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52節(jié)
練武的高手一擊打死人都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更何況載體這種“超人”。成默在這次打架中最打的收獲就是了解了大概使用多大的力量,就能使普通人喪失戰(zhàn)斗力,而受傷不至于太過于嚴(yán)重。 之所以一開始先選擇了挨打,并不全是基于測試抗打擊能力的考量,也是為萬一等下失手,讓人受了重傷甚至死去,找一些心理平衡。 成默雖然對生死這種事情看的比常人更透徹,但畢竟他才16、7歲,他也不是反社會型人格,雖然能夠掌握其他人的生死,但對于生命他還是尊重的,因?yàn)樗约壕褪且粋€努力求生存的人。 至于后面那段話,與其說是說給一群聽不懂的混混,還不如是說給自己。 因?yàn)樗庾R到自己此刻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成為了跳出了現(xiàn)有的社會契約能夠約束的普通人之外,游離在了人類社會金字塔的外部,成為一個擁有極高自由度的超級人類。 也許,唯一能夠制約他的,只有其他擁有載體的人。 當(dāng)然這復(fù)雜的心情,只有他自己能夠體味,無人能與他分享。 此時此刻,這原本安靜異常略顯荒僻的小巷早已經(jīng)喪失了遺世獨(dú)立的靜謐,里面充斥著無力的呻吟和哀鳴,有六個人跪在“富強(qiáng)、民主、文明、和諧”等二十四個紅色油漆字的下面,只有兩個人沒跪著的,一個脛骨骨折的灰狗,正一臉灰白的靠在墻邊低聲飲泣,另一個是“熊二”,他還躺著在裝暈死。 至于高月美則被成默移到了路燈的下面,靠著燈柱睡的正香甜,對外界發(fā)生的這一切都一無所覺。 成默將高月美放好便回到了還在跪著的一群社會哥背后,他們的軀體在有些潮濕溫?zé)岬目諝饫镙p微的顫抖著,成默順手又在地上撿了一根鋼管,有武器的打架和沒有武器的純粹是兩個概念,根據(jù)武器的破壞力,人的戰(zhàn)斗力也會成倍提升。 “大哥,能不能幫我叫個救護(hù)車,我感覺我快要疼死了,呼吸困難……”跪在地上,穿著一件廉價的黑色長袖體恤,脖子上掛著一根粗粗的金鏈子的小刀回頭看著成默懇求道。 成默看了小刀一眼,淡淡的說道:“把上衣脫掉……” “這……”小刀揚(yáng)起滿臉是汗,疼的已經(jīng)扭曲的臉想問大哥你要干什么,見成默手中的鋼管似乎動了一下,立刻二話不說,忍著疼痛掙扎著脫掉了長袖t恤,露出了后背紋的一只老虎,只是紋身師的藝術(shù)造詣不夠高,將一只老虎紋的有些比例失調(diào),像是一副簡陋糟糕的雕版畫,一片模糊,毫無威懾力,看了只惹人發(fā)笑。 當(dāng)然,成默這種笑點(diǎn)奇高的人,并沒有覺得好笑,他只是等小刀把衣服脫掉,便道:“轉(zhuǎn)過來?!?/br> 小刀立刻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轉(zhuǎn)了過來,多余的動作一點(diǎn)都不敢做,敢的下場就在他身邊,染著酒紅色頭發(fā)的小毛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牙齒掉了兩顆,兩只手臂全都是一條條在地上磨出來的擦傷,滿嘴是血的正在抽泣。 成默彎腰伸手戳了戳左胸下方的青紫處,小刀立刻就像殺豬一般的干嚎了起來,見成默面無表情,一臉冷酷,小刀立刻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發(fā)出更大的響聲。 成默并沒有理他,只是細(xì)心的體會從手指處傳來的微妙感受,血液的流動,皮膚的收縮,凝固的組織都能夠在他腦海里描畫出一幅清晰的圖像。 很快成默就直起身子說道:“斷了兩根肋骨而已,問題不算嚴(yán)重,手術(shù)都不用做,去醫(yī)院利用肋骨固定帶進(jìn)行肋骨骨折固定,在休息兩個月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情……” “艸!你說不嚴(yán)重就不嚴(yán)重??!