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一聽到這個消息，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蹦極快要被人一腳踹下跳臺，他立刻安慰自己道：還好沒有人知道我做了什么，我跟梁君偉說的話，夠不上什么證據(jù)，還好我告訴了大眼文梁君偉要下藥，叫林之諾跟了上去……

    這樣的想法讓凱文稍稍松了口氣，但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畢竟白秀秀在他心里，實(shí)在是一塊巨大的陰影，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囚犯面對典獄長，雖然你很少能見到她，但你知道自己完完全全的生活在她的統(tǒng)治之中，她的一言一行都能決定你的生死，凱文假作義憤填膺的道：“梁君偉那畜生呢？”

    大眼文只是看見凱文臉色稍變，這完全是意外的正常反應(yīng)，再說他也完全沒往那方面想，于是回道：“被抓住了，就在走廊那邊……”

    凱文按住心中的一絲慌亂一絲恐懼，假裝不在意的問道：“那高小姐沒事情吧？林之諾呢？我怎么沒看見他？”

    大眼文道：“高小姐中招了，我叫林之諾送她去了醫(yī)院，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頓時凱文感覺血液一下全部涌上了腦袋，沖的他一陣暈眩，一顆心這下直落谷底，他強(qiáng)笑一下道：“那就好，那就好……”此刻凱文只能不停的祈禱林之諾一定要打車走，一定不要被熊二和灰狗他們攔住……

    凱文心急如焚伸手去摸手機(jī)，打算馬上跟熊二和灰狗他們打電話，叫他們離林之諾遠(yuǎn)點(diǎn)，千萬別攔住他，他轉(zhuǎn)身朝著吧臺走去，招呼也沒顧得上跟大眼文打，結(jié)果被大眼文一把抓住了胳膊。

    焦急萬分的凱文回頭正待問大眼文怎么了，就看見酒吧門口進(jìn)來了兩男兩女都是穿黑西裝一臉嚴(yán)酷保鏢樣子的人，接著一身閃耀的白映入他的眼簾，像是陽光下遠(yuǎn)山的積雪，刺目又冰冷的白……

    ……

    華燈彌漫在這個城市的表面，給這鋼鐵叢林增添了溫暖的色調(diào)，天上月色搖晃，人間明暗交纏，每個夜晚都比白天顯得短暫。

    雖是午夜，但解放西路上一派燈火通明車水馬龍人流如織，仿佛夜晚從不曾降臨，這是座不夜的城，然而就在轉(zhuǎn)角的陰暗小巷里，只有兩三盞路燈襯托的安靜角落，正演繹著一段不那么和諧的插曲。

    成默的感官已經(jīng)開放到了最大，巷子里有些污濁的空氣，沿著墻角快速跑動的老鼠，銹跡斑斑的錐形鐵蓋子下，昏黃的燈泡在老舊的墻壁和潮濕的路面上撒下一圈折疊的光斑，有飛蛾和蚊蟲撲楞著翅膀在這溫暖又光明的地方舞動。

    漂浮著的蟲蛾在灰色的瓷磚上投射出一個黑色的斑點(diǎn)，那些斑點(diǎn)在紅色的“富強(qiáng)、民主、文明、和諧、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油漆字中移動，像是抹不去的污漬……

    圓形鐵管在有形的稀薄空氣中摩擦出的微微風(fēng)聲在成默的耳朵都是可以捕捉的音符，他可以躲過去，甚至可以半轉(zhuǎn)身一腳把這個矮胖刀疤臉一腳踹飛，但是成默并沒有，只是細(xì)心的感受著鐵管與背部接觸的那一瞬間，來自載體的反應(yīng)。

