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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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也沒了之前的怒氣沖天。 “你也不用哭鬧委屈,內(nèi)宅的事,你們只管爭去,我只看你們誰起了歪心思,敢對自己人下手,便是犯了我的大忌。丁芷蘭的死,一定有內(nèi)因,那丫頭不過是個替罪羊,真正的背后黑手,我也一定會徹查出來。不是你做的,便不是你做的;若是你做的,逃也逃不了” “我蘇北岳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好自為之” 扶搖貼在窗外聽著,蘇北岳說完這句話之后,便摔門出去了。 林春喬卻仍然待在屋里頭。 扶搖聽了一會兒,不確定林春喬是走了還是沒走,也不敢在窗外多待,悄悄兒地也溜走了。 這會兒正是大中午,日頭毒著,蟬鳴煩躁。 她一味地找樹蔭處走,路過花園子的時候,卻聽見了隱約的男女爭執(zhí)聲。 停住腳步,仔細(xì)聽了聽,辨認(rèn)出方位,也從聲音里判斷出了爭執(zhí)的人的身份,不由暗道一聲晦氣。 原來竟是慕揚(yáng)和雪華。 兩人就在離她不遠(yuǎn)的樹叢里,似乎是推推搡搡,將樹枝摩擦地嘩啦作響。 扶搖四下一望,左前方有塊假山,她走到后面,正好能夠看見慕揚(yáng)和雪華的側(cè)影,也能聽見他們爭執(zhí)的內(nèi)容。 慕揚(yáng)正作勢要去抱雪華,卻被雪華一把推開。 “你還假惺惺做什么,不是馬上就要走么,你走呀你走呀” 雪華推著慕揚(yáng)的胳膊。 慕揚(yáng)反手將她抓住,又握著她的腰拉進(jìn)自己懷里。 “真是狠心,巴不得我走是吧?!?/br> 他聲音里沒什么怒意,卻是調(diào)笑居多。 雪華仰起頭,眼睛紅紅的,道:“誰狠心了,明明是你要走,若不是我今兒去你屋子里,見到你的小廝收拾東西,還不定什么時候知道呢。你說,你瞞著我又是什么意思?” 扶搖在假山后聽得又是一驚。 慕揚(yáng)要走?走去哪? “誰說我瞞著你了,不過是家里來信突然,我也是昨兒才剛剛知道。今天也不過是處理一些舊物,并不是收拾行李。我要走,怎么可能不告訴你。” 他一邊哄著,一邊握住了雪華的肩頭摩挲著。 雪華似乎就心軟了,不再反抗,只是仍舊用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不肯讓他抱進(jìn)懷里去。 “你走了,我怎么辦?”她斜挑著眼角看他,輕輕地用牙齒咬著嘴唇。 慕揚(yáng)親昵地摸著她的臉頰道:“我走了,你不是又能跟那些朋友們胡天胡地,聽說你從前,對那云家大公子倒是上心?!?/br> 雪華惱怒地錘了他一下,道:“說這話就是你沒良心,我什么都依著你了,你還欺負(fù)我” 她捏著兩個拳頭,噼里啪啦地捶著他的胸口。 扶搖看的一陣矯情,扭過頭去吐了一口濁氣。 慕揚(yáng)抓住了雪華的兩個拳頭道:“別鬧,我可沒幾天好待了,你還不叫好好瞧瞧你?!?/br> 雪華一聽,心情又不好了,氣苦道:“有什么好瞧的,等你回了嘉臨城,有的是美貌佳人給你這靖國侯府二公子瞧” 她又撒嬌起來,慕揚(yáng)便軟語哄著。 扶搖只覺膩歪。 雪華傲嬌了一陣,還是沒聽慕揚(yáng)說出她最希望聽到的那句話,便終于忍不住道:“你回了嘉臨城,是不是就會忘了我呢?” “怎么會。” “那你什么時候來提親?” 