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默走到吧臺的時候，酒吧里輝煌的燈光已經(jīng)全部被關(guān)掉，此刻只剩下吧臺上方橙黃色吊燈在黑晶大理石臺面上投射出溫暖的光暈，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忽明忽滅的射燈在白秀秀的背后旋轉(zhuǎn)，頓時音顏又恢復(fù)了一個酒吧該有的迷離且曖昧的色彩。

    成默完全無法斷定白秀秀是不是烏洛波洛斯的持有者，她手腕上的那塊表跟他的表樣子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這塊鑲滿閃亮鉆石與藍(lán)色寶石的手表是銜尾蛇造型的，成默完全不會多那句嘴，說出可能是白秀秀最喜歡的一款酒，來引起白秀秀的注意。

    其實那是來自成默滿懷惡意的試探。

    他在試探白秀秀究竟是不是烏洛波洛斯的持有者。

    在說那句話之前，成默已經(jīng)觀察了他在載體狀態(tài)下，從不關(guān)掉的三維立體地圖。

    在地圖上代表自己本體的藍(lán)色原點遠(yuǎn)在地圖之外閃爍，代表自己載體的綠色光點并無異樣，而其他人在地圖上還是熱成像樣子的一團(tuán)紅色，其中包括白秀秀也是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

    成默不清楚發(fā)現(xiàn)其他載體要依靠什么，但他經(jīng)過這些天在天選者論壇的研究，能夠肯定三維立體地圖絕對是關(guān)鍵因素之一，而如果白秀秀和他一樣是烏洛波洛斯的持有者，那就說明地圖只能探知載體的存在，而不能探知本體。

    因為成默自己并不能在地圖上察覺到白秀秀有什么特殊的。

    那么白秀秀沒有發(fā)現(xiàn)成默是載體狀態(tài)，有四種可能：其一，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但害怕本體被擊殺，所以只能強裝鎮(zhèn)定，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成默一直在悄悄注意白秀秀唇部與眼部下方的肌rou運動，當(dāng)時白秀秀完全沒有一絲害怕的表情流露，對成默也沒有展現(xiàn)出任何敵意和驚訝的情緒，只是在成默提到金湯力時有一絲警惕，那種警惕并不是覺得成默是一種很大的威脅的警惕，只是像人在提防蚊蟲。

    其二，她因為疏忽大意，并沒有打開地圖，所以沒有察覺到成默是角斗士，這一點成默也認(rèn)為不大可能，能混到這個程度，白秀秀的警覺性一定很高，不可能犯這種錯誤。（實際上當(dāng)其他載體出現(xiàn)的時候，會有提示，不過成默還沒有遇到其他載體，不清楚罷了）

    其三，她并不是烏洛波洛斯的持有者，手表是銜尾蛇造型只是個巧合，這種可能性很大，以蛇做造型的表很多。

    其四，因為自己的載體還沒有完全激活，所以處于屏蔽或者保護(hù)狀態(tài)，無法被其他角斗士所探知。

    成默認(rèn)為這種可能性也很大。

    成默之所以如此大膽的試探也是對自己的表情解讀能力有足夠的自信，如果剛才白秀秀表現(xiàn)的稍微有一些些異常，或者做出旋動手表的手勢，成默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控制住白秀秀，然后脅迫她說出更多關(guān)于角斗士的東西。

    畢竟本體和載體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本體狀態(tài)下離其他人的載體如此之近就是找死。

    當(dāng)然成默也有一點冒險，但他認(rèn)為這是必要的，一味的逃避并不是成默的行事方法。

    尤其是此刻白秀秀毫無防備的端坐在高腳凳上，脫掉了白色的西裝外套遞給了自己的秘書，露出了雪白光滑的絲綢襯衣，并招呼了樂隊出來演奏音樂，從容淡定的超乎尋常。

    這讓成默篤定白秀秀要么不是烏洛波洛斯的持有者，要么就是自己還處于白秀秀無法探知的狀況下。

    成默拿了湯力水和金酒走到白秀秀面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白秀秀的表情道：“董事長，您喜歡青檸還是檸檬，切片還是切角……”

    白秀秀一只手撐著下巴有些慵懶的坐在一枚錐形燈柱的邊緣，將臉孔放在光照之外淡淡的說道：“青檸切角?！?/br>
    成默點頭道了聲“好”，便開始處理青檸。

    白秀秀看著成默嫻熟的動作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金湯力的?！?/br>
    成默頭也不抬的說道：“因為這個酒吧是您的，大多老酒客都喜歡這款最基本的酒，另外高小姐也很喜歡金湯力，我猜她喜歡雞尾酒都是因為您，所以喜歡金湯力自然也很可能是因為您喜歡的緣故……”

