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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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江虐文系統(tǒng)安靜如雞:[……] 它也沒想到,理論上說,劇情發(fā)展就應(yīng)該是它說的那樣??! 這位白月光……屬實有點太生猛了。 [叮!任務(wù)失??!] 一百年的壽元瞬間被綠江虐文系統(tǒng)眼也不眨地扣掉。 不管,就算是它說錯了,宿主也不能這樣取笑它! 反正這魔頭的命長的很。 溫寒煙將那具尸體隨意扔開,再次抬起眼時,便發(fā)現(xiàn)先前恨不得貼到她臉上的包圍圈,不知道什么時候散開了數(shù)尺。 眼下出了人命,不遠處看熱鬧的統(tǒng)領(lǐng)也坐不住了,肥碩的身體一步三顫地大步趕過來。 “你竟敢傷東幽弟子性命?”他雙目圓睜,原本便顯得極為刻薄的眼睛,在肥rou的擠壓下,顯得更加戾氣橫生。 “我今日便代家主,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溫寒煙心底冷笑一聲,緩慢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流云劍身在日光下反射出一道寒芒。 就在這時,統(tǒng)領(lǐng)腳步一顫,整個人仿佛斷線了的風(fēng)箏一般“刷”一下倒飛出去,寬大的陰影在地面上滑行,“砰”一聲和他的身體一起匯集在粉碎的墻邊。 方才艱難從那小坑里爬出半邊身子的東幽弟子滿目絕望,被迎面飛來的rou重新砸在了坑里。 裴燼走過來,長袖一掃將那統(tǒng)領(lǐng)掀飛。 溫寒煙敏銳地察覺到他臉色不太好,連帶著眉目間都流露出幾分未曾壓抑的冷戾:“沒完沒了?!?/br> 他屈指直接凌空扣住城門,在一眾東幽弟子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厚重的城門緩緩震顫了下,幾乎要從城墻里被掀下來。 變故突如其來,溫寒煙只想給人點教訓(xùn),倒也沒當(dāng)真無法無天到要將東幽的臉面撕下來按在地上踩。 她連忙收劍歸鞘,手腕一轉(zhuǎn)按住裴燼動作:“你這是干什么?還不住手!” 溫寒煙一開口,那城門顫顫悠悠、岌岌可危的搖晃稍微靜止一瞬。 裴燼垂下眼來:“為何?” 溫寒煙莫名其妙:“什么‘為何’?” “你向來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性子,今日卻偏偏不要我對東幽出手?!迸釥a掀起唇角,笑意未達眼底,“為什么?” 溫寒煙察覺到他情緒波瀾,卻摸不透他不悅的緣由。 莫非是因為他同東幽有舊怨? 思及此,溫寒煙擰眉道:“即便你要出手,也該——”也該選在一個不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時候。 溫寒煙話還沒說完,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聲音從斜地里傳來,有人伸出手。 “還真熱鬧,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朱紅色的衣擺緩緩落下,露出一張刻著蓮紋的玉簡。 葉含煜目光一頓,難以置信盯著近在咫尺的身影,片刻之后,眼底浮現(xiàn)起一陣狂喜。 “jiejie?!” 許久未見的葉凝陽一身朱紅長裙,袖擺金絲滾邊,前襟繡著楓葉,發(fā)間金釵流蘇搖曳,一身珠光寶氣,在日光掩映下耀眼得幾乎令人無法直視。 葉凝陽朝著溫寒煙幾人微微頷首,隨手將玉簡扔過去。 她顯然也聽見了先前那些話,這玉簡與其說是“扔過去”,更像是“砸過去”,好不容易爬起身的統(tǒng)領(lǐng)被這一玉簡砸的,登時嘔出一口血。 葉凝陽譏誚開口,“東幽不養(yǎng)閑人?” 面對著她的時候,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態(tài)度驟變,連忙一邊擦血,一邊手忙腳亂恭敬去接。 “葉家主……我……他——”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驚疑不定地看著葉含煜,片刻又去看葉凝陽,這目光在他們兩人臉上來回幾次,越看越心驚。 這樣相似的兩張臉,葉含煜的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幾乎是在往他臉上明晃晃地扇巴掌。 “連貴人都認不出,是在等我?guī)湍闶爻情T嗎?”葉凝陽盯著他冷笑一聲,屈指一彈腰間赤影窄刀。 身后四五十名紅衣勁裝侍衛(wèi)應(yīng)聲而上,護在溫寒煙幾人身側(cè),對著城墻下的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怒目而視。 氣勢登時朝著另一邊傾軋倒去,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臉上的rou一顫,“我、我……葉家主恕罪!我只是——” “我沒興趣聽你說廢話?!?/br> 葉凝陽一把將溫寒煙拉到身邊,“拜帖既然已經(jīng)拿來了,那現(xiàn)在你該做什么,還需要我來提醒嗎?” 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簡直后悔得要暈過去。 