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隊(duì)友們在與玫瑰旋渦的對抗中，已經(jīng)明顯處于劣勢了，聽到老李這么講，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是安德魯。

    這老外幾乎是在老李的話剛剛講完，對講機(jī)中還殘留著余音的時候，就拼盡全力地朝我這邊游了過來，然后一把保住了我的一條腿。

    安德魯這個挨千刀的，居然故伎重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萬分肯定，昨天在這個地方，拉著我的腿，讓我差點(diǎn)溺水而亡的，就是這個老東西。

    我心中的氣突然不打一處來，使出全身的勁用力地將安德魯踢開，但是，生死關(guān)頭，安德魯?shù)捏w力又特別好，我的這幾下對他來講，根本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周家小哥，別管他，先回到安全區(qū)域才重要?！崩侠畹脑?，又從對講機(jī)中傳來。

    張繼生那時候就在我的邊上，他見狀，也一下子拉住我的牽引繩。

    一下子加上了兩個人的重量，老李感覺像是有點(diǎn)繃不住的樣子，因?yàn)槲夷軌蛎黠@感覺到玫瑰旋渦突然間就占據(jù)了上風(fēng)，我們?nèi)齻€人瞬間被向前拉扯了幾米。

    我們?nèi)齻€人像一串七零八落的葡萄一樣，在中間與玫瑰旋渦較量著，而湘玉的情況就比較糟糕，她一個女孩子本身力氣就比較小，再加上沒有像我們一樣，身后有老李的幫助，所以她幾乎已經(jīng)被玫瑰旋渦吸到了石洞口了。

    情急之下，我來不及做任何考慮，脫口而出道：“老李，別管我們，先救湘玉，她就要被吸進(jìn)去了?！?/br>
    老李應(yīng)該是在遲疑，我緊張地喊道：“救人要緊，快點(diǎn)，別猶豫?！比缓蟮炔患袄侠钚袆?，我往前游了幾米，然后一手就拽住了湘玉的牽引繩，將其往回拉。

    本來我們?nèi)齻€人的重量就已經(jīng)大大超越了老李所能承受的程度，現(xiàn)在在加上湘玉，老李完全拉不住身子，我們一下子往前滑了好幾米，幾乎就要被吸進(jìn)巨柱上的石孔之中了。

    “周家小哥，啊…”對講機(jī)里傳來了老李的一聲大喝，這一聲大喊，他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突然間，玫瑰旋渦所傳出來的那股吸引力消失了，我們在慣性的作用下，往石柱相反的方向滑了十來米。

    我們還沒來得及調(diào)整姿勢，對講機(jī)里就傳來了老李劇烈的喘息聲。

    “老李，你怎么樣了?！蔽移炔患按赜瘟诉^去。

    老李喘得特別厲害，沒辦法回答我們?nèi)魏卧挕?/br>
    張繼生大概覺得不好意思吧，一直沒有開口，而安德魯這只老狐貍，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邊上噓寒問暖的，我現(xiàn)在真是后悔當(dāng)初沒有聽老李的話，讓這個老家伙跟著我們一起下水。

    “周家小哥，那石柱，是一個陶塤?！崩侠罱K于開口了，但是聽得出聲音很虛弱。

    我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他應(yīng)該是將我的牽引繩圈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拼命地往石柱相反的方向游動的，因?yàn)樗稚系臐撍?，已?jīng)被牽引繩勒得裂開了，里面的皮rou外翻，只是在水下，傷口的血一滲出來，立刻就會融化在水中，因此我們都沒有注意到。

    “老李，你的手受傷了?！蔽疫@時候真覺得自己是個禍害。

    “沒事，一點(diǎn)皮外傷，不礙事的，等回岸上，抹點(diǎn)頭孢藥粉消毒就好。”老李一副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老李，”安德魯也學(xué)著我們那樣稱呼李濯塵，“你剛剛說石柱是一個陶塤，是怎么一回事??？”

    老李不想搭理安德魯，他面向著我說道：“剛剛旋渦出現(xiàn)之前的那兩聲卟卟，就是陶塤發(fā)出來的?！?/br>
    可能是見到我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老李又解釋道：“陶塤是我國古老的閉口吹奏樂器，起初是為了誘捕獵物所用，它發(fā)出來的聲音，有點(diǎn)類似于鳥叫聲。按音孔來分的話，陶塤分為一孔、二孔、三孔和五孔，我們眼前這些看起來類似于石柱的建筑，其實(shí)就是一個個巨型的五孔陶塤，而剛剛我們聽到的那個聲音，我猜就是湖底的暗涌穿過陶塤時讓其震動而發(fā)出的聲響?！?/br>
    “李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這些石柱，其實(shí)是一個個的陶塤，而要讓它們發(fā)出聲音的話，則要通過湖底的暗涌?！毕嬗裾f道。