說的你好像是醫(yī)生一樣……”小刀心道,但講是不敢這么講的,只能眼眶含淚,梨花帶雨的說道:“大哥,人你也已經(jīng)打了,二十四字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們也背了,啥時候能讓我們走啊?” 成默拿著鋼管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地面,在潮濕陰暗的巷子里發(fā)出讓一群社會哥毛骨悚然的金屬聲,隔了半晌,他才輕聲說道:“你們還沒有交待,誰叫你們來的。” 聲音不大,也沒有威脅的語氣,像在和不太熟悉的人交談,但幾個社會哥們卻打心里的覺得害怕,至于逃跑,他們想都不敢想,小毛就是前車之鑒,想逃跑卻被這個武力值奇高的怪物,隨便的撿了跟鋼管就砸到在地,然后提著一只腳就拖了回來,像是在拖一具尸體,仔細(xì)看地上還有像是剎車痕跡一般的血痕。 小刀一張臉已經(jīng)縮成了苦瓜,艱難的說道:“大哥,我們真不知道,是我們老大安排的,我們只是拿錢辦事……” 成默知道小刀在說謊,他閃爍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但他并不打算計較,只是問道:“誰是你們老大……” 小刀沒有說話,只是望了望正葛優(yōu)躺,靠在對面墻壁上的熊二。 成默也是陰險,他當(dāng)然知道帶頭的就是那個矮個子刀疤臉,不過他就是要讓小刀說出來,在得到了小刀的答案之后,成默十分禮貌溫和的說了句“謝謝”,隨后朝著另一邊的大熊走了過去,這時所有人都轉(zhuǎn)過頭悄悄望著成默的背影,就連靠在墻邊的灰狗,哭聲也小了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成默。 巷子里嘈雜的喧鬧聲又稍微低了一些。 成默對于這次試驗(yàn)還算滿意,總的來說沒有打死人就算一個不錯的結(jié)果,至于被打的吐血,斷小腿脛骨,斷肋骨什么的都是無傷大雅的小傷,跟他們所想要做的:“打斷自己的手”大致上都是同一級別的。 昏暗的燈光下,平頭矮子熊二大部分身體都躲藏在陰影里,只有一只穿著山寨gucci皮鞋的腳在路燈燈光的籠罩范圍,他雖然閉著眼睛,但是能清楚的聽到成默和小刀的對話,也能聽到那個魔頭拖著鋼管在地下摩擦的聲響,那聲音一點(diǎn)都不刺耳,反而有點(diǎn)令人愉悅,刺激的大熊連冰涼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像是在溫水里被煮的那只青蛙。 熊二屬于從小調(diào)皮搗蛋不認(rèn)真讀書的混子,父母都在外地打工,爺爺奶奶根本管不住他,初中就糾結(jié)了一幫人在家鄉(xiāng)的小縣城的學(xué)校里收保護(hù)費(fèi),畢業(yè)之后沒考上高中,父母想安排他讀中專,他也不讀,覺得讀中專出來沒用,只能做小工,父母叫他來打工,他又嫌活累工資少,看了幾本b社會小說和古惑仔的電影,就憧憬著成為老大,于是跟著初中時的好兄弟一起來了大城市打拼。 他們那個縣城的人在省會的火車站很有勢力,出門在外自然是靠老鄉(xiāng),順理成章的熊二也就在火車站哪一塊混,專門幫這火車站這一塊做生意的人“了難”,比如收賬啊,“調(diào)節(jié)”生意糾紛啊…… 其實(shí)像他們真打的機(jī)會不多,一般是以恐嚇為主,真要打了,也只敢弄個輕傷出來,根本不像書里電影里演的那樣,畢竟這年頭,b社會也要按照經(jīng)濟(jì)理論來運(yùn)行,誰也不愿意真的去蹲大牢,除非價格合適。 但熊二從業(yè)七八年以來,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過今天這種狀況,八個人被一個人包圍了,這簡直顛覆了他對“打架”的認(rèn)知。 他原本認(rèn)為武功這種東西都是騙人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然而今天他徹底的相信了世界上還有“氣功”、“武術(shù)”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要不然根本解釋不了眼前這個小子怎么能夠一個打八個,還能一拳把自己打飛。 