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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74節(jié)

    柳七應(yīng)是。

    一盞茶的功夫后,岑硯出現(xiàn)在客廳,柳七上茶水糕點(diǎn),聊了幾句后,岑硯失笑:“你是你們家唯一的實(shí)心眼兒嗎?”

    李央訥訥。

    其實(shí)他想問問岑硯對(duì)“山匪”的處理,總覺得不太對(duì),想來確認(rèn)一下。

    但話沒說兩三句,便被岑硯聽了出來,戳破了更心內(nèi)深層的來意。

    靜默片刻,岑硯忽道:“我還以為你永遠(yuǎn)不會(huì)為這件事來找我。”

    帶著些戲謔,又帶著些玩味。

    李央語窒。

    在他開口,試圖笨拙地拉攏前,岑硯又道:“倒也不是不行?!?/br>
    岑硯直直看向他,眼神冷漠陳述:“我削了知州三根指頭,廢了總督左肩,知州在養(yǎng)著,總督能不能保住命,不好說?!?/br>
    李央一口茶沒咽下去,嗆著了。

    眼睛大瞪道:“那可是朝廷的正三品……”

    岑硯卻不聽,徑直又道:“我需要一個(gè)理由。”

    “勾結(jié)山匪,這么審問,罪名顯然還是輕了些?!?/br>
    “六皇子有頭緒嗎?”

    李央懵懵的。

    四目相對(duì),岑硯并不退縮,李央驀的意識(shí)到什么,驚訝道,“你是想……”

    岑硯:“嗯?!?/br>
    “我自己也能解決,但若是六皇子肯幫忙,自然更好。”

    “開口前,總是得展示些誠意吧,不然嘴皮子一碰的事,誰敢信,您覺得呢?”

    李央呼吸急促起來。

    半晌,李央:“可是私兵……”

    岑硯:“這我另有打算,暫時(shí)按下,不會(huì)上報(bào)?!?/br>
    李央沉默。

    對(duì)視片刻,岑硯語氣又變得輕松,“若是你拿不準(zhǔn)主意,可以回去想想……”

    李央本來是有這個(gè)打算的。

    但瞧著岑硯略帶輕蔑的神態(tài),起身的一瞬,有一種直覺,若是今天他不應(yīng),出了這個(gè)門,以后便再也沒有如此直接的商洽、再能拉攏王府的機(jī)會(huì)了。

    他……賭不起。

    “不必了,就按王爺?shù)囊馑嫁k吧?!?/br>
    最終,李央破釜沉舟道。

    岑硯沒說話,眉目不動(dòng),只安靜地又喝了盞茶。

    *

    “什么?!李央在山匪手里遭了罪,高燒不退?!”

    李卓聽到消息的時(shí)候,不可思議。

    “昨天不是說還好好的嗎?”

    探子報(bào):“說是半夜發(fā)作的,來得很急,是中毒?!?/br>
    李卓:“……”

    探子:“戕害皇子,目前知州與總督都被扣在王府之中,杭州各大商賈,與知州與總督平日里走得近的,也都被王府親兵帶走了,說是在全城搜尋解藥?!?/br>
    “上報(bào)京城的文書已經(jīng)發(fā)走,估計(jì)后日陛下便能得知?!?/br>
    李卓覺得哪里沒對(duì),脫力坐下:“老八難道如此的迫不及待?”

    總覺得不該。

    但要是真取了李央性命,也不是說不過去。

    李卓頭疼。

    只覺得眼下的一切好似都失控了起來。

    第98章 養(yǎng)病

    先是中箭, 然后發(fā)低燒,迷迷糊糊了兩天,中藥的味兒苦得要把莊冬卿芯子都浸透了去, 如此捱到第四五日, 終于病去如抽絲, 莊冬卿慢慢又有了精神頭,開始好轉(zhuǎn)起來。

    “嘔~~~”

    岑安安小臉皺成了一團(tuán),差點(diǎn)yue出來,莊冬卿笑得仰倒。

    他把自己補(bǔ)身體的藥給好奇的小崽子嘗了一口。

    于是有了此情此景。

    莊冬卿樂不可支。

    岑安安有一瞬間想咽下去, 六福眼疾手快, 把一個(gè)空茶杯端到小崽子面前, 快速道:“安安吐出來?!?/br>
    莊冬卿:“吐出來吧?!?/br>
    雖然喝了也沒什么, 但還是不要這樣騙小孩了。

    試圖硬咽的岑安安終于得到了解脫,眼眶濕潤地將那一小口藥吐掉了。

    吐完還不算, 漱了好幾遍口,小臉都皺巴著展不開。

    莊冬卿右手捏著兒子的臉,還欠欠地問他:“滋味不好吧?”