    “是的，你們剛剛的距離太近，可能看得不清楚，我離陶塤柱較遠(yuǎn)，能夠看到這些石柱的大概造型，所以才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崩侠钫f著，咳了好幾聲。

    “是什么樣的力量才能夠在老爺廟水域底下筑造這樣宏偉的建筑物呢？他們建造這些陶塤柱的目的又是什么？又為何不選擇在廣袤的鄱陽湖面，而是在這明顯有點(diǎn)狹窄的老爺廟水域呢？”張繼生終于開口了。

    “我們上前去看看，或許會有一些其他的發(fā)現(xiàn)呢?！崩侠钫f完，也沒有等我們，就擺動著腳蹼，往前游了過去。

    “萬一再遇上了旋渦怎么辦？”湘玉說道。

    “不會的，水流也有它運(yùn)行的規(guī)律，這一時半會，不會再有暗涌的出現(xiàn)，我們過去看看吧。”安德魯說道。

    我也沒有管其他人，跟著老李的身后，就游了過去。

    “周家小哥，你看，這陶塤柱上面雕刻的，好像是星圖，但是這些星座的位置，似乎是很遙遠(yuǎn)，連我們近幾千年來的星圖都對應(yīng)不上。這方面，你有什么研究嗎？”老李說道。

    “慚愧啊，我連這上面的圖案是什么星圖都看不出來，又哪里談得上什么研究呢?！?/br>
    老李真的讓我刮目相看，這個人絕對不會只是陳默家的一個伙計(jì)而已，至少，應(yīng)該是在高級幕僚的位置。

    這個時候，安德魯、張繼生和湘玉也都跟著過來了。

    “這幅星圖，與哥貝克力石陣?yán)锼窨痰眯菆D看起來特別相似，但是沒有經(jīng)過深入的研究，我不敢絕對地肯定。如果真的是與哥貝克力石陣的星圖一樣的話，那么這幅雕刻描繪的就是一萬三千年前天空中星座的位置。”安德魯說道，又感慨了一聲：“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哥貝克力石陣是目前所發(fā)現(xiàn)的最古老的遺址，不知道老爺廟水域底下這些陶塤柱，能不能打破這個歷史?！?/br>
    “星圖這個知識點(diǎn)太深了，我們留到出水之后再慢慢研究吧。這些陶塤柱感覺像是圍起來的一個圈一樣，我們要不就環(huán)繞著這些石柱游一圈，也能夠大致理解這個建筑物的形態(tài)究竟是什么樣的。”我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睆埨^生接著我的話說道。

    于是，我們便按照順時針的方向，環(huán)繞著陶塤柱游動著，環(huán)繞了一周之后，我們大概已經(jīng)能夠確定，這是一個呈正八邊形的建筑物，外圍用陶塤巨柱圍起來，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每一根陶塤柱上都雕刻有一幅星圖，但是星座所在的位置，卻與我們目前所人知的所有時代的星座位置截然不同，不知道雕刻者的用意何在。

    突然，我的腳蹼像是扇到了一個什么重物似的，反正就是突然間身體不平衡了。

    “周滄，你的腳下，好像有一個石俑?！毕嬗裢蝗徽f了一句。

    第九十三章 百獸率舞

    聽到了湘玉這么說，我不由得將頭上的疝氣燈往下一照，果不其然，在水下，隱隱約約的有一個石像立在那里，只是大概只能見到上半身，下半身被淹沒在湖底的淤泥之中。

    而且這么一照，我發(fā)現(xiàn)這個是俑不是單一存在的，水下依稀有一大片的雕像群。

    隊(duì)友們應(yīng)該也都看到了，所以大家都往我這邊聚集而來。

    在多個疝氣燈強(qiáng)烈的光束的照耀下，現(xiàn)在大致能夠看得出，在陶塤巨柱的前面，有一大片數(shù)量客觀的石雕群，由于湖底淤泥的覆蓋，所以石雕的具體形象尚未可知。

    為了看清楚石雕的樣子，我們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往下走，潛到了與石雕大概處于同一平面位置的地方。

    “你們發(fā)現(xiàn)沒喲，這些石雕，好像都是在演奏樂器一樣，我身邊的這一尊，正在吹著骨笛呢?！毕嬗襁呎f，邊用手將覆蓋在石俑上面的泥土給掃掉。

    “我這邊這一尊也是，好像是在演奏一把彎琴，”這是張繼生的聲音。

    “哇，我好像到了一個大型的樂器演奏現(xiàn)場，這個樂師在吹奏的是篳篥，這里是排簫，這位帥哥玩的是花邊阮，還有古箏、琵琶、胡琴、箜篌。”安德魯?shù)穆曇籼貏e興奮，好像是真的聽到了樂器在演奏的樣子。