她由不得慕揚(yáng)敷衍,追問了起來。 慕揚(yáng)笑道:“就這么想嫁給我?” 雪華打他一下道:“都叫你欺負(fù)去了,我還能嫁給誰” 慕揚(yáng)便又哄著她,兩人越摟越緊,竟是嘴挨嘴地親熱起來。 扶搖見沒法再偷聽,忙低著頭輕手輕腳地避開了。 剛才慕揚(yáng)說是家里來信要他回去,那么慕容會不會也要回去呢?這樣大的事情,慕容竟也沒有跟她說。 扶搖一面走著一面心里便不是滋味,連自己走到大日頭底下都沒察覺。 雪華跟慕揚(yáng)的膩歪,固然她不想理會,但事實(shí)上,她跟慕容不也是同樣的關(guān)系。 如果慕容真的要走,卻不跟她說,那么她在他心里又是什么地位? 神思有些恍惚的扶搖,走著走著,竟沒察覺前面站著一個人,一頭便撞了上去。 對方發(fā)出一聲悶哼,手卻已經(jīng)及時地扶住了她的兩只胳膊。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扶搖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人真是不經(jīng)念叨。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她是心直口快的人,心里藏不住事兒,劈頭便問了。 慕容愣了一下,道:“你是指什么?” “你跟慕揚(yáng),是不是要回嘉臨城了?” 扶搖看著他的眼睛。 慕容眼中先是露出一絲詫異,很快便又釋然。 “是慕揚(yáng)跟你說的?” 扶搖搖頭:“我無意中聽見了他跟雪華的談話。” 她咬著下唇,躲開了他的眼神。 慕容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道:“太陽毒,咱們?nèi)リ帥鎏幷f話?!?/br> 扶搖乖乖地讓他拉著,兩人走到一處亭子里。 “不錯,我是要回嘉臨城了,父親來了信,府里有事,要我們兄弟回去商議。”慕容跟扶搖說了實(shí)話。 扶搖問道:“什么時候走?” “三天后?!?/br> “這么快?” 她終于忍不住露出了驚訝。 “我爹知道了么?” 慕容點(diǎn)頭。 扶搖沉默了一會兒,抬頭道:“在你走之前,可不可以為我做最后一件事?” 正文 116、離別 116、離別 丁芷蘭的靈堂設(shè)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上,便出了殯。 墓地在城郊,未出世便已死亡的小公子,也跟她合葬了。 扶搖陪著青寧在墳前哭了一場,蘇北岳又在墓前黯然地灑了一杯酒水。 他身邊四個女人,宋梨花苦守山村等他十五年,林春喬、上官靜、丁芷蘭也都是在他未發(fā)跡的時候就跟了他,十幾年來跟著他經(jīng)過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林春喬管著內(nèi)宅,雖不免作威作福,但各種辛苦也是實(shí)情,更因?yàn)楫?dāng)初的意外而沒了生育能力;上官靜也是同樣,因流產(chǎn)而傷了身子,同樣不能再剩余;如今,丁芷蘭正值壯年,又因?yàn)榱鳟a(chǎn)而去了。 他半生征戰(zhàn),軍功顯赫,白手起家打下了將軍府這份家業(yè),可謂大盛國新興貴族,偏偏膝下只有三個女兒,沒有一個兒子,這也就成了他最大的心病。 如今,妻妾四人,死了一個,又有兩個沒了指望,唯一剩下的宋梨花,也已經(jīng)三十多歲,到桐城這么半年,也全無動靜。