    刀疤臉的哪句“知道為什么打你嗎？”話音剛落?！芭椤钡囊宦暰驮讵M窄的巷子里開始回蕩。

    聲音相當(dāng)?shù)某翋?，但被抽的成默幾乎沒有疼痛感，這種沖擊力最多就是自己坐在凳子上去靠椅背的那種級別，成默看了下自己的體力值，也沒有絲毫的動彈。

    這樣的打擊完全對載體造成不了傷害，成默心想，等下必須得讓這群人打的賣力點(diǎn)，才能測試出一點(diǎn)點(diǎn)載體的傷害承受能力，就怕這群人拼盡全力都不能給載體帶來一絲一毫的威脅。

    于是挨了這一抽之后，他站在一群神色兇惡的社會青年圍困中動也不動，仿佛剛才根本沒有被打一般，轉(zhuǎn)過那張俊美又冷漠的面容，看著刀疤臉道：“我不關(guān)心你為什么打我，我只想問一下，在打我之前，能不能讓我把這個姑娘放下，好讓你們打的更盡興一些……”

    第097章 壞人與壞人（中）

    刀疤臉用鐵管抽了成默一下，然而對方不僅紋絲不動，還處之泰然的回了句讓他有些懵逼的話，于是凱文交代給他的那句“臭小子，看你還敢不敢隨便勾搭女人”便梗在了喉嚨里，不知道說出來好，還是不說出來好。

    經(jīng)管刀疤臉文化程度不高，也還是知道此時此刻回上這樣一句實(shí)在太生硬了，可凱文又交代了不管對方說什么都要回這句，不可調(diào)和的沖突實(shí)在讓腦容量不夠的刀疤臉有些猝不及防。

    再加上剛才這先聲奪人的一下完全沒有起到效果，讓刀疤臉更加尷尬，他將鐵管收了回來，心道：難道剛才沒有使上力氣？

    這么多兄弟在看著他，就屬他最能打，被稱為火車站扛把子，文憑也是他最高，初中畢業(yè)，但現(xiàn)在不僅沒有威懾到對方，還被對方一句話堵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實(shí)在太矮了自己的形象了！

    刀疤臉強(qiáng)裝冷酷的看著成默那張俊美臉孔，越看越自慚形穢，繼而惱羞成怒，也不再管凱文交代的對白，咧嘴露出黃牙冷笑，抬鋼管在成默的肩膀上戳了幾下道：“膽子挺肥的??！還敢在哥面前整點(diǎn)幽默的？”

    之所以說是抬，是以為刀疤臉實(shí)在比成默矮太多了，然而悲劇的是，刀疤臉不管多用勁，對方的肩膀硬是晃都沒有晃一下，自己像在戳著一塊巖石一般……

    刀疤臉一臉的懵逼，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失了自己威風(fēng)，只能假作若無其事的又把鋼管放了下來，心中疑惑：艸，莫非老子今天手使不上勁？

    成默都沒看刀疤臉手上的鋼管，只是認(rèn)真的俯視著頭才到他肩膀的刀疤臉的眼睛說道：“你理解錯了，我沒開玩笑，我是誠懇的希望你們能讓我放下她，畢竟你們要打的是我，b社會也是講道理的對不對？你們也不想鬧出人命對不對……”

    刀疤臉又一次沉默了，對方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般情況下，被他們圍住的人只會驚慌失措的說：“你們要干什么？”“我要報警了！”被嚇的四肢發(fā)軟五體投地只敢哭喊。要不就是故作囂張的說：“知道老子是誰么？”“今天搞不死我，老子就要搞死你”之類的狠話，但被揍幾下之后就會喊爹叫娘的說“不要在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他是第一次碰到被一群拿著鋼管圍住，還在一本正經(jīng)的提出要求說：“為了你們打的盡興，讓我把懷里的人放下的……”

    刀疤臉陷入了思考。

    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就這樣同意的話，感覺會很沒面子，不同意的話，對方貌似說的很有道理，這又是一個叫他左右為難的題目。

    但轉(zhuǎn)念一想，碼的，老子可是b社會?。±献硬皇莵碚勁械陌。∮谑沁艘豢诘溃骸吧饭P玩意，你踏馬以為你是誰？敢和老子談條件？”