    “我這邊還有拍板和雞婁鼓，這個雕像群，像是把所有古代中國的樂器都給搬過來那樣，真是數(shù)不盡啊，還有好像是沒有見過的呢?！睆埨^生說道。

    “為什么要在這陶塤巨柱之下雕刻著這樣一個樂器演奏現(xiàn)場呢，感覺有點(diǎn)像秦始皇的兵馬俑啊，大概是秦始皇喜歡戰(zhàn)爭，所以死后還要帶著軍隊(duì)到底下去戰(zhàn)斗，而修筑這個建筑的主人大概是喜歡音樂吧，所以就雕刻了這么一大批的樂師?！蔽矣悬c(diǎn)半開玩笑地說道。

    “這些奏樂石雕里面，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所以我們還是小心為好，而且，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這里頭的樂器，以笛子居多，而且，這些笛子，好像與其他的樂器有些不同。”老李飄在一尊石雕前面，語氣沉重地說道。

    “李大哥說得一點(diǎn)都沒錯，笛子是真的，”湘玉說道，但是她很聰明，手沒有去觸碰到笛子，“我不知道其他的笛子是什么樣的，但是我眼前的這一根，像是賈湖骨笛。教授，您這方面比較擅長，過來看一下。”安德魯聽到湘玉這么說，便放棄了正在研究的一尊跪在地上，手里沒有任何樂器的石俑，然后飄到了湘玉的邊上。

    “何為賈湖骨笛啊，”樂器這方面我不是很感興趣，在古董中，我較為擅長的是陶瓷玉器以及明清家具等，所以湘玉賈湖骨笛這個詞說出來，我基本上連一個概念都沒有。

    “賈湖骨笛是出土于河南省舞陽縣賈湖遺址中的一種笛子，距今有八千年以上的歷史了，是中國最早的樂器實(shí)物。它作為一個史前神器，是中國人從蒙昧走向文明的一個標(biāo)志，對之后的禮樂制度，道教乃至整個中國的文化是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影響。但是，我不是說眼前的這一根就是賈湖骨笛，而是說類似于賈湖骨笛，是用丹頂鶴的尺骨管磨制細(xì)作而成的?！?/br>
    “骨笛，”老李突然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個詞，沒頭沒尾地接著湘玉的話從對講機(jī)里傳出來，把我嚇了一跳。

    “李大哥，骨笛怎么了，你也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湘玉問道。

    “沒有，”老李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骨笛！笛聲！

    老李突然間蹦出來的這兩個字，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湖底里隱隱約約傳來的笛聲，還有那滿湖綠色的眼睛。

    昨天晚上，該不會就是這些石俑在吹奏著骨笛吧。

    我想證實(shí)一下，于是就問道：“湘玉，這種笛子，是不是能夠完整地吹奏出現(xiàn)代的七音階樂曲呢？”

    “是的呢，咦，周滄，你不是向來對音樂都不感興趣嗎？怎么突然對笛子這么有研究啦?！毕嬗裾f道。

    “沒有，我隨口一問?！?/br>
    我口中這樣回答著湘玉，但是身體里的那條魂魄早已不知道被嚇得飛到哪里去了。

    偏偏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的疝氣燈照射到了在我跟前那一尊石像的臉上，霎時間，那一尊石像的眼睛好像真的發(fā)綠了一瞬，然后隨著光線的移開而消失了。

    我忍不住四下張望，四周的雕塑群那雙空洞的眼珠子，好像都落在我的身上一樣，讓我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你們看這里，這幫樂師的前面，好像還有一些匍匐跪在地面上的人俑?！睆埨^生說道。

    “走，我們游過去看看，說不定又是一個震驚的發(fā)現(xiàn)，”安德魯說著，率先地往前沖。

    我也跟著飄到前面去，但是心中對于笛聲還有綠眼睛還是有點(diǎn)耿耿于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昨晚那些景象其實(shí)是在預(yù)先給我一個警示，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亦或可能是超自然的東西，但是那種感覺特別的強(qiáng)烈。

    隨著小伙伴們的燈光一路看過去，這匍匐跪在地上的人俑，看起來有上百個，都是依照人體的比例雕刻而成的，眉目之間栩栩如生，那些微翹的衣角，甚至讓人錯覺身邊正有清風(fēng)拂過呢。