    不論出于什么原因，成默必須弄清楚白秀秀是不是烏洛波洛斯的持有者，最基本的理由就是，如果掌握了這一點，賣掉白秀秀的資料與坐標(biāo)就能換到不少錢。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成默并不打算放棄如此好的賺錢機會。

    第105章 只喝金湯力的女人

    我們大多數(shù)在面臨重要的人生決斷時，總會瞻前顧后仔細(xì)斟酌全面考量，慎重并不是不好，但在該果斷的時候還要猶豫的話，那就很容易錯過稍縱即逝的機會。

    有些機會，也許一生中只有這么一次。

    在成默看來，無論做了怎么樣的選擇都無需后悔，人生并不是選擇題，沒有對錯之分，關(guān)鍵是你要有堅定的內(nèi)心，去承擔(dān)和迎接自己選擇的路。

    就好比現(xiàn)在，對于成默來說他的選擇風(fēng)險性并不低。

    但因為白秀秀是本體，而他是載體，也就意味著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是由載體來承擔(dān)，這個最壞的結(jié)果是成默完全能夠承受的。

    因為無論暴露不暴露本體，只要能夠確定白秀秀真是一個烏洛波洛斯的持有者，那么他的收益都不會小，只要能確定白秀秀確實是角斗士，最后是拿著她的資料和坐標(biāo)賣錢，還是威脅和勒索她，在成默看來都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相對收益來說，暴露載體的風(fēng)險簡直不值一曬，更何況還有很大的可能不暴露。

    “要接近這個危險的女人。”此刻成默已經(jīng)下了決斷，因為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就是一座待開發(fā)的閃亮金山，當(dāng)然還是一座十分有料的金山，穿著襯衣的白秀秀所展露出來的純粹的成熟女性風(fēng)情，是成默都會忍不住多瞧幾眼的。

    “你的觀察的挺細(xì)致的。”白秀秀看著成默動作優(yōu)雅又嫻熟的調(diào)著金湯力說道，她認(rèn)為成默開始欲揚先抑的說自己調(diào)酒剛?cè)腴T，后面又說出自己很擅長調(diào)金湯力，是一種話術(shù)，也許這個男生是在引起自己的注意。

    這樣的男人原來很多，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幾個男人還有這樣的勇氣了，不管眼前這個叫做林之諾的男子出于什么目的，白秀秀認(rèn)為這份勇氣就值得她贊賞。

    實在難以想象，白女士如果此刻知道了成默真實的想法會不會吐血三升。

    成默一邊削著冰，去掉冰塊了氣泡，一邊說道：“大概這就是學(xué)習(xí)了哲學(xué)的結(jié)果，總會去想一個人做這件事的出發(fā)點，然后去分析這個人人格上的特點。喜歡琢磨每件事體現(xiàn)出來的背后的人性……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職業(yè)病?！?/br>
    白秀秀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你怎么看我剛才處理問題的方式？”

    成默將小青瓜作為原料切成片，配比以亨利爵士，制作完一杯全新的十分與眾不同的金湯力，放在白秀秀的面前，淡淡的說道：“都說金湯力是很簡單的雞尾酒，那是因為他們不能夠把這款酒做到極致?，F(xiàn)在的調(diào)酒師總是問這樣正宗不正宗，總喜歡講究用什么牌子的酒調(diào)，我個人理解，就金湯力這款酒來說，100塊以下的酒沒什么差別……因為這款酒最經(jīng)典的地方不在于用了什么品牌的基酒，用了什么樣子手法，而在于它那特有的平衡……一種有層次的平衡——而要把金湯力調(diào)制好，最重要的就是維持好平衡，冰塊，檸檬，金酒，湯力水之間的平衡……”

    “對于我來說，你那樣的處理方式和你喜歡的金湯力一樣，富有層次，還非常的平衡。”

    這樣的評價實在太出乎白秀秀的意料了，借酒喻人喻事，不僅形容的非常精準(zhǔn)，還把握了她行事的脈絡(luò)，這是何等的才思敏捷。

    白秀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銘刻著波浪花紋的古典杯里，被成默削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冰塊和青瓜片在透明的酒液里面浮沉，清爽的像是春日解凍溪流，她端起杯子輕輕的嗅了一下，清香的沁人心脾，接著她姿態(tài)輕盈又溫婉的端起了杯子，輕輕的啜飲。

    空氣中漂浮著柔和的爵士音樂，薩克斯與女生的呢喃像是五彩斑斕的夜的低語。

    白秀秀儀態(tài)之美，如新月清暈，籠罩花樹千堆雪。如澗邊有鹿，閉目垂頸輕啜飲。

    真是一種極致的賞心悅目。

    閉上眼睛感受了片刻之后，白秀秀將杯子放下來道：“有意思，添加了青瓜之后，少了些許酸苦，味道更清新，氣泡強烈，增添了酒的晶瑩剔透感……像我這樣重口味的人都覺得口感不錯，果然如你所說的‘擅長’沒有夸大，對這款酒了解的很透徹。”