    接著刀疤臉又看了一眼成默懷里的高月美，曖昧的笑道：“懷里的醉雞挺正點(diǎn)的啊？既然你不敢抱著她，讓哥哥來幫你抱著好了！等教育完了你，在還給你！就怕等下你抱不動，那就可惜了！”

    立刻一圈社會哥都跟著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有人還大聲道：“熊哥，打架我不擅長，撿死魚這種事我擅長啊！交給我好了！我保證不亂摸！”

    刀疤臉看了看成默懷中的高月美舔了下嘴唇說道：“滾一邊去，這小妞輪不到你抱，不過這個小帥哥等下可以給你抱去醫(yī)院……”

    眾人又是一眾哄笑。

    成默道：“那就是沒得談咯？”

    刀疤臉先是笑了笑，然后突然暴起，揮舞起鐵管就朝著成默的頭砸了過去，并大喝道：“談你麻痹！把他給我按住打！”

    成默雖然沒有想到刀疤臉會突然發(fā)力，但他的反應(yīng)還是極其快速的，在刀疤臉揮起鋼管的哪一刻，就躬身用背抗住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劈，順勢將高月美放在地面。

    雖然他的視野被前面三個社會哥給遮擋住了，但是絲毫不影響他感受到周圍的情況，所有的人都朝他撲了過來，其中后面有人已經(jīng)扯住了他的胳膊，其中有人摟住了他的腰，似乎是想要把他拖到墻邊去，而正面過來的人則是要搶走高月美……

    成默猶豫了一下，還是撲倒在地，強(qiáng)行蓋在了高月美的身上，帶的后面拉扯他的人“哎呦”一聲，踉蹌了兩下差點(diǎn)摔到。

    見成默撲倒在了地上，刀疤臉道：“艸！小子還想當(dāng)護(hù)花使者?。窟@么有情有義？告訴你！哥哥打的就是護(hù)花使者！看你還敢不敢隨便撩妹！”

    對于自己能完美的把凱文交代的這句話插進(jìn)去，刀疤臉十分得意，并且還把勾搭女人換成了“撩妹”當(dāng)下流行的詞匯，刀疤臉更是為自己的機(jī)智感到滿意，于是他又是一鐵管砸向成默。

    而成默則感受到了鋪頭蓋臉的鐵管擊打，其中夾雜著沒有章法的亂踢亂踹，而他懷里的高月美則像睡美人一般昏睡著，對周遭的一切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完全不知道此刻她正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上。

    成默絲毫沒覺得自己壓在高月美柔軟又有彈性的身體上有什么不妥，至于高月美在他面頰處均勻溫?zé)岬暮粑矝]讓他產(chǎn)生什么異樣的情緒，他的身心全部放在了感受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的鋼管以及腳踢上……

    成默的隱忍有了成果，在八個社會哥的暴打之下，他看見自己綠色的體力值掉了五點(diǎn)，至于痛感，有一點(diǎn)，但并不強(qiáng)烈，大略就是自己打自己耳光的強(qiáng)度，成默也不清楚社會哥們是不是沒下狠手，但如果他們拿的是刀的話，應(yīng)該能給載體造成更多的傷害。

    八個社會哥一邊罵著“mb”一邊有節(jié)奏的打了半晌，見成默一動不動，刀疤臉連忙道：“住手！”有些緊張的說道：“艸！不是叫你們打斷手就行了嗎？暈過去了？不會死了吧？怎么一聲不吭？”

    他緊張是真心的，畢竟他也不想搞出大事情來。

    其他社會哥都趕緊住了手，面面相覷的互相看了看，都不由自主的離開成默的“尸體”好幾步，似乎準(zhǔn)備隨時跑路。

    這時趴在高月美身上的成默雙手撐地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聲道：“挨打還要出聲么？”