    “好苦啊爸爸?!?/br>
    嘴巴一癟, 委屈極了, 啪嘰抱住莊冬卿。

    莊冬卿不厚道地邊笑便安慰兒子,安慰兩句笑兩句,沒辦法, 忍不住。

    岑硯邁進(jìn)主院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莊冬卿臉上樂開了花,小崽子整個(gè)臉都揉皺成一團(tuán), 小眼濕潤潤的,委屈極了將莊冬卿抱著, 頭耷拉在他肩上。

    岑硯:“岑安你下來, 說好不能爬爸爸身上的呢?”

    語聲嚴(yán)肅, 小崽子聽完一個(gè)激靈,登時(shí)放開了莊冬卿。

    莊冬卿:“沒事,他扒在我右肩的,左肩安安知道不能碰,乖的?!?/br>
    岑硯仔細(xì)瞧了瞧,面色稍霽。

    莊冬卿給小崽子使眼色,小崽子跟著保證,奶聲奶氣地認(rèn)真道:“爹爹我知道的,叭叭說,說沒關(guān)系,我才抱抱?!?/br>
    有些著急,句子都亂了。

    躺椅整個(gè)受力都在椅子上,并不需要莊冬卿出力氣,加上又矮,確實(shí)還好。

    岑硯伸手自己將岑安抱了起來,一抱,就被小崽子扒拉著脖子,可憐巴巴地將腦袋歪在了他肩膀上。

    抱著小崽子軟乎乎的身子,岑硯心跟著也軟了。

    放柔了聲音:“等爸爸好了我們?cè)俦?,好不好??/br>
    “好哦。”

    委委屈屈,不開心。

    想了想,岑硯問之前是怎么回事,得到了莊冬卿甚是歡樂的描述。

    岑硯:“……”

    岑硯看了看岑安安。

    小崽子控訴道:“苦,爹爹?!?/br>
    岑硯也不慣他,“不是你非要嘗嘗的?”

    莊冬卿喝藥,岑安安陪著他,日日都好奇,問什么滋味,今天的莊冬卿實(shí)在沒忍住,想過藥材配方,心知喝不出事后,親手喂了岑安安一口。

    小崽子又扭著屁股把臉埋到了岑硯身上,當(dāng)鴕鳥。

    岑硯摸了摸孩子腦袋,開小灶道:“今天讓廚房給你做串糖葫蘆?”

    岑安安抬頭,眼睛亮了。

    孩子特實(shí)誠,想吃,仍舊匯報(bào)道:“可是安安前天才吃了兩個(gè)。”

    莊冬卿對(duì)他甜食的攝入很嚴(yán)格,規(guī)矩大,岑安安清楚,會(huì)主動(dòng)上報(bào)。

    說了不一定沒有,不說一定沒有。

    習(xí)慣已經(jīng)養(yǎng)起來了。

    岑硯:“那你問爸爸,今天還能不能多吃?”

    岑安安期待的眼神看向莊冬卿,莊冬卿故作猶豫逗了小崽子片刻,松口道:“多吃一個(gè)好不好?吃完了好好刷牙?!?/br>
    “好!”

    應(yīng)答聲嘹亮。

    說完自己就急了,從岑硯懷里掙扎著下地,去牽阿嬤的手,要馬上去廚房點(diǎn)餐,生怕晚了他朱爺爺開始做起了午飯,輪不上自己了。

    小崽子蹦蹦跶跶離開了主院,高興得很。

    等岑安安走遠(yuǎn),莊冬卿想著方才的場景,又笑了起來。

    邊笑邊缺德地與岑硯復(fù)述。

    他笑得開懷,岑硯安靜聽著,眼眉也跟著舒展開來,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小崽子已經(jīng)來了好一陣,期間莊冬卿都陪著在玩,說話久一些,不由打了個(gè)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