他怎么能想得到這幾個風(fēng)塵仆仆的人,竟然真的是兆宜府的貴人?! 早知道這樣,他剛才就不該逞一時之快,多嘴說那句話! 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咬咬牙,撲通一聲跪下來,用力在地上磕了個響頭,渾身的rou都隨著動作顫動。 “對、對不起,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冒犯了幾位貴客!” 這邊磕頭磕得震天響,葉凝陽卻分毫沒在意。 她轉(zhuǎn)頭看向溫寒煙:“夠不夠,讓他再多來幾個?” 葉凝陽話音剛落,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便會了意,片刻不停地連連磕頭,很快便見了血。 溫寒煙垂眼看著他,看著他額頭皮開rou綻,鮮血順著肥rou淌下來,難看至極。 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心里竟然沒有分毫憐憫。 倒也談不上快意,她只覺得本該如此。 原來,她根本沒有那么善良、那么無私。 “行了?!比~凝陽差不多便喊了停,她畢竟也是來客,不想剛來便讓東幽面子上過不去,只能適可而止。 “不管她是不是司玨的未婚妻。”她眼睫垂下來,居高臨下中漾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息。 “作為我的朋友,她沒有資格進去嗎?” …… 一座清幽院落之中,四周水渠清泠,和煦輕風(fēng)微漾,驚起水面點點漣漪。 一人于槐樹下蒲團上盤膝而坐,淺金色衣擺逶迤而下,浮于水面之上,如同散開的金蓮般隨著水波輕輕搖曳。 他一頭墨色長發(fā)被玉冠高束,眉目如畫,唇不點而朱,幾分艷色卻又被立體的鼻骨壓下,平添幾分薄淡的冷意。 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平靜。 “少主,兆宜府的人到了?!?/br> 司玨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知道了?!?/br> 清晨司予梔自顧自扔下話走了,紀宛晴跟他鬧了許久。 他好聲好氣哄了半天,才得以脫身。 “不過……”前來通傳之人欲言又止。 司玨有點不耐煩地皺眉:“說?!?/br> “葉家主此番隨行人數(shù),與前來赴宴前的說辭有些出入,多出了四人來?!?/br> 司玨漠不關(guān)心輕哂一聲:“隨便她?!?/br> 通傳之人卻依舊站在原地沒走。 “還有什么事。” 來人猶豫良久,還是實話實說道:“……其中有一名白衣女修,出手殺了一名東幽弟子?!?/br> 司玨撩起眼皮:“她什么來頭?” 通傳之人抿抿唇,沒有回答,轉(zhuǎn)而說了另一件事:“還有,她身邊跟著一名黑衣男子,出手間……險些將城門掀下來?!?/br> “險些掀下來,那不就是沒能掀下來。”司玨重新閉上眼睛。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也罷,既然是東洛州的客人——那等蠻荒之地出身的,能有什么見識教養(yǎng),隨他們鬧便是?!?/br> 通傳之人本想將剩下的話壓在心里,但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 “那名白衣女修她……她自稱寒煙仙子?!?/br> 司玨猛然抬起眼睫:“你說什么?” 平靜的水面陡然掀起巨浪,震蕩不止。 第55章 東幽(三) 有兆宜府家主葉凝陽在,溫寒煙幾人進入東幽一路暢通無阻,待遇幾乎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源源不斷的人馬涌過來,卻并非來阻攔他們,反倒畢恭畢敬地將他們眾星捧月般攏在中間,一大群人浩浩湯湯往里走。 空青撇了下嘴,還是有點氣不過:“勢利眼?!?/br> 他今天算是見識了,什么世家大族,也不過是捧高踩低的烏合之眾。 倒也不只是這些,令空青更不爽的點在于,分明如今葉凝陽能夠享受到的一切,對于曾經(jīng)的寒煙師姐而言,也都算得上是家常便飯。 如今寒煙師姐卻竟然淪落至此,連一個小小的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都敢蹬鼻子上臉,給她眼色看。 這是空青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原來此刻和曾經(jīng)是那么不一樣。 仿佛隔著一條長長的深邃的鴻溝,只能遙遙對望著看見彼岸,卻無論如何都跨不過去。 “原來這就是修仙界?!笨涨喑读讼麓浇?,冷冷道,“就連殺了巫陽舟滅了浮屠塔,若無兆宜府相助,東幽也不會給我們?nèi)魏巫鹬??!?/br> 葉凝陽瞥他一眼,話糙理不糙地直言道:“修仙界強者為尊,但仙門世家上千年基業(yè),根本不缺一兩個少年英才。煉虛境之下的修士同世家大族談實力,是最愚蠢的事情。” 空青忿忿不平道:“可從前不是這樣的,往日里寒煙師姐向來……” “你也說了,那是往日?!比~凝陽看向溫寒煙,嘆口氣道,“那時候,她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寒煙師姐’?!?/br> 不像如今,除了空青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愿意這樣稱呼一個瀟湘劍宗的棄徒。 ——這無疑是同宗主陸鴻雪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