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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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r/> 這時有丫鬟在林春喬耳邊說了幾句,她點了點頭。 “林夫人和林小姐今兒就要啟程了,大小姐和三小姐可要去送行?” 林春喬笑語晏晏地望著扶搖和青寧。 林家母女在將軍府前后住了將近十天,深居簡出,也沒跟蘇家人交流感情,就是丁芷蘭死的時候,給她上了三炷香,對將軍府眾人來說,這對母女的存在感實在是很弱。唯一讓扶搖印象深刻的,就是她們母女初來的第一天,那驚悚的時世妝和刻板腐朽的行為舉止了。 林家母女在將軍府也不過是稍作休整,誰都知道她們很快就要北上的,如今船已經(jīng)雇好了,啟程的日期就定在今天。 扶搖和青寧自然也知道這件事,但是她們眼下哪里有心情去送行,更何況,她們并非林春喬所生,林家母女也算不得她們的正經(jīng)親戚。 “青寧居喪,不便遠(yuǎn)行;我身子也有不適,就不去送行了,勞煩二夫人代我們姐妹轉(zhuǎn)達(dá),祝林夫人和林小姐一路順風(fēng)。”扶搖淡淡地對林春喬說道。 她的答案也不出意料,林春喬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她糾結(jié),只是點點頭,便帶著人揚(yáng)長而去。 扶搖和青寧明明對她有所懷疑,卻也苦無證據(jù),拿她毫無辦法。 兩人站在樹蔭下,呆呆地望了那冷清的聽濤閣一會兒,最終也只能黯然地離開。 林家母女走后第二天,慕家兄弟也就要啟程了。 比起林家人的北上,慕家兄弟的離開,顯然更加讓人悵然。 他們在將軍府住了幾個月,已經(jīng)跟府里打成一片,蘇北岳對他們兄弟的賞識,大家都有目共睹,而兩兄弟跟蘇家兩位小姐之間的感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尤其是二公子慕揚(yáng)和二小姐雪華,如今不管府內(nèi)府外,甚至整個桐城,都在傳言他們會結(jié)成連理,那些市井酒樓的長舌婦和好事者,說起這件姻緣來,個個都成了他們感情的見證,仿佛人人都是預(yù)言家一般。 但是靖國侯急召,要他們兄弟盡快回嘉臨城,似乎有大事要跟兄弟兩人商量。 所以將軍府的人再舍不得,也只能為他們兄弟倆送行。 此時,慕揚(yáng)被雪華纏著膩歪不肯放手,他一味地哄著她。 而慕容則對蘇北岳拱手道:“我們兄弟來軍中歷練,前后雖只有短短數(shù)十日,但是深受將軍教誨,教導(dǎo)之恩不敢或忘?!?/br> 蘇北岳豪邁,認(rèn)為既然靖國侯讓他們兄弟到東南水軍來歷練,就是對他蘇北岳的信任和托付,指點他們兄弟,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慕容誠懇地感謝,他也不客氣,照單全收。 男人之間的惜別,沒太多唧唧歪歪,三言兩語便說完了。 雪華跟慕揚(yáng)糾纏完,退回母親林春喬身后,低聲地炫耀道:“慕揚(yáng)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回到侯府后,就會叫人來提親?!?/br> 她這句話說得極小聲,只有她們母女能夠聽見。 林春喬不動聲色,只是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 慕容和慕揚(yáng)翻身上馬,沖將軍府眾人揮手作別,策馬徐行,漸漸將眾人的身影都拋在了后頭。 “可惜,扶搖竟沒來送別?!蹦綋P(yáng)嘆息了一聲,夾了一下馬腹,走到了前面。 落后他半個馬頭的慕容,眉尖微微蹙了一下,側(cè)過臉來朝身后瞥了一眼。 那抹熟悉的倩影,的確是不在。 心中有點空落落。 他們兄弟的行裝很簡單,除了隨身親兵之外,并無馬車,嘉臨城和桐城的距離也不算太遠(yuǎn),幾日馬程就能到。 臨走前,慕容已經(jīng)向蘇北岳要了項老虎這個軍士,如今這人也在隊伍之中。 兩位公子的親隨,雖然都是跟在兩個主子身后,但涇渭分明地各走一邊,誰也沒有跟對方陣營的人主動打招呼。 這種氣氛,似乎也感染了慕家兄弟,慕容和慕揚(yáng)一路走來,也沒有一句交談。 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之后,這對兄弟已經(jīng)是貌合神離。 而對于靖國侯急召他們回嘉臨城的原因,兄弟倆似乎也已經(jīng)有了一些預(yù)感,這種預(yù)感本身也是讓他們產(chǎn)生分歧與隔閡的因素。 隊伍出城后就加快了速度,沿著官道一路奔馳,路邊的民居漸漸稀少起來,視野慢慢開闊。 項老虎突然策馬上前,對慕容道:“大公子,前面有人?!?/br> 慕容和慕揚(yáng)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前面是個路口,一棵大槐樹將官道分成了左右兩條,形成了一個三岔路口。 此時在槐樹下,立著一人一騎。 馬上的人兒一身俏生生的水綠衣裳,烏黑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得飄起。 慕容放慢了速度,到得近了,看清了這人的面容,嘴角便浮起了一絲笑意。 (感謝1che,圣手著文章的粉紅~~~) 正文 117、一個重要的人 117、一個重要的人 “我知道,你絕不會不來?!?/br> 并肩策馬,徐行在官道旁邊的草地上,慕容唇邊是淡淡的笑意。 扶搖側(cè)過臉看去,初升的朝陽照射在他身上,他側(cè)臉的線條沐浴在金色的光芒里,呈現(xiàn)出一種驚心動魄的清峻,連細(xì)小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就這么有信心?”