的的臉落入了羅曼諾夫的陰影之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唯一能看到的是他握緊的拳頭。 尤拉也是,他只換上了驚訝的表情。我相信只要張開嘴巴,里面一定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除此之外,其余的人都像是格雷萬蠟像館里的蠟像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好吧,絕對有什么他們都知道而唯獨我不知道的事情,至于我所想出來的安徳廖沙和羅曼諾夫吵架之類的事情就顯得荒謬得不著天際了。 盡管我對眼前的狀況沒有任何頭緒,我還是得結(jié)束這個局面,要不然···要不然···要不然我的嘴唇都被那個家伙擼起皮啦!! 嘴唇···起皮···出血··· 我突然靈光一閃,手帕! 我側(cè)過頭,慌張的在自己身上翻找起了羅曼諾夫素色的手帕。 “那個,那個我忘了還你的手帕,我一直想要還給你?!?/br> 我每天晚上都會把手帕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來,第二天再放到要穿的衣服里去。 我記得,手帕今天早上被我塞到了毛衣的夾層里。我粗魯?shù)胤?,口袋太大了,我不得得直起身子,將手伸入口袋底部?/br> 這個動作讓我的臉龐離羅曼諾夫更近了,我小聲地催促自己快點快點,同時收獲了來自耳邊的一絲輕笑。 還好,我終于找到了,手帕邊角上的p的刺繡沒有因為水洗而脫線模糊,反倒是純棉觸感的的手帕常被塞在各種或大或小的而變得有些皺皺巴巴。 p,pomahoвыx羅曼諾夫,這種高級的謎語把我的智商乘以二我也不一定能想出來。 我急忙伸出手,想將手帕還回去,這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了。羅曼諾夫大概可能也許不會介意他的手帕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但是我的笨手笨腳是不會在重要場合饒過我的,我的手肘碰倒了靠在膝蓋旁邊的喝剩的半杯牛奶。 牛奶打扮灑在我的褲子上,剩下的一些飛濺到羅曼諾夫前胸的衣襟上,還好牛奶已經(jīng)涼了,沒有被燙傷。 然而,身旁的蠟像們像是《恐怖蠟像館》里的劇情,紛紛融化露出了里面的真人。 首先是一直低著頭的阿納斯塔西亞發(fā)出了一聲驚呼,她捂著嘴的神態(tài)像極了剛剛被尤拉他們逗笑時的樣子,不過由于他捂著嘴,我實在看不清到底有什么區(qū)別。 還有吉安娜,她從來沒有同我說過話,但她看我的眼神里總有nongnong的蔑視和不屑,我在精神病院住了很久,這樣的眼神我很熟悉。 她幾乎從棋桌前飛奔過來,拿著白色的方巾遞給羅曼諾夫。 就連安徳廖沙看上去都有些緊張。 我真的想要仰天大口一聲,天啊,不知道的還以為羅曼諾夫被牛奶潑了一臉,拜托,我才是那個被牛奶淋濕了褲子的人啊??! 或者來個人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因為實在太奇怪了。 照理說,你們是這個社會最上層的一群人,沒理由對其他人恭恭敬敬不是嗎?那我到底該怎么解釋這個詭異的情況。 似乎所有人都在玩一個我們都知道謎底,但就是沒人告訴你的游戲。 而我看上去像只傻狍子,蠢兮兮地直往槍口上撞,并且我就快被壓抑的空氣憋死了。 第25章 chapter 24.王族后裔 我的大腦因為被一個又一個疑問塞滿,導(dǎo)致了我愣愣的看著羅曼諾夫細致地幫我擦拭濕噠噠的破洞牛仔褲——用吉安娜給他的那條潔白的方巾。 大廳里懸掛的巨型水晶吊燈散發(fā)出不亞于陽光般晶瑩的明亮,讓羅曼諾夫鉑金色的頭發(fā)如白晝般耀眼,他纖長的睫毛下低垂著雙眼,似乎專注地盯著我褲子上破洞的邊緣。 他的動作優(yōu)雅、紳士,指尖都沒有觸碰到我落露在外的皮膚。 這與他剛才撫摸我嘴唇的有些輕薄的行為截然不同,剛才的他似乎有些興奮,現(xiàn)在的他冷靜而自持,危險又安全,我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 羅曼諾夫認真地沒有放過任何一小塊地方,似乎他是一名偉大的畫家,正在在替圣·洛起斯大教堂完成穹頂流芳百世的壁畫,又或者是一位音樂奇才,連阿姆斯特丹音樂廳都無法裝下從他指尖誕生的絕美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