這種功夫如果他也能有的話……不過眼下顯然不是他考慮將來要不要去少林武校拜師學(xué)藝的時刻,而是如何既不在小弟們面前丟面子,又能不挨打的混過去。 熊二聽見鋼管和水泥地摩擦的聲音越來越近,忍不住眼皮抖動了一下,叫他有些奇怪的是,他雖然能聽見鋼管聲,卻聽不見腳步聲。 這一時刻熊二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冷靜的,畢竟在道上混了這么久,什么大風(fēng)浪沒有見過? 成默自然很輕易的就看到了熊二的眼珠子在眼皮下轉(zhuǎn)動,他走到了熊二面前,淡淡的說道:“別裝死,給你三分鐘時間,說清楚來龍去脈,說不清楚我就打斷你的右手……” 仍然在裝死的熊二心道:哪能你說不裝就不裝?出賣凱文,就得罪了老大的老大的老大井爺,不能把凱文給供出來……這件事該栽在誰身上呢?凱文這煞筆又沒有說要栽給誰,真踏馬好想現(xiàn)在發(fā)條信息問問他…… 然而熊二還沒有想清楚該如何回答,就感覺到左手手臂處一陣鉆心的疼,像是什么東西在皮rou里挪動了一下,這劇烈的疼痛讓他立刻不由自主的睜開眼睛,右手抓著胳膊,看著成默嚎叫了起來:“mb!不是說好三分鐘的嗎?” 成默看著瞬間就疼的汗如漿出的熊二,慢條斯理的道:“說好的是三分鐘打右手,現(xiàn)在打斷的是你左手……所以,你現(xiàn)在還有兩分鐘考慮要不要讓我把你的右手也打斷……” 熊二看著成默冰冷的目光,不殘忍,也沒有憐憫,完全沒有情緒,像做了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般,他打了一個寒顫,心念電轉(zhuǎn),“呵呵”冷笑道:“是個富家公子哥,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我們老大安排的,我也是收錢辦事?!?/br> 剛才聽見小刀一下就把成默給糊弄過去了,熊二還認(rèn)為成默好騙,但在他說完之后,成默只是站在他面前冷冰冰的看著他,過了一小會,才淡淡的說道:“還有一分鐘……” 熊二忍著手臂上的疼痛,無論如何出賣凱文的事情堅(jiān)決不能做,他來星城這么多年,大大小小也打了幾十場,從來沒有被如此折面子過,打大的,折面子是老大的事情,打小的,一般都是以多欺少,但不管怎么樣,道上混,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被揍誰都有過,關(guān)鍵是挨揍了之后還能撐住,尤其是在一幫小弟的面前。 見這樣的說辭沒能起一點(diǎn)作用,于是熊二一臉兇惡的大罵道:“老子mb,我跟你說,今天你所做的一切,老子必定十倍奉還……傻b,遲早你會落在老子手上的……” “mb……你個小b崽子……今天你要不搞死我,老子一定砍死你,砍死你全家,準(zhǔn)備好棺材吧……” 熊二面色猙獰的破口大罵,但他面前的成默始終無動于衷。 當(dāng)時間快到三分鐘的時候,背后那群社會哥都不忍心在看,全部回過了頭,果不其然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嚎,很明顯熊二的右手也斷了。 此刻熊二面色蒼白滿臉黑汗,他兩只手垂在兩側(cè),只能顫著嘴皮子毫無意義的重復(fù)著:“mb,老子遲早會弄死你……” 成默提著鋼管說道:“知道為什么打你嗎?” 熊二完全沒想過還會被反問,形勢被逆轉(zhuǎn)的他,惱羞成怒含著一口帶血唾液向成默吐去,然而剛做出動作就被成默一鋼管抽在臉上,噴向了一邊,飛出去的不僅有血水、唾液、還有泛黃的牙齒…… 頓時熊二的右邊臉就腫了起來。 成默道:“因?yàn)槲易顭┠氵@種,只會mb、mb的噴子……顯得特別沒文化,沒素質(zhì),沒修養(yǎng)……我問你,mb的b字你會不會寫?” 熊二表情木然,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字是那個字,應(yīng)該怎么寫,也許是“逼”,也許是“b”…… “寫都不會寫,你還成天mb、sb、nb、2b的叫?”說著成默又是一鋼管抽在了熊二的左邊臉上,力度剛好,腫的一模一樣的高。 