    成默雙手撐在吧臺上像在和一個尋常的酒客聊天一般說道：“其實還有一種做法，將冰塊削成一整塊大小適中的圓柱，放在柯林杯中，然后在以恰當(dāng)?shù)谋壤{(diào)制，口感也很刺激……只是可惜這里的冰塊都是制冰機做出來的碎冰，沒有整塊的冰，無法取出冰芯，所以沒有辦法制作……”

    實際上成默則一直在暗中觀察白秀秀手腕上的那塊表，以及白秀秀有沒有習(xí)慣動作，畢竟烏洛波洛斯的作用并不只是手表，很可能因為長期的反復(fù)使用產(chǎn)生一些下意識的習(xí)慣動作。

    白秀秀笑了笑道：“我家里到是有整塊的手工老冰，下次要來的話，我?guī)弦粔K……”頓了一下白秀秀略微皺了皺眉頭道：“只是我自己制作的冰不夠晶瑩剔透，中間會產(chǎn)生白霧，感覺差了那么一點意思……”

    成默想了一下道：“我并沒有制冰的經(jīng)驗，但我可以從材料化學(xué)的角度討論一下。水有個獨特的物理性質(zhì)，在4度以下溫度越低體積越大。因此不論是從上往下結(jié)冰還是從外往里結(jié)冰，內(nèi)部的晶體都要承受極大的應(yīng)力，也就會產(chǎn)生裂縫和碎片。要制作完美的冰塊，可以把冰反復(fù)在0度上下放置。比如零上4度放置一會，讓冰濕透但不溶化，再放到零下4度重新凍結(jié)。如此反復(fù)，直到?jīng)]有內(nèi)部應(yīng)力?！?/br>
    成默稍微頓了一下又道：“如果您嫌這個方法麻煩的話，還有另一個方法，用非常干凈平滑的玻璃或塑料容器，放進(jìn)一粒砂。然后把水保持在－1度，讓水圍繞著砂粒向外結(jié)晶?！?/br>
    白秀秀有些詫異的道：“你不是文科生嗎？化學(xué)也這么好？”

    成默理所當(dāng)然的道：“文科生和化學(xué)好并不沖突?！?/br>
    白秀秀手中旋轉(zhuǎn)著杯子，稍稍偏頭看著成默道：“怎么會來我的酒吧打工的？”

    成默道：“巧合吧，當(dāng)時一個公關(guān)經(jīng)理攔住了我，想我去他們哪里做公關(guān)，恰好文哥也在，他怕我誤入歧途所以幫我趕走了那個一直糾纏我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雖然我并沒有那個意思，但我覺得文哥人不錯，加上正好暑假想要出國旅行缺錢，所以就決定來音顏打工了……”

    之所以說的是巧合，而不是緣分，一是緣分這個詞已經(jīng)有些被用爛了，也是為了增加一種疏離感，讓人不至于覺得刻意。

    白秀秀一口飲盡杯子的金湯力微笑著說道：“為了感謝你救了小美，你暑假出去旅行的所有費用我負(fù)責(zé)了。”

    成默并沒有說什么“這是我應(yīng)該”的大義凜然的拒絕，以贏取白秀秀的好感，而是不卑不亢的說道：“謝謝董事長，如果董事長覺得我調(diào)酒的水平不錯的話，不妨告訴我您還喜歡什么酒，我可以研究一下，應(yīng)該能帶給您不錯的體驗。”

    白秀秀站了起來，接過帶著眼鏡的女秘書遞過來的女款的白色西裝外套披上道：“gin tonic，我只喝gin tonic?！?/br>
    第106章 拜師

    看見白秀秀站了起來，喝了一杯就要走，根本沒有時間讓成默做跟詳細(xì)的了解，成默心念電轉(zhuǎn)。

    如果白秀秀真是角斗士，對于成默來說，他的時間實在很有限，如果暑假之后他從萬神廟回來，載體處于了完全激活狀態(tài)，一定能被探知，那么他利用載體來接近白秀秀就不具備可cao作性。

    所以他必須在暑假去萬神廟之前搞清楚白秀秀究竟是不是角斗士。

    成默這些天研究天選者論壇，至少已經(jīng)搞清楚了要從角斗士升級到天選者，除了能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金錢，所以可以說他對金錢的渴望是無限的。

    發(fā)現(xiàn)了白秀秀這條大魚，成默自然不會這樣輕易的放手。

    但剛才的接觸實在太短暫，根本不足以成默做出判斷，雖然白秀秀有表現(xiàn)出下次再來的可能，但成默絕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不可預(yù)知的可能上面。