    關(guān)于載體的傷害承受能力，應(yīng)該是測不出更多了，現(xiàn)在該他測試一下載體的攻擊能力了。

    見成默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圍成一圈的社會哥們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震驚，挨了一頓暴揍還能這樣輕松的站起來，這是他們?nèi)松袕膩頉]有經(jīng)歷過的奇幻經(jīng)歷，大多數(shù)人這個時候應(yīng)該痛哭流涕的在地上打滾了。

    握著鋼管的熊二手心里全是汗水，這時他才想起來凱文說過：“好像這個小子很能打……”他不信對面這個看上去并不強(qiáng)壯的男生能一個打八個，于是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道：“你們別玩了，這次認(rèn)真點(diǎn)，打斷他的手……”

    他以為除了他之外，其他幾個人都沒有用力。（bgm——《amez》澤野弘之）

    成默道：“你們沒有認(rèn)真么？那現(xiàn)在認(rèn)真點(diǎn)，讓我感受一下?！?/br>
    熊二怒罵道：“艸你麻痹，還在老子面前裝！”說完又是一鋼管朝著成默的頭部砸了過來，這一次成默沒有躲，更沒有抗，而是準(zhǔn)確的用右手一把抓住了在空氣中飛速掠過來的鋼管，于是鋼管就在空中凝固了，熊二的動作也凝固了，他試圖把鋼管的控制權(quán)奪過來，然而鋼管像是生了根一般長在了成默的手中。

    熊二心中升起了不詳?shù)念A(yù)感，大聲道：“麻痹的！還楞著干什么？給我打?。俊?/br>
    成默看著熊二問道：“打人是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碼的！你以為我們火車站出警隊(duì)是吃干飯的嗎！”熊二覺得面前這個人有些莫名其妙，可他的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飛了出去，當(dāng)他的背部砸在了巷子那破舊的墻壁上時才感覺到了腹部火燒一般的疼痛，然后就是渾身乏力，接著他看到了讓他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

    開始那個一直在挨揍的男子此刻有如天神下凡一般。

    “注意腳下，不要踩到女士了……”他的聲音和腿劃過空氣的裂空之聲混合在了一起，飛過還躺在地上女人上空，快若閃電橫踢向沖過來的灰狗，瞬間就將叫喊著沖了過來的灰狗踢倒在地，頓時灰狗那壯聲勢的叫喊，就變成了一聲慘嚎，本來直著的腿好像被車壓了過去一般，彎掉了。

    熊二已經(jīng)忘記了腹部的疼痛，他覺得自己此刻一定在做夢。

    “m”小刀也揮著鋼管朝著那個人的背后劈了過去，然而那個人像背后長了眼睛一般，轉(zhuǎn)身用手肘直接朝著小刀懷里一靠，小刀也飛了出去，接著就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像是蚊子在耳邊飛過一般，在靜謐的空氣中散播開來……

    然后他就靠在了一旁綠色的塑料垃圾筒上，頓時幾個白色的塑料袋就凌亂的蓋在了他的頭上身上，然而小刀卻動都沒有動一下。

    成默看了一眼小刀道：“不好意思，好像稍微用力了一點(diǎn)……”

    這不過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而已，就在地上倒下了三個，而另外五個人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一起上！”開始說擅長撿死魚的紅發(fā)社會哥舉起鋼管喊道，然而沒有人響應(yīng)他的號召。

    紅發(fā)社會哥又聲嘶力竭的大喊道：“他一個人怎么也打不過我們五個……”這已經(jīng)不像是鼓勁了，像是恐懼的掙扎。

    成默面無表情的慢慢的朝著站成扇形的紅發(fā)哥五個人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輕聲的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知道世界上為什么存在法律和道德嗎？”

    成默將雙手舉了起來，手心朝著自己，他看著自己的手心，一步一步的向著五個正在顫抖的社會哥逼進(jìn)。

    “因?yàn)閺?qiáng)者需要約束，弱者需要保護(hù)……”

