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有病 第101節(jié)
罕見的稱呼令她渾身一個激靈,奇怪的嗓音卻讓她一下想起一件小事。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久到她也是個孩子時。 幼時父親總要入宮面圣,也曾詢問過她是否要一同去玩,但很多次都被她拒絕了。只有一次,很遙遠的一次。 那一日她隨父親參加宮宴,誤飲了長得像乳茶的酒釀,結(jié)果宴席過半便暈暈乎乎小臉紅得堪比熟透的蘋果。 而父親似乎忙于交際,她意外的一個人竄了出去??伤騺硎莻€不認路的,更何況偌大的皇宮,人生地不熟,加之酒意醉人,很快便迷路了。 后來的事她記不太清,只依稀記得夢里有個溫和有禮的小哥哥,長得跟個白團子似的,就是身上一碰就疼,很奇怪。 他牽著她的手帶她找到了爹爹。 而及笄后的溫泠月在馬車上震驚地看著傅沉硯,唇瓣輕碰,不敢置信地詢問:“莫非你是那個……那個小哥哥?” 他幾近嘲諷地逸出一聲笑,興許是在嘲諷自己的委婉,攬過溫泠月的肩狠狠扣在懷中,熟悉的薔薇香在身旁彌漫,他用下頜蹭了蹭姑娘柔軟的發(fā)。 “阿泠,你不許忘了我?!?/br> “可是你都不夸我?!睖劂鲈聛砹伺d致,眼前人和記憶里的小哥哥逐漸重疊,這一刻似乎比之前快樂的任何一次還要快樂上無數(shù)倍。 傅沉硯忍不住笑開,捏捏她的臉,“原來阿泠是個尤善記仇的孩子。” 他在她唇上刻上深深一吻,“其實那一日你比孤見過的任何人都要英勇,忘記告訴你了。” “那個……殿下!娘娘!咱們要停一下車嗎?” 嵇白紅著臉,忍不住在車外問道。 被不和諧音調(diào)打斷的傅沉硯有些不爽,本想說不停的,嵇白似乎猜到他的答復(fù),不等傅沉硯回復(fù)又高聲道:“啟稟娘娘,是裴家姑娘在東門等候,說已來拜見無數(shù)次,您總是不在,今天一定要見到您?!?/br> 溫泠月一愣,推開傅沉硯,無視他的一臉不滿掀開簾子,果然是裴晚半蹲在東門處,見了溫泠月才一下跳起來。 她匆匆下了馬車,卻說那裴晚自從險些遇害后對溫泠月的態(tài)度可謂是大轉(zhuǎn)彎,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挑戰(zhàn)起裴丞相的權(quán)威,命令的宴喜是一個不去,口口聲聲自己絕對不嫁就給擋了回去。 而若非溫泠月近來事務(wù)繁雜,元如頌都要來扯著她訴苦了。 為的什么? 裴家三姑娘找不到溫泠月便去煩元如頌,說她都和徐家公子成親了,一定有許多心得。她要快速與溫將軍拉近關(guān)系,嚇得元如頌還以為裴晚受了什么刺激要報復(fù)溫家不成。 “太子妃娘娘,您忘了你我的約定也要記得你托我?guī)湍愣ǖ臇|西啊?!迸嵬碛蟻?,面對溫泠月和傅沉硯簡短作禮后便拉著她來到一旁,神秘兮兮地掏出一物。 粉色的綢緞剛露出個邊,溫泠月的臉便一下羞紅了,趕忙要往袖子里塞。 可那東西長的很,沒塞完倒引來了傅沉硯的視線。 “這是什么?”傅沉硯好奇,又問:“裴姑娘何時與孤的夫人交往密切?還要委托你幫忙……” “不是!其實……”溫泠月臉色愈發(fā)羞紅,趕忙打斷他,卻被裴晚那個看熱鬧的大小姐不嫌事多地搶過話茬:“哎呦,夜里不就知道了?” 事已至此,溫泠月知道裴晚留不得了,趕忙將傅沉硯狠狠往宮里扯,一邊作勢要關(guān)上門將她拒之門外。 “溫泠月,你個小騙子!還求我?guī)湍阌憗磉@個東西,現(xiàn)在不認人了?不過沒關(guān)系。” 裴晚在門外跳腳,想起什么后立馬換了副神情,透過門縫諂媚地笑道:“記得答應(yīng)我的啊,下個月幫我約你二哥哥出來吃茶!” 待到她的話音終于被緊閉的門完全阻擋,溫泠月才終于松了口氣。 一臉迷茫的換成了傅沉硯,剛想追問些什么,但在見她袖口一不小心露出的裝飾后揚起意味不明的笑。 劫后余生的溫泠月剛背過來抵在門上松了口氣,傅沉硯便將她壓在門上,“方才說今夜才有用的,是何物?” 眼見著她脖頸往上一直蔓延到耳根子的紅,傅沉硯心里便有了定數(shù)。 一把將結(jié)結(jié)巴巴辯解的姑娘扛起,向紫宸殿邁去。 “傅、傅沉硯你干嘛!光天化日的,你、你放我下來!還不到夜里呢!” 傅沉硯啟唇:“無妨,門窗緊閉便可?!?