她挑著眉,“若我不來呢?” 慕容淡淡瞥她一眼:“你不來……我自然也沒有辦法……” 扶搖得意地笑。 “……等我回來,秋后算賬也就是了?!?/br> 笑容僵硬在唇角,扶搖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比他更討厭的男人么 她百無聊賴地甩著馬鞭子,低著頭,像是要從地上看出一個洞來。 反倒是慕容先開了口:“抱歉,臨走前最后一件事,沒有幫你辦好。” 他說的是監(jiān)視林春喬行動那件事。 扶搖嘆息道:“這怎么能怪你,誰也想不到,林春喬不僅沉得住氣,還這樣地狡猾,根本就不采取心動,反而干脆就將聽濤閣封鎖了?!?/br> 她臉上全是失望。 慕容看著她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只要是她做的,早晚能找到證據(jù)制裁她。” 這是他信奉的一條真理,但扶搖只當(dāng)他是安慰她,便也只點點頭。 兩個人又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話,最后慕容看了看天色,道:“我得走了。” 從桐城到下一個城鎮(zhèn),得花一個白天的時間,若是啟程晚,就只能趕夜路了。 這幾個字一說出口,頓時離別的情緒便如潮水一般洶涌而來。 扶搖的心情立刻低落起來。 “要走了呀……”她嘀咕著,卻不愿意說別的。 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這次的別離,仿佛今生便再難相見一般,說不出的不安。 這時,慕容將馬兒靠過來,伸手握住她的腕子,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 “不要擔(dān)心,有別離才有相聚。等我的孝期過了,便托媒來提親?!?/br> 扶搖臉紅起來,扭捏道:“誰要你說這個了……” 慕容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深邃地如同湖水,仿佛要將她給吸了進(jìn)去。 在他的目光籠罩下,扶搖也放棄了那一點點的別扭,安靜地感受著兩人之間甜蜜的默契。 “美人雖好,大哥可不要貪戀辰光哦” 慕揚(yáng)明朗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帶著一絲揶揄的笑意。 扶搖頓時大窘,抽出手來,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便走。 兩人從草地回到官道上,只見慕揚(yáng)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就連兩兄弟的親隨們,眼里似乎也都帶著一絲曖昧的調(diào)侃,唯一板著臉的就只有大塊頭項老虎。 慕揚(yáng)笑道:“扶搖好偏心,一樣是朋友,卻只跟大哥話別,全然不管我了。” 扶搖明知道他在開玩笑,仍然是有點心虛,只得說道:“一路平安?!?/br> 慕揚(yáng)挑了挑眉,無奈地按了一下眉角。 “差別真大……”他不滿地嘀咕著。 慕容板著個臉過來,道:“還不走,天都要黑了。” 扶搖瞟他一眼,夾了一下胯下的馬腹,讓到了官道一邊。 慕容沖她點點頭,抖了一下韁繩。 整個隊伍便緩緩動了起來,親兵們不茍言笑地從扶搖面前經(jīng)過,只有項老虎經(jīng)過的時候,扶搖沖他微微點了點頭。 他幫了她不少的忙,她很感激。 項老虎這個大塊頭卻是比慕容還傲氣,只是拿下巴沖她點了一下,頭也不回地前行。 慕揚(yáng)落在隊伍的最后面,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跟她講。 扶搖正安靜地等著,他卻挑了一下眉,笑道:“又有誰來?” 她詫異地扭頭朝后看,臉上卻突然被一個軟軟的物體輕輕碰了一下。 她吃驚地回頭,用手捂住了臉。 慕揚(yáng)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用力一夾馬腹,張揚(yáng)地對她揮了一下手,得得地跑走,追上了前面的隊伍。 只剩下扶搖一個人,愣愣地站在空曠的官道上。 他,他方才做了什么? 她捂著臉,震驚著,懷疑著。 剛進(jìn)入初秋的季節(jié),天氣還熱著,風(fēng)里卻已經(jīng)帶著一絲干燥。 在風(fēng)中呆立半天的扶搖,直到慕家兄弟的隊伍遠(yuǎn)去變成了黑點,最終消失在地平線上,才慢慢地?fù)苻D(zhuǎn)馬頭。 馬蹄得得,在空蕩蕩的官道上,馬兒撒開了四蹄,歡快地奔跑著。 聽著耳邊風(fēng)聲呼呼,速度帶來的激情,讓她暫時忘卻了慕揚(yáng)帶來的震驚和荒唐,心情也隨之雀躍起來。 不多時,就到了城門下,她放慢速度,隨著人流緩緩移動,往城里走去。 靠近城門處有一家茶館,??投际悄蟻肀蓖纳剃?,此時有一輛青帷馬車正靜靜地停在茶館門外,車梁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帶著一頂很普通的草帽,手里捏著一根細(xì)細(xì)的馬鞭子晃著。 得得的馬蹄聲,在車邊停下,小伙子提了提草帽,抬頭看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大小姐” 扶搖對他笑了笑,道:“阿旺,等不耐煩了吧?” 阿旺忙搖頭道:“大小姐提拔小人,讓阿旺做了長隨,而不用再養(yǎng)狗,阿旺感激不盡,不過是等得一小會兒,有什么不耐煩的?!?/br> 他憨厚地笑著,眼里卻透著機(jī)靈。 這就是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