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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夫君他有病在線閱讀 - 我夫君他有病 第72節(jié)

我夫君他有病 第72節(jié)

    她茫然抬首,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柔柔用沙啞的嗓音回應(yīng):“您是,殿下……”

    他眸色愈發(fā)濃深,竟有些許自嘲,“還有呢?”

    “還有?”她不明白。

    約莫一個呼吸來回的時刻,他驀然放開她的手,氣息平穩(wěn)地站起來,清冽的氣息撤離,照舊的居高臨下,望著她與方才無二的神情,卻又平添些頑固。

    “方才是孤失言,的確不曾發(fā)生過任何荒唐事,花樓一類,更是太子妃記錯了。”

    他整理著略顯凌亂的著裝,氣定神閑:“與你相吻的,從始至終只有孤一人。”

    溫泠月被吻的溫?zé)岬拇揭琅f妍麗,一愣一愣地聽他說著這番難以理解的話。

    他這是在……宣示主權(quán)嗎?

    可是同誰較量呢?

    他不知道小白的,對吧?

    也不知道她其實與小白見過,對吧?

    直到她再度坐在福瑜宮的床鋪上時,都不明白傅沉硯今日所為,但大抵他這人就是這么的難以捉摸。

    一時的迷茫竟讓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

    她本來纏著他,是為了爭辯明日不要再繼續(xù)讓他跟在他身后當(dāng)小尾巴的??!

    怎么最后主權(quán)交由他了呢。

    姑娘欲哭無淚,明日還要早起,后日也要……他忙到何時,便要早起到何時……

    但事實證明,溫泠月的擔(dān)憂都是多余的。

    次日她直到太陽爬到桿頭了才醒了半分,揉揉惺忪的眼,連下人都不見幾個。

    “南玉?”

    嗯?

    好熟悉的場面。

    無人應(yīng)答。

    外頭風(fēng)和日麗,日光正好。

    沒有傅沉硯。

    于是她干脆沒有睜眼,想必是傅沉硯親了她,就算是應(yīng)允了她的請求罷。

    “定是如此,沒想到他還真是個好人!”

    閉上眼的瞬間,她喃喃念道。

    “娘、娘娘……您別睡了?!边h處幽幽傳來一陣哀怨。

    溫泠月權(quán)當(dāng)聽錯了,呢喃:“南玉?別吵本宮歇……”

    “莫非太子妃想要孤親自幫你更衣?”

    清冽低沉的一句話將她徹底喚醒,整個人猛地從被褥里彈起,看著不知何時坐在桌旁淡定飲茶的男人一臉漠然。

    “殿、殿殿殿下!”她忙拉起被子,也不知在遮掩個什么。

    雖說她那日和他補做了大婚沒做成的那事,他的臉很漂亮身子也很棒,但是……

    但她做不到白日宣……

    她還只穿了一件小衣??!

    他何時進來南玉怎不只會一聲。

    傅沉硯無甚表情地將她的害羞收入眼底,放下茶杯無奈:“把腦子里那點莫名其妙的想法丟了?!?/br>
    他起身揮手,不知候了多久的嵇白命人捧來好些身衣服,色淺如畫,卻聽他說:“你昨日的提議孤仔細想了想,太子妃的確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溫泠月來了精神,一時間連被子都忘了提,險些為他鼓掌。

    “那便謝過殿……”

    “所以孤決定,今日的宴換孤陪你去?!?/br>
    他沉聲,他深思,他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在她看來冷漠至極的話。

    晴天霹靂。

    山崩地裂不過如此。

    溫泠月看著眼前整整齊齊碼好的五六套色帶般的裙子,想要說什么,對方卻先一步察覺她的疑惑,常年握劍持槍的手在幾套羅裙上挑挑揀揀。

    “你莫不是忘了,幾日前母后下了帖子,趁著冬景正好,趕在年關(guān)前辦上一場世家畫宴,宴請百官女眷們,有幾分技巧的都可展露展露,也當(dāng)做個樂子。”

    他的話無疑給她當(dāng)頭一棒。

    但又有些歡喜。

    “竟、竟是今日……”她緩緩想著什么,他卻已挑選好幾件舒適柔軟的衣裙,詢問她的選擇。

    溫泠月無意于衣裳,隨手撿了件荷粉色的,傅沉硯便也出去了。

    這才想到質(zhì)問,“殿下,你方才說的什么意思???”

    “臣妾其實不需要殿下陪伴的……”她欲哭無淚,本以為逃過一劫,也不知這小尾巴的角兒何時反過來了。

    南玉幫她系著腰后的帶子,笑道:“娘娘莫要傷心了,這場宴啊,那個人也會去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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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第六十三顆杏仁

    溫泠月纏著的手指一頓,詢問:“誰呀?”

