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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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硯看在眼里,知道是精力不濟,身體還在恢復的緣故。 “今天的藥還苦嗎?” 將人按在躺椅上,肚皮搭了層薄毯,岑硯問莊冬卿。 莊冬卿嘟囔,“哪有不苦的藥?!?/br> 想到什么,主動道,“你也別讓趙爺再給我調(diào)方子了,就這樣吧,里面有幾味就是特別苦,趙爺一天到晚自己的事情也多。” 岑硯沒應好不好,只道:“能好喝點就好喝點,別的事都是小事?!?/br> 趙爺先是王府的大夫,再是其他人的。 比如奄奄一息的總督。 腦子剛閃過總督的近況,便聽得莊冬卿的聲音問道:“還沒審出來嗎?” “什么?” 莊冬卿:“總督和知州,口供很難問出來嗎?” 岑硯垂目斟酌,神情瞧不出來什么。 他身后的柳七卻心虛地捏了把汗。 口供難不難問出來他不知道,因為岑硯這幾日,壓根就沒問。 那天被救回來之后,總督連夜發(fā)起了高熱,又是人參又是靈芝的,好在箭頭沒毒,堪堪將人命保住,保住之后,跟著又是一番刑訊,還是和第一次一般,塞住了口舌,只有用刑,沒有半句訊問。 第二次看起來溫和了些。 由趙爺施針。 “請”了稍稍康復的知州旁觀,看完全程的知州冷汗如瀑,將自己知曉的都事無巨細主動告知,由郝三錄的口供,期間岑硯仍舊只聽著,并不多言。 不過知州開了口,匪首也開了口,總督他還開不開口,確實就不太重要了。 兩份口供一拼湊,幾乎能看到整個事件的脈絡,杭州官商什么時候投靠的八皇子,什么時候開始招兵買馬,杭州多少巨賈之家參與其中,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岑硯回道:“豢養(yǎng)私兵不是小事,株連九族的罪,細節(jié)處總是要多加核實的?!?/br> “哦?!?/br> 這話倒也沒錯,就是和莊冬卿問的不相關(guān)。 莊冬卿理解成了審訊艱難,只道:“那你慢慢問吧,反正也跑不掉的?!?/br> 岑硯點了點頭:“嗯,參與商賈的名單已經(jīng)整理了出來,今日晚些時候會有蘇州官員前來暫代知州一職,還帶了蘇州的兵馬,暫駐杭州外的大營,以防總督手下還有人心懷不軌,發(fā)生異動。” 安排得還挺妥帖的。 莊冬卿對這些事都不怎么上心,慣是岑硯怎么說,他就怎么聽。 岑硯講著,他連連點頭,又打了個哈欠。 岑硯打住話頭,“其他的便沒什么了,情況已經(jīng)遞交了上京,不日應當有欽差再來杭州,核實情況。” “好。” 岑硯:“瞇一會兒吧,等會兒起來用午飯,今天讓廚房做了少量的葷腥,你肯定愛吃的?!?/br> 莊冬卿下意識砸吧嘴,“好哦?!?/br> 眼睛一閉,心里又不存事,馬上睡了過去。 岑硯給莊冬卿拉了拉薄被,又親手給他眼睛上搭了條發(fā)帶遮光。 等人睡沉了,柳七才出聲道:“三皇子又來了,想見您?!?/br> 岑硯還是那個答復,“不見。” “公務要緊,忙于審訊與解藥的搜查,沒時間?!?/br> 柳七:“明白?!?/br> 遣人去回稟李卓了。 李卓一連來了幾日,這日又沒見著岑硯,索性耍賴不走了,岑硯倒也不理會他,任由他在王府坐過了中午,只讓仆傭給他續(xù)了一杯茶,飯食什么的,都不管,最終李卓餓得甩了袖子,憤憤離去。 晚一些時候,趙爺來請示,“解藥的量,要給六皇子加一些嗎?” 岑硯冷漠:“怎么了?” 趙爺思忖著道:“瞧著反應有些大,我怕他也燒起來。” “燒起來不能治嗎?” 趙爺愣了下,“自然能。” 就是人遭罪。 