抽完之后,成默用頂端帶血的鋼管,在水泥地上刻下了一個由“尸”和“xue”組成的字,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記住了,這個就是b字,打開《新華字典》第23頁,在漢語拼音‘bi’這個音節(jié)之下,第一個大字就是……別用這個字罵了一輩子的人,死的那天連這個字都不認(rèn)識……” 熊二滿心都是憤怒,都是如何報復(fù),然而低頭看著成默用鋼管在水泥地上深深刻下的那個字,雙腿又忍不住有些抖,這tm要多大的勁才能做到…… 成默看著熊二的眼睛說道:“其實(shí)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凱文叫你來的……” “但你知道我剛才抱的,你不讓我放下的女孩是誰嗎?” “那是我們老板娘,白娘子的小姑子……所以估計你是沒機(jī)會上門砍我的了……” 成默頓了一下說道:“現(xiàn)在我說你是智障、低能,你服氣么?” 聽到白娘子的名字,一直很硬氣堅(jiān)挺的熊二忍不住開始哆嗦,原本充滿怒火與怨恨的雙目瞬間就變的毫無生氣,他下意識的不敢相信的說道:“你騙我……” 此刻熊二那張輪廓模糊的面容上鐫刻著驚恐。 成默沒有回答,通過熊二的表情確定罪魁禍?zhǔn)拙褪莿P文,得到了確定的答案,他便轉(zhuǎn)身走向了還在路燈下安然昏睡的高月美,躬身抱起了她,隨后朝著巷子口閃耀的霓虹走去。 成默的背后還有疼痛的低鳴,這讓一切更顯得寂靜,高墻的影子、紅色的字跡,晦暗的天光,讓這處偏街顯得更加幽深。 黑暗天際在巷子里變得狹窄,一輪清月在長天中高懸,幾只黑色的烏鴉從屋頂掠過,路燈微弱,散播著淡黃的光芒,成默的背影在這溫暖的光暈里顯得頎長而神秘。 …… 注1:社會達(dá)爾文主義social darwinism——19世紀(jì)的社會文化進(jìn)化理論,因和達(dá)爾文生物學(xué)理論有關(guān)系而有此名。社會達(dá)爾文主義者——著名的有英國的斯賓塞和白哲特(walter bagehot)、美國的索姆奈(william graham sumner)——認(rèn)為影響人口變異的自然選擇過程,將導(dǎo)致最強(qiáng)競爭者的生存和人口的不斷改進(jìn)。 第099章 小誤會 成默抱著高月美走出巷子繼續(xù)向著省人明醫(yī)院走去,過了黃新路口走大約五百米就是省人明醫(yī)院,此刻高月美的衣服和褲子背后沾了不少的污漬,但成默完全沒有要幫忙清理的意思。 他正在考慮應(yīng)該讓凱文付出怎么樣的代價。 至于剛才那些b社會的人,成默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此刻對于成默來說最大威脅只有其他載體以及國家暴力機(jī)構(gòu),前者與這些底層的b社會人士不太可能有什么關(guān)系,而后者恰恰是b社會最懼怕,最不敢接觸的。 尤其是這種情況下報警,那么他們八個b社會被一個人打的事情,絕對足夠上新聞,這對于最需要面子的b社會來說,簡直就是災(zāi)難,報警也就意味著這群人基本也就告別b社會這個行業(yè)了,這也是成默放心大膽的在這幾個社會哥身上做實(shí)驗(yàn)的原因。 其實(shí)對于打架這件事,成默已經(jīng)期待已久,只是他也不能隨便找個路人就干架,雖然期待,成默剛被圍住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的,緊張不是害怕受傷,受傷成默完全不擔(dān)心,載體的傷害承受能力以及愈合能力,成默自己已經(jīng)做過了不少測試,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而傷害能力,他也做過不少測驗(yàn),不要說什么劈磚這樣低能的事情了,菜刀都能親而易舉的打變形,相當(dāng)?shù)男?,能不能一下打垮一堵墻成默沒找到地方測試,但成默覺得應(yīng)該是可以的。 這樣強(qiáng)大的傷害能力,肯定能夠輕易的置人于死地,雖然他并不清楚普通人的傷害承受能力,這些東西網(wǎng)絡(luò)上也不可能有答案,因此讓成默還是有些害怕力道沒有控制好,一下弄死人。 