    “所以說法律和道德，都是用來限制強(qiáng)者的?！?/br>
    “你們錯的并不是突破法律和道德使用暴力?！?/br>
    “暴力，并沒有對錯，暴力多好用！能夠最直接了當(dāng)?shù)慕鉀Q問題，多么方便的手段，你們看世界上那么多戰(zhàn)爭，不管它號稱正義還是師出無名，都是強(qiáng)者在用暴力解決問題，所以暴力并沒有錯……”

    “錯的，是你們身為弱者，還要使用暴力這種專屬于強(qiáng)者的武器……”

    “于是在遇到真正的強(qiáng)者時，你們就沒有了最后的保護(hù)殼……”

    “作為一個弱者，卻沒有做弱者的覺悟，不克制欲望，老老實(shí)實(shí)的做一個弱者，注定會被社會淘汰掉啊……”

    第098章 壞人與壞人（下）

    人類的每一個細(xì)胞中都鐫刻著暴力的因子。

    莎士比亞的戲劇、戰(zhàn)爭電影、動作電影、各種游戲、體育競技……這些讓人熱血沸騰的場景都是由暴力構(gòu)成的，盡管他們是在暴力中顯出人性的愛與懦弱或者和平的珍貴。

    但，毫無疑問，每個人都一定經(jīng)歷過暴力因子被激發(fā)的狀況，是以暴力回敬，還是選擇文明，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個人能力，而不全是由熱血或者理智來做決斷。

    文明的優(yōu)越性在于，契約社會能使絕大多數(shù)人在受到剝削的情況下也能得到足夠的保護(hù)，所以無論是維護(hù)社會契約平衡的既得利益者還是一個獲得暴力技術(shù)的載體正在前往食物鏈頂端的社會達(dá)爾文主義者（注1），都應(yīng)該更多的關(guān)注世界的粗糙之處，并琢磨如何對其進(jìn)行修正?！顫?jì)廷

    ……

    這是成默將近十七年來第一次打架。

    他原本以為打架是一門技術(shù)活，但其實(shí)打架最終考量的只有打擊能力和抗打擊能力這兩項(xiàng)，技巧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

    比如他將小刀撞飛的那記肘擊，就是八極拳和太極拳里用腿蹬地發(fā)力經(jīng)腰跨送至肩膀?qū)κ滞瞥龅恼袛?shù)，名叫鐵山靠，他仔細(xì)回味了一下，這一招雖然威力比平常的腳踢和拳打威力要大，但其實(shí)在實(shí)戰(zhàn)中很難用的上，除非對手有明顯破綻或?qū)嵙ο嗖罹薮蟛藕玫檬郑駝t很難。

    相比之下?lián)舻够夜返囊煌?，則來自泰拳的掃踢，實(shí)用性就比較高。

    不過成默覺得其實(shí)看那些各種搏擊教學(xué)視頻應(yīng)該是浪費(fèi)時間了，對普通人這些招式毫無意義，因?yàn)槭悄雺海趺创蚨夹?，而載體之間的戰(zhàn)斗方式，也許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暫時這種東西他掌握的訊息太少，實(shí)在沒有辦法去想象。

    但這次試驗(yàn)對于成默來說，完全是必要的，雖然過程可以說是乏味。

    載體與普通人的差距，大概就是拿著武器的大人與三、四歲幼童之間的差距，也許還要更大一些，成默一時之間也很難找出更加恰當(dāng)?shù)膮⒄瘴铩?/br>
    其實(shí)成默早就希望能夠做一場這樣的實(shí)驗(yàn)，對于載體的能力他一直有做一些基礎(chǔ)測試，雖然缺乏詳細(xì)的數(shù)值，但還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碾壓普通人也在意料之中。

    而在這場實(shí)驗(yàn)中，他最大的收獲不是那消耗的五點(diǎn)體力值，而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