難道說,他殺戮太多,折了福澤,老天爺要以無嗣來懲罰他? 先后的希望破滅,讓這個硬漢子也生出了對命運(yùn)的懷疑和失望。 而丁芷蘭下葬之后,青寧就按照林春喬的安排,搬出了聽濤閣,住進(jìn)了云霞閣。 滿心以為林春喬會到聽濤閣抹滅罪證的扶搖和青寧,向慕容借了人,日夜在暗處監(jiān)視著聽濤閣,但一連兩日,都不見林春喬有什么動靜。 “難道她真這么沉得住氣?”扶搖的信心開始產(chǎn)生了動搖。 林春喬沉得住氣不要緊,但慕家兄弟卻是明天就要啟程回嘉臨城了。沒有了慕容的幫助,她們姐妹身邊沒有能高來高去的能人,愈發(fā)地拿林春喬沒有辦法。 “或者我們一開始便猜錯了方向,聽濤閣里并沒有林春喬想抹滅的證據(jù)?” 青寧也開始懷疑起來。 扶搖蹙著眉,開始將整個事件從頭到尾地梳理,希望能夠再找出一絲線索來。 這時候,阿棋走進(jìn)來道:“大小姐,三小姐,二夫人帶人去了聽濤閣?!?/br> 扶搖和青寧都一齊站了起來,對視之下,露出狂喜。 林春喬終于要有行動了? “她去聽濤閣做什么?”扶搖忙追問。 阿棋道:“奴婢打聽了,說是四夫人的死,讓將軍很傷心,三小姐又已經(jīng)從聽濤閣里搬出來,那院子既然出過死人,便不吉利,二夫人請示了將軍,帶著人,準(zhǔn)備將那院子封了?!?/br> “什么?” 扶搖和青寧都吃了一驚,面面相覷。 林春喬居然不是去聽濤閣找東西,而是要封了聽濤閣? 扶搖略一思忖,便狠狠地?fù)粽频溃骸霸愀狻?/br> “林春喬果然也夠狡猾。本來四夫人這一死,里里外外都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是給人害死的,她若是到聽濤閣去做些什么,難保別人跟咱們一樣懷疑起來,反而惹一身是非,所以她干脆就封了那院子,就算有什么罪證,她抹滅不了,別人也一樣找不出來。而且日久天長了,就算有罪證,說不定也會被因歲月的流逝而不可考了?!?/br> 青寧的臉色也變了,顯然也是想到了她說的這些。 兩人一時被這個消息驚得沒了主張,呆坐了一會兒,最終仍是決定去看一看。 姐妹攜手出了松雪齋,一路到了聽濤閣,就見林春喬已經(jīng)叫人關(guān)上了聽濤閣的大門,在門上落下一個沉重的銅鎖。 銅鎖被鎖上的時候,發(fā)出了咔一聲悶響,這一聲仿佛敲在了青寧的心上。 姐妹兩個遠(yuǎn)遠(yuǎn)站在樹蔭底下,看著銅鎖落下,又看著林春喬揮散了做事的家丁,然后帶著一票的丫鬟仆婦,裊裊婷婷地朝她們走來。 “原來大小姐、三小姐也在這里。” 林春喬看到了扶搖和青寧,一點(diǎn)也不覺得驚訝。 青寧臉色不好看,不遠(yuǎn)看見她的臉,把視線移到了一邊。 扶搖道:“封鎖聽濤閣,是爹的意思么?” “可不是?!绷执簡棠闷鹋磷釉谘劢屈c(diǎn)了兩下,面色哀戚道,“芷蘭正值壯年,說去就去了,將軍一心指望的男孩兒又沒了,心里自然是傷心的,若是這院子開著,他難免要睹物思人,索性便鎖了干凈?!?/br> 扶搖沉默了。 這些日子,她們都看得出,丁芷蘭的死對蘇北岳打擊很大,出殯之后,他就很少在府里待了,每每天不亮就去了軍營,據(jù)說這兩天軍士們都被*練得極狠,昨天晚上,蘇北岳更是沒有回府,就在軍營里宿夜了。 扶搖猜想著,蘇北岳的低落可能不全是因?yàn)槎≤铺m的死,也許還有對蘇家無后這個可預(yù)見事實(shí)的失望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