岑硯:“那不就行了?!?/br> “過幾天宮里指不定派誰出來,若是那個時候他還病著,讓人當面瞧過,才比較有說服力。” 冷哼一聲,岑硯又道:“本就是他們幾兄弟的紛爭,想贏不付出些代價怎么行,總不能光讓外人吃虧吧?” 趙爺明白了。 岑硯這是不忿。 鬧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打算,但隱隱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趙爺也不多言,既然毒是李央自己愿意服的,也沒人逼他,那他聽岑硯的吩咐逐日解毒便是。 趙爺心里有種感覺,怕是這次導致莊冬卿受傷的,直接和間接的參與人,都會付出代價。 晚些時候,莊冬卿用過午飯,精神頭好起來,在花園里走了一圈,才終于從花匠的議論聲中,得知了李央中毒的消息。 莊冬卿不可置信:“假的吧,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他好好的啊?!” 彼時岑硯正在給莊冬卿剝荔枝。 莊冬卿不喜歡清湯寡水,除了頭幾日吃不下,還能老實喝粥,往后就一直沒什么胃口,用得都不多。 西瓜等性涼的水果不適合他現(xiàn)在吃。 為了給莊冬卿改口,郝三外出尋了半天,從農(nóng)戶樹上現(xiàn)摘了一籃子荔枝帶回來。 岑硯嘗了顆,很甜。 剛好給莊冬卿解解饞。 聞言岑硯手都不帶抖的,繼續(xù)剝荔枝,只回道:“許是急了吧?!?/br> “張嘴?!?/br> 莊冬卿:“啊——” 一個去了核的荔枝入口,一咬下去全是汁水,清香鮮甜。 好吃得莊冬卿眼睛都瞇了起來。 岑硯:“八皇子都逼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他對……有意,怎么也該出些招了。” “要是還沒有動靜,那怕是不想要那把椅子了?!?/br> 嚼吧嚼吧嚼吧。 莊冬卿順便思忖了下,點頭,“也對。” “所以他是自己服的毒?” 岑硯:“或許吧,我又沒見著。” 毒是他這邊給的,但服用的時候,確實沒當著他的面。 “甜嗎?還吃嗎?” 莊冬卿登時道:“甜!再來兩個!啊——!” 岑硯笑了起來,“只是換個口味,趙爺說你不能多吃?!?/br> 莊冬卿哀求:“多一個嘛,就一個?!?/br> 岑硯:“安安求人就是跟你學的吧?” 莊冬卿面露可憐,“阿硯你最好了。” 岑硯笑容擴大,低頭,“就多一個!” “阿硯你最好了??!” 盯著岑硯手上水靈靈的荔枝,莊冬卿全神貫注,哪里還想得起別的事來。 第99章 各方 岑硯就是不見自己, 無奈之下,李卓只得先去見了李央。 “知州不在府里,在定西王府?!?/br> “總督也被拘在定西王府, 說是勾結(jié)山匪?!?/br> “知州府里可有什么異樣?” 路上, 折扇拍到手心, 李卓又捋了一遍當前形勢,問自己幕僚。 幕僚:“沒什么異樣,知州之前說是路上為山匪所傷,在定西王府里養(yǎng)病?!?/br> 李卓不信這話。 而且……若是要養(yǎng)私兵, 總督知情的同時, 哪里能瞞過知州。 得他們是一條船上的, 才有可能借鹽場山頭遮掩私兵一事。 “期間可有人看見知州了?” 幕僚面露難色, “王府里,探子哪里安插得進去, 不過在外瞧見了知州的大公子進出,只有仆傭跟著,沒有護衛(wèi), 瞧著, 像是能自行進出?!?/br> 李卓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算了,先去見見我的蠢弟弟吧?!?/br> 得了通報, 李卓帶著一根老山參作禮,進了李央暫住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