    “各位，這里有一個問題，不知你們發(fā)現(xiàn)了沒有?！?/br>
    我突然間覺得老李好像與陳默有一些說不出來的相似，就如剛剛我們大家伙一起跑去看那些匍匐跪在地上的人俑時，這家伙就一個人停留在那幫樂師的隊(duì)伍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李大哥，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是嗎？”湘玉問道。

    “我們可以看到，眼前的這些石雕，其材質(zhì)應(yīng)該是古漢白玉，而且都是參照人體的正常比例雕刻而成的，所以，這些雕塑的重量應(yīng)該是非常大的，我剛剛在樂師隊(duì)伍里測探了一下，那些樂師的腳下不是實(shí)地，任然是淤泥層。因而，你們有沒有想到，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能夠讓這些雕塑屹立在這些淤泥之中，且千百年來不會挪動位置呢?！崩侠畹恼Z調(diào)沒有明顯的起伏，能夠現(xiàn)象得出他是一臉平靜地說出這段話的。

    “這確實(shí)是沒辦法用現(xiàn)代力學(xué)來解釋，而且這水底還有暗涌，所以，這些石雕如果沒有固定在平實(shí)的地表之上，如何保持這樣千年不倒的狀態(tài)，確實(shí)是一個謎團(tuán)啊?！睆埨^生說道。

    “這會不會跟這里的時空扭曲有關(guān)系呢？”安德魯說道。

    “時空扭曲是維度上的問題，我們現(xiàn)在在討論的這個，我覺得應(yīng)該是更傾向于重力的問題?！睆埨^生辯解道。

    反正不管是時空扭曲還是重力，這些都不是我能參與討論的，所以，我和老李一直沒有出聲。

    “周家小哥，前面還有東西，我們過去看看?！崩侠钔蝗徽f道。

    “哈，這最前面的，居然是一群動物的雕塑，這有點(diǎn)不符合常理吧，怎么人還排在動物的后面啊?！蔽倚χf道?！半y不成，這些其實(shí)是修筑這個建筑群的主人所養(yǎng)的寵物?！?/br>
    “不是寵物，這是一副百獸率舞的群雕，你看前面這一批馬，它口中咬著一個杯子，這是銜杯敬酒呢，”老李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又說道：“難道，這些數(shù)量數(shù)量龐大且雕工精細(xì)的雕塑，是在為祭祀服務(wù)的?！?/br>
    聽到祭祀兩個字，我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掉，隨即又反彈起來，咚咚咚地幾乎要跳出胸前那樣。

    一時間，魚臉人祭祀時那無數(shù)種樂器同時演奏的聲音，又依稀出現(xiàn)在自己的耳邊，讓我有種將要魂飛魄散的感覺。

    第九十四章 消失的祭臺

    “祭祀，老李，你說的是什么祭祀呢？”

    一聽到祭祀這個詞，安德魯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一個箭速就沖到我們這邊來。

    老李原本就不喜歡安德魯，再加上他剛剛為了保命硬是拉住我的腿，他現(xiàn)在基本上與他連臉皮都給撕破了，所以他根本不想理會安德魯。

    這個時候，湘玉張繼生他們也都有了過來，在百獸率舞的石雕群上面飄著。

    “李大哥，你剛剛說這些石雕是在為祭祀服務(wù)的，難道這里是一個祭祀場嗎？”湘玉的聲音細(xì)細(xì)的，讓人聽了都沒辦法拒絕回答他。

    “老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因?yàn)槲覀児糯漓攵加蝎I(xiàn)樂和獻(xiàn)舞，還有這些匍匐在地上的石俑，也可能是祭祀的一種儀式。只是，這些陶塤巨柱的作用是什么，就有點(diǎn)不可而知，因?yàn)槿绻窃谶@里祭祀的話，那么肯定是在鄱陽湖還沒有形成之前，應(yīng)該沒有一個民族會在水底下舉行祭祀儀式吧。這樣的話，就沒有了水底的暗涌流過陶塤讓其震動從而產(chǎn)生聲音這一說法，那么，是誰能夠吹得動造型如此巨大的陶塤呢？”我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周滄，你難道忘了嗎？我們第一次到老爺廟的時候，廟祝就曾與我們說過，這鄱陽湖中住著的，是魚鳧王的后人，他們就能夠在水中生活?！睆埨^生提醒道。

    這一提醒，讓我瞬間就想起來魚臉人，他們臉上奇怪的造型，會不會就是因?yàn)橐谒锖粑莾蓚€在臉頰兩側(cè)我一直以為是魚尾巴呈現(xiàn)出類似于三角形的器官，會不會不是魚尾巴，而是魚頭，里面藏著魚鰓。

    想到這里，我記起來在瓦屋山中，王之水曾多次提出古祠可能是蠶叢的后人為了祭祀他而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