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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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爽了。 踩在他這個墊腳石身上爽的。 “……” “…………” 嘶。 莊冬卿猛的低頭。 頭痛。 信息過載。 所有青師爺?shù)膭∏樵谒X子里顛七倒八,攪合著亂作一團(tuán)。 “冬卿兄?” “冬卿?” 李央喊了他好幾聲,搖頭強(qiáng)迫自己清空思緒后,莊冬卿才聽見。 等他再抬起頭,李央一窒。 無它,莊冬卿滿頭冷汗,面色慘白。 “冬卿兄,你……” 李央話還沒有說完,被莊冬卿打斷道,“公子抬舉,我可從來沒有真正認(rèn)識過您?!?/br> “多多相處……你我身份猶如云泥之別,還是不必了吧?!?/br> 李央愣了下。 莊冬卿面無表情道破,“您覺得呢,六皇子?” 李央:“……” 不待李央多說,莊冬卿深深作揖,“身體不適,我就不掃皇子的興致了?!?/br> 說完也不等人應(yīng)答,扭頭就走。 待到李央回過神,還想再說些什么,抬眼已經(jīng)不見了他身影。 莊冬卿故意的。 他心緒實在是太過憤憤,怕繼續(xù)留在原地會控制不住,禍從口出,得罪狠了男主。 幾步扎進(jìn)一條小道,離了人,胸膛因為憤怒變得大起大伏,抬手想擦額頭上的汗,一抹,卻發(fā)覺眼眶灼熱,七竅生煙。 太氣人。 太欺負(fù)人了也。 隨著青師爺?shù)纳矸萁议_,莊冬卿緊跟著也記起來了原身在廣月臺的一些零碎畫面。 他幾乎可以肯定,原身不知道六皇子的身份,但灌酒的那些人簡直門清兒,虧原身還念著季公子不多出來結(jié)交,要護(hù)人家周全……簡直,簡直蠢死了,笨透了。 李央哪怕不露身份,那些太子黨也不敢下死手灌。 露了身份,寵妃之子,最多回宮挨頓罵的事。 反倒是原身,稀里糊涂擋了那么多酒,也不見李央攔一下。 回了莊家,又是大冬天單衣跪祠堂,又是發(fā)高燒,挨了罰,廚房還見人下菜碟的給他院子里端了這么久的素菜,真是,真是…… 氣死了。 氣死他了。 出身低微, 他就該替男主受這罪是吧?! 狗屁的文,狗屁的男主,狗屁的吃人封建社會。 “啊?!?/br> 走得太快,腳一下子撞到了石頭上,莊冬卿痛得蹲地,又痛又氣,更委屈了。 想忍,忍不住,眼淚嘩嘩地掉。 怎么就他這么倒霉??! “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一雙靴子在眼前站定,男聲溫厚。 是跟了一路的岑硯。 莊冬卿抹了把臉,低頭甕聲道:“沒事,我只是太討厭這里了?!?/br> 腦子已經(jīng)是氣糊涂了。 熟料那個聲音頓了頓,竟是回道:“這么巧?” “我也厭煩透了這里。” 第6章 夢里人 莊冬卿淚流不止,腦子全是懵的,乍然聽得這話,人傻了。 半晌,愣愣抬頭,深紅著眼眶,盯著面前朦朧的人影,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 他已經(jīng)氣出幻覺了嗎? 卻聞得一聲笑,尚看不清長相的貴人悠悠復(fù)述道,“我說,” “我也挺討厭這里的?!?/br> 明明是帶著笑的。 尾調(diào)卻壓著不容忽視的郁氣。 腦子沒轉(zhuǎn)過彎,趨吉避兇的本能,先讓莊冬卿縮了縮脖子。 下意識覺得面前站的是個厲害人物。 周遭又安靜下來。 有幾瞬,莊冬卿感到了尷尬,正要開口再說點什么,對方率先出聲。 “既然這么有緣,那不妨坐下一起喝壺茶?!?/br> “這里清凈,臨著池水,還能賞賞景?!?/br> 莊冬卿想拒絕。 岑硯:“恰好我的仆從也略通醫(yī)術(shù),讓他給你看看,別傷著了筋骨?!?/br> “……” 對哦,他的腳撞著了。 不提還好,岑硯一說,莊冬卿又覺得痛得厲害,眼眶里再度包起了淚。 這么一停頓,柳七上前遞了張剛備好的熱巾子給莊冬卿。 對一個淚流滿面的人,這實在很難拒絕。 而一經(jīng)拿起,后續(xù)便全然跟著對方的節(jié)奏安排走,讓站起站起,讓坐下坐下,讓脫鞋……哦不,這個不行,莊冬卿要臉,堅決不脫。 “那我按一下關(guān)節(jié),疼的話您就說出來?!?/br> 柳七也不勉強(qiáng),只幫莊冬卿檢查了下,沒崴著腳,純撞痛,沒什么大礙。 看完便有人跟著奉了水,讓莊冬卿凈手。 迷迷瞪瞪的,一套就搞完了,等莊冬卿緩過神來,已經(jīng)捧著新泡的茶水在喝著。 “……” 皺了皺鼻子,莊冬卿內(nèi)心為自己的莽撞慚愧。 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就受了這么多的照顧,怪不好意思的。 已經(jīng)止住了哭,喝茶的間隙偷偷用指尖去摸眼下,確認(rèn)皮膚干燥,儀容應(yīng)當(dāng)是得體的,松了口氣,才又將指尖搭回茶杯上。 一切盡收眼底的岑硯失笑。 “茶還合口味嗎?” ??? 莊冬卿心思壓根不在上面,聞言,趕緊又嘗了一口。 岑硯嘴角翹了翹。 “這是……”看著紅亮的茶湯,莊冬卿不確定道,“滇紅?” 岑硯眉眼微動,“你認(rèn)得?” 今上獨愛龍井、碧螺春一類的清茶,貴族間也奉綠茶為佳,先皇倒是還愛喝他們封地出產(chǎn)的普洱,但今上與先皇關(guān)系冷淡,這么多年過去,哪怕每年依舊上供著,也只零零散散還有些宗室長輩在喝了。 封地的紅茶不曾上供,在京城的受眾,比普洱還少。 隱約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莊冬卿只能含糊道,“感覺是。” 頓了頓,小聲補(bǔ)了句,“挺淳厚的?!?/br> 柳七笑答道,“公子好眼光,這是老家才差人送來的古樹茶,上百年的茶樹產(chǎn)的,一年也采不了多少?!?/br> 莊冬卿不知道該怎么接,低頭又呷兩口,越發(fā)小聲道:“恰好猜到罷了?!?/br> “好喝的,多、多謝款待。” 不是古人,不敢深聊茶文化,莊冬卿又將話題拉了回去。 這回溫和的主人卻沒有再接話。 再喝兩盞茶,過久的沉默讓莊冬卿內(nèi)心愈發(fā)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