幸好這些天花式調(diào)酒的訓(xùn)練,讓載體對力度的控制十分精準(zhǔn),加上他小心翼翼的連十分之一的力量都不敢用,才沒能出大事故,但在用鐵山靠打斷小刀的肋骨時,成默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擊打的位置在朝上一些些如果將肋骨擊斷,不小心插入或者劃破了心臟,那就是一條人命。幸虧很快小刀就疼痛叫出了聲,沒有休克,才讓成默松了口氣,接下來五個人,每個人都受到了成默的“懲罰”,這也都屬于成默測試的一環(huán)。 于是在最后懲戒熊二的時候,他就能極其準(zhǔn)確的只打斷熊二的手臂橈骨,甚至精確到兩鋼管打的熊二左右的臉腫的十分對稱。 雖然具體到每個人的抗打擊能力不一樣,但成默還是大致上的掌握了其中的力度,這對于他來說都是必須了解的東西。 也許其他人在掌握了載體之后,會迷失在這種因?yàn)檎莆樟藰O致的暴力,因此贏得了高度的自由之中,但成默并沒有。 懂得克制,懂得平衡是成默最大的優(yōu)點(diǎn)。 成默抱著依舊在昏睡中的高月美走到步行街口的地下通道前面時,剛好和匆匆趕來的沈幼乙迎面遇上,一臉緊張的沈幼乙?guī)е鴥蓚€女性以及三個男性正在快步的朝著音顏?zhàn)呷ァ?/br> 落在后面一些的沈幼乙一邊走,還一邊心急如焚的撥著手機(jī),她潔白如玉的面頰上汗涔涔的,貼著幾縷發(fā)絲,如水的秀發(fā)分兩邊披在肩膀處,似乎想要遮蓋住那動人心魄的抖動。 成默掃了一眼,就認(rèn)出跟在她身邊的三男兩女全都是學(xué)校里的老師,其中左邊一個濃眉大眼頗為俊朗的男性,是地理老師姓徐,另外兩個成默不知道名字,沒有教過他,但有一個國字臉,高大魁梧,穿著短袖的圓寸,兩只胳膊的肌rou高高隆起的,很明顯是體育老師。 另外兩個站在沈幼乙右邊的女老師,成默都在學(xué)校里看見過。 成默看見了沈幼乙便沒有繼續(xù)向前,站在了沒什么行人的人行道中間,等待她們過來。 抱著高月美的成默實(shí)在很醒目,于是六個人立刻就把目光集中在了成默的身上,除了沈幼乙,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都盯著了成默那張俊美的臉。 而沈幼乙并沒有被成默的容貌所吸引,她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成默懷里抱的好像是高月美,沈幼乙對林之諾這個酒保的印象十分深刻,并且感官并不算很好,認(rèn)為成默像押沙龍,有些過于深藏不露,性格又陰沉。 高月美并沒有跟沈幼乙說是誰下的藥,而此時恰好成默的身邊是一家wyn快捷酒店的門頭,轉(zhuǎn)頭就能夠清楚的瞧見大堂里正有一對醉酒的男女在開房,這很容易就讓沈幼乙產(chǎn)生了不好的聯(lián)想。 此時沈幼乙想要沖過去,但又不敢跑動,立刻她心中就有些后悔今天沒有穿高強(qiáng)度的enell運(yùn)動胸圍,沈幼乙從小體育成績不好,可以說就是被大匈所拖累的。 其他幾個老師,不論男女,都被成默的外表和氣質(zhì)所吸引,走近不少之后才注意到成默懷里抱著的高月美。 沈幼乙快速接近之后,就冷著臉大聲的問道:“她怎么了?你這是要干什么?” 成默也注意到了他就站在一家快捷酒店的門口,但身正不怕影子歪,于是他淡然的說道:“她被人下了管制類的精神藥物,現(xiàn)在處于昏迷狀態(tài)……下藥的已經(jīng)被我們酒吧的抓住了,我們經(jīng)理怕藥物危害高小姐的身體健康,所以安排了我送她去醫(yī)院……” 成默一句話就把所有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完全撇開了自己的關(guān)系。 沈幼乙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樣,但高月美像鵪鶉一樣的窩在成默的懷中,這樣的姿勢實(shí)在過于親密和曖昧,看到高月美的褲子和衣服背后還有不明污漬,沈幼乙一臉嚴(yán)肅的沖著成默道:“把她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