    于是成默果斷的看著白秀秀說道：“董事長……”

    此刻白秀秀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去，其實一般來說女士西裝偏于硬朗，讓女性能夠看起來很帥氣，但也遮掩了女性柔美的身線，讓她們少了很多嫵媚，但此刻白秀秀轉(zhuǎn)身之后卻顯露出不一樣的風(fēng)情。

    因為她的臀線實在太圓潤挺翹了，并不像西方女性那樣大而無當(dāng)，也不像大多數(shù)亞洲女性那樣的干癟生硬，曼妙的像是雙擺運動軌跡的曲線。

    原諒成默詞窮，這已經(jīng)是他能給予的最高贊美了。

    成默倒不是刻意的去觀察白秀秀的身材，而是白秀秀的后面的線條實在太具有吸引力，肩平背直，臀翹腿長，這種美感是超越了修飾的美感，可以想象這樣的身材不管穿不穿衣服，都是極美的，不會像絕大多數(shù)女性，沒了衣服的裝飾，身材短板就暴露無遺。

    不過成默的目光只是一觸即收，并沒有肆無忌憚的停留打探，盡管在誘惑，作為男人也必須保留基本的禮貌。

    白秀秀半轉(zhuǎn)過頭來問道：“還有事么？”

    成默假作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可以把您獎勵給我的‘暑期旅行費用’換成別的東西嗎？”

    白秀秀看著成默的眼睛興趣盎然的道：“那你說看看想要什么？”

    成默沉默了片刻，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的稍稍放大音量說道：“我想要您的聯(lián)系方式！”

    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把整個還在酒吧的人都驚住了，諾大的酒吧只剩下音樂在荒僻的靜謐中流淌，像是寂寞荒原中的溪流潺潺，讓整個氣氛更顯得詭異。

    一旁的大眼文半晌反應(yīng)過來之后，頓時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馬上從吧臺的另一側(cè)沖了過來，對著成默生氣的喊道：“你這孩子是瘋了么？”

    接著他向著白秀秀彎腰鞠躬道：“董事長，你別當(dāng)真，這孩子平時都挺正常的，人也懂事，從不亂說話，剛才可能受到什么驚嚇了，所以一時沖動……”

    白秀秀笑了笑打斷了窘迫到不知道如何解釋的大眼文道：“大眼，不用這么緊張，我沒這么小氣，我看他說話做事都很有條理，并不是會一時沖動的人……”

    大眼文根本猜不透白秀秀的心思，所以雖然白秀秀語氣溫柔，說的也是讓人能夠放松的話，可大眼文任然不知道林之諾會面對什么樣子的下場，他只能直起身子苦笑著對成默使眼色，讓成默不要在犯傻。

    白秀秀則重新轉(zhuǎn)過了身子，面對著成默看著他深邃如星辰一般閃亮的眼睛說道：“你是叫林之諾？”

    成默絲毫沒有回避白秀秀如利刃一般的眼神，輕輕的說道：“對，一諾如林，不死不朽。”

    白秀秀淡淡的說道：“你要我聯(lián)系方式做什么？”

    成默語氣懇切的說道：“原本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要追求的是什么，但是剛才我知道了！我想要成為您這樣的人，我希望您能成為我的人生導(dǎo)師……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資格，但我真的想拜您為師……”

    大眼文聽到成默這樣說，終于松了口氣，心道這孩子的腦子總算沒有被門夾了，說不該說的話，轉(zhuǎn)念一想，林之諾實在是太聰明了，做老板娘的徒弟，比做老板娘的下屬有前途的多?。?/br>
    而成默之所以選擇說要拜白秀秀為師，是個進(jìn)可攻，退可守的位置，如果白秀秀發(fā)現(xiàn)了他的載體身份，并且本身是個能力很強大的角斗士，自己拜她為師是件好事；如果白秀秀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載體身份，本身不過是個能力不怎么樣的角斗士，那么成默的選擇則會按利益行事。

    如果白秀秀并非角斗士，那么如果能拜白秀秀為師，對成默也是極為有利的，因為他缺錢，白秀秀有錢，他相信白秀秀這樣的人，一定會需要到他這樣的人。

    白秀秀聽到成默的話，忍不住抬起手，掩住她那仿佛玫瑰花般嬌嫩的嘴角，顫抖著肩膀笑了起來，像是風(fēng)中搖晃的柳條，但成默始終十分嚴(yán)肅。

    白秀秀笑了好一會才收住了情緒道：“拜我為師？我是不是走錯片場了，這里不會是在拍攝武俠劇吧……”

    成默道：“董事長，我從不開玩笑，我是很認(rèn)真的?！?/br>