/br> “你……傅沉硯!” * 紫宸殿的床總是比別處結(jié)實的,這一點溫泠月深有體會。 分外柔軟的被褥讓她一接觸骨頭就好像酥了一樣。 而此刻在她身前猛嗅的男人似乎還沒有結(jié)束的意味,緊擁著姑娘羊脂般的肌膚,guntang地似要灼傷他。 而那雙被咬得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張,便是對他最好的催.情.酒。 男人的動作溫柔,卻帶有無法掩飾的力量。與小白不同,亦與死閻王不大類似。 在他的攻勢之下,溫泠月緊緊抱住他的頸,甜軟的嗓音試圖問出那個問題:“殿下……究竟為何?你們讓我、讓我認不清。” 傅沉硯鉗著她腿的手一緊,與她的距離更近,低頭吻在她唇角,動作迷離卻輕柔,帶有訴不盡的愛意。 “阿泠真的那樣想知道?” 姑娘顧不得眼前漸蒙上的水光,嗓中隨著他充滿掠奪欲的吻而不住的吟出低綿的音調(diào)。 “原來太子妃,玩得這么花?” 他動作著,手上那根粉色的絲帶若流水,冰涼地纏繞在她和他身上。 溫泠月的眼中盈盈盛著的欲.色在看見粉紅絲帶后悉數(shù)退散,他握著她的腰肢,而溫泠月趁著他喘息的縫隙,羞怯地咬唇說:“那是給你用的……” 他的眼中登時一凜,在她未反應(yīng)過來的空隙順序顛倒,她莫名成了主動的那個。 “那孤……悉、聽、尊、便。”他眼中笑意難掩,琥珀色的瞳孔中映出少女曼妙的酮體,只見她牽著那根絲帶,壯著膽子像在畫本子里看過的那樣—— 將他雙手高舉,用絲帶束了個漂亮的結(jié)。 他眸中欲.色漸濃,翻滾著滔天的粉霧,而后不等少女輕柔動作落下便主動獻上一個又一個猛烈激昂的吻。 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所以孤與他商定……在與阿泠共同度過的重要時刻,我們都會同時陪在你身邊。 包括此刻。 ——正文完—— -------------------- 這本書斷斷續(xù)續(xù)拖延了很久終于來到尾聲,我構(gòu)思的最初很喜歡這個故事,包括到現(xiàn)在依舊很愛它。雖然過程并不順利,但春杏的確給了我別樣的意義。 它其實是一個簡單的找尋答案的故事。阿硯一路走到現(xiàn)在不光是找到最愛,更是找到了幼年母愛真相,找到自己。雙人格只是一種表現(xiàn)形式,我不知道我拙劣的描寫是否讓看到這里的你明白,第一第二人格都是他,這兩重人格拼湊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阿硯。 小時候他是溫和的謙卑的愛玩的,也是不服輸和堅韌的男孩子。母妃的事讓他短暫的封閉了自己,一葉障目必然會走向極端,所以那么多的傳聞興許絕非虛言…… 但好在他足夠幸運遇見了阿泠。這個文里我執(zhí)意把阿泠塑造成一個充滿愛也得到了很多很多愛的小太陽。她不缺愛,她掌握多種表達愛的方式,也足以對身邊所有人散播愛。所以我在她究竟為什么只對阿硯產(chǎn)生愛情上糾結(jié)了很久。畢竟她這樣情感豐富的姑娘不需要救贖,她只需要保持自己,永遠快樂。但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理由—— 對,就是連闕和阿硯說的,有的人從見到的第一面就會莫名產(chǎn)生好感。 他們的感情產(chǎn)生的比想象中早的多,而阿泠又是個可愛的顏控,興許在多年前皇宮中初見幼年傅沉硯的時候就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情感。而這種情感不會因為多年未見和陌生而輕易取締。 感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一瞬間的事,可能選妃的那個下午,阿硯偶然看見溫泠月畫像時,也有那種幼年羈絆產(chǎn)生的沖動,在那么多人里選擇了她。 和羹之美,在于何異。 這是我強行加注的,希望世界上有一天也能沒有歧視,不光是血脈、種族還有性別。 我話好多(滑跪) —————撒潑打滾求個預(yù)收《九尾》———————— 奇幻鬼神向,全文存稿,賭神長燈和黏人狐貍會在秋天和你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