    她想不出有誰是可以足夠期待的。

    除了阿頌吧。

    那小丫前些日子和書呆子和好后成日如膠似漆,也不知是否是那件烏龍讓他幡然醒悟,反正她近來都沒見著人影。

    “裴家那位……”

    南玉此話一出,溫泠月瞬間噤聲。她還沒忘那日宮中裴鈺那番引人誤會的話。

    她究竟還要怎么說,才能讓他相信她真的只是把他當(dāng)作兒時哥哥一般的伙伴。

    何況,和那樣熟悉的人談到那種事兒,實在太尷尬了。

    察覺溫泠月的不自在,南玉笑笑,手中動作流利地系緊那根帶子,“娘娘想什么呢,我說的是裴家二姑娘?!?/br>
    “裴晚?”

    她失聲,也不知應(yīng)當(dāng)松一口氣還是無奈。

    “還有容妃和一眾宮嬪娘娘都要去呢。”南玉柔聲寬慰道。

    興許是臨近年關(guān),馬車一方窗格外展露出的天際像新盛的藍寶石。

    外界聲質(zhì)從冷清逐漸傳來熙熙攘攘的嬌笑,人影未達,清脆似鈴的聲音先至。

    在她正欲撩開簾子邁下馬車時,那道簾子被車外的一女子猛然拉開,而后是一幅笑臉。

    “小月兒,可叫我好……”

    元如頌面色紅潤,明眸皓齒,笑得十分燦爛。透過瞇起的眼看見車內(nèi)除了溫泠月以外還有一面色不善的冷面閻王,登時消聲。

    “等……”阿頌干脆僵在原地。

    她還沒忘前些時日和徐衡鬧出的那樁事,太子殿下也有參與。羞愧的記憶涌來,元如頌一把將車簾闔上,跑出老遠。

    “……”溫泠月看著剛抬起來準備朝她揮揮的手,和開啟又緊閉的簾子,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倒是身后先發(fā)話了,“愣著做什么?”

    他長臂一伸,徑直越過她的肩膀?qū)⒑熥恿瞄_,陽光悉數(shù)灑下,他在她身后等著她先行下車。

    宴辦在玉京景觀最美的一處皇家園子,偌大的林子有凜冬未枯的翠綠杉木,有罕見的冬花,還有前陣子凝下水珠雕成的冰花。

    這些世家女子里她多半是眼熟的,但從小有交情的不過七八家,其余頂多一個臉熟。更甚者溫泠月連臉名都對不上。

    但也不能怪她,小時候她就記性不佳,參宴不過也是跟隨父親和兄長身后,做個挑揀好吃好喝的小尾巴。

    都知溫家小三是個軟軟的性子,玩得好的大都是些好相與的丫頭,那些跋扈張揚的欺軟怕硬,但無不礙著溫家勢重而不敢造次。

    再說了……溫家哥哥實在是模樣兒美,身形好的。也不是沒有故意同溫泠月走得親近想要和哪位哥哥攀上些干系的。

    “泠泠!”

    溫泠月在傅沉硯身旁,忽聽見一道溫和的叫喊,聲音雖大,但卻不失風(fēng)范。

    循著望去,那個華貴寶座上原先端莊的女子見了溫泠月眼睛一亮,一下站起來朝她親熱地招手,示意她過來。

    “兒臣拜見母后?!备党脸幾饕?,垂首恭敬道。

    皇后視線只草草落在太子身上一瞬,繼而拉過同樣作禮的溫泠月,身旁另一個位置空著良久仿佛就是在等待她的到來。

    一捧新鮮的臘梅折了幾只,束起在座席旁,更是平添些風(fēng)光。

    “本宮有許久不曾見泠泠了?!被屎笮σ饕?。

    姑娘有幾分詫異,記得幾日前她似乎剛?cè)雽m看診來著……

    “無妨無妨,早聽聞泠泠喜愛作畫,本宮辦的這場子你大可畫個盡興?!?/br>
    此話一出,溫泠月才發(fā)現(xiàn)周遭已然支起無數(shù)畫板子,設(shè)在各處風(fēng)景前,有些女子已經(jīng)三三兩兩興致勃勃開始物色起畫些什么了。

    這場宴之所以冠上個名頭,并非單純的作畫。

    據(jù)說畫的最好的那位能有皇后娘娘獨一份的頭彩呢。

    “我猜啊,季家小五定是又要贏了,她祖父可是御前的畫師,季小五做一幅畫比我們繡個花都容易,誰能比得過她啊?!?/br>
    “你別說,季小五技藝雖高超,可莫非你把裴三忘了不成?裴晚姑娘又遜色到哪里去,同樣是一頂一的繪畫好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